() 與老者代表的匠營定下了徒手、器械和陣戰(zhàn)三項后,在各自忙活著挑人準備時,掌旗在徐崢一旁低聲詢問到
“‘少君’是否要留手?”
不是掌旗托大輕視對手,只是無論是掌旗隊還是宿衛(wèi)騎士,細分兵種都是甲胄重騎兵一類,兵員的選撥訓練俱是遼東軍里頂尖中的頂尖,對比接近兩萬“正卒”的野戰(zhàn)軍人數(shù),絕對稱得上百里挑一,別是在一場演武中敗給對手,就是比試中略占下風也是絕對的污點,干脆抹脖子自行了斷得了
徐崢一聲冷哼
“留手?誰要敢輸上一招半式,全隊都給我扔海里一路拖拽到西平安去”
被挑選出來參加演武比試,正在一旁熱身活動的騎士聞言后,一改輕松寫意的狀態(tài),立刻變得殺氣騰騰起來,不少人還各自暗暗嘀咕
這水刑的滋味老子在泅渡訓練時就已經(jīng)受夠了,這輩子無論如何也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而得了徐崢“準確”答復的掌旗也放下了心,不問清楚的話誰知道自家都尉是怎么想的,畢竟是大戰(zhàn)在即
萬一都尉是有心收下匠營眾人,只是想順帶敲打磨練一番而已,要是自己會錯了意三下五除二打贏了全場,豈不是讓主上收不了場下不了臺?
這近侍難作啊
然而當演武開始,兩場比過之后,正在比試最后一項陣戰(zhàn)時,匠營一方已經(jīng)是面如死灰了
“兒郎們站起來啊”
“至少~至少要贏一場啊”
雖然觀戰(zhàn)的眾人還在竭力鼓勁,可是場上的已經(jīng)是一面倒的形式了
反觀宿衛(wèi)騎士一方已經(jīng)連陣形都不要了,只用同樣的人數(shù)就仿佛圍獵一般將匠營一方圍了起來盡數(shù)打翻在地,若有想重新起身也立刻被數(shù)人范圍的圍住以多打少給摁了下去
相比匠營一方的觀戰(zhàn)者哀兵般鼓動激勵,徐崢一行倒是一直冷眼旁觀的看待這虐殺一般的場面,雖然演武不是生死擂臺,可也沒什么點到為止手下留情的場面廢話,投軍可不是簡單的當兵吃糧,是要死人的
“掌旗覺得這匠營如何”徐崢冷不防開口問道
“就事論事?”
“別給我巧言令色,!”
掌旗收起笑臉,正色道
“無論是徒手還是器械,借那老頭的話,都已不合時宜,陣戰(zhàn)配合也一塌糊涂沒有絲毫可取之處,只有隊列勉強合格不用從頭訓練,總評嘛矯正一些野路子和壞習慣后,還算可塑”
末了還沒完,看著場上被數(shù)次擊倒在地,血流滿面仍舊頑強的想要相互扶持著,起身再戰(zhàn)的匠營一方
“這股子同生共死的精氣神老子喜歡的很”
不知是不是被被場上血氣刺激到了,掌旗有了點戰(zhàn)場上的狂氣
“哼演武而已,同生共死?等上了戰(zhàn)場渉死一回再給出這個也評價不遲”
“那‘少君’這是答應了?”掌旗開始挑徐崢的字眼了
徐崢懶得駁斥
而這時見“榮譽之戰(zhàn)”已經(jīng)無望,老者實在心疼兒郎,快步來到徐崢面前語氣悲切的拜道
“少君,我等認輸,還請騎士們手下留情”
老者認輸?shù)穆曇舨淮螅墒菂s瞬間讓場面安靜了下來,連場上的宿衛(wèi)騎士也停下手來,不再攻擊試圖起身的對手來,直到看見徐崢揮手示意后,才在一旁默默的列隊返回
“老人家現(xiàn)在可還有話要?”
“技不如人無話可,投軍一事少君就當老朽沒有提過,從此匠營上下二千五百一十三口安心為匠役勞作,了此殘生”
喲呵,這話的,怕不是在和自己賭氣吧
“士不教不得征,現(xiàn)在就是答應讓你們從軍,除了枉送性命外,還會拖累友軍擾亂‘正卒’作戰(zhàn),就是你嘴中的‘良家子’也得先從屯墾營的‘更卒’做起,考效合格才能如選為‘正卒’”
徐崢治下的軍屯,屯墾營、其實就和新兵營是一個意思
既作為自耕農(nóng)“良家子”的服役執(zhí)行地,充當作二線的預備部隊,也可以和匠營一般承擔建設兵團的作用彌補遼東徭役勞力的不足,不然怎么關(guān)門種田
如果有人疑問朝廷的徭役征發(fā)怎么辦?徐崢管他去死
割據(jù)!什么叫割據(jù)!自己沒有學馬騰韓遂那樣,降而復叛打朝廷的秋風騙封賞,已經(jīng)很道德了
要知道在徐崢主政遼東前,幽州可是還需青、冀調(diào)撥錢糧供給用度,如今燕山以南是如何自己不知,這燕山以北何時見過朝廷調(diào)撥的一粒糧食?
即是如此何必舔著臉聽從朝廷的命令征發(fā)寶貴的人力徭役
朝廷甚至不用耗一絲糧餉,連東部鮮卑都由遼東代勞給徹底壓服了
就這,士人朝臣還一直鄙視徐崢父子鄉(xiāng)下土族出身連寒門都算不上
還膽敢走了政敵寺人的路子買官鬻爵,不要論功封賞了,從來就當沒這兩號人物,直接就無視了
而寺人宦官與幕后的子劉宏更真是把遼東當錢緡子看,郡中的大官職打包式的強賣,還打的是十二折
見徐崢出言解釋好歹算是安撫自己一方,老者心中好受了不少,正要行禮告退時,卻聽到徐崢朗聲到
“待此間事了,我將即可上書公府和都尉,將匠營再次晉升后,與屯墾營一道皆納入都尉府麾下,之后由都尉軍令統(tǒng)一調(diào)遣”
待徐崢完,眾人好一會都沒回過神了,唯有老者欣喜若狂的拜服在地,激動的到
“謝少君舉薦,謝都尉接納,我匠營上下必定永記徐氏恩典死不相忘”
一心投軍的老者如何不知遼東軍制的上下體系,之前的匠營稱呼雖有營字,而且人員組織也是按的遼東軍隊的編制,可是聽的卻是郡縣公府的調(diào)令,縱使穿著遼東的軍服頂了也就是個徭役隊伍
可是一旦如眼前的‘少君’所言,晉升歸于都尉府麾下,那就是聽的軍令了,再穿上這身軍服就能名正言順的自稱為遼東軍人,而不是什么匠營、老三營了
嗯~雖然還只是“更卒”而已
“不要高興的太早,都尉府麾下可不興“泥沙俱下有容乃大”這一套,要想晉升就必須在勞作之余,從新接受都尉府派遣的教習從嚴操練,要是考效不合格的就繼續(xù)在匠營‘了此殘生’吧”
徐崢本想潑下冷水,奈何眼看為祖宗正名的夙愿可期,歡騰起來的人群哪里還止的住,就是原本被打的搖搖欲墜靠著相互扶持才能站穩(wěn)的演武兒郎們都一邊吐著血沫,放聲大笑起來
“哼一群豎子,我們走”徐崢擱下話來轉(zhuǎn)身就走,掌旗與宿衛(wèi)騎士們趕緊跟上
“少君何去啊”狂喜中的老者好歹有點眼力,連忙追了上來
“回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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