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尉那巖城中的遼東漢軍們逐漸平息下來后,在一干宿衛騎士的戒備與監視下,只有拓跋詰、拓跋少主與蒙面胡女三人得到允許,被領進徐崢的休憩之所
而在此之前還發生了一段小插曲
由于拓跋詰、與拓跋少主皆是男人,自然由宿衛騎士們動手搜身,確保沒有隱藏武器
可是當輪到蒙面胡女時,眾人都感到頗為棘手,畢竟一干人等都默認了拓跋部帶這女子同來的意圖,如果真的事成,怕不是要失禮啊~
結果就在眾人躊躇時,反倒是拓跋詰站了出來開口辯解
“我等只是來求見徐都尉,不是來獻女的”
眾人的回應皆是不屑一顧
而得了示意的胡女正要自行退下外袍,已示安全時,一直在默默觀察這個蒙面胡女的掌旗卻福靈心至一般,鬼使神差的攔了下來,在心中叨念起來
‘這個背影,為何感覺如此熟悉?’
隨行的宿衛騎士不解其意,忍不住開口制止
“此處可是都尉所在,掌旗~如此不妥啊”
沒法解釋自己心中那說不出來感覺,掌旗騎士只得把徐崢搬了出來
“都尉不是心急之人,而且我等也不是死人,眾目睽睽之下還容不得她來生事”
宿衛騎士無奈只能放行
~
于是當耽擱幾刻的拓跋詰三人,進了徐崢的休憩之所,被人通知不在客室接見后,只能又徑直帶到了寢室
而剛一開門入眼的就是十余名全副披掛,持刃而立的宿衛騎士,正當中的床榻上則是裹著被子毫無待客之禮的此間主人,一臉的起床氣
下首坐著的,則是先行了一步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太史慈
已經聽過的太史慈的講述,大概了解的原委的徐崢瞥了一眼不請自來的兩男一女,若有所思了一番才開口問道
“我就是徐崢,拓跋詰?”
“鄙人就是”
“拓跋詰汾是你什么人”
被點了名的拓跋詰剛剛跪伏下來答了話,就聽見徐崢問出了老主人的名號來,頓時驚出一聲冷汗來
自己的部族一路東逃隱姓埋名十余年,重拾拓跋族名還一年不到,就被一素未蒙面之人叫出上代首領的名字,這可是連部族內都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回都尉,詰汾乃在下的老主人,拓跋部的前代首領”
聽了回話的徐崢手扶額頭,不由的感到腦仁一陣抽搐
得~這南涼、北魏的始祖先人,不在河西的匈奴故地養馬、打獵、艸天女,居然一路東進跑到這松嫩平原來,跑馬圈地不成?
一想到這里徐崢不由的望向了一旁臉上涂有油彩看不清長相的少年,據太史慈之前的講述應該就是現任的部族首領了
“那你呢~是拓跋匹孤,還是拓跋力微”
拓跋詰汾長子禿發匹孤,十六國時期南涼建立者禿發烏孤的先祖
而拓跋~禿發則是同音異譯而已
“我~力”尚不能熟練講漢話的拓跋少主回答的相當困難
見徐崢有些皺眉不喜,拓跋詰連忙補充起來
“都尉神人~老主人的長子拓跋匹孤,在老主人負傷病故后也相繼戰死在東逃的路上,此乃老主人與天女之遺孤,我拓跋部的少主拓跋力微”
聽完拓跋詰解釋,徐崢差點沒笑出聲來
好嘛果然是南涼、北魏,可惜這番落在自己手里,后世的歷史書要大改了啊
北魏立國后,道武帝,也被后世網民戲稱漢化補丁的拓跋珪,追謚了拓跋力微為神元皇帝
而受漢化影響學會給自己祖上貼金,在史書記下了天女下凡與人王結合的故事,誕下的嬰兒正是拓跋力微,還廣傳謠諺說:“詰汾皇帝沒有婦家,力微皇帝沒有舅家。”
合著在拓跋詰汾與拓跋力微時期,還真是有這個軼事啊
看著失聲發笑的徐崢,一眾胡漢皆有些摸不著頭腦袋,正在疑惑之時卻又聽到前者再度開口,語氣和善、只是這內容有點駭人
“好啦好啦,無論你拓跋詰也好,還是拓跋力微也好罷,實在是讓我找不到不殺你們的理由啊,所以你最后的依仗果然還是這個女人嗎?”
徐崢瞇眼望著三人中最靠后的蒙面胡女
“不過~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
~
房中一眾宿衛聽了徐崢的話,各個手握刃柄,引鞘待出,而被眾人齊齊目光注視的蒙面胡女居然不用人示意,就施施然起身顯得落落大方,只是待其拽下了面紗,露出一雙琥珀一般的異色瞳時~
屋內以掌旗為首所有宿衛騎士~
全炸了
“鏘”“鏘”“鏘”
所有宿衛齊齊拔刀,一擁而上瞬息之間就將來不及開口的拓跋詰,與拓跋力微死死的壓服在地,刀刃及頸掙扎不得
就連太史慈也是迅速起身,滿臉震驚以身為盾的攔住徐崢身前
“都尉請立刻下令~這拓跋部隱患太大,當盡數誅滅不留一個活口”語氣居然帶上一絲顫抖
不料事與愿違
“放開他們~”
同樣處于震驚中的徐崢,已經恢復了過來。再度借著低頭沉思的時機,“確認”了一下后方的各個作坊的安全后,才令眾人放開了被壓服在地的兩人
唯有太史慈依然不肯退下,反而上前幾步,死死的瞪著拓跋詰
“過來~”徐崢抬手指著胡女
有著一雙異色瞳的胡女不僅能聽懂,居然還頷首屈膝行了一禮
只是剛要動身上前就被拓跋力微攔住不說,還回頭瞪著徐崢
“姐~力~不給”
而一旁的拓跋詰也也躬身行禮
“徐都尉,這也是我老主人的遺孤,少主人的同胞姐姐,恕難從命我~”只是一番慷慨成詞還沒說完
依舊是盤腿坐在床榻上的徐崢,往靠幾上一癱,百無聊賴的打斷拓跋詰
“收起你的小心思吧~拓跋詰”
“就憑你詐稱我麾下大將手令,騙開城門一事~活刮了都不冤枉”
在不忘將太史慈從此事里摘出來后,徐崢才繼續羅列罪行
“不僅私探主帥營帳所在,還深夜作亂喧嘩,引起營哮,每一條都是死罪”
“而你最大的依仗不就是這張臉嘛”
話剛一說完,突然想起某處遺漏,徐崢指著拓跋詰對掌旗令到
“去把他的臉給我洗干凈,好好認認若是假冒誆騙的就不用再帶回來了”
“喏~”接了令的掌旗,立刻帶人將拓跋力微拖走,任其死命掙扎也無濟于事
而在暗暗“觀察”了拓跋詰的神色后,見其依然“神色自若”,沒了興趣的徐崢再度將目光放在了胡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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