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陳原現在所做,就是充分利用人家的貪婪達成自己的目標。無論是管鹽場鐵場,金錢刺激是放在第一位的,多勞多得。 跟商業伙伴合作也是一樣,讓利跟別人,比如王太守買精鹽是600錢一石,是最便宜的。其次,他的目標就是丁原或者其他的大戶人家。 這些人家,也是家大勢大,家主不會管這些事,都是下面人來管這些事。 人無利不行,只要利益分割的多,這些人簡直就是可供自己驅使的人一般。 不管他對自己是什么印象也好,不管是好是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的利益。 丁山笑瞇瞇的辭別陳原,又樂呵呵去給張縣尉辭行,張縣尉哪里知道發生什么事,連問丁山,丁山只是樂呵呵的道:“農都尉是一個好人,張縣尉切莫錯怪了他。” 陳原也太厲害了,短短一會的功夫,這丁山就是陳原的堅定支持者了,再也不肯陳原半句壞話了。 張縣尉極度尷尬,他真怕丁山在陳原面前告自己一狀。 不過,丁山多年的管家,人情熟透,損人不利己的事是不會做的。 這點張縣尉也心里有數,不過萬一那他將自己賣了,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從此,張縣尉可再也不敢私下議論陳原短長,哪怕是自己人。因為這些自己人,隨時都可能變成陳原的人,到時候自己就里外不是人了。 丁山走后,陳原心里也是很高興,大客戶基本又多了一個,用錢鋪路,路豈有不通暢之理。 他正高興,這時,又有一個好消息到來,馬非親自跑來,帶著一個矮胖的商人,叫做張世平的。 張世平是中山人,專門在邊郡之地販賣馬匹到冀州幽州一帶。 他販賣的馬匹,很多是挑選之后,作為軍馬送進軍營。 今,馬非專門賣軍馬,更是樂壞了他。 他將省去很多麻煩,因此見過軍馬之后,一口答應下來,這200匹軍馬他全要了,只是騾子他也不能一下送來。 馬非見他誠意很真,直接帶他來找陳原。 此時,色已近黃昏,落日的余暉灑落下來。 陳原一邊安排,一邊穿上一身官服,直接迎接到大門以外。 矮胖子張世平在馬非帶領下,直接來到縣衙的大門前。張世平也是見多識廣之人,見一官員,如此客氣,連忙躬身施禮。 陳原還禮,雙方施禮畢。馬非簡單介紹一番,張世平不明白這農都尉為何在縣衙坐鎮。但這事跟自己無關,也不多問。 陳原拉著張世平的一只肥頭的肉手,一邊走著,笑著寒暄著將他迎進客廳。 屋內已經是點上蠟燭,照的燈火通明。 雙方分賓主落座。 酒席擺上,陳原吩咐一聲開席。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氣氛十分熱鬧。 喝了一陣酒,張世平放下酒杯,看看陳原道: “農都尉,你這用戰馬換騾子也好,換挽馬也好,主意雖好,可是一時半會,這可不好湊啊。” “能找來多少?” “半個月內500匹,一個月800匹。前面好找,只怕后面越來會越難,若是一匹戰馬換十匹騾子,200匹戰馬,換2000匹騾子,只怕哪里也湊不齊這么多騾子出來啊。” “500匹騾子,50匹戰馬。半個月后,在平城交換如何?離你也近一些,我也不遠。” “這個?”張世平瞇著眼睛,端著酒杯,楞在那里。 “農都尉,我絕不是對戰馬不滿意,這樣好的戰馬不好找,你我都知道。可是,我一個人那里一下子找那么多騾子。能找500匹已經很難了。” 張世平忙放下酒杯解釋道。 陳原嘿嘿一笑,只是淡淡的道:“張先生,你可聽過,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這句話嗎?” 張世平搖搖頭。 一旁的馬非一下子明白了,這是陳原在教他做生意的道理,怎么只找一個大客戶? 不過,現在邊郡是非之地,能有一個這樣的大的馬販子,也是很不易的。 要不然,他何必如此激動的引薦給陳原。 張世平雖搖頭,不過道理淺顯,他一下子也明白過來,陳原所指。 這200匹戰馬,他未必能夠一下子吃下去。 若是不能及時將騾子送來,將來賣給誰也未必可知。 不過,這幾年的戰亂,邊郡荒蕪,少有人煙,馬販子更是少的可憐。 若不是他來買,陳原這些馬也未必好處理。 他正這樣想著,只見陳原從酒案下取出一個拳頭大的一個籃布袋,丟到自己面前。 “張先生,你看看這個?” 張世平打開這籃布袋,仔細一看,卻是雪白的鹽,是見多識廣的他不曾見過的。 陳原笑道:“今日之菜,正是這鹽所調,你可品出有何不同?” 張世平心想:剛才一門心思想事情,哪有心思品嘗飯菜,除了客氣的恭維外,根本就沒在意這飯菜到底如何。 他又拿起筷子,夾起前面的一塊烤肉,這樣一嘗,果然味道有點不同。 這肉是更香甜,似乎少些苦澀的味道。 難道竟是這精鹽的功勞? “張先生,你是馬商,我這里處理這戰馬卻只是這一次,以后這樣的事應該不會再有了。不過,你手里的精鹽,我是要多少有多少。 而且,我現在正打算到處去找商人或者大家族來賣這精鹽。你看你們中山郡或者整個冀州該找多少幾家來做合適呢?另外,還有隔壁的幽州,我也沒做,你常跑這一帶,能否給指點一下?” 張世平坐不住了,這精鹽可不是一般的精鹽,盡管冀州吃鹽,不同于這并州吃土鹽,他們靠海,可是有海鹽吃的,可就是海鹽,遠比不上,他這鹽的精細。 冀州人口眾多,大戶比比皆是,若是能將這鹽運到冀州,想不發財都難。 張世平明白過來,陳原是將這精鹽與這戰馬捆綁起來,想要拿鹽,戰馬上就別談別的條件。 以他來,找騾子也不是多大的難事,只是不想別人參與分潤而已。 他自己找,當然就困難重重了。 張世平連忙站起身,躬身施禮道:“農都尉,世平一定以最快的時間將騾子全部湊齊。遲著一個月,快則半個月,我就將騾子趕到平城去。” 張世平為了鹽,哪怕戰馬的生意少賺些,也要將這生意搶下一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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