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泰瞪大雙眼,眼望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幾乎不到半個時辰,鮮卑人裹著一身火,退兵了。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陳原微笑道:“聽說過不對稱戰(zhàn)爭嗎?”
韓泰搖搖頭。
“抓住敵人的弱點,狠狠的只打其弱點,其余的就不必管他。這鮮卑兵將,都是皮甲皮袍,就連那車陣,也是一周圍上牛皮。
這就是他們的弱點,我只打這一點,就足以能把他們打垮。我們只要把它點著,呵呵,他們就只能倉皇逃竄了,哈哈哈。你看這鐵塊,溫度都上千度左右,點著那皮袍燃點也就200度就夠了。所以,只要碰上,他們就勢必難逃一場火劫。”
韓泰雖聽不懂陳原什么溫度,什么1000度,什么皮袍的燃點是什么意思。
但他大致明白,那些東西都是易燃之物,只要讓他們著火,鮮卑人就不得不退兵。
實在是高,仗居然還能這么打法。
實在是令人嘆為觀止!佩服!佩服!
“走,該我們徹底將他們殲滅了,記住一個不剩!統(tǒng)統(tǒng)誅殺!”
“是!”
陳原下令,韓泰一臉的喜悅,終于輪到他們騎兵了。
更主要的是,陳原將他的巨獸也開出來,鮮卑跑到哪里,他就要帶著騎兵追到哪里。
……
渾河邊,鮮卑大軍的營帳。
騎兵已經(jīng)回來,卻沒人肯下馬,都呆呆的騎著戰(zhàn)馬在營帳周圍。
懷仁堡一周,火還燒的正旺,黑煙滾滾,直沖天際。
營帳里留守之人,那些運糧的、打雜的奴隸,還有制作兵器的工匠等,皆是驚慌不已,紛紛收拾東西,在營帳之前來回亂跑,似乎他們馬上就要面臨滅頂之災,現(xiàn)在不跑,就再也沒有機會。
步度根一臉的煙塵,面帶怒容,眼看紛亂的軍營,大吼道:
“給我穩(wěn)住,穩(wěn)住!”
“是!”
他的親兵一陣風一般沖進大營,箭一陣亂射,刀一陣亂砍,頓時,地上一片歪斜的尸體倒在薄薄的雪地上。
戰(zhàn)場之上,敵前退卻是最難的,因為所有人都是驚弓之鳥,只有強壓住秩序,才能有機會得以撤離。
如今首要之事,要讓鮮卑大軍重拾信心,絕不是立馬逃跑。
若是現(xiàn)在就跑,盡管跑的快,但是自己就會把自己嚇倒,嚇的潰不成軍。
步度根雖年輕,這些事,也是經(jīng)歷的多了。
步度根一勒戰(zhàn)馬,站在整個騎兵大隊前面。
在他身旁,所有鮮卑重要將領全部圍攏過來,緊緊站在他周圍。
步度根眼望頭頂飄落的白雪,在他身邊,白發(fā)蒼蒼的令狐榮,騎著戰(zhàn)馬,緊緊貼著他。
這老者不光是先鋒令狐裘的父親,更是步度根的謀主。這幾年來,全靠了令狐榮,他才在群雄林立的鮮卑豪杰中突起。
如何攻打陳原,如何圍困懷仁堡,馬邑縣等等策略,全是這令狐榮的謀略。
現(xiàn)在,令狐榮同樣滿臉的憂愁,因為他的兒子令狐裘,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消息傳來了。
“報大人,我騎兵還又2357名戰(zhàn)士。”
“報大人,我步兵有852人已經(jīng)尾隨騎兵回來。”
“報大人,先鋒大將軍令狐裘雖受傷,但無有大礙,只是現(xiàn)在眼睛被熏的無法看到東西。”
軍情一道道流水傳來,雖好消息不多,但是步度根也好,令狐榮也好,似乎都穩(wěn)了下來。
他們至少還有2000多騎兵在。
“大人,我們雖在懷仁堡受挫,不過我們這里還有2000騎兵,再加上圍困馬邑縣的2000騎兵,還有圍困莫家堡的1000騎兵。我們還有五六千人馬。
大軍尚在,軍糧尚在,請大人不必驚慌。這里搶不到的,還有其他地方可以搶。”
令狐榮得知兒子無有大礙之后,心思定下來,立馬給步度根出了一個新主意。
一旁鮮卑眾將,頓時有了新目標,這里不好搶,其他地方還可以搶,何必非要在此呢。
步度根臉上終于現(xiàn)出笑意,只要軍心安定下來,哼,他有5000騎兵,照樣能在此地縱橫。
陳原即使用詭計能燒死他的步兵,可面對5000騎兵勇士,不,哪怕就是現(xiàn)在的2000勇士,他又有什么辦法?
“哈哈哈”步度根一臉的獰笑道,
“好,我們就看一下,下一步去哪里搶,好把我們的損失補回來。”
步度根下令,身邊眾將領剛要開議下一步的搶劫計劃。
這時,一個慘厲的聲音道:“他們來了。”
這聲音帶著十分的驚慌,百分的害怕,還有萬分的不可思議。
所有鮮卑人扭頭看向懷仁堡,只見煙火叢中,出來一個紅色的巨獸,正咆哮著朝這邊跑來。
在這巨獸后邊,是手披黑盔黑甲,外披紅色披風的騎兵戰(zhàn)隊。
最可怕的當然是那只巨獸,雖只有四五里路遠,已經(jīng)看的清清楚楚。
步度根一臉的驚慌,這巨獸他是聽說過的,不過后來據(jù)說再也沒人見過了。
只要這巨獸出來,任何騎兵,任何勇士,在它面前,都是被屠殺的命運。
“希律律”“希律律”
戰(zhàn)馬驚慌的叫起來,不斷的用馬蹄敲擊著薄薄的雪地,似乎感受到危險的降臨。
令狐榮也是手腳冰涼,突然見到眼前一個從未見過,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龐然大物,竟也是話都說不出來。
“嘟嘟嘟”
“嘟嘟嘟”
步度根清晰的聽到那巨獸的叫聲,正在他猶豫間,眼看就只能兩三里路了。
那巨獸竟跑的如此之快,就是戰(zhàn)馬也追趕不上啊。
本來已經(jīng)是驚弓之鳥的鮮卑大軍,頓時慌亂起來,步度根連連高聲吼叫道:“殺過去!殺過去!”
他揚起彎刀,沖著巨獸一指,命令手下的親兵沖鋒。
這是他最信任的親兵,也是鮮卑大軍中最精銳的部隊。
這個時候,只有靠他們先穩(wěn)住陣腳。
畢竟是他的精銳,不可與其他兵相提并論。
他一聲令下,500名鮮卑精銳,立馬掉轉頭,要向那巨獸沖去。
500名騎兵,掉頭也不是一匹馬那樣,說掉頭就掉頭,就在這500名騎兵,剛剛掉頭過來,正要沖鋒。
那巨獸已經(jīng)沖殺過來。
漫天大雪中,一只咆哮的巨獸,震的大地山響。
“轟!”
一聲巨響,這騎兵最前面的3匹戰(zhàn)馬士兵,已經(jīng)與那巨獸相撞上去。
這個時候,只見3人3馬,已經(jīng)凌空飛起一丈多高,空中劃出長長的血流,與那漫天飛舞的雪花攪成一團。
“轟轟轟”這3人3馬遠的飛出10丈遠,近的飛出有五六丈遠,摔落在地之后,當然死于非命。
“啊”
鮮卑軍陣一陣驚呼,剛剛列隊好的步度根親兵,再也不成隊伍。
即使有人不怕死,可是戰(zhàn)馬也從未見過如此龐然大物,早已經(jīng)嚇的四散奔逃。
鮮卑軍陣頓時慌亂一團,再也無一人敢在這里逗留,紛紛打馬向那河邊涌去。
步度根根本管束不住隊伍,一臉的陰霾與急躁,卻又無可奈何,只得高聲喊道:“撤退!”
陳原的巨獸,不管不顧一切,碾壓著朝前走,前面無論是騎兵還是步兵,他都是加速加速再加速,只要將那人那馬撞上天,給這鮮卑人以無限的恐懼。
讓這入侵者,得到他們應該得到的回報。
懷仁堡的騎兵已經(jīng)跟過來了,剛才相距有2里地,現(xiàn)在轉眼之間,韓泰的300騎兵已經(jīng)來到鮮卑亂軍之前。
陳原的巨獸還在他們軍中朝人多的地方,尤其是河邊沖過去。
可兩三千騎兵,沿著渾河邊的雪地,已經(jīng)拉開有七八里地長。
韓泰看時機正好,手中揮舞起明晃晃的馬刀,高聲喊道:“全部誅殺!全部誅殺!”
身后騎兵同聲高喊道:“全部誅殺!全部誅殺!”
韓虎一馬當先,沖進鮮卑亂陣之中,他的前面不是騎兵,是剛才從戰(zhàn)火中逃出來的步兵,一身的煙熏火燎過的痕跡,衣服有大窟窿小眼睛,頭上身上都是灰塵,一個個臉上都是灰灰的煙塵。
眼看身后快馬追來,這些人驚慌失措,紛紛高聲喊叫,可是,已經(jīng)晚了。
他們再快也快不過戰(zhàn)馬疾馳的速度,再逃也逃不過韓虎手中揮舞的馬刀。
韓虎彎腰躬身站立馬鐙上,左手控著馬韁繩,右手揮舞起馬刀,馬刀從上到下晃動,就如一個轉動的圓盤鋸一般,對著逃跑鮮卑步兵的后背。
戰(zhàn)馬疾馳,馬刀之勢,比某個人之力強過十倍不止。
這不是砍死鮮卑人,簡直是將他們活活鋸開。
第一個是被砍的是個正瘸腿跑的鮮卑人,韓虎馬刀一到他身上,那人就倒下。
韓虎還以為自己沒砍到他呢,這時疾馳的快馬,已經(jīng)越過這個瘸子,韓虎稍一扭頭,就發(fā)現(xiàn)這瘸子的左邊胳膊已經(jīng)砍落在地。
雪地上,殷紅一片,這個瘸子翻滾在地,嗷嗷直叫。
韓虎微微一笑,右手再次舞動馬刀,前面這次是個彪形大漢,卻也不敢應戰(zhàn),正一邊驚慌失措的朝前跑,一邊驚恐的回頭看已經(jīng)追上來的韓虎等懷仁堡騎兵。
韓虎當然也不會手下留情,手起刀落,對著這人的腦袋斜斜的下去,正如平日里訓練砍草人一般。
這個彪形大漢,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他的頭顱已經(jīng)滾落一邊,腔子里噴出一股熱騰騰的紅血,然后這腔子晃了幾晃,才栽倒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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