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殺!”
“殺!”
“殺”
震天的殺聲中,車隊呼呼前行,不斷變換陣形,可大可小,可動可靜。騎兵隊時而在內(nèi),時而在外,化作一道道戰(zhàn)場的游龍。
如同呼嘯而過的一陣陣颶風(fēng),將戰(zhàn)場之上的敵人清掃一空。
“不好!”
虛連提棚臉色直接青了,他怎么也沒想到陳原竟是這樣打仗的。對于休屠各部落而言,這種戰(zhàn)術(shù)他前所未聞。
在他一周,護衛(wèi)著他的300勇士們,竟也是呆若木雞,眼前這一幕,竟是看傻了。
剛才那1500騎兵,竟然只回來200多人,不少人正圍攻車隊之時,才發(fā)現(xiàn)身后已經(jīng)被包圍了。
回來之際,一個個面如土色,渾身發(fā)抖,似乎從未見過如此恐怖之景象。
盡管還有1700多騎兵,但戰(zhàn)場形勢已經(jīng)徹底逆轉(zhuǎn)。休屠各的騎兵無不膽戰(zhàn)心驚,眼看著那車隊,正向他們的營盤壓來。
現(xiàn)在車隊已經(jīng)來到草地中央,南邊的山谷口,陳原的運糧車,一字排開,已經(jīng)將往南的路徹底堵住。
車隊離這里只有一里地,勁弩呼嘯著遠遠的飛過來,身旁不斷有勇士從馬上摔落。
這時,對面響起隆隆的鼓聲,震天動地,吶喊聲,歡呼雷動。4個車隊不再變換,一字排開,加速朝這邊推進。
“殺!”
“殺!”
“殺!”
震天響的殺聲中,虛連提棚有些慌張,更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知是該跑還是打一下。
剛才還躊躇滿志的他,現(xiàn)在竟是嚇得說不出話來。大概更多是被陳原這種戰(zhàn)術(shù)嚇的,簡直怎么也想不到。形勢逆轉(zhuǎn)之快,簡直是他從未見過的。
這時,他想到聽人說過一句話:能示之以不能,不能示之以能。
陳原這車陣本來上來就可以將他們打爆,但是若一上來,就是現(xiàn)在的戰(zhàn)術(shù),靈活多變的戰(zhàn)車隊一塊塊去分割包圍,用騎兵誅殺他們。
他們早就溜之大吉了。無疑,陳原的目標(biāo),就是將他們徹底留在這里。
可現(xiàn)在再想跑,這一塊是狹窄的平地,可再往哪個方向都是山區(qū),怎么跑,后邊若有追兵的話,簡直就是要被屠殺。
只是,虛連提康道:“大人,您的勇士交給我,你先往北撤,不然我誰都跑不了。”
虛連提棚眼看自己的弟弟,也是一個千夫長,這時候竟如此舍命。
他還沒來的及表示什么。
“趕緊走啊!”
虛連提康最后狠狠地推了他哥哥一把,然后一扭頭,虛連提康手中彎刀向前一指道:“勇士們,給我殺!”
虛連提康一馬當(dāng)先對著車陣沖殺而來,帶著無限的勇氣和悲壯,身后還有將近300勇士吶喊著緊緊跟隨。
剩下的一千多人,哪有一個敢上,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望著沖鋒向前的虛連提康,一邊慢慢的向著北面慢慢的挪著步子。
不愧是休屠各最后的勇士,接近300勇士,騎著戰(zhàn)馬,排成整齊的隊伍,獵獵而行。
眼前,一個個箭弩從頭頂飛過,身邊一個個勇士倒下,他們依舊毫無畏懼?jǐn)诚蜍囮嚊_去。
陳原騎著棗紅馬,眼看對面黑壓壓沖過來的騎兵,微微一笑道:
“送死還怎么積極啊。”
陳原高聲道:“第一隊、第二隊阻攔,第三隊,第四隊和騎兵分割殲滅!”
“是!”
眾隊長車長齊聲響應(yīng)。
陳原看出來這是一隊強兵,他不是打不過他,但是他要減少無謂的犧牲。每一個弟兄,都是寶貴的。
能用技術(shù)戰(zhàn)術(shù)占據(jù)優(yōu)勢的,絕對不會用人力。就是人力,他也要絕對的壓倒性的優(yōu)勢對敵,實在不行,就要局部的絕對優(yōu)勢。
無論如何,就是要在戰(zhàn)場上創(chuàng)造自己的絕對優(yōu)勢。
“一隊,準(zhǔn)備!”
“二隊,準(zhǔn)備!”
伴隨著一聲聲口令,兩只車隊10輛戰(zhàn)車,迅速形成一道“圍墻”剛好擋住虛連提康的進軍。
同時,箭弩射的更盛了。
第三車隊,第四車隊,居然從旁邊繞過去,將300人一切為二,一邊只有一百多人。
200的騎兵,對付他們這些沒有馬鐙手執(zhí)彎刀的“勇士”還是占據(jù)絕對的優(yōu)勢。
不到5分鐘,地上又是血流成河,戰(zhàn)馬不斷的悲鳴。
虛連提康眼望南邊被分割的隊伍,心里哀痛不已,他空有力氣,面對這面前的戰(zhàn)車,能靠近就算幸運。
更遑提能打破了。
剛才還在猶豫彷徨的休屠各剩下的騎兵們,再也不敢在此逗留,騎著馬的,沒騎馬的都蜂擁一般向北面的路口涌去。
陳原一舉馬刀:“快速解決戰(zhàn)斗!自由攻擊!”
“是!”
200騎兵一擁而上,虛連提康的士兵只有80多人,剩下的都被箭弩苗刀留在了草地上。
轉(zhuǎn)眼間,草地上,只有北面亂哄哄紛亂逃亡的人群,也分不出誰是誰。
陳原再次舉起馬刀,催動戰(zhàn)馬,如一支箭般殺了進去,身后的騎兵車隊,吶喊著,不分隊伍,不分隊形,一句話,往前就是殺。
這時候的敵人,就是被屠宰的羔羊般,再也沒了反抗的勇氣。
“農(nóng)都尉,我們在這里!”
沖殺中,陳原聽到北面有人高喊,正是韓泰的聲音。
陳原抬頭一看,禁不住一笑,那邊韓泰帶著幾十名弟兄,殺的對面逃跑的休屠各之人紛紛閃避。
兩面隊伍回師,再行沖殺一陣,終究,還是有500多休屠各人逃掉。
四面都是山,那些人馬都不要了,紛紛逃進山林里,陳原也沒能力全部抓回來。
不過,終究是一場大勝,盡管不那么圓滿。
這時,收攏隊伍,清點人數(shù),打掃戰(zhàn)場,為戰(zhàn)死的兄弟收殮,為受傷的兄弟包扎,一件件事安排下去。
韓泰身后引著80多人,有男有女,里面更多的是孩子,見到陳原,紛紛跪倒,語帶哽咽道:“多謝大人前來營救我等。”
陳原看最前面的正是曾見過的莫愁,他連忙攙扶起來道:“莫愁大哥,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們的事,我怎么會袖手旁觀呢?”
他朝莫愁后邊高喊:“你們都起來吧。”
這些人這才站起身,眾人相聚,頓時草地上一偏歡鬧之聲。
戰(zhàn)場打掃干凈,收攏清點休屠各戰(zhàn)馬竟有1500多匹,受傷的戰(zhàn)死的也有這個數(shù),他們就不再要了。陳原笑道:“看來逃跑的就只能步行了。”
陳原下令,在這里修整一晚,明早回程。
眼看天就要黑了,在西邊一處小山后樹林里藏身的虛連提棚,猛聽一陣腳步聲,他嚇的立馬抓緊手中弓箭。
抬頭看時,卻見是侯成。
見到侯成,竟更是惱火萬分。
“侯CD是你!”
剛開個頭,虛連提棚又長嘆一聲,
“哎,我終于知道陳原的厲害,可惜,我2000多休屠各的勇士,就這樣白白的死掉。”
虛連提棚閉上眼,緊咬嘴唇,身子一晃,一旁的侯成趕緊上前扶住他。
“大人,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跟我先去西河郡,匈奴單于庭在那里,你找老單于,他等能幫你。”
侯成勸慰道。
虛連提棚猛地一推侯成,嘴里吼道:“給我滾開,要不是你攛掇,我何至于如此!陳原如此之強,能是我能惹的嗎?可惜,太遲了啊。以后,你不要再給我提起他!”
虛連提棚正發(fā)火,猛然間樹林里又有腳步聲。
他們正惶恐間,發(fā)現(xiàn)來的竟是自己的士兵。
一下子竟來了200多。
這一下,虛連提棚沒的選擇,他只有先跟著侯成,因為他要將這200多弟兄有飯吃才行啊。
天黑時分,他們才走小道,往西河郡而去,虛連提棚不時回望下午的戰(zhàn)場,心中無限的酸澀。
陳原回來的路上走的很慢,因為有不少家眷,200多里又是山路,足足走了5天時間。
當(dāng)他回到馬邑縣,竟然發(fā)現(xiàn)一件奇怪的事,馬邑縣里不少人都議論他的這次戰(zhàn)事。
陳原感覺甚是好奇,他剛回來,這些人似乎早知道了似的,就連老古,黃縣丞談起戰(zhàn)事,都是說的好像親眼見過一般。
他徹底了解一番,這才明白過來。
有200多匈奴人,一路倉皇逃到西河郡,說起陳原來,簡直說他是惡魔一般。一開始說他是500騎兵,大戰(zhàn)匈奴騎兵。
后來又說是200騎兵,大戰(zhàn)休屠各部落3000騎兵,還有說100騎兵,最后甚至是陳原單槍匹馬大戰(zhàn)5000騎兵,并將他們殺的大敗。
這消息都是從西河傳來的,通過商人流民竟比陳原還先到馬邑縣。
流傳更廣的還有陳原的那句口號:“人若犯我,百倍還擊!”
據(jù)說現(xiàn)在西河郡的所有匈奴部落,都在私下控制不讓議論陳原,這樣卻使人更加的好奇,他的事情在西河郡傳播的更快。
不光這些,那些消息靈通人士,更是將陳原以前的事情整理出來,只是越說越夸張,陳原第一次聽都以為又是什么新故事呢。
比如,有一個版本就說,陳原單槍匹馬,千里追殺鮮卑上萬軍隊,直殺的整個草原都染紅了。
反正事情越說越玄,竟是讓流民越發(fā)多起來。
因為所有來的流民都紛紛說,陳原在這里,那些匈奴人也好,鮮卑人也好,他們就再也不敢來冒犯了。
呵呵,真是意外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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