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些人也是從兩萬五千人中精挑細選的精壯之士,一個個驕傲的不得了,莫病這話一說,臉上都有些掛不住。
“不服是嗎?那就按照軍令,繼續行軍!”
莫病不再說下去,大步向前帶著教官隊,大雨滂沱中,依舊前行。
徐晃沒有說話,一揮手,讓弟兄們緊緊跟上去。
他們不能做烏合之眾,他們要做一個合格的戰兵。
腳下泥濘不堪,頭上大雨滂沱,隊伍卻沒有停歇,依舊向前行軍。
泥水流入一旁的汾水,碧綠的河水里匯聚進一道道黃土泥流,轉眼間成了泥黃色,嘩嘩的流水變成咆哮的巨流,翻滾著,嚎叫著,向南涌去,如同那些內心不服氣的士卒一般。
雨水來的快,走的也急,一個時辰之后,又是雨過天晴,太陽又從烏云里探出頭來。
真正讓人哭笑不得。
無論怎么走,是快也好,是慢也罷,前面的教官隊始終能在前面保持著隊形。
更要命的是,他們絲毫沒有疲憊之態,只是不怎么說話,一路眼望前方,就是不停的走。
后面的徐晃,這是心里也是服氣的,這些人,果真不簡單。
宿營地是靈活的,就是陳原在前面用車隊安排的,離出發地80里,這些人是半夜才走到,一個個癱倒在早已經干干的草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草地上露水重的如同剛下過一場雨一般。
士卒們趕緊起身,因為百夫長已經拿著標槍再次抽打著他們,吆喝著他們急急趕路,總共270里路,昨天走了80里,那今天就要走95里以上,不然落后著就要被淘汰出這個隊伍。
再次上路,他們發現現在糧食已經沒有了,昨天的胡餅在雨水里泡成了糊糊一般,這個時候也只得拿出來,只要不壞,能填飽肚子就行。
可是糊糊已經都嗖了,再也沒法吃了。
餓著肚子,一邊挪動著沉重的雙腿,大路之上,一條長長的土黃色的隊伍,如同一條長龍再次出現在汾水河畔。
什么都不要說,現在只有一個任務,今天就是95里路程,完不成的將開始被淘汰出隊伍,參加莫愁的修路大軍去。
今天的路上,徐晃進一步見識到這些教官隊的厲害。
高溫酷暑,這些人也和后面的人一樣,卻吃的,他們的胡餅也沒法吃了,他們有人去河里抓魚,抓好之后,然后跟上隊伍,將魚分享給大家。
走起路來,卻是如同昨天一樣的輕松。
徐晃終于服氣了,莫病才告訴他,對他們來說,莫說百余里地,就是一百五十里也是尋常事。
徐晃大吃一驚,這才跟莫病商量,如何讓自己的隊伍爭取少被淘汰。
莫病徐晃重新將隊伍編列,自己的隊伍中再找出精壯,有10個人負責捕魚,但是不得耽誤行軍路程。另外90個人,負責幫助隊伍的體弱之人,用綁腿和標槍綁成擔架,讓那些身體承受不住的可以稍微休息一會。
輪流抬擔架,輪流休息。
汗水一輪一輪的出,身上的汗漬結了白白的鹽霜,如同鹽堿地一般。
可是,沒人叫苦,都是咬著牙,邁著步子,朝著前方前行。
就這樣,這一天,他們居然在天黑之際,終于趕到了宿營地。
一夜無話,第三天,新的命令到了,天黑之前趕到宿營地,就有羊肉吃,晚到的話,就只有胡餅吃。
今天宿營地,就是界休。那里就是這次行軍的南邊終點。
徐晃用昨天的辦法,強幫弱,也不使某一人太過乏累。終于,他們的隊伍在太陽還未落山之際,就趕到了界休。
那里現在正是韓泰的騎兵一個駐扎點,騎兵們早準備好了烤肉,迎接一路辛苦的步兵。
陳原早早的等候在那里,看著一隊隊趕來的人,徐晃還是不錯,他的隊伍竟沒有一人掉隊,更是難能可貴。
徐晃也是高興,陳原嘉獎之后,又美美的吃過烤肉,領了后面三天的干糧,去河里美美先洗個澡,這才在營地好好休息。
回程之路,還是原地返回,這次大家有了經驗,疲乏的人慢慢也能跟上大隊人馬,再加上這次特別小心干糧,保存都特別小心。
又是三天的行軍,不過回來之時,已經比去時好了很多。到了整個行程的第六天正中午時候,在汾河邊已經能看到高大的晉陽城了,看來要不了一個時辰,他們就能返回進城,結束這次長途行軍。
陳原走在最前面,回首看著這群新加入的步兵,每個人都低頭走路,沙沙沙的腳步聲,沒有別的事情。
這一路走來,他們至少知道軍中就是得服從軍紀,知道要想得到獎賞,上峰命令什么,就要想辦法做到。
這才是一個軍人該做的。
這行軍才是剛剛開始,先從平原,然后逐漸增加難度,增加長度,從一天平均90里,然后逐步加碼,到100里,然后110里,然后要進山越林,適應各種環境,然后再進行各種戰術安排演練等。
這都是他的訓練計劃。這樣練過幾個月,再打上幾仗,這支隊伍就會慢慢有一支真正軍隊的氣勢。
就在他想著下一步的訓練計劃如何實施的時候,一匹快馬從北面的大道上急急跑來。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邢艷的哥哥邢戰,邢艷去了郭家之后,他也被安排住進了郭家。
如今看他,一身的泥土黃塵,身上已經曬的脫了皮一般,身體壯實不少,不過也黑了許多,顯然是一路急行暴曬的。
邢戰下馬,急忙道:“農都尉出事了。”
“什么事,你不要急,慢慢說。”
“郭家這幾天要回晉陽,另外,王家的王柔,王澤,還有王允老先生都一起過來。”
陳原就是一愣,按說拿下晉陽,他們家在晉陽,回來本無可厚非。
早在陳原拿下晉陽之際,就飛馬跟他們說了。
結果呢,當時大概他們心里也沒底,另外,先是王柔家,在平城開了一個皮甲廠,制作牛皮甲胄。現在幽州還在打仗,劉虞跟張純打的正兇,正是皮甲銷售的好時候,他常跟匈奴人打交道,家里皮匠甚多,于是就開了一個皮甲廠。陳原現在的步兵隊伍,就已經先給他預定一萬副甲胄。
王澤家呢,不光做鹽,開始做起煤的生意,一時間忙的不亦樂乎,竟都說過一段時間再說。
郭家也是家大業大,倒是打算回來,可是家里不少人與在平城做起生意來,就是回來也要一段時間。
“他們幾家都回來嗎?”
“不是,郭家的人回來,王家的則是有事勸你。”
“勸我?什么事?”
“有關西河跟匈奴之事,他們的意思是讓你不要再打西河了。我妹妹聽到這話,立刻讓我跟你說一下,讓你早有準備。”
陳原有些納悶,到底出了什么事?
再問邢戰,他也是知道的就這么多。
不過,邢戰給了兩個消息,一個是以前馬邑縣的縣令,那個被陳原控制在懷仁堡放羊的張勝,趁人不備跑了,莫三派人怎么去找都沒找到。
另外,就是劉備的一封書信,就是劉備被劉虞調走平定張純叛亂立下戰功,現在由縣尉升級為下密縣丞了。下密什么地方,陳原都沒聽說過,想來也不是什么大地方。
陳原看著劉備的信,又看看這個邢戰,感慨一番。
邢戰雖現在不怎么樣,可是郭家王家已經商定,只要有機會上書朝廷,就立刻舉薦邢戰為孝廉。若是邢戰再立下戰功,馬上就能扶搖直上了。
劉備輾轉幾地,由安喜縣尉到陽原縣尉,再到下密縣丞,哎,背后無人,再大的功勞也只得如此了。
不去感慨劉備了,陳原馬上叫來莫病,讓他按計劃繼續練兵。
他則帶著邢戰一起進了晉陽城。
在路上,邢戰一直說,他想參軍之意,要他西河的話,他一定要參戰。
陳原看著他問道,你還沒有后人,怎么對的起家人?
邢戰卻道,他妹妹幫忙,郭家幫忙,居然已經有了4個小妾,雖然時間短,但是現在已經有3個有了身孕。
這一下,倒讓陳原佩服起來。
不禁佩服起他,也佩服郭家的勢力,還有他妹妹的運籌。
不過他的參軍,還是得謹慎,這牽涉到幾家的事情。
晉陽的刺史府,現在已經被陳原臨時作為自己的辦公地點。
回到刺史府,先安排邢戰好好休息,他自己反復想不明白,為什么現在王家和郭家一起過來,居然不是來奪權,而是要談匈奴之事?
三天后,郭家全家從雁門郡回來,先回到陽曲縣自己家中(現在的定襄縣)。
而郭全、郭蘊、王允、王柔、王澤等都來到晉陽。
郭家則是全家回來了,王家則是就他們幾個回來。
大概他們也看出來,陳原將雁門郡安排給莫家,這邊太原郡暫時由交給郭家的意思。
陳原將一行人,接進刺史府,為他們接風洗塵。
天氣太熱,酒席擺在刺史府的后院,院子里長者高大的核桃樹,濃濃的綠葉將外面的暑氣遮擋在外。
下面石桌石凳又各位清涼。
一座人坐定,陳原簡單講了一下如何攻下晉陽,這幾個人也是大為夸贊一番。
客氣一番之后,又喝了一陣子酒。
這時,王柔開口道:“文理啊,西河郡你能否不打呢?”
陳原就是一皺眉道:“為何啊?”
“我們幾個就是擔心你暴脾氣,因此才上來相勸與你。你聽我慢慢給你說來。”
王柔緩緩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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