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谷之外,不遠之地,有一個寧靜的村落,由于此村就落于花谷桃林一旁,景色盛美而幽靜萬分,故稱靜心村。村外同樣有一片安靜的無名樹林,而此時此刻在這寧靜的叢林中,正發生著一件傷駭人的事。
“娘子!”樵夫被浦求仁的士卒嚇得一屁股翻坐在地,驚恐之間向著屋后廚堂叫道。
“哦?你的娘子在后屋?”浦求仁臉上笑著,就像是一個山野的土匪,聽樵夫如此嘶喊,便左手一揮派出兩名士卒向著廚堂走去。
長發男子喝著手里的茶,淡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默不作聲。而浦求仁的視線也是時不時的注視著,這個男人。
“各位將軍饒命啊,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民,為何要殺我?!”樵夫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討饒。只見士卒們紛紛上前擒拿,三兩下便將樵夫死死扣在地上。
“殺!”只聽浦求仁一聲令下,士卒亂刀揮下,樵夫無力還手,唯有慘叫之聲回蕩在叢林。此時,從屋后廚堂之內也相繼傳出一名女子求饒的叫喊聲。
僅僅一杯茶的功夫木,屋內便又恢復了寧靜,樵夫夫婦也已然變成了兩具溫熱的尸體。
見屋內夫婦已死,長發男子便若無其事的道“我只是他們家的宿客,既然你們把這屋的主人殺了,那我也不便逗留。”著男子便舉起茶壺,將壺內的茶水一飲而盡,隨手拿起桌上的長劍,欲往門外走去。
“哼!知道怕了?想溜?你從我進屋至此便一直目中無人,你現在想走?!”浦求仁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已是殺意烈濃,他伸手擋在長發男子的面前,攔住去路。語氣兇悍,開口言道。
見浦求仁話中殺意,長發男子淡淡一笑,這才扭頭而探,正面相視,帶著笑臉,開口道“把手拿開,心傷了自己。”
‘傷了我?自己?!’這句話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當著眾步卒的面,打在了浦求仁的臉上。身為鬼門八將之一的浦求仁若此時,再不嚴懲這個輕狂的劍客,恐怕日后,軍威掃地,遭人背笑。
“你找死!!”
浦求仁大喝一聲,舉起右拳揮向劍客,此拳迅猛而剛柔,拳路飄忽不定,雖是直拳卻一路變幻,好似游走的蛇龍,即使有本事躲開,也難以猜到這一記直拳的落處,令人防不勝防。
見浦求仁襲來,長發男子單眉一翹,依然掛著笑容。只見他輕輕一個轉身滑步,便輕易躲過了浦求仁的這一記詭異直拳。
浦求仁的眼睛緊隨男子的步法而去,直待其定身一站,這才發現他正將半出鞘的長劍輕歸入鞘,而臉上則掛著嘲諷的笑容看著自己。
“出來跑江湖,不要一言不合就動手。以為自己懂些花拳繡腿,就可見人便打,呵呵!你看,難免擦傷流血,受點輕傷,不是?”長發男子單瞇一目,嘴角上揚,輕松笑道。
見男子如此輸掉,浦求仁只覺右手一陣麻木。他順著麻感看向自己的右手,便更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浦求仁顫抖著舉起右手,瞪大了眼睛,滿面猙獰開口喝道。
“你管這個叫輕傷?!你挑斷了我的手筋!!”對于一個拳士來,右手斷筋,便再也無法揮拳。這也意味著,那個令浦求仁引以為傲的鬼門八將一職也可能無法保全。
“呵呵!在我蕭雀兒的劍下,這當然是輕傷。你覺得呢?”蕭雀兒一聲笑嘆,輕輕搖了搖頭,便哼著曲朝著屋外慢慢踏去。
‘蕭雀兒?!排名第三的不死老人,蕭雀兒?!’
浦求仁瞪大了雙眼看著蕭雀兒逐漸離去的背影,腦海一片空白,他無法相信這只有在傳聞中才能聽的“不死老人”,此時就出現在他的眼前,而且還挑斷了自己的手筋。
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對方真的是傳中的蕭雀兒,那么自己的手就是白白送給了他,毫無挽回之地。即使下令追擊,也只是將自己與足下的無名士卒,送到了棺材里。
“將軍!你沒事吧?!”一個士卒的呼喚聲,將浦求仁從沉思中喚醒。
“今日之事不可外傳,誰都不能!我的手只是被劍劃傷!你們聽到了沒有,這里有五百兩國銀,你們幾個拿去分了!”浦求仁用左手伸入懷兜,掏出了一疊銀票丟在了方桌上,便帶著滿臉的委屈,向著門外走去。
突然,屋內的床榻上傳來了一個嬰孩的哭聲,“快!把這男嬰和那對夫婦,連同這屋子燒了!燒透之后隨我一同折返公上老宅!與主公匯合!”浦求仁一邊喝令著士卒,一邊獨自包扎著右手的傷口。
辰時,花谷山下的桃林像往常一樣平靜,鬼門的鐵蹄此時已經踏出桃林,向著淮安城行軍而去。路過一片樹林時,可見一座土丘,土丘上的木屋被燒的只剩一個空架子,冒著虛煙。
葉心料到,這焦屋定是那鬼酒翁所謂,她騎在馬上,看著山丘上的廢墟心中嘆道‘鬼門之中,還真的只有浦求仁才會為了立功,而將這喪盡良的事做的如此的爽快。’
穿過樹林有一條大道,便是通向淮安城的路。鬼門軍在這大道上依然悠悠的走著,隊伍前沿的騎兵隊此時由一名全身裹著黑布的人領軍。此時,他正一言不發的向前行進。
‘主公此行,身邊帶有五名鬼將,奎英和鐵無邪,昨日已被探子證實死于桃林。看來此行之所以會帶上奎英,是設計好了要除掉他!奎英在鬼門成立之初就已經跟隨主公,將這樣的舊部除掉,而且除得如此自然,不動軍心,這種算計在鬼門之內,恐怕也是只有葉心才能辦到。可為何,他們要殺了奎英呢?!’
騎士一身黑布好似雨的披褂,將整個身體圍在其中,黑褂上的帽兜裹于頭上,即使與其正面而視,恐怕都很難看清這位騎士的面容。唯一能看到的是騎士那伸出披褂,緊握著韁繩的手,一雙慘白而怪異的手。
白色的手沒有一處肌膚是光滑的,就好像被烈火燒過一般,焦灼不平。五指沒有指甲但手指卻格外的細長尖銳,有如五根彎曲的尖刺緊緊扣著韁繩。帶著疑惑,騎士靜靜的看著前面的路,平穩的帶領隊伍向著淮安城的公上老宅,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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