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思索之后,凌志遠心中還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拆除大佛寺。他感覺拆與不拆利弊各占一半,如果處理不當?shù)脑,他極有可能身陷這事當中,這也是他遲遲無法下決斷的原因所在。
這事如刺一般深深扎在凌志遠心中,讓他心生不爽之感,卻沒有任何辦法。
兩天后,漣州市委組織部來人,任命孟剛為祁山縣委常委,建議擔任副縣長。
孟剛的調(diào)任是凌志遠的手筆,他想的便是副縣長兼任常委,但又覺得這要求有點過了,因此在和市委書記邱云天交流這事之時,只是隱晦的提了一下。
沒想到邱書記如此給面子,這讓凌志遠心中很是感動。
副縣長蒲亮得知這一消息之后,臉便一直陰沉,心中不快到了極點。
蒲亮是縣委書記張大山的人,如果單論和張書記之間的關(guān)系,他比常務副縣長邱光華相比,只強不弱。祁山官場中人稱蒲亮是張大山的馬前卒,更有甚者,直接稱呼他為看門狗。
祁山并不大,這些人更是低頭不見抬頭見,蒲亮得知這一稱呼之后,并不以為意。
一次酒后,蒲亮甚至一臉得意的說道:“老子就是張書記的一條狗,張書記讓我咬誰,我就咬誰,你能奈我何?”
聽到蒲亮的這番話后,祁山官場中人都有種大跌眼鏡之感。
人可以無恥,但總要有個限度。
蒲亮這樣的人可謂無恥到了極點,讓眾人不恥。
之所以如此這般說,蒲亮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討好縣委書記張大山,以求換取功名利祿。
短短三年之間,蒲亮輕而易舉從副科升到了副處,而且還是實職。當日瞧不起他的那些人,現(xiàn)在見到他都要卑躬屈膝,恭敬的稱呼他一聲為“蒲縣長”。
蒲亮認定了一個信念,只要不斷往上升,名聲、臉面什么的都是次要的。當你升到足夠高的職位上,那些嘲笑你的人只會匍匐在你的腳下唱贊歌,這就是現(xiàn)實。
近段時間,縣委書記張大山急不可耐的操作增補常委一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為了蒲亮。
如果蒲亮能順利升為常委,那他在常委里面的票數(shù)便能達到六票,在組織部長長期病休的前提下,這個票數(shù)穩(wěn)操勝券。
蒲亮對于這個常委更為看重,他心里很清楚,只有成為常委才算是正兒八經(jīng)的縣領(lǐng)導,他必須將其拿下。
理想是豐滿的,現(xiàn)實卻是骨感的。
蒲亮本以為只要縣委書記張大山在祁山一家獨大,只要他點頭答應,這事便是板上釘釘了。
盡管凌志遠到任之后表現(xiàn)的很強勢,蒲亮也并未將其放在心上,但他也沒傻到去得罪凌縣長。
升任縣委常委對于蒲亮來說,是頭等大事。只要拿下這一職位之后,為張書記效力的機會將會大大增加,到時候,他一定會懟的姓凌的無立錐之地。
蒲亮的想法非常美好,奈何,他根本沒有如愿以償?shù)臋C會。
得知這一消息之后,蒲亮當天晚上去了縣委書記張大山的家里,向其詢問相關(guān)情況。
從蒲亮的角度來說,他下意識的以為這消息是假的。
縣委書記張大山在祁山屹立多年不倒,上上下下都有關(guān)系,而張書記對于這事又非常支持,按說不可能出現(xiàn)意外。
見到蒲亮之后,張大山便知道他過來的用意了,當即便直言不諱的說,這事是真的。常委將由新任的副縣長孟剛擔任,這人是從云榆調(diào)過來的,由縣府辦主任升任副縣長不過半年,現(xiàn)在調(diào)任祁山之后,便掛成了常委,頗有幾分平步青云之意。
蒲亮聽到這話后,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兩眼直直的瞪著張大山,久久沒有開口。
祁山官場中人都知道縣長凌志遠是從云榆調(diào)任過來的,而且從常務副縣長直接升任縣政府的一把手。
從孟剛的履歷上不難看出,他升任副縣長極有可能和凌志遠有關(guān),這人是他的嫡系。
孟剛是不是凌志遠的嫡系,蒲亮一點也不關(guān)心,他想不明白的是姓凌的怎么可能強壓張書記一頭,推姓孟的上位的。
盡管覺得這問題有點讓張書記丟面子,但蒲亮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
張大山聽到蒲亮的問題后,臉上當即便陰沉了下來,對方這分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完孟剛的履歷,張大山便百分之一百的確認,姓孟的是凌志遠的人,這讓他很受打擊。
為了拿下這個常委名額,張大山早就凌志遠到任之前便開始操作了,可市里一直沒給出明確答復。既不說行,也不說不行,就這么拖著。他本以為拖了這么長時間,市里一定會給他張某人面子的,沒想到現(xiàn)實卻狠狠給了他一記耳光。
張大山強忍住心頭的怒氣,沖著蒲亮說道:“蒲亮,由于姓凌的初來乍到,市里這么做分明是對他寄予厚望,你只需如此這般去做,一年半載,他走了之后,我保證這常委的職位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在這之前,蒲亮不止一次找張大山談常委的問題,后者從未像今天這般如此直白的表態(tài),這讓他很是開心。
“行,書記,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一定好好配合凌縣長和孟縣長的工作,將祁山的各項工作推向一個新的高度。”蒲亮說這話時,一臉陰郁之色,表情很有幾分猙獰之感。
張大山對于蒲亮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當即便站起身來,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開口說道:“蒲亮,這事做的一定要隱蔽,千萬不要生出什么事端來,否則,對上對下都不好說!”
祁山官場中人都知道蒲亮他張大山的人,他如果過分針對凌志遠,傻子也知道這事張書記授意的,那樣的話,他的面場上可過不去。若是惹火了凌志遠,去市里告他一狀,那就更為被動了。
“好的,書記,您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蒲亮沉聲說道,“我不會傻到當面鑼對面鼓的和他對著干的,嘿嘿!”
張大山聽后,很是開心,在點頭之時,連聲夸贊蒲亮有勇有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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