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那人吃了一驚,同時也讓在場的所有人愣住了。 “張盟主折煞在下了,方才在下一時著急,心直口快,言語冒犯之處,還請張盟主見諒!”著話,那人同樣學著張揚的樣子,深深鞠躬。 張揚反應很快,沒等那人腰身彎下,他便上前一把將那人扶起。 “兄臺受我一拜,當之無愧,何須介懷!”張揚含笑道。 那人深深的看了張揚一眼,敬佩道:“我陸長風此生,能夠結識張盟主這樣的英雄豪杰,不枉此生了!” 張揚一拱手,正色道:“原來是陸兄,多謝陸兄抬愛!” 兩人話的時間,布劍庭門口已經涌現出了無數的人手。 張揚向著那里看了一眼,然后對那姓陸長風道:“陸兄,眼下大敵當前,一切以大事為重,若是此戰之后,張某能夠僥幸活下來,那一定要與你好好喝一頓酒,不醉不休!” 陸長風大笑道:“吾輩江湖眾人,喝酒不分時間,場合,張盟主若是有意,現在就可以!” 著話,他忽然伸手向后一摸。摸出一個酒囊,他將酒囊向著張揚一拋,道:“張盟主,請!” 張揚眼前一亮,舉起酒囊,向口中猛灌一口,然后大笑道:“好酒!” 陸長風一愣,道:“我這酒,十文錢一斤,也算好酒?” 張揚含笑道:“酒的好壞,取決于喝酒的人的心情。生死未卜之際,能夠有一口酒喝,還能結識陸兄與諸位商州郡的英雄豪杰,還有比這更開心的事嗎?所以,我這是好酒!” 陸長風的臉色變了,他的眼睛變得明亮起來,大聲道:“好,張兄見識果然非比尋常,陸某佩服!” 這個時候,陸長風對張揚的稱呼,也從張盟主,變成了張兄。親近之意,毫不掩飾! 張揚喝完之后,將酒囊丟給陸長風,然后大笑道:“諸位稍待,張某先行一步!” 完,他孤身一人,沖向了布劍庭的陣營。 他剛一進入人群,便如猛虎下山,勢不可當,剎那間,便有三人死在他的手中。 陸長風看著張揚豪情萬丈,百無禁忌,任意橫行的灑脫身姿,不禁心馳神往。 “張兄,陸某來祝你一臂之力!”陸長風大吼一聲,肩膀一晃,一柄寬闊的長刀出現在他的手中。 他舉起酒囊猛灌一口,然后將酒囊向著半空一拋,整個人如同一陣旋風,緊跟張揚而去。 唰,唰,唰…… 他的長刀,快如閃電,剛一出手,便有六人死于他的刀下。 張揚眼角瞥見陸長風的快刀,忍不住贊嘆一聲,道:“陸兄,好刀法!” 陸長風大笑一聲,道:“張兄也不弱啊,不如咱們比一比,看誰殺的人多,輸了的,請對方喝酒!” 張揚不禁莞爾,他暗道:“這個家伙,真是比自己還要嗜酒如命。強敵環伺的情況下,還想著喝酒。不過,此等人必定是真性情的漢子!” “好!一言為定!”張揚應了一聲,一雙鐵掌頓時揮動到極致,殺人速度比起陸長風的快刀,竟然是絲毫不慢! 商州郡武林這邊,陸長風拋出來的酒囊,酒液從半空中灑了下來,落在眾人臉上。 “陸少爺,他……他怎么也來了,而且……竟然……”其中一人摸了一把臉上的液體,頓時感到格外的冰冷。 不只是他,在場的商州郡的武林人士臉色都變了。臉上的表情,又驚又駭! 有不少人已經忍不住被冷汗濕透了后背,口中喃喃道:“陸少爺若是有個閃失,不止是布劍庭,我們在場的任何人,都活不下去的!” 一旁的羅烈和李玄,兩人的臉色更是蒼白一片,整件事都是因他們而起,若不是他們推舉起張揚為盟主,己方與布劍庭的沖突不會這么快激化,也就不會有現在的局面,讓陸長風牽扯其中。 陸長風這個人,身份太特殊了。他若是有個任何閃失,恐怕屠戮了整個商州郡,都不夠讓他身后之人平息怒火的。 而他們兩人作為始作俑者,絕對會被對方第一個開刀。 一想到這里,兩人誰也不敢僥幸,幾乎是在同時,他們齊聲大喝道:“快去助張盟主和陸少爺一臂之力!” 話音未落,兩人便已經如離弦之箭一般,猛然射出,沖進了布劍庭的陣營之中。 這兩人在商州郡都是舉足輕重,威望甚高的人物,就連他們都加入了戰斗,其他人更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紛紛大吼一聲,涌入戰團。 而這個時候,張揚和陸長風兩人,都被布劍庭的人馬重重圍困,已經多時。雖剛一開始,兩人仗著強橫的武功,相互照應,左沖右突,周圍血雨腥風,如入無人之境,但是時間一長,面對源源不斷沖上來的布劍庭幫眾,體力上的弱勢卻是慢慢的顯露了出來。 漸漸的,兩人的臉色開始微微變紅,氣息也逐漸變得急促起來。更糟糕的是,兩人被布劍庭的人流分開,彼此不能相互照應,每個人身上承受的壓力,也不斷的增加。 布劍庭的幫眾,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們知道這兩個人的厲害,所以,從一開始,他們動用的便是人海戰術,要活生生的將二人耗死。 眼見二人已經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一旁的勾魂使大喝道:“大家加把勁,他們支撐不了多久了,等到他們力竭之時,就是他們的死期。能率先殺死他們的,封堂主!賞千金!” 聽到豐厚的封賞,一時間,布劍庭的幫眾一個個雙眼放光,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亢奮! “殺啊!”他們大聲的嘶吼著,手底下,卻是更加的賣力了。 兩下相較,張揚和陸長風承受的壓力,卻是不停的倍增。 張揚還來不及喘口氣,在他面前,同時有不下十把的不同兵器攻了過來。 他身形一側,躲過其中的五把,然后出手如電,一把捏住離他最近的那人的手腕,手下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猛然向前一推。 嘩啦啦…… 那人手中的兵器,立刻撞在他后面的那些人的兵器上,可怕的力量依次向后傳遞,直到他們的手臂上,讓他們的身體宛如骨牌一樣,不停的向后倒去。 在最后面的那人受力不住,身體猛然向后倒飛而去,立刻將周圍砸倒了一大片。 張揚雖然一招將這一批人逼退,但方才撲空的那五六人,卻是手中兵器鋒芒一轉,再次向他而來。 其中最快最狠的,是一把長槍。 那長槍宛如靈蛇出洞,槍頭運動的軌跡,刁鉆詭異,讓人辨不清方向。 只是眨眼間,在張揚眼中,那桿槍頭已經變幻了十個不同的方位,不停的向著自己刺來。 張揚大驚,下一刻,還不等他反應,那桿槍頭已經離他不過一尺的距離,根本來不及避開。 情急之下,張揚將剛才被他捏住手腕的那人,猛然向著懷中一拉,那人順勢便擋在了他的身前。 噗哧…… 幾乎是在同時,那桿槍頭瞬間洞穿了那人的身體,鋒銳的槍頭毫不停頓,依舊向前穿刺,突出那人后背兩尺多長。 腰間火辣辣的感覺傳來,張揚低頭一看,只見他的腰間的衣服上,被槍頭撕開了一道口子,里面的皮肉外翻。 雖然那道傷口并不深,只是將他的身體擦破了一點皮而已。但那火辣辣的感覺,還是讓張揚忍不住眉頭一皺。 不過,他連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因為,他猛然看見,那原本已經停下來的槍頭,竟然再次動了。 那帶血的槍頭一轉,連帶著死去的那名布劍庭幫眾,再次刺向了張揚。 在張揚的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布劍庭幫眾,他想退后,但此刻的情況,卻是絕不允許他這么做。 無奈之下,他只能咬緊牙關,猛然出手,單手攥住槍身,空出來的另外一只手,抵御不停向他攻來的其他人。 但是,在另一邊,那長槍的主人眼見連續兩槍,都沒有得逞,不禁大怒。又看到張揚竟然敢單手擋住他的長槍,更是怒不可遏。 “就憑你,擋得住嗎?”長槍的主人冷哼一聲,然后一只手按住槍身,另外一只手猛然發力,對著槍柄處狠狠的向前一推。 他這一掌之力,讓槍頭的穿透力猛增何止十倍。 瞬間,被串在槍身上的死去的那名布劍庭幫眾,他的尸體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窟窿,紅白交織的腸肚碎塊掉了一地。而在他的身后,一道粗壯的血箭猛然飆射而出。 嘩啦…… 黏稠的血雨撒來,瞬間將整個槍身覆蓋。而張揚原本攥住長槍的手指,因為血液的突然滲入其中,不禁一滑。 在他驚駭的眼神中,那完全被染紅的長槍,就像是吞吐而出的蛇信子,向著張揚的身體爆射而去。 “完了……”張揚心中一涼,他知道這一下,根本來不及躲開了。 就在他絕望之時,他的面前,忽然一道刀芒乍現,緊接著就聽到一聲清脆的金屬斷裂聲傳來,原本要扎進他體內的長槍,在槍頭向后一尺處,被齊刷刷的斬斷。 饒是如此,自槍身上傳來的強大力量,在槍頭斷掉之后,槍桿還是變成一根鐵棍,向著他捅了過來。 如此大的力量,若是被捅到,不死也要重傷。 但在此刻,方才消失的那道刀芒,卻是再次出現,不過這一次,卻是比之前光芒更盛。 叮,叮,! 源源不斷的金屬落地聲,猶如擊打中的樂器,發出連綿不絕的聲響,張揚清晰的看到,在他面前,一塊塊的金屬“圓餅”一塊塊的掉落下來,在地上落成了一摞。 那些金屬“圓餅”摞起來,正好是一根兩尺長的金屬鐵棍。 “張兄,你怎么樣?”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周圍響起。 張揚一愣,向著話之人看去,只見在他周圍三尺的地方,站著一個“血人”,他渾身上下,都被染成了血色。 張揚驚詫道:“陸兄,是你?” 聽到張揚話,那“血人”忽然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笑道:“張兄,是我!” 直到這時,張揚才確定,此人正是陸長風。 他看著滿身血水的陸長風,不禁暗暗咧嘴,心道:“這家伙一會兒的工夫,究竟殺了多少人?” 他正這樣向著,陸長風忽然道:“張兄,你加油啊,我已經殺了九十九個了。” 正著,在他身后,一名布劍庭的幫眾看他顧著話,以為有機可趁,當下一劍刺向陸長風后心。 張揚大驚,道:“陸兄,心!” 他一臉緊張,但是陸長風卻是十分的淡然,他笑道:“再殺一個,湊個整數!” 完,也不轉身,手中的長刀一翻,向后猛然一推。 噗哧…… 一道血霧噴灑而出,陸長風緩緩收回長刀,笑道:“我最恨被人背后偷襲,你真的以為我是瞎子嗎?” 看到陸長風淡然的神色,張揚知道,這個變態的家伙,根本不需要自己關心。 而且,他似乎還樂在其中。要不然,若是正常人,怎么會一邊與人搏殺,還一邊分心,數著殺了多少人。目的,只是為了贏一頓酒而已。 “子,毀我長槍,拿命來!”忽然,一聲暴喝聲,宛如雷霆滾動,一道寒芒爆射而來,一劍直取陸長風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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