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州城,望月酒樓。 “二,給爺添壺酒,快點地!” “欸,好嘞!” “二,我的菜怎么還沒好??” “這位客官您稍等,我給您催催~” “狗子,告訴他們,愛吃吃不吃趕緊滾蛋,倆人點一盤花生跑這兒裝大以巴狼來了。”酒樓中間一桌圍著五六個人,發話的正是這家酒樓的李掌柜,李掌柜放下酒杯,對眾人道:“各位,明官府新的懸賞布告就出來了,不知道那上面的幾位常客的懸賞金額有沒有什么變化。” 一位滿臉絡腮胡子的老爺們砸吧著嘴道:“嗨,別人能有什么變化我不清楚,但黑風寨今年的懸賞肯定漲嘍!” 旁邊有個好事的少年問道:“怎么?齊大胡子,你難道有什么內幕消息不成?” 齊大胡子嘿嘿一笑,道:“嗨別,還真有,我可聽了,黑風寨今年鑄了一大批的刀!今年那位三當家的懸賞金額肯定不可能還是二兩了!估計得十兩起了!” 李掌柜鄙視的看了齊大胡子一眼道:“你那個消息早就過時了,黑風寨大當家的本身就是個鐵匠,他不鑄刀,難道去種田嗎?”李掌柜接著神秘的道:“我可聽,黑風寨鑄的刀那可是賣給將軍府地!!” 齊大胡子不以為意地道:“那不可能,將軍府怎么會從一個山賊手里買刀!” 李掌柜道:“這幾年北方戰事頻繁,軍需物品緊缺也不是一兩了,整個鄭國上到達官貴人,下到販夫走卒,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偏偏就你齊大胡子整就知道喝酒賭錢。” 齊大胡子嘴硬道:“那這事不算,我可還聽前黑風寨三當家的把宋員外剛納的一房妾擄走給大當家的做壓寨夫人去了!估么懸賞漲到五兩還是沒問題的!” 李掌柜捋一捋胡子,擠眉弄眼的道:“宋員外的妾有沒有被擄走我可不知道,但是我怎么聽你前些年花五兩娶的媳婦倒是與別人跑了呢?” “哈哈哈”眾人一陣哄笑。 齊大胡子憤怒的道:“胡,那是老子休的她,成婚三年也沒給老子帶個種!” 人群中不知道誰了一句:“齊大胡子,是不是你那話不中用了,人家才跟別人跑的呀!” “哈哈哈”眾人大笑。 齊大胡子滿臉通紅也不知是喝酒喝的,還是被嘲笑的,他嘀咕道:“tmd,等老子做成了這筆買賣,有了銀錢,買上三個妾!看誰還敢瞧不起老子!”然后喝完杯中剩酒就走了出去,出門的時候還撞到了一個人。 黑風寨的三當家連成今的心情可謂大好!半個月前連成跟知府的公子發生了一點誤會,把人家打傷了,回寨子就被大當家禁足了,對連成這樣一個喜歡熱鬧的人來,讓他在平淡的山上待上半個月不準出門,簡直就是噩夢。今因為要跟青幫談生意,二當家又走不開,只好讓這個給黑風寨惹了無數禍端的三當家下山去辦事了。 連成想起臨行前大當家對他的話來“三弟阿,這次下山辦好我交代給你的事情之后就盡快回寨子,千萬千萬別在給我惹事了阿!我們鄒家三代人的積蓄已經讓我年輕的時候敗禍的所剩無幾了!所幸這祖傳的手藝沒丟,才有現在安逸的生活!上回你跟人家知府的公子爭風吃醋打了人家,哥哥我上下打點,廢了好大的功夫,才讓這件事平息下去,我們黑風寨現在是真的沒什么銀錢了!好了,你快去快回,記著,千萬別惹事啊!” 連成腦袋里一直響著大當家那句“千萬別惹事!”所以剛才進酒樓的時候,有人撞了他,他也沒有怎樣,要是換作平時,哼哼。 連成剛進酒樓,李掌柜那戳人還在那里著懸賞的事。 剛才把齊大胡子氣走的那個青年笑嘻嘻向李掌柜問道:“李掌柜,那宋員外的妾到底有沒有被擄走?” 李掌柜道:“這件事情我還真的不清楚,不過我卻知道另一件真的不能再真的事!” 青年問:“什么事?快與大家聽聽!” 李掌柜不急不慢的道:“我堂弟在知府家做工,聽他大約半月前,知府的公子讓人毆打了。” 青年道:“誰這么大膽,竟然敢毆打知府大人的公子!等等!你的該不會是?。。” 李掌柜點點頭道:“沒錯!就是那位三當家干的!” 眾人驚呼! 李掌柜接著道:“所以,我覺得今年的懸賞金額肯定會有變動,特別是這位三當家!”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這里猜測悍這位三當家到底會漲到多少銀子的時候,連成這位正主早已經在邊上聽了一陣了,連成插嘴道:“我覺得應該不會漲!” 李掌柜一聽樂了,然后道:“打了知府的公子還不漲,你以為他是皇親國戚吶!?” 連成道:“要不咱們賭一下?” 這時候大家才看向話連成,認出他之后,眾人都很尷尬。 只有李掌柜面不改色,笑呵呵的跟連成道:“連三當家好久不見。” 人群自動給連成分開了一條路。連成笑嘻嘻的坐了過去,左手擺弄著掛在頸間的桃木劍,慢悠悠地道:“李老哥好久不見啊!剛才聽你們的挺有意思,要不咱們賭一把怎么樣?”?” 連成道:“聽你們剛才的意思是我的懸賞金額必漲,那我就賭我自己明的懸賞金額還是二兩,一賠二,在場的有一位算一位,想賭的都可以來下注!我黑風寨三當家一個唾沫一個釘,漲了我賠錢!不漲我贏錢!想來的快來!過時不候!” 在場的各位不敢都是精明的,可肯定沒幾個傻的,連連成自己本人都自己不會漲,那打知府公子的事肯定是謠傳! 正在大家在這想這件事真假的時候,有一個人道:“大家快看!門口那個不正是那知府大人的公子周覺非嗎?”眾人同時向酒樓門口看去,還真是周覺非!眾人心想,這下可熱鬧了!! 周覺非剛進酒樓,就發現氣氛不對,嘈雜的環境瞬間安靜了,大家都看著他,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褲子發現沒有忘穿之后,才看見人群中間的那個人!連成! 周覺非指著連成吼道:“好哇你個山賊!竟然還敢出現在這里!!” 連成嘿嘿一笑道:“這又不是你家的,我怎么就不能來了?” 眾人看著二人話,都噤若寒蟬。 李掌柜這時候對周覺非笑著道:“周公子,連三當家的正在跟我們打賭明他的懸賞會不會漲呢。” ????連成臉色很難看。 周覺非陰陽怪氣的道:“行啊,連成,刀賣出去了,果然財大氣粗呀!”李掌柜聽到后眼睛一亮接著道:“三當家的,我下注二百兩銀子,賭你懸賞漲價!” 連成沒有回應,但臉色更難看了。 ?李掌柜接著道:“怎么?堂堂黑風寨的三當家,不是一口唾沫一個釘嗎?” 眾人跟著起哄“是啊是啊!” 連成像是下定決心似的一咬牙道:“好!我連成話就是一口唾沫一個釘!話算數,還是剛才的,漲了我賠錢,不漲我贏錢!要下注的快來!過時不候!二拿紙筆來!” 二屁顛的拿來了紙筆,李掌柜將紙筆遞給周覺非,道:“還請周公子執筆做個見證!”周覺非點頭道:“求之不得!”。 周覺非一邊寫一邊道:“李掌柜下注二百兩!” 眾人蠢蠢欲動。 “李蟲五兩” “張大友二十兩” ................ 不一會兒,大廳里除了身上沒帶錢的,基本上都下了這個穩賺不賠的注。 周覺非收好銀子,揣好下注單,起身就走了。 連成黑著臉,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兒也走了。 酒樓里,二:“李掌柜,三當家明明輸定了可他為什么還要賭呢?!” 李掌柜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道:“欸,年輕氣盛阿!要面子罷了。。他要是到了我這個年紀,就不會做出今這種事情嘍,面子?面子能值幾個錢?當年我要不是因為要面子,今豈會只是一個酒樓的老板?想當年。。。” 眾人在酒樓里繼續吃著飯喝著酒聽著李掌柜吹著當年的牛皮。 而連成這里,連成出了酒樓就鉆進了巷,然后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間房子,剛進院,屋里就竄出來一個人,仔細一看,這不正是周覺非嗎??接著倆人一起進了屋子。 連成搓搓手,道:“銀子呢?”周覺非不舍的把千兩銀子放在桌上,周覺非的眼神像似饑渴了多年的漢子突然看見不著片縷的女子一樣,慢慢的撫摸著銀子道:“這半個月吃的苦值了!!” 連成一把打開周覺非的手,將銀子劃拉到自己這邊看著周覺非道:“你這官家子弟當的,別的官家子弟都是富得流油,你到好,見到這點銀子,口水差點沒流出來!” 周覺非真的擦了擦嘴,道:“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個爹,清正廉明一輩子,每年的俸祿只夠家里日常開銷,我哪有什么零花錢阿!” 連成道:“就沒人給你賄賂點什么?” 周覺非道:“當然有!” 連成道:“那不就得了,你怎么會沒銀錢!” 周覺非道:“我爹跟我過,如果我敢收受一個銅板的賄賂就打折我的腿,真的,他絕對會打折我的腿的!!” 連成無語。 周覺非看著銀子道:“三哥,銀子分了吧,我都好多沒見葷腥了!” 連成一邊分著銀子一邊道:“懸賞明才貼出來,你真的確定我還是二兩?” 周覺非道:“三哥欸!我不是了嗎,懸賞早一個月前就下來了,我在我爹的文案那親眼看見的!” 連成分好銀子后道:“那就好,可千萬別出差錯,要不然哥哥我可就得去賣身還帳了!喏,五五分賬,這是你的!” 周覺非收好銀子跟連成道:“三哥,放心吧!弟弟有錢了,走,帶你去紅院瀟灑去!” 連成道:“你該不會想把這銀子一夜就花光吧?” 周覺非守財地道:“怎么可能!這銀子是我日后半年的生活費呢!先好,帶你去紅院就是聽聽曲!別的費用我可不管!” 罷,倆人勾肩搭背的去了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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