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cript> 所以,御姐什么的,簡直太討厭了,明明把你坑得滿臉血,最后卻輕描淡寫的講個故事,就想將你拉上賊船,跟她捆在一條繩上做螞蚱。
楚寧覺得,自己受到了來自白御姐的會心擊,創傷太重,重到她以后可能連御姐都愛不起來,估計只能圈養一個暖萌蘿莉,來慢慢治療這嚴重的心理創傷。
想到圈養蘿莉,就不免想到當初被辛辛苦苦養了好久的暖暖妹紙,又想到自己重生前,暖暖那套衣服一直都沒刷齊,有可能永遠會缺一條褲子,楚寧的強迫癥頓時又犯了。
白夙將楚寧那莫明痛苦到有些扭曲的神色看在眼底,知道她是在裝,也不多加打擾,直等楚寧裝夠了,方才問道:“眼下難關,不知楚都頭需要我如何相助?”
“當然是出錢出糧,很多很多的錢糧!”楚寧聽得白夙松口,強迫癥頓時得治,立刻雙眼放光,被轉移了注意力。
“錢和糧都可以拿出來,可若是全部交給楚都頭,只怕是有些困難。”白夙道:“其一,楚都頭目前可靠的部下屈指可數。其二,楚都頭帳下可用之人,究竟比不得我這些年的培養。”
楚寧心道,重頭戲終于來了,于是問道:“依九姑娘之見,當如何是好?”
白夙拿出一卷東萊地圖,輔開之后,指著黃縣到蓬萊的距離,道:“由我出錢出糧,招集這些難民,以工代賑,從黃縣修一條到蓬萊的大道。此大道寬二丈,壓緊泥土,再鋪上細石,以后我可作貨運之途,楚都頭亦可供行軍之用。”
這個時代的兩丈寬的路,也就差不多楚寧前世的雙行道那么寬,放在那個時代,這樣的路比比皆是,可在這個時代的路,楚寧卻是親自走過的,基本沒有認真修整,特別是從蓬萊到黃縣的這條道,基本上就是靠人們世世代用兩條腿走出來的,時寬時窄,時高時低,凹凸不平,難走至極。
若只是把沿途的泥石鏟平還好說,可照白夙這想法,這條路一但修起來,估計就成了這個時代的公路。楚寧雖然不知道這個時代的車軌有多寬,但卻記得前世秦皇贏政大爺搞車同軌的時候,是統一規定的六尺,秦朝的時候一尺,大概相當于楚寧前世那個時代的20厘米。
在如今這個時代,也是有秦朝的,只是在新莽年間發生了偏差,那么,如今這個時代的車距,估計與贏政大爺那時候相差不大,假如是修二丈寬的公路,也不過就是一條雙行道了,但此時,楚寧卻有了新的想法。
修路這回事,往小里說,可以增加人員的流通和商業的發展,可往大里說,卻是一件可以增加當權者對底層掌控力度的事情。
所以,對于白夙要修路這件事情,楚寧是舉雙手雙腳投贊成票的,更何況又不是用她楚寧的錢糧,于是當場便提議,干脆直接修四丈寬。
“楚都頭……”
白夙顯然被楚寧的豪情萬丈驚駭道,正要勸說,卻見楚寧微微傾身,指著她面前的地圖,侃侃道:“九姑娘,我不管你先前故事是真是假,但現在,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事實上,我一直知道,你所有的謀劃,其實都是為了這個蓬萊城,好吧,更確切的說,你要想的是位處蓬萊城外的這個港口。”
“自港口出發,橫渡渤海,近可抵遼東遼西二郡,可至高句麗,遠可至韋室,可抵倭國。我相信,如果這條商貿之路落在九姑娘手里,想必可以給九姑娘帶來利潤……卻不知九姑娘可曾想過,如今卻正是實現貴派祖師那‘商貿立國、富民強國’的大好時機。”
白夙原本有些吃驚,楚寧已經將她的盤算摸清,此刻又聽得楚寧如此道來,不禁問道:“楚都頭此話何解?”
“有了道路,就會有物資和人員流動;有了人員和城池,不就有了商機?九姑娘且想想,若是在幾年之后,從這縣城到蓬來的人口越來越多,貨物越來越多,這才二丈寬的道路可夠用否?”楚寧指了指蓬萊城,繼續:“若是九姑娘將此城交予楚某來打理,必然能讓此城在五內年,人口成數倍增長。”
“此地為既是港口,又筑有城池,若是沒有山賊海寇,人口自然會增多。”白夙唇角掠過一絲罕見的笑意,道:“楚都頭可莫要誆騙我。”
“騙你做甚?楚某不敢自恃,卻也深知,若我能有三五年時間,自是能創下一份不弱于如今九姑娘的家業。”楚寧坦然道:“但楚某亦知一山難容二虎這個道理,在這東萊郡里,既然已有九姑娘這般商業奇才,那自然是容不得楚某再走這條舊路,故而,楚某愿意按照九姑娘所指的路走下去。”
白夙為什么送她當官?說白了,不就是看中她能練兵、能當打手嗎?既然如此,那她就如白夙所愿,反正,自古商政不分家,不過是各自腳下的道路不同而已。
見楚寧能看清時勢,亦能果斷妥協,白夙不禁又將她高看兩分,隨后,她便提出了幾個怎么經略城池的問題,卻不料,楚寧竟然侃侃而言,從一個小小的蓬萊港口說到整個縣城,最后甚至連整個東萊郡在她口里,不出十年,也將如長安洛陽那般繁華。
盡管,白夙覺得楚寧的說辭太過夸大其實,甚至還說了一些她聞所未聞之物,但心里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楚寧口中所說的一切,或許真有可能實現。
楚寧說,以商貿立國,可使天下太平,可讓百姓安居,更可以讓天下百姓,皆少有所教,老有所依——這是師祖葉輕眉自刎前留下的期盼之言,亦是白夙走上商貿之路的初衷。
可以,這樣的目標,真的有可能實現嗎?
白夙有些茫然,亦有些躊躇,幾番思量幾番猶豫后,她終是狠下心來,道:“那便依楚都頭所言,修四丈道。”
楚寧一聽,當即大喜,卻聽白夙繼續說道:“然而,我手中也沒有足夠多的錢糧,只得將楚都頭那十萬貫的報酬先行留下。”
眼見楚寧聞聲色變,說翻臉就翻臉,白鳳只得解釋道:“楚都頭且放心,并非是我白夙想獨吞這筆錢財,確是修這四丈之道,所需的錢糧,已超過我白夙力所能及。”
“想必楚都頭亦知曉,我白夙的家財,如今雖在這黃縣能夠算得上是楚翹,然而,在整個東萊郡,卻又算得了什么?大抵連前十都算不上。若是楚都頭信不過我,現在即刻拿走亦無不可。”
“若是楚某信得過呢?”楚寧問道。
白夙道:“若楚都頭信得過我,將此款許我挪用,我愿意將今后所取利潤,分兩成予楚都頭,權當分紅,如何?”
“三成!我愿意在這十萬貫銅錢之外,再添兩千石糧食,資作與九姑娘作合的誠意。”楚寧在心里算了一下自己手頭錢糧,又道:“九姑娘亦可將愿意投入的錢糧核算出數量來,屆時,我們可以成立共同合作的公司,或者商社。”
楚寧以為,白現有可能聽不懂公司這個名字,還準備解釋一下,卻不料,她竟只是略略一皺眉,竟已理解道:“公者,數人之財,司者,運轉之意?”
見她得解得不差,楚寧笑道:“然也,弊而為高,合小而為大,合并而為公之道,是謂‘公司’。”
兩人商量了許久,都是贊成先清算各自的愿意拿出的資產,成立一個共同經營的公司,但兩人在幾番商議之后,最后定為白夙所提名的‘九州商社’,放棄了公司之名。
楚寧覺得,白夙之所以不用‘公司’這兩個字,可能是因為覺得不夠霸氣,可霸氣無比的‘九州商社’與以后必然會越來越強大的衛民軍,這個由軍隊與商貿的組合,讓楚寧想到了前世的‘東印度公司’。
后世名動天下的‘九州商社’,此刻就在黃縣城里的白氏客棧達成了初步協議。
雙方議定,衛民軍以楚寧的名議,投入十萬貫銅錢與兩千石糧食,入資‘九州商社’,取商社三成紅利,并在此后,任何‘九州商社’需要武力支持的情況下,衛民軍有義務進行武力支持。
白氏家族以白夙之名,出十五萬貫銅錢和一萬石糧食,取商社七成紅利,并擁有所有商事的決策權。
從某種方面來說,這是一個對衛民軍,對楚寧完全不公平的協議,從協議誕生的這一刻起,整支衛民軍,包括楚寧在里面,都成為了‘九州商社’的打手。
但從另外一方面來說,白夙也在其它方面給了好處,比如給了楚寧一個名正言順的官身;又比如那十萬貫的報酬里,天王寨分文未取;甚至在最后,白夙額外答應,借給楚寧一千匹布料和一千套皮盔皮甲。
這可是個大手筆,也是個大人情,容不得楚寧拒絕的人情——楚寧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用來盔甲裝備衛民軍,也需要布匹來獎勵和激勵麾下,以提升上次傷亡所帶來的低落士氣。
說服了白夙救助那些難民,又與白夙順利達成合作協議,楚寧終于可以躺在客棧的床上睡一個好覺,可在躺下之后,她卻突然又睡不著。
是的,睡不著,她總覺得事情的進展似乎太順利了些,白夙為什么會那么輕易的松口救難民?為什么會那么輕易的答應與她合作?
答案可能只有一個,那就是,白夙早就已經挖好了坑,就等著她跳進來。
在楚寧輾轉難眠的時候,白鳳正與燕凌戈說著話,兩人也不知道說了什,最后連白夙都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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