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為防盜章 可在第三天的時候, 楚寧主動去找到了楚柔,以非常強勢的態(tài)度,要求她停止傳授刀法, 原因是, 紫竹寨沒有足夠的長刀裝配所有參訓的人, 而那些沒有拿到真正武器的人,根本就訓練不出效果來。
于是, 楚家姐妹之間,又暴發(fā)了一次前所未有的爭執(zhí), 最后霍蘊書得不得卷入進來, 兩相勸阻之下,想出了一個辦法——改練槍法!
紫竹寨也沒有足夠多的長、槍,但霍蘊書卻用他的智慧解決了這個難題——砍來下了一批粗細適中的紫竹,再統(tǒng)一長度,將一頭削尖, 就成了一支簡易的竹槍。
如此一來, 即便是楚寧再怎么挑剔, 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辦法。這些紫竹非常堅韌,削尖之后的殺傷力極為可觀,為了得出較為準確威力, 在楚寧的堅持下, 何伍以這種竹槍輕易便扎死了一只野狗。
由于武器是竹槍, 楚柔不得不配合改變她的訓練方法, 幾經刪減之后,最后只剩下了兩個動作——刺!扎!
于是,紫竹寨的訓練方案,暫時就這樣確定下來,上午半天做基礎練習,下午半天練習刺和扎兩個動作。
在后世的時候有個說法,一個人要養(yǎng)成一個習慣,大概只需要不間斷的重復二十一天,而要將習慣變成自然,大概需要九十天。
如今,二十一天已經過去,紫竹寨的這些人,已經訓練的頗具可觀性,楚寧不得不考慮,是否要將這些帶出見見真章,如果沒有事實做證明,她完全不敢肯定,自己這般摸石頭過河的訓練能夠起到作用。
如果可以的話,楚寧希望現在,就能夠把青龍寨的危機消除,甚至是斬草除根。
可是,楚寧并沒有殺過人,即使她曾經有個‘血手人屠’的外號,但那也只是因為她在商場上的心狠手辣,雖然說,商場如戰(zhàn)場,但商場的戰(zhàn)爭,與戰(zhàn)場終究還是不一樣,至少,那是兵不刃血、沒有銷煙的戰(zhàn)爭,不用親眼目睹、親自去面對戰(zhàn)后的血雨腥風。
而現在,楚寧卻要親自握著自己打造出來的利器,去面對、去掠奪別人的生命。
是的,以前,她掠奪的是財產,有人會因她而失業(yè),會因她而哭、因她而笑,但現在,卻可能因為她永遠的閉上眼。
楚寧問霍蘊書:“霍叔,有沒有不用死人的辦法,就將所有的危機解決?”
她問楚柔:“該如何才能生起殺心,去殺死與我們同樣活生生的人?”
誰都沒能回答楚寧的問題,楚柔甚至覺得,楚寧完全是在胡思亂想,不以為然的說:“楚寧,殺人其實是件很簡單的事情,握緊你的刀劍,對準他們的心臟,只要輕輕一刺,就像是殺豬殺狗一樣輕松簡單……”
后來,霍蘊書私下來找楚柔,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在次日的時候,楚柔帶著人手和竹槍,一起離開了紫竹寨。
兩日后回來的時候,楚柔身上血跡斑斑,抬回來了不少糧食和財物,而帶回來的人,也少了四個。
“陶嶺寨的寨主被當場格殺,寨眾死傷二十余人,其余的,都已經逃入山里。”楚柔大口的喝著清水,邊對楚寧說道:“這樣的訓練方法的確很有用,陶嶺寨的人手與我?guī)サ南喈敚珜﹃囅聛恚諑X寨的人只知胡亂的向前沖,而我們的人,卻習慣性的擺好整齊的隊形,同時挺、槍前刺,那些沖過來的人,就跟稻草捆扎的一般,豪無抵抗之力……”
聽完楚柔的描述,楚寧當晚連飯都沒吃,關上房門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楚柔在門外來來回回好幾趟,最后還是去找霍蘊書。
“霍叔,寧兒她自受傷醒來,不但失去了武藝……竟是連打架殺人這般事情都不想沾染了……”
霍蘊書不動聲色的看著楚柔,道:“請問大當家,以寧兒的身份,一定要親自殺人嗎?”
楚柔擔憂道:“可她這樣,萬一青龍寨殺上門來,我們還得分心來保護她……”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霍蘊書神色嚴肅,慢聲問道:“我想問的是,大當家是不是一定要讓二當家,親自拿著刀劍去殺人?”
“如果情況可以的話,我當然不想她去打殺。”楚柔道:“我這不是說的萬一嗎?”
“大當家既如此想,那霍叔我便有一句話要說。”霍蘊書說著頓了頓,接著便道:“一但度過了青龍寨的這個危機,料想這紫竹寨之名,就已再無存在的必要,而沒有了紫竹寨,我們以后的路要怎么走,這都得靠二當家來把握。以霍叔之見,二當家自從重傷痊愈之后,心智開竅不少,你我皆望塵莫及。”
“所以,霍叔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以后紫竹寨的路必將越走越遠,二當家肯定做不到事畢躬親,有些事情,大當,必須得擔待起來。”
聽完霍蘊書此言,楚柔突然沉默下來,許久之后,方才低聲問道:“依霍叔之見,能走多遠?”
霍蘊書想了想,以指尖蘸著清水,在桌上寫下了一個‘云’字。
“云白衣!”楚柔在心里將這個已經在世間流傳百年的名字反復的默念了好幾遍,最后看著霍蘊書,神色堅定道:“霍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楚柔說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楚寧并不知道兩人的這翻對話,當她第二天從自己房間里出來的時候,陽光已經照亮了蒼茫大地,紫竹寨眾人已經開始照常例的訓練。
孫興快步跑來,邊跑邊說:“二當家,寨子外面有人找你。”
楚寧覺得奇怪,寨外怎么會有人特意來找她?于是隨口問道:“誰找我?”
“是青龍寨的那個夫人……”
“沒有標準?沒有定數?”楚寧問道。
霍蘊書答道:“不曾有過,皆視當時情況處理。”
“既然如此……”楚寧敲敲桌,嚴肅道:“明天我將與白大當家一起,押送賊首入城,我希望能夠在我回來的時候,看到賞罰撫恤的章程。”
“你要弄這個做甚……”楚柔聞言,不禁面露詫異,問道:“我聽你的意思是,管他們吃住閑養(yǎng)著不算,還要另外給獎勵……”
楚柔的話沒說完,便聽孫興在門外驚惶道:“大寨主、二寨主,托……托天梁……帶著人手來了……”
“什么?!!!”
楚柔一聽,與楚寧對視一眼,當先起身,楚寧與霍蘊書不敢耽擱,跟在楚柔身后一路急跑到寨門口,才發(fā)現何伍已經帶著一隊人手,擺起了竹槍陣與來者對恃。
楚柔提刀上前,厲聲喝問道:“來者可是青龍寨的二寨主?”
托天梁站心腹身后,探出半個身子拱手道:“正是在下。”
見對方似乎沒有動手的打算,楚柔頓時松了口氣,問道:“不知寨主深夜到來,有何要事?”
“哈哈哈,在下久聞紫竹寨兩位當家的賢名,今日特來意帶著百余兄弟們來投奔。”眼看楚柔雖然防備著他,但敵意不深,托天梁也就不再藏于人后,拎著一個人頭上前道:“這是通天梁那惡賊的首級,還望大當家笑納。”
站在后面的楚寧頓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起了這般變化,她們殺了青龍寨的人,搶了青龍寨的錢物,燒了青龍寨的房屋,而這些人非但不思報仇,反而還殺了自己的首領,來投奔敵人……
到底這伙人是來詐降的,還是這個時代的規(guī)則便是如此?后世那些小說電影中的綠林好漢,義氣沖天……難道都是騙人的嗎?
此刻,楚寧的心里風起云涌,她深刻的認識到,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是如此殘酷,如果自己不夠強大的話,在將來的某一天,她也會被人砍掉腦袋,拿去換條活路。
“原來是二寨主,久聞寨主智計絕倫,卻沒想到今日竟有幸一見。既然寨主誠心來投,那我姐妹二人便誠意的留。”楚寧拱手笑道:“只是,今日天色已晚,我姐妹二人皆是女流之輩,不便之處,還望寨主能見諒。”
說罷,楚寧又低聲的與霍蘊書說了幾句話,便帶著孫興離去,將此地事宜都留給了霍蘊書和楚柔,畢竟這兩人都是在這個世界生存成長,他們對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要比楚寧更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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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間,陳福從野狼寨轉投到紫竹寨已經月余,這長達月余的時間,卻成為了他有記憶以來,最是幸福的時光。
自他有記憶以來,他身邊就只有一個老乞丐,兩人相依為命,以乞討為生,受盡白眼、打罵,時常在生與死之間掙扎。七年前的那個冬天,老乞丐沒能挨過,終究還是去了,他在親手埋掉老乞丐的尸體后,就投奔了野狼寨,因為,他聽說,那里有飯吃。
可事實上,野狼寨吃的并不多,他從最初每天挨打被搶,到后來每天打人搶食物,慢慢的活到了今年,今年的他,才十九歲,可那黑黑的面龐和高大的個子,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成熟許多,慢慢的就成了這群從野狼寨投奔人的主心骨。
最開始的時候,是因為這群人怕被欺負,所以將他推了出來,而現在,大家伙都已經看明白,這紫竹寨與其它寨子里是不一樣的,在這里,不用擔心挨餓,也不用擔心會被人無故責罵、抽打,只是每天都要重復的做一些枯燥無味的訓練,從雞啼的時候開始,到日落時分結束,將他們累得筋疲力盡。
盡管,也曾有人在私底下抱怨過,但看在每天兩頓飽飯上面,這樣的抱怨也就逐漸的少了下來,甚至不少兄弟們都在私底下說,這樣的日子,才像是人過的日子,誰要是敢來欺負紫竹寨,敢來擾亂他們的美日子,他們一定要跟那些人拼命。
陳福也是這樣想的,這樣的日子,才是人過的日子,雖然還是會被帶出去跟人拼斗,也有可能隨時都會死在別人的刀下,但至少,在死之前,自己是腹中有物,心里不慌。
在過去長達那么多年的時內,陳福實在是被餓怕了。即使是之前在野狼的時候,經常跟著野狼去打劫,但搶到的東西都大半都要交上去,余下來一小半東西,還經常被下面的小頭目搶走,饑餓的滋味,只有餓過的人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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