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此為防盜章 在吃下一碗熱呼的油茶之后, 王逸心滿意足的抖了抖衣袖,含笑問道:“白當家,楚都頭, 你們覺得,那蕭段兩家, 這次還會跟著漲價嗎?” 因為蕭段兩家打壓的關系, 黃縣的秋稅一直都沒收齊,而白夙現在大掏腰包將糧價漲了上來,農戶手里有了錢財, 王逸自然也就不用再擔心自己頭上這頂官帽。 所以,王逸現在簡直就已經把白夙和楚寧二人, 視作他的左膀右臂,根本就不罷什么官架子,也不像尋常男兒那般, 對女子多有成見, 遇上自己不懂的事務, 都拿出來多多問,請兩人共同參詳。 當然,他這般對待楚寧和白夙二人,卻不見得這二人也是對他坦誠相待,就拿楚寧來, 搶蕭家倉庫的事情, 就沒有讓王逸知道, 只是按著衙內賬冊的數量還了些回來, 余下的,全都被她當成報酬自己留下了。 見白夙微微低著頭,沒打算作聲的模樣,楚寧只好回答道:“那蕭段二家,定然還會跟著漲上來的。” “為何?” “白當家先放出了漲價的風聲,自然是得了先手。后來我又阻了他們數,城外又不知何處傳來黑胡子要上岸的消息,農戶們自然急著將手里的糧食出手,故此,蕭段兩家又是棋差一著。” 楚寧見白夙依然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遂侃侃而談,全部代勞:“目前,整個東來大部份的糧食都已經落入了白當家的手里,他們此刻即使再跟著漲上二百文,其實也已經收不到什么糧食了。” “既然收不到糧食,他們價格漲得再高也吃不到什么虧……可惜了。” 聽楚寧這么一,王逸不禁連連嘆息,自他就任以來,連接著蕭段兩家吃了數次虧,如今雖然在楚白二人的協助下得了些便利,但實際于蕭段二家,卻沒造成太大的損失,讓王逸覺得可惜之余,又心生擔憂,萬一那蕭段兩家再從別的地方生出事端來,他自己能否應對,還猶未可知。 楚寧看了白夙一眼,白夙也突然抬頭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楚寧便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吞進了腹中。 “縣尊大人,那黑胡子,可能真的要上岸了。” 白夙不話則已,一話,頓時嚇得王逸差點從凳子上跌落下來。 “什……什么?” “這黑胡子要上岸的消息,并非是我使人放出的風聲。”白夙指尖輕扣桌案,思索道:“我感覺,這黑胡子……應當就是蕭段兩家的殺手锏。” 楚寧聞言,心頭微震,不禁暗自咋舌,她以為自己和白夙聯手,到目前為止,已經看到了勝利的署光,卻沒想,那蕭段二家的背后,竟然還有海寇這么個大殺器。 假如,這些海寇真的跟蕭段二家有關系的話,那么,蕭段二家完全可以毫無顧忌的開出任何價碼,因為,就算是白夙將所有的糧食都收到了手里,最終仍然全都會變成蕭段兩家的。 顯然白夙也想明白這一點,完這句話,當即便冷著臉起身離去,楚寧本來也想跟著去問問黑胡子的情況,奈何王逸硬是拽著她不讓走,硬是要讓她想出辦法來,別讓海寇來禍害了治下的百姓。 就在白夙從縣衙離開的時候,有個身穿黑色斗蓬的大漢走進了蕭家的院墻,他身材魁梧過人,臉上留著大把的絡腮胡,額露刀疤,雙眼銳利如鷹眸,時有兇光閃過,嚇得連偶遇的蕭家輩孩兒,當場便哭出聲來。 “六叔公,您終于到了!阿公一直都盼著你能回來團聚……” 蕭澤親自過來接引,才將人引到了蕭文的院落門外,便見蕭文連鞋子都沒穿好,急急的跑了出來,熱情的拉著來人的手,眼中熱淚隱隱,疊聲道:“六弟,為兄可將你盼回來了。” 那絡腮胡男子,正是蕭文的六弟蕭瑋,一直都依著蕭家老祖宗定下的的規矩,執掌蕭家藏在外面的部曲,也就是那只名叫黑胡子的海寇。 事實上,這支海寇已經存在了許多年,但在這之前,一直都不曾顯山露水,直到幾十年前,蕭文接任家主,將這支部曲交到蕭瑋手中之后,才開始大肆為禍東萊百姓。 “大兄,照你這般來,那白九的手段很是了得,幾近將東萊今年的收成都納入了囊中。”蕭瑋進得門來,便直接開門見山的向蕭文問起情況來。 蕭文苦苦一笑,回道:“正是如此,至少有將近十萬石的糧食,都在她手上。” 蕭瑋豪邁一聲笑道:“大兄莫憂,此事無甚妨礙,待我寨中兒郎上岸走上遭,任那白九千般心計萬般手段,也必束手無策。” “幸得我蕭家有六弟這般英偉兒郎。”蕭文夸頭蕭瑋一句,接著道:“只是那白九的店鋪廣散東萊,各縣鄉村都有,若是想一打盡,傷她筋骨,倒是不易。” “大兄所,也正是我擔憂之處。”蕭瑋摸了摸胡子,接過蕭澤遞過來的酒碗,豪邁飲罷后,方才接口道:“這些年以來,黃縣已經成為了我們刀下魚肉,但黃縣之外的地方,我們卻是不敢輕易涉足,澤兒,你可知這是為何?” 蕭澤沒想到蕭瑋突然會向他問話,但他素來心思機敏,此刻乍聽之下,也能流利對答,當即便道:“回六叔公,依侄孫淺見,黃縣雖為東萊舊郡城,但因地處沿海,良田肥地與物產皆有不足,故被朝中公卿棄如夷土。” “然,于我蕭家而言,這黃縣物產雖有不足,卻地利非凡,自蓬萊出海,可至砣磯島,再遠可至高句麗、新羅、百濟、倭奴國……故此,黃縣須成為我蕭家的掌中魚肉。” “我蕭家畢竟是以商起家,部曲若是過于惹眼,難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是故,老祖將部曲與商家分離,六叔帶著部曲以海寇之名藏身砣磯島,進可攻東萊,退可至遼東。” “今上素來頗有雄才,東萊郡守蔣大人也非庸臣,故此,六叔公不帶著兒郎們出這黃縣地界,實屬明智之舉。” 原本只有一句話就能回答的事情,蕭澤卻是繞著彎的了一大堆,末了還順帶給蕭瑋拍了句馬屁,而蕭瑋顯然也頗為受用,摸著胡子笑問道:“澤兒,你且,有何辦法,能讓那白九將外地的糧食都運到一起收攏起來?” 此問一出,蕭澤顯然早有成算,當即便低聲回稟了一番,聽得蕭文連連點頭,蕭瑋贊賞道:“大兄有個好孫兒,我蕭家有個好后生!” ****************************************************************************** 直到夜幕將臨,楚寧才得已從縣衙里出來,才到朱門外,便遇到了正帶著人巡防的楚柔,順便從她那里接過了兩個粗糧餅,邊啃邊走,帶著孫興一路來到了白夙暫住的客棧。 途中路過白氏糧鋪時,遠遠的便瞧見許多人圍將在鋪外,吵鬧著白氏坑害了他們,要他們按照蕭段兩家的糧價補償,否則的話,就要把糧食退回去。 在青衣侍女的帶領下,楚寧從客棧側門進接進得后院,繞過了幾條回廊后,孫興便被留在了外院,而楚寧則被引進了內院,她以為自己很快便能夠見到白夙,卻沒想到,那青衣侍女卻將她引到了一處亭閣里的湯池旁。 等等! 這劇情是在往哪個詭異的方向發展? 饒是楚寧見過不少場面,此刻也不禁鄂然呆立,好半晌才回過來,匆忙攔住正在擺放衣物的侍女,驚問道:“打擾一下,美女,請問你是不是帶錯了地方?我是來拜訪白夙姑娘的。” 驚鄂之下,楚寧連這個世界的稱呼和禮數都忘了,直接一句美女脫口而出,讓那青衣侍女‘唰’的一下紅了臉,拿眼偷偷瞄著楚寧,然后聲解釋道:“楚都頭,白府素來有個規矩,但凡要見大當家的人,都要沐浴更衣……” 為什么會有這么詭異的規矩?!!! 為什么感覺這里的畫風好像有點清奇?! 楚寧努力的把腦海里的彈幕趕走,心驚膽顫的將自己從頭到腳洗得干干凈凈,換上那侍女送來一身素白中衣,然后,終于見到了白夙。 楚寧覺得自己真的很不容易,只不過是過來打探一下黑胡子的消息而已,竟然會遇到這么清奇的事情,突然就想起了辮子朝的宮庭戲,想到那些自己洗干抹凈了,被裹著被子抬到龍床上的妃子…… 等等! 為何自己的腦洞里,會鉆出這種奇怪的劇情? 楚寧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嘴角努力的勾出一抹春風般笑意,在侍女的帶領下,來到了白夙的書房。 甫一進門,便見白夙伏案而坐,聽到動靜抬頭看了一眼,見是楚寧,便起身引楚寧在書案前的胡椅上坐下,開門見山的問道:“楚都頭可是為了那黑胡子而來?” “正是如此。”楚寧溫和笑道:“還望白當家能為在下解惑。” “實話,我對那黑胡子的來歷并不是很清楚,但聽這些年的傳聞,其首領滿臉黑色胡子,手下有寇眾三千,所到之處,無不血流成河。” 白夙的這些,也都是楚寧知道的,她不會真得真相信傳聞,那黑胡子手下只有三千匪寇。而且,她感覺白夙似乎還知道一些別的東西,但沒有出來。 果然,白夙敲著桌面又思考了片刻,才又開口道:“這一次,我希望楚都頭還能與我合作。” 白夙知道,如果黑胡子太過于強大的話,如果沒有必要的理由,楚寧完全可以帶著人馬跑回東萊山,等到海寇走了,她再下山來。 但白夙不行,她這些年一直都在黃縣經營,她固然可以一走了之,但屯集的貨物、商鋪、人手……總總損失算起來,她這些年的心血全都白費。 事實上,楚寧正如白夙所想,她隨時都可以帶著人手離開,但此刻,白夙開了這個口,卻她不好當場回絕。 畢竟,撇開之前牙刷之事是互利之外,后面的兩次合作,都是紫竹寨得利要多些。比如,那次抄青龍寨的老窩,得到了千余貫的錢財;又比如上次去搶蕭家的庫倉,白夙提供了緊要的消息,最后卻分文沒取,除開那些按縣衙賬薄還給王逸的東西,紫竹寨又整整得利了三千余貫的錢財。 雖然白夙并沒有拿這些合作來當交情,但楚寧既不能回,卻也不能答應,畢竟,將要面對的是以兇狠出名的海寇,不是她在前世打游戲刷經驗的怪,她不能拿整個紫竹寨來冒險。 “白當家,在想也希望能夠再次與你合作,但……我紫竹寨如今看著有千余人手,可實際上,你卻是知道的,大部份都是新降……” “我知道楚都頭的意思了,不過,楚都頭想必也知道,我白夙在這東萊經營數年以來,向來不打沒把握的仗,這一次雖然看著艱難一些,但至少有六成把握!”白夙頭,突然轉了話題,道:“如果楚都頭不介意的話,以后喚我白九便好。”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楚寧順口便道:“九姑娘,可是還有強援?” “強援不敢當,不過,幫手卻是有一個。”白夙以指尖在胡桌上寫下了幾個字,見楚寧神色既是驚訝頗為驚訝,便又問道:“楚都頭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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