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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座本丸里,另一振山姥切國廣是審神者的初始刀。明明是同樣的長相、性格、能力,偏偏另一個付喪神就是可以那么的幸運, 第一個被審神者選中,在本丸組建之初就一直陪在審神者的身邊。
當這位審神者還只能鍛出和撿到短刀的時候, 當他們剛剛湊足六人隊出陣的時候, 當審神者最最缺乏人手的時候, 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審神者偏愛她的初始刀, 所以就算后來擁有了其他打刀、太刀、大太刀、稀有刀, 初始刀山姥切國廣都是特殊的存在。
她信任他, 習慣性地讓他擔任自己的近侍, 跟他聊著只有他們才知道的話題, 讓其他刀劍都插不上嘴。初始刀是最特別的, 即便今后審神者擁有再多的山姥切,他與他們都是不同的。
站在都彭眼前的這振山姥切國廣, 對他的第一任審神者來,就是她初始刀的對照物之一。她是個好主人,對刀劍們很好, 合理地安排出陣的陣容, 并不太追求稀有刀劍。在初期人員緊缺的時候,她開始練級重復的刀劍。
山姥切國廣的沖力和機動性在初期本丸的刀劍中還算不錯, 性格也穩重可靠, 于是審神者喚醒了他, 讓他負責遠征和尋找資源。但為了不傷害她的初始刀,她對他始終很疏遠,在出陣遠征和安排內番之外,幾乎從不和他話。
當本丸漸漸發展起來,審神者沒有多余的靈力供養重復的刀劍時,她仍然很善良地把他送到了時之政府。在告別時,也曾經好好地同他道歉,她,“對不起,你會遇到更好的主人的!
山姥切國廣是最討厭被比較的打刀?上,這個世界不但有形形色.色的名刀名劍,就連一模一樣的他自己,都有無數多個。
他很感謝第一位主人的祝福,可惜他知道,他很難遇上更好的主人了。好的審神者當然很多很多,但“更好的主人”身邊不缺名刀名劍,又怎么會屬意一振已經被遺棄過一次的仿品?
像山姥切國廣這種仿品,最大的幸運,就是被時之政府確定為五把初始刀;最大的機遇,就是能作為初始刀陪在審神者身邊,幫他將一座本丸發展起來,渡過最初的艱難時刻。即便審神者對于仿刀很快就會失去興趣,作為初始刀也遲早要讓出近侍的位置,被審神者逐漸疏遠。不過無論如何,即使被疏遠,他也仍然會是獨一無二、不可取代的初始刀。
所以,在聽政府會培養一些高練度的刀劍男士,派去一些特殊的本丸做初始刀時,山姥切國廣堅決表達了自己想要得到這個機會的意愿。盡管碎刀和遇見性格奇特審神者的幾率很大,但想被選中,競爭還是非常激烈。
常見刀劍們都很明白初始刀的意義,大家都希望一生中可以得到一次審神者的偏愛。就算在時之政府編隊出征非常辛苦,被塞到不算同伴的刀劍中會被排斥,受傷時得不到主人的手入會覺得痛苦寂寞,不過誰都不愿意被淘汰,誰都不想被隨便分配出去,大家都默默不停出陣,不斷地努力變強,等待著機會的來臨。
現在,山姥切國廣終于得到了這個機會,但是……即使選擇了“他”,果然還是會嫌棄他……打刀緊緊握著自己的本體,另一只手握著拳,指甲用力地扣進掌心,默默注視著翻閱資料的審神者,等待著他的判決。
如果能像加州清光一樣自然地撒嬌就好了,不過也要像他一樣可愛,乞求寵愛才不會顯得太過難看。金發的付喪神垂下頭,雖然很想做點什么,腦海中卻一片空白,沒法邁出一步。
都彭很快翻完了資料。
他聞到了付喪神血液的味道,也看到了山姥切國廣泛白的手指。新任審神者又一次感到了意外,就像當初驚慌失措的五虎退松開手,任他搶走自己重要的本體——就這么想要被選中嗎?
他眼里又有了笑意,發出一聲輕微的感嘆:“唉……”
所有人豎起耳朵,視線交匯在他身上。金發的打刀付喪神緊繃起身體,被單仿佛被微風吹過。審神者:“練度這么高的打刀,我怕自己沒法駕馭驅使!
對面的付喪神緊緊抓住被單……他忘記了自己的手心正在流血,如果松開手的話,一定會在白色的被單上留下血跡。
工作人員也沒想到都彭會拒絕,驚訝地:“不不、怎么會呢?你的靈力充足,足夠供養他了!
都彭搖了搖頭,輕聲:“這不是靈力的問題!
工作人員認真地打量年輕的審神者,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就算練度再高,一旦簽訂契約也會聽都彭先生調遣,所以這方面你也不用擔心。刀劍付喪神性樂于被人類使用,這位山姥切國廣也一直都在期待能有一位主人,忠誠方面完全也不是問題!
見他終于到了重點,而一邊那個除了自我介紹再沒有開口的付喪神又沒有接口表一下忠心的意識,都彭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他,“真的嗎?”
審神者的目光落在金發青年的身上,工作人員知情識趣地閉上了嘴。山姥切國廣垂著頭,艱澀地:“只要是你的命令……我會去做的!
“既然你這么,”都彭點了點頭,“那就把身上的被單脫掉!
山姥切國廣驚訝地抬起頭,發現審神者正注視著他。他們對視了幾秒鐘,付喪神率先移開了視線。他在審神者眼中看出了堅決和認真,如果是他剛剛擁有人類外形的時候,他會冷冰冰地質問審神者:怎么,是想把我跟誰比較嗎?不要看我,也不要夸我漂亮。
但擁有了人類外形這么久,他明白現在他并沒有別扭和拒絕的資格。他當然可以保持自己的原本性格,然后他就錯過了這次機會。而錯過這一次,他很可能等不到第二次了。
付喪神顫抖著伸出手,抓住被單的一角,踟躕了短短的一瞬間,終于下定決心用力一拽,把被單從自己身上扯了下來。眼前的光線一下子亮起來,沒有了白色布料的遮擋,山姥切國廣能感覺到審神者的視線正在他身上一寸寸地巡回。
他攥緊了手里的被單,感覺自己抬不起頭來,很想重新披上它逃到墻角或者任何一個黑暗的角落,躲開審神者有若實質的目光。但他又不能那么做,只能咬牙留在原地,任由這個人類看個不停。
都彭打量著眼前的青年:他瑟瑟發抖,緊緊攥著床單,眼神死死盯著自己眼前的地面。他臉色蒼白,臉頰上卻浮現著顯眼的紅暈……明明整齊地穿著層層疊的西裝,外套下還神奇地套著不知多少件背心和馬甲,卻好像是在他的命令下脫了個精光,正赤.身.裸.體被自己打量。
新任審神者有點想要扶額。就連一向不在乎別人眼光的他,也忍不住掃視四周,觀察一下周圍人的反應。
身后的短刀仍然一臉嚴肅,頭上時不時飄出一瓣櫻花,真地絲毫沒有察覺氣氛的異樣——看得出來,就算是曾經歷過那樣的本丸,但被他的哥哥保護得很好。倒是工作人員,竟然也在不自在地望著花板。什么啊……都彭突然低聲輕笑起來。
他的笑聲低沉,帶著好聽的磁性和顫音,可惜眼前的付喪神卻不懂得欣賞——山姥切國廣開始輕微的搖晃,看起來像是站不穩快要暈倒了,又或者在下一秒像他的短刀一樣哭出來。都彭看到他的藍眼睛已經濕潤起來,好像被惡霸羞辱了的無辜少女。
審神者止住笑,清了清嗓子:“好吧。”他真的很幸運,總能輕松地得到喜歡的東西。
心情愉快的新任審神者又對金發青年伸出了手,“讓我看看你的本體!
山姥切國廣沒有抬頭,顫抖地伸出手,鄭重地將打刀遞到都彭手中。審神者抽出刀,再次用那種讓付喪神難以忍受的目光,仔細地來來回回看個沒完。付喪神猶豫再三,想要一句“拿著一把仿造品看個沒完是想干嘛”,卻始終沒有鼓起足夠的勇氣。直到都彭終于欣賞完畢,將刀歸鞘,夸了一句“很漂亮”,山姥切國廣才聲地、磕磕巴巴地下意識反駁:“不、不要夸我漂亮……”
當他意識到自己正在頂嘴,驚慌地閉上嘴抬起頭來時,發現審神者正含笑望著他,把他的本體遞還給他。
“我喜歡漂亮聽話的刀劍!倍寂肀憩F得就像沒有聽到山姥切國廣的抗議。他朝這個付喪神點了點頭,自如地收起了原本的嘲諷和刻薄,溫和友善地,“來吧,我們訂契!
都彭等了一會,見他真的沒法應對,不由又是一陣好笑。他原以為能跟燭臺切你來我往地切磋幾個回合的,沒想到他會是這樣一個外強中干的低等級新手。于是,審神者好心地拋出話題。他:“對了,其實還有件事!
燭臺切馬上問:“什、什么?”
都彭微笑著拋出誘餌:“本來,這件事是想要拜托退醬幫忙的。因為你太忙了,找你的話,做完后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力氣去萬屋采購,晚上還要做晚飯!
太刀付喪神聽到五虎退的名字,馬上打起精神。他的勇氣重新涌現出來,堅定地:“主公大人,交給我吧!我一定能堅持!
都彭以退為進,假裝勉為其難地猶豫道:“可是……退醬答應過我,從今以后都對我坦誠相待,不會對我謊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聽他過?”
燭臺切猶豫著點了點頭,:“剛才確實聽到退這樣……”他不知道審神者是否介意刀劍們私下討論自己,但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是選擇了真話。
都彭滿意地繼續:“所以,如果要我不去找他,而是拜托你——燭臺切,你也得對我誠實點才行。當我問你問題的時候,不可以隱瞞自己的感受,這是最基本的要求。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現在就要告訴我,讓我還是去找退醬幫忙!
“不!我能做到!”聽到審神者故意地、反復地提到五虎退,燭臺切光忠已經無法冷靜,也沒辦法斟酌審神者提出這個要求的用意,急切地滿口答應下來。
都彭滿意地點點頭。他饒有趣味地觀察著這個付喪神蒼白的臉頰,覺得就這樣到此為止,還是意猶未盡。于是,他又做出一副突然想到什么的表情,補充:“對了,既然你答應了,那我們就到你的房間里去做吧。畢竟,我今已經換過一次被褥了,可一點都不想再換第二次!
嗯?!太刀付喪神無聲地做出了受到驚嚇的表情,他挺直脊背,緊張又抗拒地,“主、主公大人,可是……我的房間和五虎退、山姥切挨得太近了。”
都彭因為他這個可愛的回答低笑起來,給他一個“雖然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樣”的眼神,一本正經地:“只要你自己忍著點,不要發出聲音,就不會打擾到他們!
燭臺切光忠的臉一下漲得通紅,嘴唇上的血色卻退得一干二凈。他一臉絕望地試圖再為自己爭取一下寬恕,磕磕巴巴地:“我、我不會弄臟您的被褥的。我洗過澡了,等您做完,我、我會把床單和被罩都拿去洗干凈……”
都彭故意猶豫了一下。然后,他注視著燭臺切期待著被放過的眼神,笑著:“要不,我還是去找退醬幫忙吧。”
太刀付喪神一下又攥緊了拳頭。他的指甲被黑色的手套包裹著,并沒有像山姥切一樣刺破自己的手掌。不過……視覺效果卻莫名地更加讓人臉紅。他艱難地吞咽口水,放棄了掙扎,低沉地:“我明白了……請不要去找退。我會聽話的。”
都彭又笑出了聲。他現在能夠完全地、徹底地聽懂燭臺切光忠所的每一句話,以及它們潛藏的深意。而他所的每一句話,卻都沒有什么深層次的涵義。他當然不打算對燭臺切光忠做什么。如果他真的想做,干嘛不從那些懷著真摯的情感,會對他所做的一點一滴都滿懷感恩的追求者中挑選呢?
他沒有用假話嚇唬燭臺切。本來想要找五虎退實驗一下手入的靈力需求量,搜集刀劍們的感受和靈力指數的相關數據。不過那是擔心他弄疼了山姥切時,才確定的人選。既然搞清楚了山姥切沒有不舒服,那所有的刀劍數據,都彭就都打算搜集到手,最好弄清楚刀劍的生存值與靈力承受量之間是否存在正向關系。
坦誠自己的感受,是他能夠搜集到準確數據的關鍵。而從山姥切的反應來看,燭臺切最好在這個實驗開始時就找個地方躺下,以免摔倒或者坐不住。而燭臺切光忠如果躺在他的被褥上,不管他有沒有洗澡,都彭都無法忍受不換床單和被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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