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新章節暫時出走, 請耐心等待,稍后刷新閱讀。 一個時后, 回到出租屋的都彭, 發現短刀正坐在玄關的地板上, 哭得像只被雨水淋濕的奶狗, 眼睛一直黏在自己手里的外帶貓籠上。 如果這個時候先去廚房倒水喝, 會不會被這孩子咬?新任審神者并不是非要試探出短刀的底線。即便哭得如此傷心害怕,除了剛走那會撞了幾下門, 短刀仍然什么都沒,什么都沒做,這份溫順足夠在都彭心里獲得一個超高的分數。 審神者決定先忘掉喝水這件事。他走進客廳,把外帶貓籠放在茶幾上。五虎退跌跌撞撞爬起來,跟在審神者身后, 像只還沒練熟走路的動物,在審神者放下貓籠的那一秒, 撲通一聲撲上來跪在茶幾邊。 貓籠里的虎崽擠成一團,爭先恐后湊到籠門口, 奶聲奶氣地呼喚主人。短刀低下頭,緊張地掃視虎崽, 哆哆嗦嗦把臉湊過去, 一邊認真觀察一邊翕動鼻翼, 在確定沒看到任何傷口也沒聞到任何血腥味后, 他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直到自己松開貓包, 短刀都沒有伸手——都彭覺得, 這孩子老老實實毫無攻擊性,實在有些乖巧得有點過分。他幫著短刀拉開貓籠的拉鎖,虎崽們立即擠擠挨挨地撲出來,邁著短腿掛到五虎退身上。 可惜出口有限,最弱的那只反而被擠到了角落里。都彭拎住貓包的一角,把最后一只動作稍慢于同伴們的動物抖出來,看它懵頭懵腦地打了幾個滾,才被短刀心地抱進了懷里。 提起貓包,都彭打算把它扔到洗衣機里,然后給自己倒杯水。男孩子軟綿綿顫巍巍的聲音卻在身后響了起來,“……主、主人!” 都彭轉過身,低頭,等著短刀出叫住自己的理由。男孩一直都喜歡低著頭,不敢直視審神者的眼睛,這是他第一次仰著頭,直視都彭的眼睛,雖然眼睛里仍然蓄滿淚水,但難得的沒有一絲的恐懼。 “我、我的老虎……”他茫然地問,“為什么……我的老虎為什么……” 他一副震驚到語無倫次的樣子,都彭就認真地接話:“為什么變干凈了?因為我把它們送到寵物店去打理了一下。” 男孩眼眶里的淚水一下子噼里啪啦掉出來好多。他慌張地:“不、不是啊!”然后低下頭,磕磕絆絆地數著,“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他嗚咽著,“我、我沒數錯啊,是四只……是我的老虎沒錯……怎、怎么回事?” 這是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嗎?新任審神者忍不住被逗笑了,“你沒數錯。” 五虎退猛地又一次抬起頭,因為太過驚訝,連瞳孔都在那一瞬間微微放大。都彭又笑了一會才解釋:“送給你的見面禮。” 完,他按自己的計劃,把貓包扔進洗衣機,讓洗衣機運作起來,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出來,發現短刀還跪坐在客廳里,的臉上帶著夢游般恍惚的表情,不停把圍著他的老虎逐一抱起來,從頭到尾摸上一遍。 都彭提醒道:“你還沒有洗澡。” 短刀立即慌慌張張地蹦起來,大聲回答,“是、是!” 都彭又提醒一句,“不可以把老虎們帶進浴室,知道嗎?” 這次男孩的聲音弱氣了不少,有點的隱藏得很深的不情愿,“是、是……” 都彭朝他招了招手,走到陽臺邊,拉開被窗簾擋住的陽臺角落,給他看里面擺著的貓抓板貓窩貓轉盤等等許多寵物用品。 “讓它們先在這里玩,”都彭又順手掏出一只橡皮黃鴨,遞給傻乎乎的男孩,“這是你的,泡澡的時候不要撩水,等你洗完澡就開飯。” 五虎退迷迷糊糊地走進浴室。在關門前,他忍不住再次確認了一遍,在陽臺上玩耍的的確是四只老虎。審神者并沒有留在虎崽們旁邊,在他乖乖走去浴室后就進了廚房。即便關上門,也能聽到他拉開冰箱的聲音,放水洗菜的聲音。 這一切看起來是日此居家和平和。這個房子,他的主人,表現得像是一個平凡普通人。但是……那確實是他已經被殺死的老虎啊!他收到的“見面禮”,散發著熟悉的氣息,是獨屬于他的——而并非其他五虎退的、起死回生的伴生之物。 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死去的老虎會復活?審神者是怎么做到這種事的? 心里滿是迷茫,五虎退自然不可能像都彭擔心的那樣在浴室里搗亂。他急匆匆地洗完澡,甚至沒在意審神者奇妙的品味,飛快換上那件拖著尾巴的恐龍連體睡衣,心翼翼地推開浴室門。 第四只老虎沒有消失。四只原本應該待在陽臺上的動物,此時都在廚房里,圍在都彭腳邊,急不可耐地叫著,不時撲到他腿上,試圖順著他的腿爬上料理臺。因為審神者面前擺著四只寵物食盆,正在認真地給它們分配有點遲到的午餐。 五虎退怯怯走上去,審神者回頭看了他一眼,把兩個食盆遞給他,自己端起剩下的兩個,示范性地放在餐廳角落里,五虎退跟在審神者身后,擺好了食盆。老虎們輕盈又笨拙地緊緊跟在兩個人的腳下,讓短刀心驚膽戰,很怕人類會被它們絆倒。 還好什么都沒發生,食盆擺好后,審神者幫著著急撲食發生交通擁堵的虎崽們調整好位置,讓它們每一只都能埋頭在自己的飯碗里吧嗒吧嗒地大吃特吃。然后他又進進出出,不一會就擺好了豐盛的飯菜。 五虎退在審神者的示意下入座,拘謹地握住筷子。都彭給他分好飯菜,給自己倒了點酒,端起酒杯簡單了一句“歡迎”,然后又,“吃吧。”也許在別人聽起來相當敷衍,但短刀在審神者第一句時慌里慌張不知該怎么回應,審神者沒有給他準備杯子,他該怎么辦才不算失禮?短刀感到自己的臉頰和耳朵都迅速熱了起來,所以聽到第二句時真是松了一口氣。 兩個人默默吃飯,喝酒的成年人進食速度真的很慢,在五虎退吃完自己那份,輕手輕腳放下筷子時,還在一邊神游一邊自斟自酌。不過沒過幾秒鐘,他就反應過來,對五虎退吩咐道,“去把老虎們的食盆刷干凈,然后把他們吃飯弄臟的地擦一擦。” 男孩立即站起來鞠躬,“是的,主人!” 指使孩子的感覺很不錯。都彭心情愉快地加快了吃飯的速度,收拾了桌上的碗筷,給短刀鋪好午睡的被褥。當認認真真完成了被指派家務的男孩湊過來時,他告訴短刀,“你可以跟老虎們玩十分鐘,然后就要乖乖睡午覺。” 五虎退真是少見的聽話。他和他的老虎們團在一起,摸摸這個,揉揉那個,不一會,這群幼崽就都睡著了。短刀睡得很乖巧,他的老虎們每一只的睡姿都很可愛,的身體一起一伏,發出安逸的呼吸聲。 都彭盯著他們欣賞了一會,轉身去干自己的事。等到陽光西斜,幼崽們還在睡,顯然之前的生活讓他們精神緊張,身體疲憊。不過因為晚上還有別的安排,所以他叫醒了睡得香甜的五虎退,給迷迷糊糊頭毛亂翹的男孩一杯茶,擺出了想要認真交談的姿態。 就跟他想的一樣,短刀畢竟也是擁有好幾百年記憶的附喪神,一旦發現他的意圖,立即緊張起來。他跪坐在都彭對面,努力挺直脊背,不自然地把茶杯在左手右手間倒換。如果這是一場談判,都彭心想,他應該再增加些壓迫力,沉默更長時間,不過……這當然不算談判。 他溫和地問:“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短刀聽了立即拼命點頭,大聲:“喜歡的……謝謝主人!我真的非常喜歡……” 都彭跟著點了點頭,繼續,“你看,你本該有五只老虎,可是卻缺了兩只。” 他喝了口茶,在短刀忐忑不安的注視下不緊不慢地,“我可以直接送你一只,算作是我給你的見面禮。不過,如果你還想要另外一只,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短刀抖了一下,差點弄灑手里的茶,他想也不想,激動地:“我、我答應!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都彭確認道,“你要想好了,我很討厭不講信用的人。答應我的事,最好要不打折扣地做到。我也不會在你答應后直接送你另一只老虎,只有我覺得你做得讓我滿意了才行,懂嗎?” 五虎退沒有任何猶豫地點點頭,琥珀色的眼睛再次噙滿了淚水,他軟軟地回答,“我、我一定會守約的……無論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起碼你該聽聽條件的內容,都彭在心里搖頭。他不是不相信五虎退。相反,他堅信短刀會實現誓言,清楚他為了自己的老虎們什么都肯做。 他為什么要一言不發帶著他的老虎們離開,把五虎退一個人留在無法逃脫的牢籠里? 又為什么要沒有條件地先送他一只老虎,然后再提出有條件的換取另一只? 他會這么做,正是因為他發現了這一點——這五只老虎,對于短刀來無比重要。 新任審神者又喝了一口茶,嚴肅地,“既然你答應了,好吧,我的要求是——從今以后,當我向你提問的時候,你無權保持沉默,并且決不能對我謊。” 還好新任審神者沒逼著一定要打刀自我介紹——眼前這振山姥切國廣,并非出身什么情況復雜的本丸,也沒有遭遇過奇葩的審神者。他只是運氣不夠好,當他被從戰場上撿回本丸時,本丸里已經有了一振山姥切。 在那座本丸里,另一振山姥切國廣是審神者的初始刀。明明是同樣的長相、性格、能力,偏偏另一個付喪神就是可以那么的幸運,第一個被審神者選中,在本丸組建之初就一直陪在審神者的身邊。 當這位審神者還只能鍛出和撿到短刀的時候,當他們剛剛湊足六人隊出陣的時候,當審神者最最缺乏人手的時候,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審神者偏愛她的初始刀,所以就算后來擁有了其他打刀、太刀、大太刀、稀有刀,初始刀山姥切國廣都是特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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