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新章節暫時出走, 請耐心等待, 稍后刷新閱讀。 現在想想, 可能是他不久前的問題讓山姥切國廣感覺到了不適,使那個本來就不善交際的付喪神有心想要避開他吧。 短刀的機動力讓五虎退很快就出現在了廚房門口。這個淡金色頭發的男孩朝氣蓬勃, 臉上帶著開朗的笑容,有些害羞地、鄭重地向他行了個禮,軟軟地對他:“燭臺切先生,你好!得知您和我一樣成為了主殿的刀劍, 我真的非常的開心!” “之前沒來得及呢, ”盡到了禮節后, 短刀親昵地湊過來, “能再見到燭臺切先生,真是太好了。” 燭臺切光忠仔細地觀察著眼前的男孩子。他看起來過得很不錯, 與從前他所認識的那個五虎退, 幾乎不像同一把短刀。男孩精神飽滿,衣飾整潔, 甚至比一般的五虎退更加活潑快樂。燭臺切光忠發現, 自己竟然完全看不出來他是在強顏歡笑或是逞強。 在從前的本丸, 粟田口的短刀們為了能夠讓一期一振安心, 一向都很擅長偽裝自己, 但也遠遠達不到五虎退現在這種程度。他現在的模樣, 看起來是真的過得非常幸福。 盡管仍然顯得比其他五虎退成熟懂事得多, 眼神里也沒有山姥切國廣那種無知無畏的真——不過, 過去的那些陰影, 好像真的已經完全無法影響到他,只是變成了他幫助成長的閱歷,讓他像是經過打磨的寶石一樣熠熠生輝。 燭臺切光忠感受到一種強烈的違和感。如果他之前沒有受到過時之政府的挑撥,如果他沒有在審神者的房間看到被剝.光的山姥切國廣,他大概會比現在更加茫然,卻不會如此擔憂,而是對新的審神者充滿了期待疑惑和好奇吧。 可惜,他沒法假裝自己沒有聽到和看到。高大的太刀蹲下身,半跪在五虎退面前,讓自己能夠平視短刀的眼睛。他把手搭在短刀的肩膀上問:“退,你很喜歡現在這位審神者大人嗎?” 短刀用力地點頭,真誠地:“嗯,我真的特別、特別地喜歡都彭大人。” 燭臺切光忠問:“為什么呢?我記得,你從前很害怕審神者大人們的。不光是那個人……有的時候,遇見別的審神者,你也總是躲起來。” 短刀眨了眨眼睛。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同伴對都彭的忌憚,不由得著急起來,拉住燭臺切的袖子:“燭臺切先生,請您不要把都彭大人跟從前那個人比較!他們是完全不一樣的——都彭大人是一位非常非常溫柔的人!” 因為急著服從前的同伴,五虎退的聲音越快越快,話也得越來越多,充滿了感情充沛的細節,內容卻雜亂無章。 “都彭大人會特意給我買好多的玩具,會帶我去游樂場玩,會給我準備很多很多衣服,還會帶我去吃據孩子都喜歡的快餐。第一次見面,他給我手入的時候,真的非常的溫柔耐心。就算像我這么愛哭又弱的短刀,他也從來不會輕視和厭煩,從來不會責怪我軟弱。 他、他還特別喜歡我的老虎們,提前為它們準備了好多的玩具和零食,會陪它們玩,給它們喂食,給它們梳毛。而且他總還是夸獎我,我做得很好,雖然我知道自己其實做的還遠遠不夠好,還沒有達到他的要求,有時還不夠聽話,不過還是好開心聽到他的夸獎……” 短刀得非常真誠。他話里描述的那個人,聽起來也真的是個完美的審神者典范。可是,“要求”和“聽話”這兩個字,還是狠狠觸動了燭臺切光忠緊繃的神經。他想直接問,審神者對你有什么要求?但轉念思索了一下,還是選擇更加委婉和迂回的方式。 “退,你認識了都彭大人多長時間?”燭臺切光忠問。 五虎退愣了愣,瞇起眼睛回想片刻,一派真地回答:“四。” “只有短短的四時間啊……”燭臺切光忠按著五虎退單薄的肩膀,低聲,“退,你知道嗎?從前那位審神者,在剛剛接觸刀劍付喪神的時候,對待他的初始刀,也是十分溫柔和友善呢。” “那不一樣!”聽到燭臺切光忠的話,五虎退一下子激動起來。這個一貫溫柔膽怯的男孩用力揪住太刀付喪神的胳膊,提高聲音,憤憤地大聲。 “燭臺切先生,不要再主人的壞話了!您根本就不了解他,為什么總要把他和那個壞人相提并論?!您再繼續這樣,我就、我就要生您的氣了!從前那個人傷害了我們,但都彭大人從來沒有!從來沒有一點對我不好的地方!他也會善待您的!所以,請您停止對他猜忌和遷怒吧!” 短刀從來沒有這樣跟人爭執過,到最后,他的眼睛已經紅了起來,話音里也帶上來顫抖的哭腔。燭臺切光忠注視著他,等他把所有話都完,看著他激動得胸口不停起伏的模樣,突然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無力和孤獨。 他沒有對五虎退的指責做出回應,而是冷靜地繼續問:“退,如果不想讓我誤解都彭大人,你能不能告訴我,除了剛才的那些,他還做了什么呢?” 他們誕生于同一個本丸,有一段相同的過去。燭臺切光忠很清楚,就算五虎退是被粟田口兄弟們最嚴密保護起來的短刀,也仍然不可避免地受到了難以治愈的傷害。何況他的個性是那樣的怕生和膽怯,就算仍然保留著溫柔的本性,也沒道理在四的時間里就被陌生的審神者用恩惠徹底收服,這樣真摯激烈地維護他。 “如果你希望我信任審神者大人,”燭臺切光忠鄭重而艱難地,“請你不要隱瞞我,告訴我他到底對你——不,是為你做了什么吧,拜托了。” 短刀愣住了。一瞬間,他的怒氣消失,起伏的肩膀也僵住了。他沉默了一會,漸漸變得心虛起來,他琥珀色的眼睛眨個不停,對上了燭臺切那雙顏色相近的眼眸,然后又微妙地偏移到一邊,不再與他對視。 “主人沒、沒做什么呀。”他磕磕巴巴,心虛地。 燭臺切光忠無法讀出五虎退內心的想法,自然也不知道,短刀正在回憶起自己如何殺掉了前主人。 正是因為他親手收割了那個人的生命,所以才更加不能接受燭臺切光忠將都彭和那個人相提并論。在都彭的教導下,短刀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但……無論將來命運如何變化,他都是絕對、絕對不會傷害都彭大人的! ——相反,他會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他,為他戰斗到最后一刻也絕不會退縮。 想到這里,五虎退的眼神重新堅定起來。因為主人曾經和他約定過不可以對他謊,所以……主人應該是不喜歡謊言的人。那么,就算對著其他人,就算是為了遵守不將殺人這件事出去的約定,他也不應該謊吧。 于是,短刀急忙對燭臺切光忠解釋:“不、不是的,對不起,燭臺切先生,剛才我謊了。主人不是沒做過什么……啊我也不是他做過什么,其實真的不是他做的……嗯我真的不能再了,你一定也聽不懂我在什么吧?我、我不能回答你的問題的,因為我答應過主人,除非經過他的允許,否則絕對不能把我們事情告訴給別人知道的。” “所以,你懂了嗎?”在語無倫次地解釋后,男孩著急得快要哭出來了,用濕漉漉的眼睛急切地盯著燭臺切光忠,滿眼都是希望得到認同的期待,再次認真地重復道,“總之,主人真的是個好人,你一定要相信我!” 本來,時之政府征召審神者,素來只注重靈力。但由于另一位審神者的失蹤,都彭有了除支撐起一個本丸之外的其他價值,所以他的資料才會擺在工作人員面前,被認真的閱讀和分析。 僅從過往履歷來看,這位審神者和失蹤那位真的有很多共通之處。 這位假名都彭的審神者,雖然擁有一副人生贏家的外表,以及似乎永遠成竹在胸的氣質,卻出人意料的平庸。他在現世的真名類似于山田太郎,是個極為普通的姓氏,加上在孩子中的排序——這似乎預示著,連父母都沒有對他的出生抱有美好的期待。 這個名字普通的年輕人,在一個普通的家庭里長大。父親是公司的普通職員,母親是普通的家庭主婦,因為家里生了一大堆孩子,所以家境比較貧寒。父母感情算不上好,但也在正常范圍內,雖然經常爭吵,但父親不會家暴,母親也還算負責。 可惜孩子太多,審神者不受到長輩們的偏愛,在家里的存在感很低。調查顯示,因為父母的偏心,他跟家里人的關系顯得相當淡薄,上了大學后就脫離了原生家庭,并不怎么回家,無論是與父母還是兄弟姐妹都很少聯系。 由于他還只是個剛剛畢業的年輕人,所以履歷上能的,除了家庭,只剩下學校里的表現了。 雖然長得乖巧漂亮,但叫人跌破眼鏡的是,這位審神者在學業上也很不開竅。從到大,他的成績都只能是中等偏下。老師們總是評價他雖然很乖巧,從不惹事,但也從不把心思放在功課上。 據是喜歡文具,堅持練字,也始終參加學校的繪畫社。可惜在這方面,也缺少了賦和靈氣,只是寫得好看,以及畫得很像。喜歡看、動漫和電影,是個標準的宅男,會把看過的作品仔細記錄下來,配合著他的繪畫技能,把手賬做得非常精妙。 甚至會為了這些虛擬的作品,去系統學習課本之外相關的知識——很多老師都曾提到,如果這個學生能用這種熱情來做學習筆記,就算分再平庸,也能獲得不錯的成績。哪怕是練習寫作,學畫漫畫呢,起碼可以當做今后謀生的手段啊! 這是個毫無遠見,令人替他的未來著急的孩子——而且他還從不結交朋友。疑似從就被同齡人排斥和孤立,或者……是他生性孤僻,選擇了脫離集體的生活方式。不過因為擅長打架,所以并不是被欺凌的對象。 距離那位黑暗本丸的審神者失蹤已經過去了好幾,可惜調查還是毫無進展。對于一期一振的追捕還在進行中,由于他剛剛出逃時,時之政府并不重視,只當做是普通的暗墮刀追捕,所以暫時失去了他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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