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新章節(jié)暫時出走, 請耐心等待, 稍后刷新閱讀。 別再這樣?別再哪樣?——誠實地,都彭有點被山姥切國廣的反應嚇到了。 換成其他審神者,也許不會有這方面的擔憂。可都彭明白,如果自己真的因為走神, 沒有控制好靈力輸出的尺度, 向山姥切國廣的本體注入了過量的靈力。那么在最嚴重的情況下,驟然增強的靈壓有可能會撐爆付喪神,瞬間奪走他的生命。 當然,山姥切現(xiàn)在還活著, 明自己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誤。審神者認為, 自己就算產(chǎn)生了失誤, 也絕不會超過太多——畢竟, 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還從沒讓人失望過。 不過, 都彭必須承認, 再細微的失誤也是失誤。山姥切國廣看起來很難受。一想到這都是他造成的, 審神者就決定暫時放棄糾結他的潔癖。他在山姥切國廣身邊蹲下來, 關切地問:“山姥切, 站得起來嗎?” 察覺到他的靠近,被單下的付喪神更緊地蜷縮起來,“別管我,讓我……自己待在這……” 好的, 他站不起來。都彭聽懂了金發(fā)付喪神的回答, 沒有再提問。 他攏了攏地上破爛的被單, 把那整個一團——金發(fā)付喪神和破白布,裹在一起抱了起來。山姥切國廣的體重對他來不算負擔,所以審神者的動作流暢迅捷,完全沒留給山姥切反應和拒絕的時間。 付喪神顯然被嚇了一跳,他停止了顫抖,僵硬得像一塊石頭——那種剛剛從溫泉里撈出來的、熱得燙手的石頭。直到都彭抱著他走出衛(wèi)生間,付喪神仿佛才從震驚里醒過神,緊張地:“放、放我下來……” 審神者對此沒有異議。他把山姥切國廣放在自己剛才跪坐的地墊上,讓他可以靠著墻支撐身體,自己則快速從壁柜里抱出房間標配的被褥,在地板上鋪開。接著,他回到山姥切國廣身邊,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不再把自己裹得那么緊了。 被單下付喪神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正緊緊盯著他面前自己的本體。他的眼睛被水汽暈染,顯得更加清澈、也更加茫然,似乎看到自己被保養(yǎng)到一半的實體,是一件多么出乎意料的事一樣。 都彭沒有細想他的表現(xiàn)。他再次把山姥切抱起來,放在剛剛鋪好的被褥上。強硬地扯開山姥切身上的被單,再用干凈的被子把他飛快地裹緊。付喪神只來得及軟弱地抗議了一句“不、不要”,就已經(jīng)被經(jīng)歷了被剝光又被捂嚴的過程。 這短暫的一瞬間,足夠都彭觀察他的身體。山姥切國廣的體表沒有明顯的傷勢,剛才摔倒在衛(wèi)生間的地面上,讓他的手肘和膝蓋有輕微的淤痕和擦傷。都彭回過頭,看到不久前還完美無瑕、寒光閃閃的刀身上,對應著產(chǎn)生了一些細的劃痕。 除此之外,山姥切國廣表面看起來沒有其他損傷。都彭松了一口氣,正想進一步詢問山姥切的感受,門口響起了燭臺切光忠的問話聲,“主公大人?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可以進去嗎?” 雖然他盡力掩飾,語調(diào)里還是充滿了焦躁和擔憂。審神者早在剛才就聽到了他跑上樓的腳步聲。盡管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山姥切國廣身上,不過他還是知道,燭臺切光忠到達他門口時,并沒有馬上出聲,他似乎是猶豫了幾秒鐘,然后跪了下來。 就像都彭剛才對山姥切國廣“我要進去了”一樣,燭臺切光忠的“我可以進去嗎”同樣只是一份告知,而不是一個等待答案的疑問。他在話的同時拉開了都彭房間的拉門,在第一時間擺出標準的土下座姿態(tài)行了一個大禮,之后才抬起頭。 在燭臺切光忠的眼中,審神者的房間是這樣的: 在房間中間最顯眼的地方,鋪著審神者的被褥,一個人形的隆起藏在他的被子下面,正在細微的發(fā)抖。和室的拉門并不算隔音,顯然,在被子里發(fā)抖的,就是剛才隔著門還在聲哀求“放我下來”和“不要”的山姥切國廣。 審神者坐在被褥旁邊,手里拽著山姥切國廣原本從不離身的被單。那白色的布料已經(jīng)濕透了,在他手里被攥成亂七八糟的一團。 稍遠的地方,窗戶下,山姥切國廣的本體被完全拆開,仔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狀態(tài)介于輕傷和無傷中間。而衛(wèi)生間的門敞開著,里面是散落一地的,山姥切國廣的所有衣物。 衛(wèi)生間里滿是水汽,地面上更是流淌著一大灘水。這些濕痕從衛(wèi)生間的地面蜿蜒彌漫到審神者臥室的地板上,顯然是有人站在那攤水里,鞋底沾到了水漬,再在房間里到處走動,讓整個房間顯得凌亂不潔。 審神者自己的衣物倒還整齊地穿在身上。但也并不像不久前那樣干凈整齊,他的前襟和袖子也微微潮濕,蹭上了一點污漬,同時有些微凌亂。 山姥切國廣還沒達到輕傷的程度,這讓燭臺切光忠松了一口氣。雖然他現(xiàn)在大概什么都沒穿,正光溜溜地躺在審神者身邊,處境已經(jīng)無比危險,但掐算時間,既然審神者衣著完好,他多半還來不及對山姥切國廣做完那種事。 燭臺切光忠很慶幸,剛才的巨響讓他有了沖進來打斷的借口。 這位審神者的個性是顯而易見的霸道,容不得半點違逆。那么,既然審神者剛剛警告過他,他這樣不經(jīng)允許就沖進他的房間,打斷他的興致,多半會惹得審神者勃然大怒。 不過沒有關系——這座本丸剛剛起步,他還是唯一的太刀,也會表現(xiàn)出足夠的歉意和順從。審神者既然從時之政府那里爭取到了他,那就不大可能因為他的這次違逆將他直接刀解。只要還活著,無論遭遇什么樣的對待,被如何懲罰,他都能夠堅持和忍耐。 等到審神者準備出陣,多半還會給他手入,以保證他的戰(zhàn)斗力。違抗審神者就像在刀鋒上亂舞。不過沒關系——他對此早就已經(jīng)有了豐富的經(jīng)驗。 燭臺切光忠深吸了一口氣,這次他絕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對其他刀劍的痛苦視而不見,眼看著他們一步步走上窮途末路,自己卻仍想粉飾太平,直到…… 這一次,他會擋在他們身前,就算最后還是沒法阻止悲劇的發(fā)生,至少那時的他已經(jīng)看不到了,至少那時的他可以做到問心無愧。 他收回目光,卑微地俯下身,將額頭抵在地板上,鄭重地道歉道:“看到您沒事就好。真的非常抱歉,擅自闖入您的房間,請主公大人懲罰。” 與燭臺切光忠想象的不同,都彭一點都沒有生氣。也許他只要稍稍動一下腦子,就能發(fā)現(xiàn)燭臺切光忠所關心和憂慮的對象,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只有山姥切國廣一個。但……就像時之政府工作人員側寫的那樣,他一貫對自己有著蜜汁自信。 燭臺切光忠聽到他房間里發(fā)出的巨響,擔心之下跑來確認他的安全,這個解釋在他看來非常合理。 審神者早已習慣別人對他傾注種種復雜的感情,無論是恨他、愛他、關心他、憧憬他、畏懼他。像時之政府工作人員的那樣,就算言行舉止再如何彬彬有禮,審神者都彭卻始終無法掩飾、或者懶得掩飾他身上那種居高臨下的傲慢。 所以現(xiàn)在,他也不至于因為這點理所應當?shù)年P心大動肝火,懲罰自己的刀劍。于是,審神者只是平靜地:“沒關系,這點以后再。你先去廚房燒一壺水,送套茶具上來。” 燭臺切光忠頓時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計劃落空的感覺。他抬起頭,望向屋里的審神者。人類青年非常平靜,半點都看不出剛才正在逼迫山姥切國廣的模樣。 他不急切、不沖動、不興奮、完全不像是受到了欲.望的驅(qū)使。他似乎完美地掌控著自己的言行舉止,無比清醒冷靜。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更加可怕。 燭臺切光忠明白,現(xiàn)在自己能做得也只到這里了。繼續(xù)跟審神者正面抗衡,挑釁他激怒他,之于他、山姥切國廣、甚至五虎退,都沒有半點好處。燒一壺水的時間很短的,五分鐘之后,他就能再次回到這個房間。于是他應了一聲“是”,恭敬地為審神者合上拉門。 太刀付喪神無法描述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就在一前,他還曾經(jīng)真地以為,噩夢已經(jīng)永遠結束了。除了在逃中的一期一振外,所有人都迎來了轉(zhuǎn)機,可以去新的本丸,友善的審神者身邊重新開始…… 在他無知地在時之政府輕松度日的時候,他昔日的同伴,那個始終被一期一振好好保護著、不惜為他拼上自己性命的短刀五虎退,到底都遭遇了什么…… 在燭臺切光忠離開后,都彭掀起被子的一角。一直躲在被子里的山姥切國廣與他僵持了兩秒鐘,不情不愿地露出自己金燦燦的腦袋和紅彤彤的臉。都彭摸了摸他的頸動脈,感受到他的心臟正在強有力地跳動著,除了頻率過快,一時看不出其他問題。 “你剛才怎么了?”都彭溫和地拍了拍將自己裹成蟬蛹的金發(fā)付喪神。 山姥切國廣側過頭躲過審神者的視線,別扭地不肯話。 都彭等了一會,加重了語氣,“我在跟你話,山姥切國廣。當我提問的時候,表示我要聽到你的回答——再問一遍,身上有哪里不舒服?” 山姥切國廣側回頭飛快地瞄了都彭一眼,用聽起來不怎么高興的語氣回答:“沒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好,真是個不配合的家伙。 要不是這件事到底是他自己的過錯,都彭覺得,他現(xiàn)在一定已經(jīng)掀開山姥切國廣的被子,管他會不會反抗,直接把他按在床上,就像醫(yī)生看診時那樣,從上到下在他身上用力地揉上一遍。根本不用去問他“這里疼不疼”“那這里呢”這些廢話,只需要看他身體的反應,就能徹底了解他的情況。 不過,既然山姥切國廣的本體沒有出現(xiàn)傷痕,那么久姑且相信他現(xiàn)在沒不舒服吧。至于剛才他多輸了靈力給付喪神造成了什么樣的感受,他可以等到晚上時找五虎退來配合他研究實驗。 拿孩子做實驗是不太像話,不過都彭卻沒有更好的選擇。 燭臺切光忠雖然更成熟穩(wěn)重,可惜尚且還不信任他這個主人;與此相對,他也還不怎么了解這個付喪神屬于什么性格,會不會別扭的硬撐,或是到了關鍵時刻突然口是心非。 眼前的山姥切國廣?他把一切搞得像一次逼供。 只有短刀是最好的人選。 只要打起精神,心一些,一點點嘗試,他就能摸索出正確的、恰當?shù)撵`力輸出范圍。短刀一貫非常的乖巧,而且無論何時何地,都會對審神者都彭無比誠實。他一定會坦率真誠地告訴審神者自己的一切感受。 ——這樣,如果感到痛苦和難受,都彭就可以在第一時間停止動作,保證不會傷害到他了。 都彭想到五虎退那雙充滿了信賴的眼睛,以及他和他的老虎們湊在一起翻滾玩耍的模樣,感受到自己此時此刻疲憊的心靈瞬間得到洗禮和凈化。所以你看,這就是他無論如何都要在第一時間,哪怕動用過激手段也要徹底得到五虎退的原因了。 他已經(jīng)被喚醒到現(xiàn)世有一段日子了。這段時間以人類的形態(tài)生活,足夠讓他了解錄像和照相是什么東西。聽聽審神者所的話——“我要把一會做的事錄下來,以便今后研究參考。希望你能配合”,多么含蓄,又是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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