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新章節(jié)暫時出走, 請耐心等待, 稍后刷新閱讀。 他并不指望這能夠隱藏真實的自己, 衣著得體是一種尊重的體現(xiàn)。 所以當(dāng)五虎退換好自己的衣服回到客廳里時,看到的是一個穿著古怪的審神者——大概是一套什么時代改良版的和服,五虎退不太確定——白色的肌襦袢,黑色的外套和跨褲, 束在最外面白色的腰帶, 以及……系在腰間的一把打刀。 因為這振沒見過的打刀……男孩愣住了, 站在浴室門口, 呆呆看著審神者在鏡子前認(rèn)真地整理儀容。像每次一樣,審神者很快發(fā)現(xiàn)了他的視線轉(zhuǎn)過頭來, 手里拿著一只更古怪的骷髏面具,當(dāng)著他的面扣在自己臉上。 帶上面具后,新任審神者就只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面具邪異詭秘,那雙眼睛卻平靜清澈,如同一泓深潭。新任審神者始終絲毫不懷惡意, 但五虎退望著他,卻本能地感到害怕。 看他愣在那里, 都彭朝五虎退招了招手,態(tài)度溫和地:“到我身邊來。一會要跟著我走,知道嗎?” 短刀點點頭,看了一眼還在玩耍的幼虎們, 聽話地來到都彭身邊。 新任審神者伸出左手, 食指和中指上套著一個雙戒口的古銅色戒指。他用右手繞著左手緩緩地畫了個圈, 一股像火焰一樣的光芒隨著他的動作突兀地出現(xiàn)在出租屋的墻面上,匯聚成一個可供成年人邁過的圓形洞口。 短刀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切,金紅色的光圈后顯然并不是這間公寓的另一個房間。沒等五虎退看清光圈后面的景象,審神者已經(jīng)信步走了進去,他的背影遮擋住了短刀偵查的視線。五虎退想起審神者的叮囑,急匆匆跟在都彭身后走了進去。 發(fā)現(xiàn)異動的老虎們驚疑地湊過來,五虎退回頭,向它們比了個不要跟過來的手勢。短短幾秒鐘,剛才的通道就消失在了空氣中。身后的客廳和老虎們消失了,變回白色的墻面。短刀從審神者身后繞出來,想要弄明白審神者把他帶到了什么地方。 只看了一眼,他就徹底僵硬了。 這是一個很的房間,擺著一張單人床和一些不知名的儀器,一個年輕的人類男性百無聊帶地斜靠在床頭擺弄手機。如果五虎退能更了解二十三世紀(jì)的人類社會,他就會知道,這是一間醫(yī)院的單人病房。 病床上的年輕人類非常遲鈍,甚至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狹的房間里多出了其他人,直到被五虎退死死注視,才茫然地抬起頭,露出受到驚嚇的表情。 “你、你是誰?”他緊緊盯著都彭的骷髏面具,視線下滑到他腰間的打刀,又匆匆掃視五虎退,突然發(fā)出一聲尖利高亢的慘叫,“啊!來人!來人啊——!” 五虎退抬頭看了看都彭,突然意識到:新任審神者這身打扮,實在很像一個暗墮的刀劍付喪神。或者,溯行軍的新品種? 短刀完全猜不透新任審神者的心思——如果不是前任審神者如此害怕,五虎退大概會怕得厲害,猜測他現(xiàn)在的這位主人,是否會是前任審神者的朋友,來到這里也是要把他交還給這個人類處置? 短刀不安地來回打量兩個人類,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拉住都彭的衣角,想要躲到他的身后。雖然他同樣很害怕現(xiàn)在這位主人……但當(dāng)面對前任審神者時,卻情不自禁想要依靠他。 但新任審神者微微彎下腰,托住他的胳膊,溫和但是強硬地把他牽引到自己身前,讓他面對自己。他不理會病床上的人類哆哆嗦嗦地拔掉輸液的針頭,拼命按了一陣呼叫醫(yī)生護士的按鈕后連滾帶爬撲向門口,大叫著,“救命!有暗墮刀混進來殺我!” 他蹲下來,鄭重地直視五虎退的眼睛,平靜地問:“想自己動手嗎?” 五虎退茫然地睜大眼睛,難以自制地側(cè)頭去看逃跑的前任審神者,著急地:“不、不用制止他嗎?” 雖然他真的很怕這個人類,但讓他這么哭叫著跑出去沒問題嗎?會不會給現(xiàn)在的主人惹麻煩?短刀一時甚至忘記了自己對他的恐懼,滿心只想要捂住他的嘴把他拖回屋里,讓他冷靜下來,以便跟現(xiàn)在的主人好好溝通。 “他跑不掉的。”都彭看著他著急的模樣,耐心地安撫了一句,并不去在門口又拍又拽的那個男人,重復(fù)了了一遍剛才的問題,“回答我的問題,你想親手殺掉他嗎?” “什、什么?!”五虎退震驚地望著都彭。人類隱藏在面具后面的眼睛里帶著一貫的認(rèn)真,像之前每一次一樣,他毫無惡意,談?wù)摎⑷藭r的語氣平淡得像在問他要不要添水續(xù)茶。 “為、為什么?!”五虎退被嚇得又想哭了。 新任審神者沉默地與短刀對視了兩秒鐘。他沒有回答五虎退的問題,也沒有再去提醒短刀他們不久前曾有過的約定。他只是伸出手,取走了刀劍付喪神腰間掛著的本體。 新任審神者的動作流暢得如同行云流水,踩著木屐走向正在砸門的前任審神者時沒有一絲腳步聲。他像一只晝伏夜出的獵食者,在白的陽光下,他吃飽喝足,你看不見他收起來的尖牙和利爪。 當(dāng)他打著呵欠舔爪子時,看起來是那樣的寬和可親,可以任由動物從他鼻子底下跑過。只有在捕獵的瞬間,被鎖定的獵物才會意識到他的可怕——在發(fā)現(xiàn)他的靠近后,原本拽著門大吼大叫的男人已經(jīng)自覺閉上了嘴,停下手里的動作,哆哆嗦嗦地向墻角退去。 五虎退急匆匆追上他,發(fā)揮短刀的高機動屬性,再次拽住他的衣角。即便認(rèn)識這位審神者只有一,短刀也算是深刻領(lǐng)教到了他不愛解釋又言出必行的性格。他哭著想要搶過審神者手里的本體,試了兩次都被輕松地躲過去了,急得大叫起來:“主、主人!” 他一直躲在本丸里,并不太懂現(xiàn)在這個世界的規(guī)矩,但他這不代表他不懂:這不是他誕生的年代,也不是他熟悉的戰(zhàn)場——一個人類殺掉自己的同僚,總歸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他想要殺掉前任審神者嗎?想的。 他的主人想殺掉前任審神者嗎?看來也是想的。至于為什么想殺? 也許他們認(rèn)識,他本來就是主人想殺的人,所以才能夠直接找到他;也許他們并不認(rèn)識,新任審神者帶他來這里,只是因為他剛才回答了想要殺掉他。不過理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哪種原由,都理應(yīng)由他動手。 終于理清了思路,可是試了幾次始終搶不回自己本體,短刀撲到都彭身上抱住他的腰,哭著叫道:“主人!請讓、讓我來!” 都彭停下腳步。就像剛才那個拒絕溝通、蠻不講理的人類并不存在,而他一直是個很好話的主人那樣,把手里的短刀調(diào)轉(zhuǎn)方向,刀柄朝外,以文明又體貼的方式還給了短刀。 男孩握著刀,抽泣著走向墻角里縮成一團的男人。 那真是個相當(dāng)弱的人類,短刀靠近得卻很謹(jǐn)慎。在發(fā)現(xiàn)向他逼近的付喪神換成五虎退后,人類仰起頭,用滿是血絲的眼睛緊緊盯住男孩,磕磕巴巴、顛三倒四地道歉:“退……退醬……你是個好孩子……求求你別傷害我……對、對不起……我錯了……” “對、對不起……”奇妙的是,緩緩逼近的短刀也哭著道起歉來,“我會輕一點的……可、可是沒辦法原諒你……” 人類審神者大概是拼死一搏,也有可能是輕視了孩童外表的付喪神。電光火石間,他朝哭泣的五虎退撲了過去,揮舞著雙手似乎是想要搶過他的本體。利刃在他揮臂的破綻里輕松破開他的皮膚,從左胸的肋骨間無聲地滑入。 屬于審神者的靈力與血肉在同一時間包裹住短刀的實體。五虎退的臉上與審神者一樣,流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響應(yīng)審神者的召喚,借助審神者的靈力以人類的形態(tài)來到此世,在刺傷他的同時,就像在摧毀自己。 不詳?shù)撵`氣一絲一縷從傷口中溢出來,纏繞住五虎退的本體。短刀感到自己仿佛置身業(yè)火,“啊嗚……好疼……”他用細(xì)幼的童音發(fā)出無意識的哀鳴。 新任審神者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他的身后,伸出手臂用雙手握住他的實體,幫他把自己完全刺入前任審神者體內(nèi),刺穿他的心臟。這個動作如同把短刀擁在懷里,五虎退能感受到自己的脊背貼在審神者堅實的胸膛上。 人類溫暖的體溫和純凈的靈力覆蓋了他,無法忍耐的劇痛在漸漸退卻。短刀望著眼前正在死去的前任審神者,靠在都彭懷里。他覺得自己可能正在暗墮,不過……能夠?qū)崿F(xiàn)一期哥沒完成的心愿,為大家報仇,也就沒什么值得遺憾的了。 不過還有一樣,要趁著暗墮前嘗試一下。男孩心里想著,努力仰起頭,仿佛害羞得不出話似的聲請求道:“謝、謝謝您完成了我的心愿,能……能再摸摸我的頭嗎?” 燭臺切光忠是一位高大的付喪神,穿著相比山姥切國廣來正常了許多,起碼黑西裝下面沒有套著品位奇特的護甲,而是老老實實搭配了襯衫和領(lǐng)帶。在修身外套的襯托下,他的身材顯得非常漂亮:無論是寬闊的肩,還是勁瘦的腰,或者修長的腿,看起來都非常的醒目。 雖然劉海也太長了些,不過因為他右眼帶著眼罩,本來就看不見,不存在影響視線的因素,所以都彭還可以忍受。 這位太刀付喪神握著本體,邁著利落的步伐跟在工作人員身后走進房間。他的眼神飛快地略過五虎退和山姥切國廣,盡管一個是昔日的同伴、雖然名字叫做五虎退,身邊卻一只老虎都沒有,而且還換了個發(fā)型;而另一個則脫下了從不離身的被單,眼神無助又絕望。 ——這位將一切收入眼底的付喪神卻還是可以及時收回目光,鎮(zhèn)定自若地介紹自己:“我,是燭臺切光忠。伊達(dá)政宗使用過的刀,雖然對政宗公沒有不滿。但這個名字據(jù)是因為斬殺人的時候?qū)⑵渖磉叺臓T臺也一同斬斷了。再怎么強調(diào)青銅,切斷的也只是個燭臺,如果能換成其他更厲害的東西就帥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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