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這是鹿見星第二次見到綠間醫生。 上一回還是聚餐的時候。起先,她跟清水美嘉都對這個相貌英俊, 但面容冰冷的男性有點好奇;但后來清水美嘉就被黃瀨涼太和另一個聽她是位知名籃球明星的人吸引住了目光。而她也和現在已經變成自己經常聯系的一位朋友——黑子哲也交流去了。她記得, 對方當時一直保持著非常安靜的狀態,間歇才會跟身旁的那個粉色頭發的女生談上幾句;至于大部分時間, 他都在默默地一個人夾菜吃飯。 雖然后面他們多了幾句話后,綠間醫生還將自己的名片送了她一張,有什么問題可以去找他;鹿見星記得那張燙金的薄卡仍然被放在自己書桌下第三個抽屜的盒子里——可這都不是讓她一直記得他的原因。 她之所以記住了對方的關鍵理由,是在于那,那個相當明顯的——總是被他捏在手里的那個橘色的型沖氣筒。 關于這件事,她當時真的思考了良久;但就是不明白——為什么一個醫生在出來聚餐吃飯的時候, 還會帶上那種基本沒什么作用的工具呢。 鹿見星不愿意自己承認作為一個靠靈感生活的作家, 想象力竟然是如此的貧乏;但也不能貿然去問一個才見第一次面的男性太多超出現階段的個人**。所以她忍啊忍,最開始還頻頻看向清水美嘉,期待她會發現這件事;然后不定就會感興趣。可清水美嘉全程目光都緊盯著黃瀨涼太和那個她已經不太記得是誰的人,連從前和她們認識、并有過不少交往的赤司先生都只是草草點頭;所以鹿見星只好到后來用黑子演示給她看的魔術麻痹自己,假裝忘掉了這件事。 而今再一次見到綠間醫生之后, 問診時看到他的桌子上又擺出了一個薄荷色的文具盒;但對方像是完全不在意似的, 若無其事地給她涂藥、打消炎針。鹿見星就突然像是開竅了一般——她終于知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是《晨間占卜》對不對! ……… 芹澤蕾拉, 也是所有占卜類節目的忠實愛好者之一。 鹿見星和她住在一起的時候, 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但凡和占卜、黑魔法等等沾邊的電視節目——她幾乎集集不落;哪怕第二要定期去醫院復診, 頭晚上也會在移動手機上下載后,然后才愿意去睡覺。久而久之, 連原本只是個無神論者的鹿見星, 也被她帶的會偶爾對“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神和鬼啊”這種事懷疑一陣了。 有段時間, 蕾拉也很迷戀像這樣隨身攜帶些物件,是“聽信占卜師的話,夢想才會成真”;但她永遠都是上一秒還抱在懷里,下一秒就將其忘掉了一邊。 所以結果往往是鹿見星幫她拿著,發展到最后,也是她替蕾拉聽完那些占卜節目,給她買好相應的物品了。 ——想不到連從事著醫生這么厲害的職業的人,也會相信這些東西啊。 鹿見星懶懶地躺在床上,不再看向那邊,而是望著花板上的長線吊燈發呆。 這個病房雖然挺大,但連個電視機都沒有;她的手機也被直接沒收了。在進醫院之前,鹿見星得到的最后“安慰”還是被隊長給數落了一頓——然后才將她拜托給了自己的朋友。 不過綠間醫生的耐心倒是挺好的。 見到她之后,他什么都沒,就推掉了手里正忙著的事情——先是安排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單人病房,不光是消毒換藥親自幫她處理;在量過體溫、發現她有些低燒后,還給她打了吊瓶。自己就一直在旁邊守著——可以是一個非常周到仔細的人。 然而…… 然而再心細的人也無法抵過她半個時了還無所事事的無聊啊! 遠離了互聯、劇組的那些事情,就覺得時間過得有點漫長。介于實在太閑,她先是設想了一下藤千櫻織見到月姜會是怎么樣的一個場景,覺得那應該會很有趣;可不一會腦補完后,再次變得無事可做了起來。 于是她只好又盯著綠間醫生看了半。——可他在幫自己打好吊瓶之后,從頭到尾就都坐在那里了。 他專心致志地翻看著手邊的那本奇怪科普讀物;那本書——好像書名是叫做《what if》;鹿見星之前在圖書館里看過相關的幾章節選,可它涉及到物理知識太多了,她一個不是翹課就是在課堂上睡覺的人,也不太明白什么自由落體的相對性、颶風末世之類的。 視線轉回后,鹿見星試著閉上眼睛,想睡一會覺;可惜左手被冰涼冰涼的液體打進脈搏里的感覺有點太提神了,讓她完全睡不著。所以她在腦海里給自己唱了幾首歌后,又將視線轉向了綠間真太郎。 話……像綠間醫生這種標準的禁欲款男士,會有女朋友那種存在嗎?如果有的話,他是會拿著那種書給對方一本正經地講解呢,還是拿著占卜物一本正經地明呢?……不知為何,鹿見星覺得這兩者都好好笑唉。 她漫無邊際地走神,邊想邊不由自主地咬起了嘴巴。從早上開始,也就只有外賣送到的那杯抽糖飲料讓她稍微解了些渴——除了潤喉,人在持續長時間的發聲時是不能太過頻繁地喝水的;因為那會暫時地改變聲帶,造成錄音與之前不協調的種種問題。 所以每次劇組錄節目拍攝的時候,她們吃喝都很少。下午又和櫻織在那個奇怪的地方待了那么久,這會嘴巴早就干的起皮了。鹿見星想的有趣,一不心就咬破了唇瓣,一點點血絲從上面流了下來。她不在意地舔了舔,準備換一邊繼續咬。 “……你嘴唇怎么流血了?” 嗯? 聽到這個聲音,她先有點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病了后的幻聽——因為綠間醫生他完全就不理自己嘛!從幫忙打完針后,除了偶爾看眼吊瓶的進度,他寡言的就像是剛從某個東亞國土修習回來的僧侶;擺出一副“我的工作做完了,但現在我還有其他工作”的態度,所以鹿見星也就不找他話了┐(~)┌ 見他愿意和她搭話,鹿見星便很高興地將腦袋扭向他那里,問道:“醫生,我還有多久可以打完這瓶呀,打完了我就可以直接出院了嗎?” “你流血了。”綠間真太郎沒有理會她的疑問,他合上書本,搖椅朝著她的方向轉了過來;雙腿并緊,加強了語氣,又一次地強調:“我認為,這種個人習慣不太好,需要你自我糾正一下。” “呃……”鹿見星又將腦袋轉了回來,“好吧,你的都對。那請問我什么時候就能出院呢?” “多觀察半吧。”聽到她的回復,綠間放松了表情,語氣也變得溫和了許多,“你是飾演白雪姬的鹿見桑,對吧?剛才和你做過自己介紹了,所以請相信我的判斷,什么對你最好是只有醫生才最能夠了解的事情。” 我剛才也跟你做過自我介紹了啊……只不過那個時候你在拿針頭往我手上扎孔…… 鹿見星被他認真的表情和嚴謹態度給鎮住,心想:這是不是該算為她遇到的第一個,單獨相處起來會讓人感到拘束的成年人啊。 雖然也沒比她大幾歲就是了——之前無論是黑子還是其他的人,雖然年長一些,但彼此相處起來都能笑笑的。可看到綠間醫生桌子上那本《what if》,她就有點不知道在這種氣氛下應該再點什么;等等、話又回來,聽對方的意思是暫時不讓出院,難道她還要忍半自己和靈魂伴侶(手機)被分開的滋味么? “那個,可不可以……” “上次給了你名片之后,你沒有來找過我啊。”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過如果身體有什么不適的病痛,可以直接來這里找我,不用客氣的。” “哈?”鹿見星又將身體往里面靠了一點,“嗯……其實我身體還不……” “你胃不太好吧,而且有些低血糖。”綠間平淡地道:“舌苔會經常發苦,不時還會暈眩。再者,作為這個年紀的少女,臉色太差了。” “……” 我剛才其實是來掛號看病的?? 鹿見星心里一片茫然;她有點形容不出來此刻的心情——嗯,基本屬實,應該這么回答他比較好。但關鍵、關鍵是—— 關他什么事啊…… 她想開口點什么,就又被綠間的話音截斷:“雖然聽薰你們每都非常忙碌,經常顧不上休息;但年輕的時候不注意身體的話,年紀再大些就要為此為付出很多不必要的額外之事了。等第二瓶打完后,我就給你開些關于剛才過的那幾個檢查吧,如果能早點根治的話,以后也能獲得更高質量的生活的。” ……的? 鹿見星眨了眨眼,她所有想表達的話都被這個尾音給截斷了,頓了一會,又回憶不太起來自己剛才究竟想些什么了。 ………… 看著綠間醫生一本嚴肅的樣子,她莫名地覺得這種場景非常非常地眼熟。 她沉下心,又回味了一下剛才他所過的話——突然,就察覺到了點別的什么東西。 于是她試探地開口問道:“那個……綠間醫生、綠間君,你對于我最新出的那張《只有星星知道》是怎么想的呢~~” “我只買了十張,”綠間見她半響才開口,便下意識地回答道:“我很喜歡這首歌,但那個編曲太爛了……的。” 啊……! 原來如此…… 鹿見星忍了又忍,最后還是禁不住“噗”地笑了出聲,她握著拳輕咳了下:“反正編曲的不是我,歌你喜歡就好啦。不過十張也有點太多了吧?偷偷告訴你,我嫌官賣的限量版太貴了,都是直接到錄音室copy了一遍就ok的~” “………”發現自己被套話了,綠間真太郎呆了片刻,直到耳根忍不住變紅,才掩飾似的把眼鏡從臉上摘下來,靠著這個動作刻意將椅子轉回去,像是要擦掉上面的塵埃,但背著她的聲音卻不復方才的鎮定:“我只是買來送人……不、是買來當幸運物,這是我盡人事的策略之一。” “幸運物?” “你不知道?” 他像是十分震驚地回頭,“你不是過也很愛看《morning~新一的開始~從占卜出發~!》這個節目嗎?在lupi第二十六期晚間播放的那集過的!就在草愛講完那個無聊的笑話之后!我明明記得的……” “哦……原來你對它們的稱呼是幸運物啊。”鹿見星故意慢吞吞地回答,“我……” 她還想什么,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給。”見她話止到一半,綠間就將手機遞給她,“先接吧。” “謝謝。”鹿見星坐起身,將那支手機拿了過來,“喂?請問哪位,哦,是櫻織……辛苦你了,所以怎么樣呢~見到了嗎?” “鹿見星……”話對面的藤千櫻織語氣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似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鹿見星疑惑地問,“故意什么?” “故意耍我!”藤千櫻織在那邊使勁地哼了一聲,“因為我從下午坐到現在,整整快三個時!!拿著你的那本破書,什么《人間失格》……像個傻子一樣坐在這家高級餐廳里,擔心對方看不到這本破書還什么菜都沒點,飽受那些服務生各種懷疑的目光……直到現在仍然餓著肚子跟你打電話!!!然而——” “你的那個什么會和你見面的友……” “他根本就沒有來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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