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剛剛的呼喚聲中,子安也知道了這個樂隊的名字“狂躁披薩”,有些非主流,不過大多數剛組的樂隊,基本都是這個風格,也沒有什么奇怪的。 至于子安丟下的那句話,完全是因為這首歌他剛好聽過,崔王的《夢里燕京》,只是“狂躁披薩”與他唱的還是有些區別的。 利用嗓音的條件,他們一直在拼盡全力嘶吼著,幾乎整首歌都不曾停歇。 這也是很多年輕樂隊的通病,認為搖滾就是要“燥”,要“宣泄”,這些都是搖滾的“意義”。 沒錯,這樣的效果確實是能最大的帶動現場的氛圍,可其實這樣為了狂躁而燥的搖滾,早就已經失去了它的意義。 大家當時也只是純粹的被氣氛所帶動,而不是他們所詮釋的搖滾,過后就基本都會忘了,對這樣的演出不會有任何深刻印象。 換種不好聽的法,這種所謂搖滾,跟迪廳里放的迪斯科已經沒什么區別了。 任何形式,都只是為了詮釋搖滾的態度,兩者中間有個平衡,如果你過重的注重形式,那你就會舍去一些搖滾的核心態度,這完全是件得不償失的事情。 當然,子安也不會刻意去嘲諷這樣的人,他沒有資格,更沒有義務這樣做。 他能做的,只能是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搖滾,真的不只是嘶吼。 “子安,我愛你...” “子安,我要聽你唱的原版《佳佳》。” “哇,好帥啊,子安,我要給你生猴子。” 剛站到中間的舞臺,還在試音的時候,邊上的觀眾就已經從剛剛的氛圍中走了出來,狂熱的呼喊起子安的名字。 正如子安所猜想的那樣,“狂躁披薩”那個樂隊剛剛那首歌,在他們心中留下的印象,估計就和一首dj舞曲差不多吧,過了就散了。 當然,這其中估計也有著子安最近話題火爆,加上有名氣了的作用。 人出名了都是這樣,都不用你開口,他們就認為你的表現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甚至一度會因為你的名氣而喜歡上你的別的,比如顏值,而忘記了你的本質。 這也是他們所追逐的潮流。 就算你一次兩次唱得失誤,他們也會很快的原諒你,甚至都不用你去解釋,他們就會主動給你找好各種理由。 當然,子安還沒達到這種擁有死忠簇擁的級別,還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 因為沒有帶自己的吉他,子安是找對手借的,沒想到他還挺大方,這也讓子安對他的感官好了那么一丟丟。 試了一下手中借來的吉他,單以玩搖滾來,這電吉他確實要比他的吉他好很多,效果也更強烈。 “噓!”將右手食指放在嘴前,示意著大家暫時安靜。 效果還不錯,大家也都很給面子,等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后,子安才開始了自己在西單的搖滾首秀。 因為只有吉他一樣樂器,所以前奏很簡單,相對于剛剛“狂躁披薩”整個樂隊的開唱,甚至顯得有些蒼白。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觀眾的情緒毫無遺漏的落在子安眼里。 他也預料到一開始會這樣,但是他并不著急。 “生命沒有了 靈魂他還在” 果然,當第一句詞從他嘴里出來的時候,一部分常聽搖滾樂的觀眾,雙眼已經露出了精光。 “靈魂漸遠去 我歌聲依然 一路西行一路唱 唱盡我心中悲涼 ......” 隨著歌曲的繼續,越來越多的人被吸引,不過與“狂躁披薩”演唱時候的熱浪翻涌不一樣。 此刻的氣氛顯得很安靜,很詭異,只有子安的歌聲飄蕩在這片的空間。 “長安,長安...” 直到這一句的出現,緊緊盯著子安的觀眾才開始歡呼。 “子安,子安...” “子安,子安...” 與開始的混亂不一樣,這回的呼喊很整齊,就像是排練過無數次一樣。 彈著間奏的子安看見這一幕,嘴角也是不由自主的翹起的幅度,還特意朝著“披薩”那邊挑了挑眉。 那得意的勁,氣得對方都想上去收回吉他了。 “遙望著殘缺 昨日的城樓 吼一聲秦腔 你熱淚縱橫 ......” 當第二段響起的時候,大家又像是商量好的一樣,停下了所有呼喊,全場只剩下了子安一個人的歌聲。 唱著“秦腔”兩字的時候,子安心中也是暗暗可惜。 他聽的鄭鈞那版,前面的前奏正是用的秦腔開頭。 那一嗓子“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絕對是杠杠的。 可惜,他唱不出來,不然今的前奏也不至于這么干了。 他還記得有次看一音樂節目,一美女歌手翻唱了一首搖滾歌,并且請了一幫華陰老腔的老藝人過來幫忙,兩位音樂界的大師當時激動不已,其中一位還起立對觀眾了句:“你們知道你們看見的是什么嗎?你們看到的是一個教科書級的中國搖滾樂!” 當時的子安只想笑著一句:“十年前,咱家鄭鈞同志已經是他大舅了,哈哈哈!” “長安長安長安 啊...” 在最后結尾重復唱著“長安”兩字時,子安甚至有種一直唱下去的沖動,即使知道自己并沒與鄭鈞唱得那么好,那么動聽。 也許,這就是搖滾的魅力吧。 但歌就是歌,總有結束的時候,就像一些歌手再舍不得自己的舞臺,也會有告別的那一。 子安現在所求的,正是想在自己的舞臺上,多賴上那么一會,哪怕是多一分,多一秒,也是不錯的。 “安可,安可...” “安可,安可....” 子安的演唱是結束了,但是觀眾們并沒有打算這么輕易放過他,時隔一年的時間,他又聽見了這熟悉的“安可”。 不同的是,上次是因為民謠,這次是因為搖滾。 “行,既然大家這么熱情,那我就再來一首吧。” 拒絕不了大家的熱情,加上子安幾沒怎么唱了,又被搖滾的熱情這么一勾引,確實有些嗓子癢癢,也就順水推舟答應了下來。 至于比試投票的事,好像所有人都已經忘記了。 只剩下“狂躁披薩”的幾個人在那里黑著一張臉,提示著還有這么一回事。 “剛剛給大家唱了一首《長安長安》,是關于一個城市的故事。”子安沒有立即開口,而是先和大家起了話,介紹著接下來要唱的歌:“而接下的這首歌,名字雖然叫做《私奔》,但他也是關于我們身后這座城市的。” “同樣獻給在這座城市中奮斗的你們。” 完這句,子安也開始了自己第二首歌的表演。 “把青春獻給身后那座輝煌的都市 為了這個美夢我們付出著代價 ......” “好帥啊,好好聽。” “是啊,而且兩首歌的歌詞都很美,像個詩人一樣。” 少了些鼓點,少了把貝斯,少了許多樂器的配合,但是這并沒有影響現場觀眾的熱情和喜愛。 他們仍舊被子安的歌聲,和歌曲中所描述的東西多吸引,所觸動。 “想帶上你私奔,奔向最遙遠城鎮 想帶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 這兩句一出,雖然與上一首歌中的“長安長安”完全是兩種感覺,但同樣擁有著無限的魔力,再次引爆了全場。 唯一沒被引爆的,可能就只有“狂躁披薩”樂隊的那幾個人了。 估計如果不是吉他還在子安手上,他們可能都會趁著大家正嗨著的時候,悄悄離開了。 不過,就算是他們想離開,估計也不現實。 因為就在幾人邊上不遠處,也有一個人沒有陪著大家嗨,而是一直盯著他們。 想都不用想,這么盡職盡責的,除了趙恒也不會有別人了。 “有請斗歌的雙方上場,我們現在開始投票決勝。”這個時候,那主持人才記起來了自己的職責,站到了子安邊上,看向“狂躁披薩”的幾人。 “不用了,我認輸!”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他們也沒必要死撐著再去看票數,萬一要是差距太大,那丟臉就丟得更徹底了。 “那好,那...” “可是我不服!”就在主持人準備宣布子安贏了,讓對方兌現承諾的時候,沒想到他們那主唱又出幺蛾子了。 “喲,你這是鬧哪出啊?都認輸了還不服。”一直看戲的趙恒走了過來,對著幾人道:“可是不服又怎樣,輸了就是輸了。” “當然,如果你們不想兌現承諾我們也不能逼你,可你認為那時候的你們,還能在這個圈子里混得下去嗎?” “胖子,少兩句。”看著那幾人憋得通紅的臉,子安制止了趙恒繼續放“嘲諷技能”,轉而對著“披薩”的主唱問道:“你為什么不服呢?” “哼,我就是不服,你違規了,我只唱了一首,你唱了兩首!” “這...哈哈哈...”子安完全沒想到他會用這么蹩腳的理由,一下被氣笑了,好半晌,看著那幾人更加羞紅的臉,才又建議道:“那我讓你再唱一首了我們再投票,這樣是不是就公平了。” “不行,我還是不服!”反正都已經這樣了,那主唱只能是繼續扛下去,他可不想真的給子安排隊一個月。 “你怎么又不服了?” 看著這人真把無賴當絕招使,子安已經完全無語了。 誰知道,這人最后卻真的放了一個大招,指著開始那唱民謠的年輕道:“你你幫那子出頭,但是你卻不是唱的民謠,而是用搖滾勝的我,對于搖滾我服,但是要我向那唱民謠的子道歉,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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