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朋友變臉的速度太快,夏皎好半晌沒反應過來,傻傻看著他冷冰冰的俊臉,怯生生問道:“算、算什么帳啊?” 盛少掌教面無表情瞪人的時候威儀十足,足以嚇癱都亢宗里不少地級高手,連在他面前放肆慣了的夏皎,一時都被他震懾住了。 她干過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嗎?好像沒有吧?!頂多就隱瞞一些小麻煩、小細節(jié),報喜不報憂,說到底不就是不想他擔憂不快,怕他吃醋嗎。 盛朝故輕哼一聲,冷冷道:“先從你不肯跟我到都亢宗來,轉身卻跟著紹邁去了武隆宗開始算。” “我不想給你添麻煩嘛。而且我本來都沒打算去武隆宗,姬家突然跑去天工盟打聽我的消息,很可能會把朱家的人也惹來,大師父怕他們派出天級強者來對付我,才讓我暫時去武隆宗避避風頭。”夏皎扁扁嘴巴解釋道。 “借口!你怎么不來找我?”盛朝故很不滿意。 “遠水救不了近火,等聯(lián)絡上你,我都被姬家的混蛋干掉了。”夏皎覺得這完全不能怪她,紹邁主動請纓承諾保護她,還說服了大師父,她有什么辦法? 不過她再傻也能聽得出來,盛朝故對紹邁很介意,提起這個名字時神情頗有些惡狠狠,她要再提紹邁立誓對她以命相護,才打動了大師父之類的細節(jié),男朋友肯定會暴走。 如果紹邁只把這個作為利益交換條件,那也就罷了,偏偏夏皎知道事實并非如此,紹邁對她似乎動了真情,那就更不能在男朋友跟前提起。 盛朝故抬手重重敲了她一下:“你要早些聽我的,什么事情都不會有!” 夏皎揉著被他敲得很疼的腦袋,干脆擺出一副要哭要哭的樣子給他看,果然男朋友馬上心疼了,撥開她的爪子替她按揉,力道比她自個兒更輕柔幾分。 夏皎察覺到盛朝故態(tài)度似有松動,連忙主動抱著他的腰討好道:“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你幫我想個辦法好不好?我不想去參加什么萬界靈師聚會了,明知道姬家的混蛋不安好心,等著算計我!” 明知道她是故意引開話題,跟他打馬虎眼,但盛朝故就是狠不下心來收拾她,沒好氣地在她的小臉上啃了一口,才道:“你是對萬界靈師聚會不感興趣,還是擔心姬家對付你,為免麻煩所以干脆不去?” 在盛朝故印象中,絕大部分靈師似乎都對萬界靈師聚會趨之若鶩,因為確實可以見識到不少頂尖靈師精妙稀奇的手段,就連金鏘鈺那個很不著調的老家伙,最近也在惦記著為這次盛會做準備。 夏皎不但靈術天賦極高,本身對靈術的喜愛也是發(fā)自內心,盛朝故覺得,她錯過這百年一度的盛會非常可惜。 夏皎扁扁嘴道:“明知故問。” “既然如此,我陪你去,有什么麻煩交給我來對付,你專心與姬莜比試。”盛朝故揉揉她的發(fā)心,理所當然道。 夏皎搖頭道:“如果你不是都亢宗的少掌教,不用你提我都會找你做保鏢,但是……你知道你不該私自替宗門惹上我這樣的麻煩的。” 盛朝故笑道:“這么會顧全大局啊,不愧是我看中的神后。” “喂!我什么時候說要嫁你了?”夏皎哼道。 “你那對五色金鴛鴦呢?”盛朝故問道。 夏皎習慣性地就想把東西拿出來遞過去,手摸到左腕同心金鈴上,才醒過神來,連忙停住動作,警惕地問道:“你要干什么?” 五色金鴛鴦是鴛鴦宮弟子的特有標識,上面刻有弟子姓名,男弟子的名字刻在雄鳥鴛身上,女弟子的名字則刻在雌鳥鴦身上。 若是弟子找到?jīng)Q意相伴終生的愛侶,則會將愛侶的名字刻到另一只五色金鳥兒身上,這位愛侶若非鴛鴦宮門人,將會自動成為鴛鴦宮的掛名弟子又或者客座長老,以這只刻了自己名字的鴛鴦宮信物為記。 盛朝故在這個時候問夏皎要她的五色金鴛鴦,分明“存心不良”。 夏皎雖然察覺到不對勁,可她的動作已經(jīng)變相告知盛朝故東西安放的位置,別的地方他想強搶還得花點兒功夫,可同心金鈴就不一樣了,兩個金鈴里頭都有夏皎和毛毛的精血,毛毛也是夏皎那個金鈴的主人。 “你說我想做什么?”盛朝故低頭重重吻住夏皎的櫻唇,輾轉纏綿百般引誘,很快便奪去了她的思考能力,讓她忘記了抗拒。 待夏皎喘著氣恢復幾分理智,就見自己那對五色金鴛鴦已經(jīng)落在了盛朝故手上。 她不敢置信地望向蹲坐在她膝上毫無悔意的毛毛,氣結地輕拍了它一下:“壞毛毛,你怎么可以出賣我?!” 盛朝故滿意地看著那只造型精美,胸前光潔溜溜的鴛鳥,得寸進尺地將它遞到夏皎跟前,誘哄道:“把我的名字刻上去。” 夏皎哼道:“不要,你還在考察期,我的兩位師父和江爺爺都沒有同意呢!” “我這么優(yōu)秀,還有什么可考察的?你的三位長輩肯定對我滿意得不得了。”盛朝故不以為然道。 不是他自大,諸天萬界上下萬載,條件能跟他比的單身才俊,要么是未出生,要么是早掛了。 夏皎的回應是一個很丑怪的大鬼臉。 女朋友要拿喬,盛朝故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只好將她摁在懷里咬兩口出氣。 一對久別重逢的小情侶打情罵俏之際,大殿外忽然傳來金鏘鈺的鬼叫聲:“盛小子出來!把你的小神后也帶出來讓你三爺爺看看。” 盛朝故頓時黑臉,他正打算繼續(xù)用“實際行動”說服自家小女友答應婚事,金鏘鈺跳出來干什么?! 他埋在夏家肩上恨恨道:“這個煩人的老家伙!” 雖然事隔數(shù)年,夏皎還是能夠憑借超凡的記憶力分辨出來人是誰,她對這位救了她江爺爺?shù)亩伎鹤谔祥L老還是很有好感的,聞聲連忙推推壓在她身上不肯起來的男朋友,道:“你起來啦,我要去見見金前輩。” “什么前輩?一個為老不尊的老混賬,稍微給點兒顏色,他就能開十家八家染坊!”盛朝故沒好氣道。 他之前已經(jīng)吩咐護法侍衛(wèi),若無大事任何人不得打擾,放眼都亢宗,也就金鏘鈺這家伙會不把他的禁令當回事,仗著身份實力隨便硬闖他的萬星之巔。 老家伙分明見不得他跟夏皎你儂我儂,特意跑來礙眼。 據(jù)說他當年也是個端方有德的前輩高人,修煉了一套見鬼的《明心逍遙訣》之后,不但返老還童,還成了這副德行,真真奇葩一個。 盛朝故不止一次懷疑金鏘鈺其實是走火入魔,腦子出了毛病,偏偏他除了年貌性情大變,其他一切都看不出異狀。 “喂!盛小子,你在你家小神后面前說我的壞話,以為我聽不到是不是?躲著不見人,忙著洞房?”金鏘鈺越說越過份。 夏皎對照自己跟盛朝故滾成一團的親密情狀,登時大感羞窘,手忙腳亂將身上那座熱情如火的大山推開,飛快整理好衣裙,撫平衣料上凌亂的皺褶,確定狀態(tài)恢復正常,才拖著不情不愿的男朋友往外走。 金鏘鈺今日帶了晚輩金震古登門,這才沒有混賬到家,直接闖進后殿。見到盛朝故和夏皎聯(lián)袂而至,臉上曖昧的笑容收都收不住。 他上上下下把夏皎打量了好幾遍,笑道:“盛小子眼光不錯啊!小皎皎長大了這般漂亮,我若是再年輕些,也要跟你爭一爭的。” 他身邊的金震古雖然早習慣了自家老祖的不著調,但終究臉皮不夠厚,聽他一把年紀說話還這般輕浮,不禁滿面尷尬,略帶幾分歉意地沖夏皎點點頭道:“夏姑娘,久違了。” 數(shù)年后再見,夏皎不但長大成人且姿容絕美,金震古一見之下都有目眩神迷的感覺,虧他還以為少掌教口味獨特嗜好幼女,還好還好! 他不得不承認,自家老祖說的話有一定道理,這般美貌才高的女孩子,確實很有先下手為強的必要。 盛朝故十分不爽金鏘鈺盯著他的小神后猛看,干脆往前一步擋在她跟前,哼道:“我的眼光自然好得很,不像某些人,自詡眼光毒辣、善于識人,結果明珠美玉送到跟前都不知道把握。” 這可踩到金鏘鈺的痛處了,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嚴重看走眼就是錯過了夏皎。 但這也不能全怪他。傳說中有所謂神物自晦,人與物也差不多,像夏皎這樣本來天生圣石又是圣血傳人,命格高到極處且氣運昌隆的天之嬌女,看上去反而不會有太多特別之處,難以看清其本質不凡。 金鏘鈺可以輕松分辨一般意義上的天才,但夏皎這樣的,卻不在他的能力范圍內了。 若非他親眼見識過姬莜的面相,再與夏皎對比,只怕他一輩子都想不明白她面上到底缺了什么。 可要為這事跟盛朝故分辨,只會更加弱了聲勢,金鏘鈺瞪著他一陣氣悶:“你只管得意,有的是你要求到我這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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