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娘，吃點什么？”豐腴的女人，眼神向男人示意。就一眼，她看出來這個女人條件不錯，要訛上錢，這么禮貌的姑娘，應該不難。

    明靜看著墻上的指示牌，吃什么好呢。貌似很久沒吃過鴨頭？沒注意到兩人的眼神交流，明靜繼續想著菜。“老板娘，份的炒粉絲、兩個辣鴨頭、再來一份辣炒螺絲。”

    “好，姑娘，那你等會兒，兩個辣鴨頭、炒粉絲、辣炒螺絲。”跟伙計再重復一遍，女人扭著豐腴的身子，走到溫著的大鍋里，勺子是舀出兩個鴨脖。有點黑，但是還沒壞，冬氣冷，不會有和夏那樣，一沒到，就出現食物過期情況。

    “你的辣鴨頭，就一個人？”老板娘笑著詢問。是孕婦，吃的比常人多，但是接下來也是飯點時間，這些吃的有點多，正餐不就沒有？

    可能是虛偽的表情，明靜點頭當做回答。沒有去想老板娘問的目的。嘴饞的時候，明靜也會來嘗試一下。家里也不是什么名門，她也沒很在意吃的食物的禁忌。想來就來，也不用擔心有人管她。

    “姑娘，口點吃，做得挺辣的。”她們自己也沒敢吃。

    “嗯。”顏色有點深的辣鴨頭，冬的季節好點，多燒點時間，越入味。雖熟食再入鍋，有什么毒，偶爾吃幾餐，還是吃不死人的。明靜不在意，其實往里走。

    “洗手間，在過道的左邊。”女人的做派，完全是一個有條件的女兒。老板娘算計的目光，肯定她不會差自己那么一點錢的。伙計也在里面準備著。好久不開張了，好不容易讓她逮到機會。

    從洗手間出來，明靜剛打開了門，差點跟伙計撞上，快速的轉身，門擋著還未碰撞，卻已經跌落的大盆食物。

    “姑娘，你沒事吧？”老板娘給伙計打眼色。

    “哎呦，我的腿！”伙計抱著腿一副很疼的樣子。

    “噢，我沒事，他？”碎了一地的陶瓷，還有倒了一地的鮑魚，明靜最關心的還是男人的腿。“能試試站起來？”跌倒了受傷的程度有輕重，當然要查清楚情況，才看要不要去醫院。

    “你以為我能站起來，還坐在地上。”男人慘兮兮的繼續呻吟。

    “姑娘，跟你沒啥關系，都是他自己不心。可惜了我這些貴重的鮑魚，就從你工資里面扣。”老板娘對姑娘家溫柔，但是對伙計就不一樣了。

    “他傷的重，我打120急救車。老板娘，這事也不是他的錯，我也有責任，你看也別為難他。”錢是事，最主要是人沒事。

    “姑娘，”給伙計使眼色，真叫來120也不對，沒傷驗不出來。那她們也訛不到錢，那這么一趟不是白搞了。

    “等120從市區開過來，不得疼死我，旁邊有家診所，送我過去！”跟對方有過頭上的約定，反正兩邊都不虧。“哎呦！”伙計繼續疼得慘叫。

    “好，那老板娘你去找人吧，這里我看著，”明靜身子不太方便，只能讓老板娘去喊人幫忙。“你先擦一擦，等會兒醫生來了，好就診。”也不會浪費時間。明靜是為了他好。也不管對方領情還是不領情。

    “哼！”

    對方不待見自己，明靜也覺得她是有責任的。開門前先看清楚，就避免了；不過這門不開，又怎么看清楚，剛才她還躲了，要是不躲，可能兩個人都會受傷。事情已經發生，她也不會逃避責任，就先去診所看看，這兩人是擔心醫藥費？

    “人在哪呢？”上了年紀的中年大叔，帶著身邊的年輕醫生，一起過來的，手里還拿了擔架。

    “醫生，你快給他看看。”老板娘看著很擔心的模樣，只是眼底充滿了算計。

    “嗯，你先給他看下！傷的怎么樣？”有什么問題，她全權負責。雖然沒有出來，明靜覺得自己有這個責任和義務。

    “不用你假好心。”剛才擦了干凈，其實伙計也沒摔倒。

    “姑娘，我看你懷孕，先坐著休息下。這里有醫生在呢。這件事是他自己不心，讓他賠，也沒有讓客人賠的道理。”以退為進的辭。老板娘做人已經成精了。主要是讓她離開，醫生好包扎。

    “我沒事！這件事我有責任，醫生看完后，我來負責，還有老板娘你這里的損失，也由我負責。”讓一個病人再負責店里的損失，明靜覺得過意不去，而且受傷重的話，接下來也不能干活。她會更自責。

    伙計眼里精光閃過，幾個人也心思各異的開始了自己的算盤。

    “腿部骨折，到診所先拍片。你來幫我固定，”這話，中年醫生就開始迅速的動作起來。

    年輕人倒是有點臉色難看的打下手，根本就沒有事，跟著老中醫做了這些事，他很愧疚。看到對方是個孕婦，都能下手，他卻不能當面拆穿，心里難受。

    “這個，恐怕，有點不妥吧。”都手的鴨子，這會兒是給碰到了個有錢的主。關鍵對方是孕婦，還這么的一臉擔心。心腸真好！

    “沒事，老板娘，你看，把損失算一算，我看看包里的錢夠不夠？”成本應該不會上千。明靜這么想著，準備拿包出來。

    “你看吧，我都有點不好意思。這鮑魚呢，是野生的，本來市場上好一點的就30、40塊一只，但野生的就翻倍了，我們還從外地運過來，這里面的，一只價值就一百多，我們也不算其他的公費，看你是孕婦，就給你一百塊一只。” 這一鍋，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十。老板娘心里算盤打得正歡，臉上卻是肉疼的表情，可惜這鍋鮑魚？

    聽著前一句還正常，可是后面的話，明靜就想笑。詫異的表情下，依舊是擔心人。細看之下，才明白，老板娘和伙計根本就是一伙的，本來拿出的錢包，又塞了回去。這是訛錢！很光明正大的訛錢！

    “老板娘，你看，我剛出來，身上也沒什么錢，這一鍋，我看著都有百來只，一百塊一只，也要一萬了吧？還有他這傷，骨折怎么著也得傷筋動骨一百，這醫院還是要去的，讓他跟我一起去取錢，你們還是去大醫院吧，診所，怕治不好呢？”

    老板娘傻了眼，去醫院不是白鬧這一出，可女人身上沒錢，也是實話，看她這么好話。

    “你跟著去取錢！”老中醫是著急，他手上的活好了，就等著人給錢啊。“老板娘你去找人跟我抬人去診所。”話是這么，她們也怕人跑了，她們上哪去要錢。

    “我帶你去，往左過去，那條街再往左就有一個銀行取款機。”

    “嗯，只要有取款機就能取錢了，你們趕緊送他去，我也趕緊取錢。”著就拉著人走出店里。

    人一走，老板娘和老頭都笑開了眼。

    “老頭，這回可賺了！”

    “是啊。”可以休息會兒，不用開張。診所的效益不好，有點錢的人都上大醫院，診所哪有什么生意。

    “老板娘，你看，給我的工資？”他出的苦力，老板娘可不要騙他。

    “行，給你多加五百，多休息幾。”自己這店里一直都沒什么生意。這下子可好了。

    “我看你，還是跟過去看看，診所這個年輕太老實了，看不住人。”

    一聽老頭提醒，老板娘也覺得是這個情況，趕緊出去，跑著跟上人。

    一出店里，明靜就拿出電話，給120打了一個電話，出來不過是借口。再先、后撥出工商、派出所的報警電話。

    “你？”

    “你們覺得我很好騙？” 跟電話里完，明靜笑著開口，所以訛錢這么沒水準的事，發生在她身上。主要也是這個年輕人看著不像是個壞人，怎么跟著人一起行騙。她很不解。

    “你看出來了，我，我也正擔心，你真給他們取錢呢？”話開了，男子也就沒放松下來。“那你還，來取錢？”

    “不出來，有機會打電話？取錢，也是要取的。”當著那些人的面，是不好做，但是現在，明靜也不怕事情鬧大。不那一鍋不值一萬、一千都沒有，幾百都有可能不到，老板娘是當自己冤大頭宰。想起剛才的以退為進，還真是讓她著了道，才出負責。如果人不受傷，最多也就一半的損失。

    “好。”后續的，年輕人也沒跟她聊。人家是孕婦，這話題，就沒有什么可聊的，而且看著她柔柔弱弱的樣子，沒想到還有著精明。

    老板娘跟過來了。是不放心他看著自己取錢。

    不遠不近地跟著，老板娘也不用太隱藏，兩人著急取錢，不會回頭看她。剛好給了她機會監視。看年輕人跟在身邊，監視一個孕婦，也是她想的那樣，也沒多少交流，她就放心了。

    半時后！

    “病人呢？”120出勤很迅速，從最近的醫院調出來的醫生、護士和120急救車。

    “噢，應該是在診所？看那家，是不是？”明靜和男人回來后，120的車子已經停在路邊，詢問人。她之前出門，特意觀察了一下，這會兒，人到了，好戲才開場。

    “嗯。”男人偷笑著，這個孕婦可不好騙，她取錢，也就一百快。給飯店老板娘做個樣子。那人站得遠，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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