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敲響府中大門,開門的是管家賀朗,見到賀疏雁她們,趕緊開門迎接,“大姑娘,你們可是回來了,家中的人們都急死了!”
“二皇子殿下,是否到府上一坐。”賀疏雁福身道。
方銘琛考慮到已經是凌晨時分了,再冒然去賀府,落入別人嘴里,難免會給賀疏雁帶來口舌之爭。
“改再來叨擾,賀大姑娘趕緊歇息,方銘琛就此告辭。”方銘琛嘴唇輕抿,淡然道。
賀疏雁也不再勸留,只是微微含笑點頭,看著他們一行人走遠,才抬步邁向大門。
走到廳堂之上,母親江彩萍、姨娘杜紫芊都在大廳里等候,看到她們,都一窩蜂地圍上前來。
“有沒有傷到啊?”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她們大呼叫,七嘴八舌地問著,都不知道先回答的問題了。
賀疏雁被母親摟在懷里,來回捏弄著她身上各處,“哪里傷到了?疼不疼?”
她撒嬌地依偎著母親,“娘親,請您放心,女兒沒有受傷。這次回來晚了,讓娘親記掛,是孩兒不孝。”她嬌弱的嗓音讓母親更加心疼。
“安然回府就好,我這顆心也就放下了。”江氏緊緊地摟住女兒一會兒,又轉向賀凌韻,“三姑娘也沒有受傷吧?”
賀凌韻因為害怕賀疏雁將大佛寺的事情告發,也不敢違逆,就柔順地回道,“讓大娘擔心了,我也沒有受傷,只是有點擦傷而已。”
將姐妹兩個都完好而歸,兩位母親也就放心下來。
“娘親,我想先去沐浴更衣,您們也該歇息了,有話明日再談行嗎?”賀疏雁微笑著回道。
江氏和杜氏一聽,也就趕緊各自回屋歇息,賀疏雁她們也就回房沐浴。
躺在溫熱的木桶里,賀疏雁思緒萬千,“家里人怎么已經知道我們出事了?是有人報信嗎?”她這時才感覺不對勁兒,本來被馬匪劫持的事情只有她們這些人知道,怎么會傳到了家里?
想到這里,她更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了,既然被劫持的事情已經傳了出來,明還指不定會有什么流言蜚語出來呢。
賀疏雁的腦子飛速轉著,“件件事情直指我,到底意欲何為?誰是背后推手?”
在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之后,賀疏雁百思不得其解,“且看下一步如何發展吧。走一步,一步。”她不想再勞神考慮,靜觀事態發展。
清洗干凈之后,賀疏雁才感覺到了疲乏和關節生疼,很少勞動費力的大姐,一下子這么大的活動量,胳膊腿恐怕要疼上一陣子了。
她是被一陣嘈雜之聲吵醒的,“什么事這么吵?”伸了個懶腰,賀疏雁探出腦袋,喚著身邊的婢子。
緋雁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大姑娘,不好了,外面有了不好的傳言,老爺在上朝的時候也聽了,都氣的渾身發抖呢。”
賀疏雁聞言,在意料之中的是,昨就已經知道了這是一個局,一個精心設計、步步為營的局,沒想到的是,謠言流傳的如此之快,她還沒有反應,已經在市井間傳揚了,看來這些散播之人,早已經安排好了。
緋雁給她拿過來換洗衣服,伺候她穿戴整齊,又洗漱一番,依然戴上那套昆吾石的飾品。她這才裊裊婷婷地走了出去。
廳堂上,祖母、父母親和姨娘都在里面坐著,一個個愁眉不展,唉聲嘆氣。賀疏雁趕緊福身請安。
見賀疏雁進來,屋里的人皆都抬眼看向了她。祖母本來就不喜歡她,瞪著眼睛,顫抖的手指著她的鼻子斥責,“一個大姐,出去之后要安守本分,賞花宴上,別人都沒有事情,怎么就你們?傳出這么多的閑話,成心給賀府打臉!”
賀疏雁心底冷笑,臉上卻滿是詫異,“祖母,請先別生氣,孫女并不是有意給賀府抹黑,實則是有人刻意陷害呀!”她不疾不徐地娓娓道來,“您老人家容許孫兒從頭道來。”
不料祖母一聽,更是勃然大怒,“你還有理了?本來賞花宴宴席之后,就可以跟三公主和那些姑娘們一起回來,你卻恣意妄為,連帶著三姑娘也跟著你背負不貞的名節。”
賀疏雁此時的辯解,在老太太氣急之下的呵罵中,顯得蒼白無力,她淡淡道,“既然祖母執意不相信孫兒,那我也沒有話。孫女的清白之身絕不容許他人恣意毀謗。”
“雁兒,你與父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父親賀方一看見這個情況,強壓住火氣,平和地道。
“這次的賞花宴,女兒覺得處處都是陰謀,為女兒設置了一個又一個的局。”
“首先是被人設計灌醉,被送到同樣被人下藥后神志不清的太子處,多虧二皇子和三公主前來解救,才逃了出來。”
“隨后,又設計一盜賊前來陷害,不料陰差陽錯害到三姑娘身上。”
“最后,在路上被一干馬匪劫持,女兒冒死跳車,幸虧遇到二皇子前去解救,這才得以逃脫。”
“父親,這場賞花宴,對女兒來,簡直就是一場生死搏斗,個中兇險,唯有女兒清楚。”
賀疏雁的條理清楚,有理有據,端的是大家閨秀的做派。
聽得父親賀方也禁不住一陣唏噓,“我的女兒受委屈了!”
“你三姑娘是怎么回事?”父親接著詢問。
賀凌韻也恰在這時進到了屋里,見父親問自己的事情,心里不由得惶惶不安起來。
“女兒懷疑三妹妹是其中的幫兇之一!”
賀疏雁這句話一出口,眾人皆都驚訝了,“你不要血口噴人!”姨娘江氏趕緊出口呵斥。
“找來一個叫王鐵牛的人,特意來毀我名聲,三妹妹卻在其中助紂為虐,幸好那人不認識我,竟然把三妹妹當做了我!”賀疏雁不理會江氏,自顧自地道。
“后來,我與李玉嬌言語不和,在三公主的授意下,執意要先行回府,無奈三妹妹百般阻攔,好像在有意拖延時間,果真是在等那幫劫匪。”
賀疏雁將話完,賀方暴跳如雷,指著賀凌韻,嘴唇哆嗦著,不出話來。
“根本不是大姐姐的那樣,父親你不能聽信一面之詞。”賀凌韻瞅準機會,低聲為自己辯解。
可是她此時的辯解卻蒼白無力,聽起來還像是心里有鬼。
“啪!”賀方眸光一凜,眼中卻閃爍寒冷的光芒,他更加暴怒了,上前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姐妹爭斗,還不知悔改。”
賀凌韻的臉上登時印上了一個清晰的印記,她捂著半邊臉,一下子哭出了聲音。
“丞相你難道不能給女兒一個申辯的機會嗎?”杜氏大呼叫地道。
賀凌韻當時被抓住了把柄,現在想為自己辯解,卻是無從起,事情被搞砸成這樣,心底里是無比憤恨,不由得恨恨地想,怎么好端端的一個局,竟變成了這個樣子。
“三妹妹,你忘了,我當時回府之后,定要稟明父親,看怎么處罰你!”賀疏雁淡然道,“你不介意我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再講一遍吧?”
賀疏雁義正詞嚴的一番話,的賀疏雁再不敢抬頭,杜氏見這個樣子,也沒有話了,母女兩個抱在一起,凄凄惶惶地等待賀方發話。
“那也要調查清楚,韻兒不是那種壞心眼的孩子,兒啊,你也要公正行事。”祖母忍不住了,生怕賀方處置兩人,著急地為她倆辯解。
“禁足一個月,馬上走,從我眼前消失!”賀方心里煩躁異常,揮著手讓她們退下,不愿意再多看她們一眼。
賀凌韻攙扶著母親,怨毒的眼神盯了賀疏雁一眼,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賀疏雁望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嘴唇輕抿,心里暗忖,賀凌韻,這只是開始,我絕不再會像前世那樣,聽信與你們?也絕不會被你們這么簡單地打倒!
“自相殘殺!自相殘殺啊!”祖母生氣地嘟噥著,滿含怨恨的眼神看著賀疏雁,仿佛是自相殘殺的是她。
賀疏雁沒有理會祖母的態度,她一直就喜歡賀疏雁而不是她,現在這種情形,她當然不會幫自己話。
“一個家庭,最忌諱的就是自相殘殺。三妹妹不止一次地被人利用,充當他人的工具,讓我相府的顏面何在?”借著祖母的話頭,賀疏雁借題發揮,聲音洪亮地高聲道。
“不要你三妹妹了,還是你的事情怎么處理吧?外面傳言你被劫匪擄去,已然失了清白,這對賀府的顏面影響更大,況且你一個黃花姑娘,今后如何嫁人?”祖母又咄咄逼人。
“身正不怕影兒斜,我自思從沒有做逾越之事,也不屑于那些流言蠻語!”賀疏雁鐵骨錚錚,義正詞嚴。
“閨女,眾口鑠金哪!你別忘了。”父親賀方顫巍巍地勸道,“一定要想個辦法,證實你自己!”
紛紛揚揚的流言蠻語,對自己的名譽會造成多大的影響,賀疏雁心里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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