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銘琛的一番話,雖有些戲謔之意,但話里話外還是在無形中為賀疏雁增加了底氣。
“殿下救得母親性命,臣女及家人萬分感激!而今又抽身前來幫助,還是要先謝謝殿下對賀府的深情厚誼。”賀疏雁心中了然,不卑不亢地福身道。
“大姑娘,這件事還是等一等杜姨娘過來,一并再吧?”方銘琛狡黠地閃動著精亮的眼眸,見她就要開始審案,忙滿有深意地提醒她道。
賀疏雁聞言也點點頭,一屋子的人就都開始嘮起嗑來,無邊無際地著一些家長里短。
而因著母親被解禁兀自興奮的賀凌韻,撒開兩腿,急匆匆地來到杜子芊的院子里,“姨娘,快,祖母解除你的禁足了。讓你去書房。”
杜子芊一聽,立時高興地站了起來,伸手抱住沖著他跑來的賀凌韻,笑著道,“好,韻兒,姨娘這就打扮起來,趕緊過去。”可轉念一想,心中不由地稍一遲疑。
她又疑惑地問道。“去書房那邊,有什么事情嗎?怎么就突然發了善心,解除我的禁足了?”
“姨娘,母親那邊已經有了身孕,這可如何是好?”賀凌韻這才皺起眉頭,一張臉霎時紅了起來,惡狠狠地道。
“啊?老爺也太不公平了,她怎么就有了?真是不遂人愿。那么,喊我過去,就是同他們一起慶賀唄?”杜子芊兩眼瞪著賀凌韻,稍稍思索片刻,隨即道,“我不去。你就姨娘身子不適,已經躺下了。去回了他們吧。”
聽到這個消息,杜子芊滿心都是嫉妒和不甘,她已經被沖昏了頭腦,不受控制了。
“姨娘,他們是要探查馬車被驚的事情,還有,就是二皇子殿下也在……”賀凌韻遲遲疑疑,結結巴巴地道。
一聽這個,杜子芊心知事情有可能敗露了,她慌忙問道,“痕跡都涂抹干凈了嗎?”
“沒有,王婆子的兒子找不到,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賀凌韻本想這些事情就不告訴杜子芊了,現在卻心知瞞不住了,就一股腦地了出來。
杜子芊獰笑一聲,臉上浮起一抹狠厲,“沒事,韻兒,既然找不到他,就算是死無對證,橫豎咱們不承認,他們也沒有辦法栽給咱們。”
商量好對策之后,母女二人故作坦然地來到了書房。見禮過后,杜子芊做出一臉羞赫的樣子,對著老太太施施然深福下去,“謝謝母親開恩!”
“好了,都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過是弄些雞鳴狗盜的事,就算做調侃了。”老太太心情大好,一笑而過。
“雁兒,接著你的話講給大家吧。”賀相沒有正眼看杜子芊,只是一臉嚴肅地道。
賀疏雁點點頭,“母親的馬車行進不會太快,斷不會在官道上驚車,但是,卻真真實實地驚了!因此,種種跡象表明,是有人故意為之,也就是,有人故意要讓我母親的馬車驚掉!”
這話一出,眾人皆都驚得長大了嘴巴,頓時啞然,書房內一片寂靜。
“叫車夫過來!”賀疏雁道。
廝慌忙出去,不一會兒,一個身形健壯的中年男人就走了進來,“人見過相爺、老太太、太太!”他跪倒在地,一一施禮。
“今日夫人出去,可是由你駕車?”賀疏雁冷聲質問。
“是……”車夫答應一聲,又遲疑道,“不是——”
賀疏雁擰眉,厲聲呵斥,“為何支支吾吾?到底是還是不是?”
車夫慌忙擺手,接著道,“容的從實招來,馬車出府的時候,確實是的駕車,可是到了門外不遠,的突然一陣腹痛,內急得很,可又怕耽誤了夫人的行程,就一直忍著。”
“正在忍無可忍的時候,前面路上趙虎在旁邊招手,所以就停下車,讓他坐上來,見到我的樣子,知道我的情形后,趙虎就讓我先去解決內急,他幫忙趕著車子慢慢往前走,完了我再追過去。”
“等我跑到街上追趕馬車的時候,車子已經驚了,我嚇的……”車夫氣喘吁吁地將事情講完。
“趙虎是誰?”賀疏雁冷靜地問道。
“就是杜姨娘房里的王婆子家的兒子。以前經常在府里干點零活,所以與的熟識,也就放心地將馬車交給他趕著。大姑娘,驚擾了夫人,是的有罪啊。”車夫聲嘶力竭地大喊,很是悔恨不已。
“想來趙虎肯定是不會駕車,又與車馬不熟悉,這才造成了馬車被驚。”杜子芊抓住這個機會,迫不及待地開口道。
“就是,這馬匹也是有靈性的,你將它交給你一個陌生人,自然是難免出問題的。”賀凌韻一反剛才驚慌失措的樣子,很是鎮定自若地接口道。
賀凌韻越是鎮定,賀疏雁眼里的笑意越深,“車夫怎么忽然就那么巧,要出車了肚子突然就痛起來,內急不能忍受的時候,就碰到了府里的熟人趙虎,這些事情,是不是過于巧合了?”
她不疾不徐的話,讓大家的思路都跟了上來,不由的隨著她的頭腦往下梳理。
方銘琛眼里欣賞的意味越來越濃重,他饒有興致地瞇眼瞧著,眼里只有賀疏雁一個。
“出發前,你可曾吃壞了東西?或者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賀疏雁接著問道。
車夫瞪著眼睛,直直地看著她,若有所思,仿佛在極力地回想著,“的一直是在府里的飯堂吃飯,不應該吃壞東西啊。只是,臨出門的時候,王婆子端過來一杯糯米羹,是主子不想用了,倒掉可惜,讓我喝了。別的就不曾再吃什么東西了。”車夫全然沒有想到正是那碗糯米羹,才導致了之后的事情。
“帶王婆子。”賀疏雁不再理會車夫的話,讓人將他帶離這里,轉頭吩咐道。
王婆子很快就被帶到了,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著,心里在盤算著,是不是今的事情露陷了,俯身失禮后,就直挺挺地站在中央。
“王婆子,今夫人的馬車驚了,你可知曉?”賀疏雁故意問道。
王婆子生怕事情敗露,連累自己,慌忙答道,“老奴一直在院子里忙著,不曾聽。”
賀疏雁突然就笑了,“呵呵,那你今是否讓車夫喝過一碗糯米羹?”
王婆子更加慌張,急急地回道,“那碗糯米羹沒有問題的,車夫腹痛不會跟糯米羹有關系。”
聽到這里,賀疏雁臉色陡然沉下,厲聲怒喝,“王婆子,誰告訴你糯米羹有問題了?你怎么知道車夫腹痛的事情?”
王婆子情急之下,漏了嘴,但是話已經出,再也收不回來,只能哆哆嗦嗦地狡辯,“的方才就在門外,是聽別人議論的。”
“休要狡辯,否則你會死得更慘!”賀疏雁冷哼一聲,怒道。
“大姑娘,王婆子乃是我房中的奴才,有什么不周之處,自當由我來責罰,怎么會輪的上大姑娘你呢?”杜子芊見縫插針,慢條斯理地喊道。
“杜姨娘,我奉父親之命,來查明馬車被驚一事,所有涉及此案的人員,都將由我來調遣審問,姨娘來得晚了,可能是沒有聽到父親的話吧。”賀疏雁理理鬢發,冷冷地道,“要不,我再將父親的話重復一遍?”
杜子芊張了張嘴巴,猶自沒有出來的一半話卡在嗓子里,半晌發不出聲音。
“大姐姐這樣,不是在恐嚇王婆子嗎?再,你剛才的問話,分明就是在威逼利誘!”賀凌韻也慌忙出來幫腔。
“三妹妹,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王婆子要是沒有做這些,怎么能利誘的了呢?再了,三妹妹用不著這么著急的,真相就是真相,掩蓋不了,也改變不了的。”
毫不留情的奚落,讓賀凌韻氣紅了臉,她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自作聰明地道,“大姐姐,那碗糯米粥,已經被車夫喝下肚去,化作了糞便,現在才來審問,顯然已經晚了。你怎么能確定王婆子使了手腳?”
“那就要看王婆子如何看待這件事情了,反正夫人也沒有什么事情,交代好了呢,可以從輕發落,交代不好……”賀疏雁一聲冷笑。周圍的人都感到了一絲寒意,仿佛是千年的寒冰一樣,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賀凌韻卻不肯示弱,她用眼神穩住王婆子,陰測測地道,“難不成,你還能讓趙虎前來對質不成?”
“那也未嘗不可!如果你們仍然執迷不悟,那不妨就叫來趙虎。”賀疏雁眼底的笑意更深,沒有再繼續追問王婆子。
“君無則。”賀疏雁朗聲叫道,“帶趙虎!”
“屬下到。”君無則推門而入,手里還拎著一個男人。
賀凌韻看到趙虎,一下子驚慌起來,原本以為趙虎是自己跑掉了,沒想到已經被抓住,剛剛那絲絲僥幸也蕩然無存,她膽怯地看了杜子芊一眼,慌慌張張地垂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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