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疏雁出這一番話來,蝶兒自然高興,“奴婢謝大姑娘抬愛!如果真的有需要,奴婢定當(dāng)為大姑娘盡心竭力。”玫瑰花本來就是蝶兒的摯愛,照料著花兒出土、長大、開花……她一直是陶醉其中的,所以,賀疏雁發(fā)出邀請,蝶兒自然滿心歡喜。 “只是有你們女兒家使用的東西,這么就不肯為我們男子琢磨一些?”蝶兒話音未落,屋子里就又閃現(xiàn)出一個身影,一身清雅的青白色袍子,仿佛纖塵未然的樣子,超然脫俗,“大姑娘的玫瑰花可夠用了?如果需要新鮮的,可以隨時來摘的。”方銘琛溫潤的嗓音道。 賀疏雁張了張口,剛要話,不想三公主搶先道,“殿下哥哥,這里,好像是本宮的宮里哎,那個玫瑰園,也好像是本宮的園子呢。” “一樣的,咱們還分什么你我呢?”方銘琛頓了頓,有些死皮賴臉地道,“臨時救急,又不是全部要了你的,三妹沒來由那么氣的。”完,還戲謔地看著三公主。 三公主沖著方銘琛瞪起眼睛,兩兄妹互相鄙視著,三公主張嘴正想發(fā)脾氣,賀疏雁連忙笑著攔住,“妹妹,那些花兒,當(dāng)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不然的話,這么短的時間,我怎么能制出這些個東西,再次謝謝妹妹了。” 轉(zhuǎn)頭又對上方銘琛,嗔怪道,“殿下哥哥,你知道這是三妹的園子,也不知會一聲,憑空讓三妹為難,還處置了一個貼心的丫頭。” 賀疏雁兩邊這么一糊弄,兄妹倆也就不那么劍拔弩張的了。 “鋪子的事情怎么樣了?可還滿意?”方銘琛笑笑,道。 聽他問鋪子的事情,賀疏雁馬上來了興致,“這一兩就能夠開張了,賀敬之已經(jīng)看好了日子,到時候,請哥哥和三妹一同前去,可好?”完這些又微一蹙眉,“可惜,我好像不能露面,不然……”眼中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情緒。 方銘琛感受到了她的不甘,似笑非笑地仰起臉,“妹妹,你也可以不必那么心的,哥哥自當(dāng)會護(hù)你周全。” 賀疏雁搖搖頭,“哥哥現(xiàn)在不能鋒芒畢露,妹妹心里自然清楚,斷不能因為這些連累哥哥。賀府里面存在不少算計,這世間別的地方,不也一樣是算計來算計去的?”賀疏雁坦然地一聳肩,道。 方銘琛的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他沒有想到賀疏雁會如此直白,隨即也蹙起眉頭,“妹妹倒是誠實的緊,這一番心思縝密,考慮事情確實周到,哥哥佩服。” “哥哥身處皇家,應(yīng)該比妹妹還有更多體會,妹妹現(xiàn)在賀府,只是想隱忍前行,保住自己,讓自己強(qiáng)大起來,到時候再伺機(jī)而動。”賀疏雁的神色影影綽綽,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語氣卻有著明顯的自嘲。 方銘琛再度蹙眉,表情也更加復(fù)雜,“妹妹想著隱忍前行,哥哥可不想讓妹妹如此辛苦,不想讓你活在算計之中,一個人算計來算計去,終有一次會落空。之后妹妹跟隨哥哥,定當(dāng)讓你每活的云淡風(fēng)輕,恬淡自如。” 賀疏雁笑的更加淡然,語氣也愈發(fā)的清朗,“只是妹妹還擔(dān)心,萬一有一哥哥不再護(hù)著雁兒,或是舍棄了雁兒,到時候可就……不如現(xiàn)在自己集聚力量。殿下哥哥,這個世上,到處都充滿了變數(shù),指不定哪會發(fā)生什么,所以,雁兒還是將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更加有把握。” 三公主見他倆的話題越來越沉重,忍不住打斷了,“你倆這是的什么話,在互相暗示呀?妹妹可要聽不下去了,本來是鋪子的事情,怎么忽然間多出來這么一些子話來?” 聽三公主如此,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禁不住笑了起來。 “姐姐,你的鋪子起了什么名字?”三公主又。 “光顧著忙乎制作東西了,生生將這件事給忘了。三公主,殿下哥哥,你們?yōu)殇佔悠饌名字吧?”賀疏雁聽三公主提起,才想起鋪子名字的事情,連忙道。 “你這間鋪子是專門賣化妝用品,名字必須貼切,起個什么名字好呢?”三公主來回踱步,陷入沉思,“面膏、香水、眉筆……一應(yīng)俱全,就叫胭脂醉,可好?”三公主突發(fā)奇想,脫口而出。 賀疏雁的眉毛跳動了一下,臉上露出欣喜,“胭脂醉?這名字雅俗共賞,耐人尋味,而且胭脂花粉為世人熟知,人們一見,就知道店鋪經(jīng)營什么。好名字,我覺著行!”又轉(zhuǎn)頭看向方銘琛,“哥哥認(rèn)為呢?” “挺好的,橫豎是你們女人的東西,這個名字倒是貼切。”方銘琛故作深沉地道。 “那就定了,胭脂醉。我回去就命人抓緊制作牌匾。”賀疏雁急急地道。 鋪子開張在即,賀疏雁愈加忙碌起來,好在有君無則幫著,又有方銘琛在背后打點,好多事情都非常順利,賀敬之肩上的擔(dān)子也減輕不少。 “大姑娘,鋪子裝飾好了,賀敬之已經(jīng)找人算了好日子,打算后開業(yè)大吉。他不方便過來,所以,請大姑娘去街上鋪子里商量。”君無則急匆匆地走進(jìn)來。 自打開始準(zhǔn)備鋪子的事情,君無則這個影衛(wèi)也開始不務(wù)正業(yè)了,又是伙計,又是傳話筒,昔日縱橫江湖的武林高手,就淪為了雜役,這叫方銘琛情何以堪? 賀疏雁一聽,心中甚喜,“讓緋雁叫車,我這就去,還要制作牌匾呢。”君無則喏了一聲,就沒有了蹤影。 馬車是管家賀朗安排的,他是一個忠厚之人,一直對夫人敬重有加,對賀疏雁也是百般照顧,出了上次夫人馬車受驚事件,賀相也沒有過多地責(zé)怪賀朗,因此他更加心存感激,賀疏雁的動作,他看在眼里,自然不動聲色地予以照拂。 馬車悄無聲息地往街上駛?cè)ィ@個車夫也是賀朗之后特意另外找來的,人老實,嘴巴也嚴(yán),賀疏雁曾經(jīng)試探過幾次,感覺是個可以信賴的人,因此每次去鋪子里,都是這個人趕車,倒是真的沒有出過什么問題。 馬車在鋪子前停下來,賀敬之他們都迎了出來,賀疏雁下車,并沒有急著往里走,而是駐足查看周邊的情況。 只見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熙熙攘攘的,但也非常熱鬧,來往的人都是身著綾羅綢緞,大都是豪門世家的,周圍的鋪子也盡都是名品店鋪,價格一定是高昂,只有大戶人家的姑娘太太們才能光顧。 看到這里,賀疏雁暗暗為方銘琛的眼光叫絕,她要做的買賣,也只能是這個地段,這樣的受眾,才能接受和光顧。 “大姑娘,請到里面看看?”賀敬之一直追隨著她的目光,見她表情從容,臉上顯出滿意之色,趕緊出聲招呼。 賀疏雁點點頭,邁步朝里面走去。只見墻壁之上,張貼著一張一張的牌匾,上面都是寫著各種面膏、香氛的功效、使用方法,雕刻精細(xì)的相框,白紙黑字,字體遒勁挺拔。 門店廳堂正中,一副大大的畫軸,上面是副仕女梳妝圖,一個慵懶迷人的仕女,模樣俊秀,旁邊的侍女正在給她上妝,精致的妝容掩蓋了仕女本身的美麗。 “這是我們自己的店鋪嗎?太美艷了!”賀疏雁捂著嘴,喃喃自語著,“我不是在做夢吧?” 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唔,疼。”才知道自己是真的來到了這里。 “大姑娘,你看著還滿意嗎?”其實已經(jīng)從賀疏雁驚喜的表情上,知道她的心思,賀敬之還是故意問道。 “滿意,滿意!”賀疏雁連連點頭。 “請大姑娘往里面請!里面還有一番洞。”賀敬之開著玩笑。 店鋪后面大大的院子里,三面的房子都已經(jīng)收拾出來。“這一間是操作間,這一間是儲藏室……”賀敬之細(xì)細(xì)地介紹道。 賀疏雁興高采烈地,轉(zhuǎn)了這間轉(zhuǎn)那間,慢慢地看著、琢磨著,心里的喜悅真是無與倫比。 “堂哥辛苦了,布置的非常好,也是堂哥有心了!”賀疏雁壓抑住自己的滿心歡喜,語氣略顯激動地道。 “大姑娘不必客氣,既然得到大姑娘的信任,敬之子彈傾盡全力,這本是應(yīng)該的本分。”賀敬之坦然地。 “我喜歡這樣的風(fēng)格,雅致,但也有商業(yè)賣點。由此可見你的心機(jī)!”賀疏雁不斷地贊嘆道。 “還有,牌匾呢?找人做好沒有?”賀疏雁在大廳里踱著步子,細(xì)細(xì)地盤算著她的產(chǎn)品如何展示,突然想起了牌匾的事情。 賀敬之領(lǐng)著她走到了一塊被紅綢子蓋住的東西前面,微微笑著,蹲下身子,用手心地將綢子掀開一些,只見“胭脂醉”三個燙紅的大字,在金色的底色襯托下,格外醒目。 “大姑娘,這個字體是三公主親書的。”賀敬之指著旁邊的落款。 “是嗎?”這是賀疏雁沒有想到的,三公主不光是賜了名字,還親自書寫牌匾,當(dāng)真是讓人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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