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一聽,瞬間臉上一片愕然,他手撫輕髯,幽深的眸子盯著方銘琛,陷入沉思。 方銘琛應試者父皇的目光,眼神里都是篤定,沒有絲毫的游移。 “這些,都是三皇子、四皇子參與作案的鐵證,請父皇過目。”他再一次將那些材料推到皇上的面前。 “啪!”皇上神色一變,臉上一片戾色,暴虐的眼神看向方銘琛,“方銘琛,朕待你不薄!一直信任與你,才將這件事交由你來探查,沒想到啊,你竟然為了爭奪皇權,心生歹意,置同胞兄弟于不顧!” 隨即,皇上臉上又出現哀嘆之色,“朕痛心啊!事情怎么能出現如此變化,讓朕如何是好?” 方銘琛更是驚愕萬分,似乎不可置信地看著皇上,呆愣了起來,好半,他才清醒過來,一下子跪倒在地,驚慌失措地道,“父皇!兒臣沒有半句謊言,這些都是探查的來,有人證物證的東西,請父皇明察!” “人證?物證?那些東西信手拈來!朕目前只有你們四個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誰成想你們經互相殘殺。你的結案,將幾個兄弟皆都送進獄中,剩下你一人,這等算計,也是絕了!” “算計?”方銘琛大驚,連連呼道,“父皇!冤枉!求你看看那些證詞證言,兒臣真的是一片赤誠,絕無豺狼虎豹之心啊!” 皇上已經是龍顏大怒,他認準了這些都是方銘琛弄來的假證,只是為了將太子及三、四皇子全都弄下臺去,他自己好乘機多的太子之位,“朕這心里,清楚得很!二皇子,你休要辯解了。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朕這心里面,真的是好痛啊!” “父皇,兒臣的一片真心,你怎么能如此揣度?想兒臣為了這個案子,想盡一切辦法,風餐露宿,通宵達旦,如今父皇僅憑自己的想象,就置兒臣于不仁不義之中!兒臣真的是冤枉啊!請父皇三思!”方銘琛大聲喊叫起來,試圖勸轉皇上的心思。 他的眼里已經閃動著淚光,一臉委屈的神色,恨不得能將心扒出來,讓皇上相信自己。 無奈皇上已經是決絕地認定了方銘琛就是為了皇權而陷害兄弟,他沉聲喊道,“來人!” “嗻!”一聲答應,隨后走進來兩名近衛。 “將二皇子押入大牢,聽后審理!”他搖搖頭,也是一臉的痛惜。 “嗻!”近衛答應一聲,上前就要將方銘琛架起來,拖出去。 “慢!我自己能走!”方銘琛揚手打掉了深想自己的兩手,深深地看了皇上一眼,朗聲一笑,“父皇!兒臣確實冤枉!沒想到一片赤子之心,卻換來如此結果,父皇,兒臣寒心啊!” 罷,昂起頭來,大步往外走去。 胭脂醉店鋪里面,賀疏雁忙完了這一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著茶水,不時到前面看看客人們的情況,也不話,只是細細聆聽著。 “我喜歡這個,要是再有一個同樣的凝露就好了!” “我要這個,還有,這個香氛有點淡,要是再濃郁一些,會留香持久了,不然,我一要抹幾次的,很麻煩。” 賀疏雁講這些話悉數聽在耳里,記在心上,琢磨著回去之后再看看秘籍,或者是怎么講這些秘方改進一下,畢竟時間已經久遠,好多原料的功效發生變化,這也是不定的。 心里想著,腦子里面都是各種想法,不知不覺中,色已晚,忽然想起方銘琛的邀約,眉頭輕皺,“二皇子這是怎么了?怎么還沒有來?他不是一個不守時的人啊?” 疑惑的同時,突然擔心起來,“君無則!”輕聲喚著影衛君無則,想從他的嘴里知道方銘琛的情況。 “屬下在!”君無則現身,“大姑娘,有何吩咐?” “殿下不是今日在胭脂醉有事要談嗎?都這個時辰了,怎么還不見他的影子?”賀疏雁臉上有了一絲焦急之色,語氣也著急地問道。 “大姑娘不必心急,不定被什么事情絆住了腿,再耐心地稍等片刻,不定殿下就在來這里的路上。”君無則聞言,心中也是非常疑惑,按理二皇子殿下不會讓大姑娘等這么久的,但他還是故作不在意的樣子,為賀疏雁寬心道。 賀疏雁遲疑地看看君無則,慢慢走進剛剛收拾出來的灌裝間,看著他們將一個個的瓶子擺放。 “你們將區域分開,這樣也好干活。”賀敬之指揮著人們,一片忙碌著。 賀疏雁百無聊賴地看著,因為記掛著方銘琛,也沒有心思琢磨他們的擺放順序,只是呆呆地看著,好像跟自己毫無關系的樣子。 “大姑娘,要不我去二皇子宮中看看去?”君無則一直在她的旁邊跟著,賀疏雁的神情盡數落入他的眼中,心里免不了有些心疼。 “不必了,二皇子殿下應該不會處什么問題的,只不過是有事羈絆了,我們再等一會子,若是還沒有來,就回府吧,這都出來一了,不定夫人她們也著急了呢?”賀疏雁的情緒明顯低落,早上剛來那會兒的激情滿滿,瞬間消失了。 “那我就去準備馬車。”著話,君無則心里的擔心更甚,一方面擔心賀疏雁的情緒,一方面擔心方銘琛的行蹤,“莫非二皇子殿下真出了什么事?”這樣一想,他的心里也不由地忐忑起來。 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賀疏雁在椅子上坐不住了,淡定的神色皆無,煩躁不安地在屋子里面來回踱步,心里的焦急誰都能看出來,君無則很想去二皇子的宮中問一問,可是又怕賀疏雁突然要走,路上的安全無人保證,只能傻呆呆地看著她著急,束手無措。 眼看就快到晚飯的時候,賀疏雁把臉一沉,停住腳步,“君無則,招呼馬車,咱們不等了。馬上回府。” 坐在車里面,賀疏雁掀著車簾,眼睛定定地望著車外,面色陰沉,臉上幾乎要凝出水來,她一言不發,緋雁她們更是一聲也不敢吭,只聽到車轱轆壓在路面上的聲音。 “殿下,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何沒有前來呢?”賀疏雁腦子里不停地盤算著,眼睛也沒有停住往外面搜尋,很期望能夠突然間看到他的馬兒掠過。 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縈繞,但又屢屢被她打了回去,“不會的,殿下向來做事謹慎,不會出現什么紕漏的。”就這樣自問自答,自自話地來來回回地反復。 緋雁看不過去了,她拉起賀疏雁的手,輕輕地按壓著,幫著她緩解焦慮的心情,“大姑娘,莫要多想,二皇子殿下那么多的公務,難不成像咱們似得,這么多的時辰可以自己支配?你就放寬心,他是皇子,能夠出什么事呢?” 賀疏雁聞言,心里也是一寬,臉上不由地放松了一些,“也是,緋雁,人家是皇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子,怎么可能出什么事呢?除非是皇上為難他,不然……” 突然想到了皇上,賀疏雁剛剛放松是心更加擰緊了,臉上的神情更加的嚴肅,“緋雁,昨日二皇子來府里,是過今日要面見皇上,稟報案子審理的情況,對不對?” 緋雁見她又是一臉慌張,忙不迭地答應著,“是,大姑娘,我想起來了,二皇子是這樣跟相爺來著。” “看今這情形,不定就是因為這事給羈絆了。皇上不會因為這事難為他吧?”賀疏雁眼珠快速地轉動著,似乎預感到了什么,“不知道殿下查案的最終結果是什么,若是出乎皇上的意料,或者橫生別的事端,二皇子會不會面臨不測呢?” 也難怪賀疏雁會往壞的方面盤算,因為自打方銘琛審案子以來,好多事情都透著古怪,她有時候也覺得匪夷所思,如果太子背后的那個推手,將魔爪伸向方銘琛的話,那后果不堪設想。 “君無則,你去二皇子宮中問問,看看二皇子是否已經回宮了,然后速來報我。”想到這里,賀疏雁反而冷靜了,她徹思片刻,沉聲吩咐君無則。 “大姑娘,我將大姑娘送回府中,就去二皇子處,你不要擔心。”君無則肩負著賀疏雁的安危,他必須保證將她安全送回去,才可以行動的。 “君無則,休要啰嗦,你現在就去。離到府里還有一段距離,你馬上去。”賀疏雁急切的心情,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了。 君無則不答話,身子也不動,執拗地跟著馬車向前走,他可不敢私自離開賀疏雁,這萬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二皇子還不得將自己碎尸萬段?他必須將這個職責履行到位,才能做別的事情。 “大姑娘,現在色已晚,屬下必須遵從殿下的命令,無論何種情況必須保證大姑娘的安全。現下屬下斷不敢丟下大姑娘前去。請大姑娘不要心急,到了賀府,屬下立馬就去,絕不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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