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凌韻,你沒有看到父親都這個樣子了?”賀疏雁見狀,厲聲呵斥道。
賀凌韻斜睨她一眼,嘴里依舊不服氣地,“還不是因為你又在父親面前聒噪,才讓父親跟我有意見的?現在卻來落好人,我才不管你那些呢?”
賀方大怒,沒想到這個女兒竟然連他都不在意,失望至極,“韻兒,父親一直高看你一眼的,沒想到你連禮義廉恥都不知道,我還留你作甚!”
賀疏雁依然給他撫摸著背部,柔聲勸慰,“父親,切莫著急動氣!”
兩個女兒鮮明的對比,讓賀方心中的打算更加堅定了,他慢慢緩過神來,穩住了心神,慢慢道,“雁兒,我沒事,你去坐好。”
賀疏雁聞言,看看父親的神色,略微恢復了一些,就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
“韻兒,你之前犯的錯誤,我都明鏡似的看在眼里,只不過覺得自己的親生閨女,一直是忍讓著,遷就著。沒想到你現在不知高地厚,得寸進尺,長此以往,賀府難免會毀在你的手里。”
稍一停頓,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他又接著道,“找個日子,你就嫁到外藩去吧。我將給你尋一處老實一點兒的人家,你好自為之。”
完這些,賀方無奈地搖搖頭,好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癱坐在椅子上。
賀凌韻剛開始還沒有醒過味兒來,愣怔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頓時嚎啕大哭起來,“父親,想不到你如此狠心,我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么就舍得將我打發到那么荒涼的地方,你這是……”
她的話越越難聽,賀疏雁聽不下去了,走到她跟前,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混賬!這是我替父親給你的!不知好歹的東西,你別逼著我出不好聽的來!”
賀凌韻捂著腮幫子,怨恨地看著賀疏雁,“你還要打我!從今以后,你就不是我姐姐了,既然賀府不把我當人,那我索性就不再顧忌,我與你們,都沒有關系!”
賀凌韻猖狂地嘶喊著,仿佛這一切都是被人造成的一樣,她還走到賀方的面前,“父親,我最后稱呼你一聲父親,今后,我好與賴,都與你沒有干系!”
她這絕情的話出口,讓賀方更加惱怒,他強壓著怒火,一字一句地道,“韻兒,只要你還在賀府,就沒有權利你與我們沒有干系,我就要管著你,等過幾將你送到外藩之地,那時候,就隨你了!”
賀凌韻氣惱地快要瘋了的樣子,她跺著腳,完全不再顧忌姑娘家的形象,隨后又指著賀疏雁,大聲罵道,“都是因為你!就是你挑撥是非,我才落得如此田地。我恨你!”
“一直都是你在暗地里陷害我,賀凌韻,你想想,你做了多少次害我的事情,現在落到此等地步,那是你咎由自取!以后,如果你依然這樣心腸狠毒,外藩的人,可不一定有我們這樣的耐心。”賀疏雁譏諷地一笑,并沒有動氣,只是冷冷地道。
賀凌韻卻不以為然,依舊嘶聲嚎叫,不想驚動了老夫人,“這個時候,你們這是在干嗎?韻兒怎么出來了?”
“祖母!我就要見不到你了!大姐姐挑撥著父親趕我走!”賀凌韻一見老太太來到,好像遇到了主心骨一般,一下子就撲了上去,抽抽搭搭地道。
老太太擰眉,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眼光逡巡一圈,停在賀方的臉上,“我兒,這是怎么一回事?”
“母親,今發生的這些事,容兒慢慢講給你聽。但是,請母親支持我的決定,我不能然賀府毀在這個女兒的身上。”賀方話的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祖母,你一定要救我!父親要將我嫁到外藩去,到時候,我就見不到祖母您了!”賀凌韻乞求的眼神看著老太太,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有了賀方那些話打底兒,老太太自然不敢再輕易發話,只是有些愣怔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沒有再搭話。
“祖母,求求你,救救韻兒。韻兒不去外藩那種地方,韻兒要留在祖母身邊,伺候您!孝敬您!”賀凌韻不死心地哀求著。
“賀凌韻,你不要在心存僥幸了,父親已經做出了決定,就不會再有反悔,你好自為之吧。”賀疏雁見她這副樣子,心中更加憤恨,開口道。
不想賀凌韻更加猖狂起來,“賀疏雁,都是你這個賤人!你挑撥我和父親的關系,才讓父親做出了如此決定,你就是一個卑鄙人!”
聞及此,賀疏雁重重的聲音喝道,“賀凌韻,我現在是秦王妃,皇上已經有口諭,本王妃乃皇室之人,不允許任何人妄加評議。賀凌韻,你這樣一口一個賤人的,難道是要蔑視皇家之人嗎?”
賀疏雁聲音不高不低,但是聽在每個人的耳朵里,就如炸雷響起。
賀凌韻光顧著吶喊了,也忘了今皇上的旨意,現在自己出這樣的話來,要是真追究起來,那就不是嫁到外藩去那么簡單了,鬧不好就是殺頭之罪啊!
想到這里,她一下子沒有了底氣,連哭聲也戛然而止,低著頭,呆呆地癱坐在了地上。
賀方見此情形,忙著對賀疏雁陪著笑臉,“雁兒,不要生氣,大人不記人過,就當她沒好不好?不然,鬧將起來,受損失的,還是賀府。”
到這里,轉頭就對一旁等候的廝喝道,“將三姑娘拉下去,關在瀟湘苑,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再出來!”
稍微一頓,又吩咐道,“還有,她院子里的丫鬟人等,都不許出來,更不許杜姨娘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過去,又我這邊的侍衛親自看管,聽到沒有?”
廝們不敢怠慢,答應一聲,趕緊拖起賀凌韻,向外面走去。
此時的賀凌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氣焰,她任由廝們拖曳著,滿臉滿眼都是怨氣和狠厲,一言不發地出了廳堂。
等這里都消停了,老太太才抬起疑惑的眸子,看看他們倆人,“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你們倒是給我講一講。”
賀疏雁坐到老太太身旁,挽起她的胳膊,悄聲笑著,并不話,瞬間恢復了大家閨秀的溫柔婉約。
賀方簡單地將今宮中發生的事情,和府里剛剛老太太沒有見到的事情,給她聽。
好半,老太太才明白過來,慈祥地看著賀疏雁,“雁兒越來越有出息了,真不愧是我賀府的嫡女,有風范,給賀府長臉了!”她一疊連聲地夸贊著,攥著賀疏雁的手,高興地不肯松開,“我這孫女兒,怎么讓皇上一見,就得到了賞識,真是不一樣啊!”
的賀疏雁都感覺羞澀了,她紅著臉,聲道,“祖母,不要再了,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老太太這才停下來,忽然又想到了賀凌韻,“你都是賀府的孩子,韻兒的心思怎么就那般不堪呢?我看還是早點將她嫁出去,免得夜長夢多!”
老太太堅決起來,倒是絲毫不拖泥帶水,“今的事情,這是在咱自己家里,若要是有外人在場,傳揚出去,那還真是殺頭之罪。她這樣不管不顧的,遲早要禍害掉賀府的。”她執意讓賀方早點將賀凌韻弄出府去。
其實,賀凌韻和杜子芊的行徑,早已經讓賀疏雁寒透了心,如今自己就要前去北疆,好多事難免照料不到,一直都害怕母親和未出生的弟弟會造她們母女的暗算。現在,賀凌韻這時自投羅,也讓賀疏雁順理成章地將她除去,真是世事難料啊。
“母親放心,最多三日,我就會將她送出府去。回來就很難了,省去了不少的麻煩。”賀方的聲音有些暗啞,看得出他心中的斗爭也很強烈。
杜子芊一直沒有賀凌韻的音信,心中不免有些慌張,忙遣丫鬟過去看看,“去看看三姑娘那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怎么不見有信兒傳過來。”
不一會兒傳話的丫頭就過來了,“杜姨娘,相爺吩咐了,咱們和仨姑娘兩邊,不能再互通信息了,我們和那邊的丫鬟婆子,也見不著了,好像是那邊的丫鬟婆子都被圈進去了。”丫鬟垂頭喪氣地道。
杜子芊一聽,心道,“完了!一定是韻兒闖下了大禍!”她坐臥不安地待著,心中像壓上了千斤巨石一般。
“你們仔細聽著點兒,一有三姑娘的消息,馬上過來通報。”她趕緊吩咐身邊的丫鬟婆子。
第二午后,一個丫鬟忽然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姨娘,不好了,三姑娘被相爺送到外藩了!”
杜子芊一怔,“外藩?送去那里干嘛?”
“是去嫁到了外藩,可能以后就回不來了。”丫鬟囁嚅著,吞吞吐吐地道。
“為什么!我要見相爺!”杜子芊突然發瘋一般地喊叫起來,跑到大門旁,死命地叫喊著,“我要出去!讓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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