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一早,當地的官吏和名流就來拜見方銘琛,他們的交談,賀疏雁沒有興趣參與,就帶著緋雁和方銘琛剛剛給她的兩個影衛北越和西嶺,進了燕城。 那次從王副將那邊得來的口供,她還有另外的一件事情,這次就是要前去了結。這次前去,事先也經過了方銘琛的同意。 開始的時候,方銘琛感覺危險,但是拗不過賀疏雁,只能同意她自己前去,不過硬性地給她配了兩個武功高強的影衛。 她們這次前去,穿著都是極普通人家的樣子,就連賀疏雁,也是一般人家的姑娘打扮,走在街上,也看不出什么不同。 “王妃,前面就是一家酒館了。婢子先去看看。”依著賀疏雁的安排,北越和西嶺隱在暗處,只有緋雁跟在她的左右。 兩個人到達目的地,緋雁不放心,就想只身前去探查一番。 賀疏雁搖搖頭,“不用,咱們直接進去。”停頓一下,接著說道,“反正他倆就在一旁,你也不必太擔心了。” 緋雁只有遵命,跟在賀疏雁身后,走進這家酒館。 “伙計,有什么的吃的?”一進門,就有伙計過來招呼,落座之后,賀疏雁問道。 伙計笑容滿面,口齒利索地將店里的招牌菜報了出來。 在賀疏雁兩個人盤算的時候,麻利地沏好一壺茶水,端了上來,很是殷勤地招待著。 簡單點了兩個特色小菜,賀疏雁端起茶水。 “姑娘!”緋雁對她使著眼色,示意她不要喝下去。 臨來的時候,方銘琛特意囑咐,并下達了死命令,絕不能讓王妃喝這家店里的一口水。見賀疏雁端起茶杯,緋雁自然著急了。 微微一笑,賀疏雁放下茶水,“伙計,將你家李掌柜的叫出來,就說有客人想見他。” 伙計見賀疏雁要找掌柜的,連忙笑道,“我家老板很多時候都不在店里面,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那你就去問問,店里面誰知道掌柜的去處,或者是去傳個話過去,就說他想找的人來了。”賀疏雁話里有話地說道。 伙計露出摸不著頭腦的神情,兩只手不聽地互相絞著,“我哪里知道這些,姑娘是來吃飯的,不如吃著飯等吧,說不定能見著呢?” 賀疏雁嘴里說著話,眼睛早已經瞥向了別處,眼神掠過之處,看到后廚一個人影一閃而過,心下了然,臉上露出一絲冷意。 “趕緊去叫,不然,派人將你這家店給你砸了!”緋雁見這個伙計如此墨跡,氣哼哼地用手一拍桌子。 伙計好像沒有見過這般陣仗,渾身一抖,臉上一片苦色,“我真的不知道,你把店砸了我也是不知道哇。”他心里想的是,這老板的行蹤,哪是他這種小伙計能夠關心和知道的事情,現在讓他說出來,豈不是難為他了。 這邊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只見從后面閃出來一個人,面帶微笑,一見賀疏雁,就深施一禮,“姑娘,不知道你找我家掌柜的有何事,我可以代為轉達。” 這人一看就是店里的領頭人,賀疏雁冷冷地掃視了一眼這個人,直言道,“你也已經認出了我的身份,咱們也都不要打啞謎,就請李掌柜的出來吧。” 這人沒想到賀疏雁會如此直率,也無法偽裝下去了,“秦王妃,我等怠慢了,請王妃稍后,我這就去叫掌柜的。”這人神色微變,急急忙忙地就往外走去。 伙計這個時候明白過來了,沒想到眼前這個普通的姑娘竟然就是傳說中的秦王妃,一時間有些愣怔,嘴里兀自喃喃著,“秦王妃,秦王妃!太神奇了,我剛剛接待了秦王妃!” 緋雁見他好像失了魂的樣子,在他的耳邊冷哼一聲,嚇得他趕緊跪倒在地,“請王妃饒命,小的有眼無珠,怠慢了王妃!” 賀疏雁見這個憨厚的活計,微微笑道,“快起來,不知者不怪!”并沒有怪罪的意思。 “王妃,你最好還是不要喝這個茶水,防止他們下毒。杜子芊這個小舅舅,可是一個狠角色,不定會干出什么事情來。王爺可是給我們嚇了死命令的。”緋雁掃了一眼賀疏雁面前的茶杯,有點氣憤地說道。 “無妨,緋雁,我不喝便是。”賀疏雁不想讓緋雁擔心,答應下來。 一盞茶的功夫,那個人就回來了,在他的后面跟著一個人,料想一定就是掌柜的。 走到賀疏雁面前,施禮道,“不知秦王妃駕到,失禮了。請王妃恕罪。”他客氣一番,隨后問道,“王妃光臨小店,不知道找小人有何要事?” 李掌柜的很是精明,見賀疏雁主動上門,一定是知道了他們的動作,既然她敢來,就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他也不再動那些雞鳴狗盜的小心思了。 “李掌柜,你也就不必遮遮掩掩了,明人不說暗話,本王妃既然找你,你就不要再推三阻四的,沒有必要。”賀疏雁擰緊眉頭,直接說道。 看著李掌柜變顏變色的臉,稍微一滯,接著說道,“王副將已經交代了,你勾結在一起,打算聯手將本王妃綁了,只不過機關算盡,這回江魔王全軍覆沒,你們竟然還在這里等著尋機出手,看來洛文良是給你們下了死命令!” 聽到洛文良的名字,李掌柜渾身一動,沒想到賀疏雁知道的如此清楚,但還是佯裝不知,“王妃,我們哪里知道洛文良是何許人也?請王妃明察,小的真是冤枉!”一口咬定不認識洛文良這個人,也就不承認有綁架賀疏雁這回事。 “既然本王妃找到了這里,就已經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洛文良自打杜子芊的事情之后,一直在尋機報復。” 賀疏雁根本不管李掌柜態度,自顧自地說下去,“包括之前杜子芊屢次三番地想要致我于死地,都是洛文良在背后搗鬼,如今杜子芊瘋了,賀凌韻遠嫁,洛文良就親自出馬了,我不知道他老是跟我糾纏,是為了什么?” “如今,我依然是秦王妃,料你們想要動我,自己想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當初我還是我姑娘的時候,洛文良就沒能得逞,現在身為秦王妃,還可能嗎?” 李掌柜的心里越來越涼,如果按照洛文良的說法,綁架秦王妃,借助江魔王的勢力,還有點兒可能,如今江魔王已然是不復存在,還有什么力量能夠與秦王抗衡。 正如賀疏雁所說,洛文良與其的過節,無非是因為杜子芊,深層次不可言說的原因就是他是太子黨的人,與賀方政治路線不同,才在背后屢屢做出此等行徑。 掌柜的只是在心里腹誹,嘴上沒有說一句話。 “李掌柜,你辛苦開店不容易,難道非要為了洛文良,造成傾家蕩產,甚至命喪九泉?”賀疏雁見他不說話,繼續說道。 李掌柜不由色變,他顫抖著聲音,“王妃,你想怎樣?就請直說吧。” 他明白,自己的身家性命,就已經掌握在秦王妃的手里,一句話的事,分分鐘就能讓他魂耗魄散。而現在她沒有直接滅了他,肯定是另有打算,因此,他壯起膽子,問道。 “你將洛文良給我約出來,我就可以放過你,之后,你的酒館照常開業,身家性命可以無憂。”賀疏雁的聲音不疾不徐,好像在嘮家常一樣地說出這番話。 李掌柜慌忙應道,“王妃,洛文良,這個人,我等哪里能夠找得到?” “你自己衡量著,不是你死就是他亡,反正要是不能約他出來,我就要你一家老小的命!蓄意謀殺皇室中人,已經夠得上滿門抄斬。”不等李掌柜的說完,賀疏雁厲聲打斷,原本平靜的口氣瞬間凌厲起來,四周的空氣都多了一層寒冷。 李掌柜不禁身子一哆嗦,嚇得不敢吱聲。 “我知道洛文良就在燕城,你自己考慮,我給你時間。”略一停頓,賀疏雁恢復之前緩和的聲音,云淡風輕地說道。 李掌柜也聽明白了,賀疏雁的意思,只要將洛文良約出來就行,別的全不用他管。約吧,有失江湖中的道義;不約吧,身家性命難保。孰輕孰重,他自然掂量的出來。 秦王雖不是太子,但是勢力也不亞于太子,況且洛文良只是太子的一個棋子,而這個秦王妃就不同了,她既然找到他說這些,就已經做好了全部打算,答應與不答應,對于洛文良來說,都是一個結局,況且這里還在臨近北疆之地,距離皇城十萬八千里,太子哪里能夠照應得到? 李掌柜心里翻江倒海般盤算著,算來算去,也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約! “王妃找到洛文良,打算將他如何處置?”李掌柜顫巍巍地,答非所問。 賀疏雁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笑笑,“你只管給我約他出來,至于我如何處置他,就不是你所操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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