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皇帝下了詔令,方銘琛就算再不肯,也不能冒著天下之大不為公然反對他的父親,所以,跟郝山匆匆忙忙交代了軍中的事宜,便駕著自己的駿馬駛向北疆的城區,雁兒還在城里,信中提及一定要帶著親眷回去,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按理說友鄰來訪,遠在邊疆的守衛是不能回去的,可偏偏皇帝這次的命令如此奇怪,這心中還有些慌亂,莫不是有事要發生? 他匆匆騎上踏雪,有許多士兵不知道內情,都疑惑的望著秦王殿下,而后,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后來郝山過來組織軍隊,沉聲說道“你們的秦王殿下收到了皇上的密詔,現在要趕往皇城去見皇帝,從今日起,軍中一切大小事務都交于我負責,雖然殿下不在,但軍法仍在,如有違反紀律者,按軍法處置,無一例外,這里面也包括我!” 郝山的聲音沉穩而有力量,眾將士都十分的信服他,畢竟這中間的幾次與胡虜的對戰中,將軍的指令都沒有錯過,而且十分顧忌大家的安全,如今秦王殿下不在,他們也只能相信他! 而另一邊,方銘琛騎著踏雪一路狂奔,都沒有停歇過,他上次和郝山下山回去,用了大半個時日,而回來因為有補給跟在路上,做的車又是小車,足足做了一個晚上,太陽都升起好長時間才到的! 但踏雪是戰馬又是汗血寶馬,是方銘琛的寶貝,跟著他南征北戰的,這點小小的路程于它根本不算什么,所以此時帶它前往,也算是對皇帝的尊重了! 方銘琛一路奔波,很快就到了皇城,城中行走的行人看到是秦王,紛紛退讓,他一路狂奔至王府門前才停下,他風塵仆仆的將馬放置在門口,大門敞開,里面的小廝立馬就上前將馬栓好,老管家笑呵呵的出來問道“王爺,您這怎么突然從軍營回來了?” “有急事,我們需要即刻前往皇城,夫人此刻在家?”老管家點點頭,然后說道“王妃正在書房練字,既然要走,那老奴即刻就去準備!” 方銘琛一臉嚴肅的點點頭,“你且去準備的,不用準備太多,路上夠用就行,到了皇城,秦王府那邊自然有東西供咱們回來! 老管家應聲退下,隨后,方銘琛便去書房尋賀疏雁,剛推開書房的門,便看到他的雁兒此刻面含笑容站在那里,看到來人,忙放下手中的筆,前去迎接,“你怎么回來了?也不提前跟人打個招呼?”賀疏雁似是嗔怪道。 “本王回自己的家,還需要通報什么!”方銘琛一把抱起賀疏雁放置桌子上,引得她一陣驚呼。 賀疏雁笑罵的捶了他一下,問道“你今日回來,到底是何事,匆匆忙忙的,連衣服都不換下!”方銘琛任由她小打小鬧,向她解釋道“衣服就不換了,我在軍營收到了父皇的懿旨,他讓咱們即刻返回皇城,東胡的國王和公主要蒞臨大熙,父皇要求咱們也得去,而且我之前向父皇討要軍餉和物資,但他跟我說,需要我親自去取。” 賀疏雁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疑惑道“親自?這倒是奇怪了,皇上一向不怎么待見你,此次怎么這么突然讓咱們回去,還有鄰國往來,向來都是皇帝太子在場就可以了,哪有在邊疆的皇子還要回去的,這于理不合!” 方銘琛自然知道雁兒口中的意思,也知道她心中不滿,但是皇命難違,“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皇命難違,咱們不能抗旨不尊,這件事有蹊蹺,咱們回去后,小心謹慎些就行!” 賀疏雁點點頭,眼下只能如此,“那你軍中的事宜可安排妥當,還有既然要走,也得容我去收拾一下府中的東西,至少管家得跟著咱們一起去啊,還有城中的百姓還沒有完全安置妥當,我還需要囑咐一下莫離!” 聽起來事情一大堆,愁都快愁死了,方銘琛安撫她說道“不用慌張,東西我已經讓管家去收拾了,軍中的事宜我也安排給了郝山,他會替我全權處理,至于城中的百姓,我回來的時候讓人給莫離捎了一份信,讓他去安置城中的百姓,安置不過來的,便讓他們暫時待在破廟里,盡力的修補就好了,應該能挺到我們回來的時候!” 賀疏雁心中十分滿意,畢竟是她看上的男人,心思就是與她同心,都為她想的妥妥當當的,她點點頭說“那我去收拾收拾衣物和體己的東西,咱們一會就出發吧!” 方銘琛點點頭,然后坐在前廳里等著雁兒和管家都收拾利落,然后又命人去準備馬車,管家年紀大了,也不適合騎馬,雁兒一個弱女子,也未曾騎過馬,馬車雖然行駛的有些慢,但卻是最穩妥的方法。 東西都收拾的很快,管家點了幾個平日幾個機靈又本分的人帶上路,其他都留在府上,然后又讓廚房的大媽看著,避免他們堅守自盜,畢竟大媽在府中年份很長,人又本分,關鍵她這個脾氣,一般人治不住,也就是管家在的時候能控制的住她! 就這樣,將東西都抬上了馬車,幾個人就離開了,看起來是悄無聲息的,但其實一切事情都已安排妥當了,方銘琛還點了幾個暗衛,在身邊暗自保護著,這一路上路途遙遠,誰知道會遇見什么,多點防備多條路總歸是沒錯的! 出了城,賀疏雁掀開簾子看著后面漸漸模糊的北疆城,她有些擔憂的說道“夫君,你說我們還能平安回來這里么?” 方銘琛一邊駕著馬,一邊安慰著自己的小嬌妻,“雁兒,你放心吧,咱們什么樣子走的,肯定完好無損的回來,而且要比現在更好,咱們會帶著百姓和眾將士的希望回來的!” 但賀疏雁的心里依舊不安,但面對一無所知的夫君,她什么都不能說,只能在心中暗自說道但愿一切都平安! 而另一邊,太子府的探子悄無聲息的回到屋頂上,故意弄出一點聲音,太子覺察到,將人都清出去之后,探子又無聲音的落在地上,單膝跪地,太子伏著手背對著他說道“你怎么回來了?可是北疆有什么事情發生?” 那探子回答道“屬下得知,皇帝曾派詔令,宣秦王及秦王妃回皇城,相信此刻他們應該已經到路上了!” “你說什么,父皇親自下令讓方銘琛回來?”太子大驚,這簡直不可置信,他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父皇是如何辦到的,還有當初是他親自將他們趕到北疆去的,如今又突然讓他們回來,在東胡公主要過來的這個節骨眼上,難道,父皇有意讓方銘琛做東胡公主的駙馬? 這不可能啊!方銘琛已經有了賀疏雁,難不成還要再娶個公主?這怎么什么好事都落在他腦袋頂上呢!太子憤恨至極,拳頭握得緊緊的,青筋暴起,泛著白光。 “消息準確無誤,確實是皇帝下的令,屬下以性命擔保!”太子陰沉沉的望著對面的窗戶,對面的風景即為秀麗,冬天將至,他的書房正對著幾株臘梅,此刻臘梅已然結著花苞,旁邊是波瀾的湖水,但是他的心卻根本不能平靜下來,他費盡心機的把方銘琛弄走,如今他卻又回來了,那他苦心經營的這一切不都白費了么! “賀疏雁也跟著回來了?” “是的,殿下!”太子望著對面的臘梅,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他慢慢走近臘梅,似是對探子說,也像是在自言自語,“你瞧,這臘梅的花苞都長出來了,想必等下了第一場雪,它一定開的極美,這白雪配臘梅,真是美景一番! 他嘴里神神叨叨的說一些別人都聽不懂得話,這時,他的手突然攥緊了一朵臘梅的花苞,殘忍的揪了下來,要知道他們即將綻放,他輕吻著臘梅的殘花,“臘梅雖美,但卻開錯了季節,冬天終究是萬物衰敗的起源,而它也存活不了多久,方銘琛如此,賀疏雁也如此,就是可惜了,那么一個絕世無雙的美人,就這樣,呼的一吹,就香消玉殞了!” 太子此刻如同一個入了魔的劊子手,帶著快感的望著滿地的殘花爛枝,探子跪在地上,明明沒做什么,卻感覺到了森森的寒意,他跟在太子身邊很久了,但是即刻的太子對他來說太過陌生了,這種變態的感覺,真不知道他作為屬下,還能活多久! 太子依舊背對著他,陰森森的下達他的命令“本太子命人立馬調遣人手,去路上堵方銘琛他們,只要堵到他們,格殺勿論,最好讓他們死在半路上,離皇城遠一些,記得手腳干凈一些,莫要叫人抓到把柄!” 探子領命而去,看來這路上注定充滿了坎坷,太子望著臘梅,對了,還有他的父皇,看來他真的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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