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玏離開醫院并沒有回別墅,而是去了王羽熙的公寓。此時,兩個人各舉著一杯紅酒,站在露陽臺上,吹著晚風,賞著燈火。
“這些年為什么故意躲著我們?你到底去了哪里?”
秦玏眼神有些迷離,他一步步靠近羽熙,最后把她按在墻角,近距離的盯著羽熙明亮的大眼睛,輕聲道:“因為我失敗了,我不想別人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我秦玏不能成為可憐的人。我要去尋找成功了,現在我擁有了一切,所以我第一時間回到了你們的身邊。”
“傻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總是這樣想著自己,不考慮別人的感受。”王羽熙雙眼噙著淚水,“你知道嗎?你前幾給我打電話,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嗎?你一聲不響的就消失了,現在又憑什么讓我為你做事。我王羽熙,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
秦玏伸手慢慢撫上羽熙的臉頰,輕輕為她擦掉眼淚,然后離她越來越近。
王羽熙的臉漸漸有些紅暈,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秦玏的唇馬上就要挨上羽熙的唇了,他的腦袋一下子清醒過來,心中暗自罵道:秦玏,你在干什么。他趕緊離開羽熙,站在了兩步開外的地方,舉著酒杯喝了一口紅酒,然后扒在欄桿上繼續欣賞夜景。
羽熙見秦玏半沒動靜了,睜開了眼睛,卻看見秦玏已經站的遠遠的了,頓時顯得非常尷尬。啊,王羽熙,你剛才到底在想什么?真是羞死人了。羽熙故作輕松的走到秦玏身旁,拍了一下秦玏的肩膀:“干杯!”
秦玏很自然的笑笑:“干杯!”就好像剛才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秦玏看出了羽熙的尷尬,于是問道,“梓彤失去孩子以后,是怎么走出來的?”
羽熙嘆了一口氣,知道秦玏是想化解尷尬,于是配合的回憶起那年的事。
當時羽熙在美國拍攝期間因為劇組封山,所以手機一直沒有信號,也就沒有和外界聯系。一個半月以后,劇組殺青,慶功宴大伙終于回到了繁華的都市,等她迫不及待的打開手機,就看見了密密麻麻的未接電話,幾乎全是管家打來了,一接通電話才知道,原來是梓彤的孩子沒了。
等羽熙趕回鎮的時候,梓彤已經被接回了羽熙的別墅,確切的是她現在似乎已經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事了,不哭不話,不吃不喝,已經這樣在床上躺著,靠營養液維持了一個半月了。現在早已面色蒼白,骨瘦如柴。她每都睜著眼睛,只有實在堅持不住了,才會閉上眼睛睡一會。
羽熙走到床前,看著面無血色的梓彤道:“梓彤,羽熙姐姐回來了,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孩子是沒了,可是你的父母,莫憶城都還在啊,難道你要這樣把自己熬死嗎?你現在不趕快好起來,怎么能重新回到他們的身邊。”
梓彤一行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但還是一直望著花板,沒有開口話。王羽熙知道梓彤聽進自己的話了,于是接著道:“回國吧,現在孩子沒了,一切都回到了原點,重新開始吧。別這樣折磨自己,好嗎?”
梓彤另一只眼睛里的眼淚也流了下來,但依舊沒有話。王羽熙知道她心里難受和自責,也知道她在懲罰自己。于是沒有再話了,她為梓彤擦去兩行未干的淚痕,為她蓋好被子,離開了房間。
第二一大早,王羽熙就來到了梓彤的房間,一把拉開了梓彤的窗簾,梓彤睜著雙眼在陽關下,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王羽熙拍拍手道:“全都進來吧。”然后就看見一堆穿著制服的人走了進來,有的推著掛滿衣服的衣架,有的拿著化妝包,有的拿著高跟鞋,全部都整齊的戰成一排,然后又有幾個穿著護士服的人走了進來。王羽熙在他們身前走了幾步,把每個人手里的東西都好好看了一遍,然后指著床上的梓彤道,“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把她給我打扮好,我一會開車帶她出去。”
此時的梓彤眼神里似乎有了抗拒,但是她還是一句反對的話也沒,任憑醫生拔掉自己身上的輸液管,然后再任憑幾個女人為自己換衣服,弄頭發化妝。她雙眼無神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點點的重拾美麗。最后全部弄好了,王羽熙滿意的拍拍手:“很好,送到車上。”然后一個非常英俊的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就走了進來,一把抱起梓彤走了出去。
車子開到一半路程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雪,王羽熙嘀咕了一句:“怎么又下雪了?”
起先沒有反應的梓彤,突然開始渾身顫抖,好像全身很痛的樣子,她緊緊的抓著前面的靠椅,大口喘著氣,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那個晚上。她的眼前漸漸變成了黑色,身體周圍也開始變冷了,梓彤抱成一團,無助的道:“不要停電,直升飛機快來,我的孩子快生了,這里好冷,在這樣等下去,他會死的。”
王羽熙趕快把車子停在了路邊,她打開車門坐到梓彤身邊:“梓彤你什么?什么直升飛機?哪里停電了?”
梓彤突然睜大了雙眼,一把推開王羽熙,從車子里沖了出去,然后在雪花飛舞的大馬路上,在無數輛汽車的鳴笛聲中,慌亂的不停奔跑,一會就跑不見了。
王羽熙一路找一路跑,拼命的自責:“王羽熙你為什么總是這么不計后果,梓彤的身子狀況本來就不好,你為什么非要帶她出來呢,她萬一出了什么事,你要怎么跟她的親人交代。”找了好久,就在王羽熙顫抖的拿著手機準備報警的時候,她看見梓彤坐在一個嬰兒車旁邊,和一位年輕的母親一起在逗嬰兒車里的嬰兒。王羽熙慢慢走了過去,很心的了句:“梓彤,你沒事吧。”
誰知梓彤滿眼幸福的微笑著,很開心的道:“羽熙姐,你看看這個孩子多可愛,我的寶寶以后出生了也一定這么可愛。”
那位年輕的媽媽一聽,趕快高興的恭喜梓彤。誰知梓彤站起來摸摸自己的肚子,發現是平的,頓時發瘋似的喊叫著:“孩子呢?我的孩子呢?”一下子把那個媽媽嚇住了,羽熙示意她趕快走。
梓彤仰頭看著漫的雪花大聲喊著:“為什么要下雪,我恨下雪,是你奪走了我孩子的生命。”然后梓彤抓著一片雪花,又去追另一片雪花,每抓住一片就狠狠的捏碎,嘴里還著:“我要阻止你,只要你不下了,我的孩子就會回來了。”然后又沖到了大馬路上,結果就聽見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和羽熙的大喊聲。
司機和羽熙一起跑到梓彤身邊,梓彤好像沒受傷,自己坐了起來,然后眼睛不斷的流眼淚。確定梓彤確實沒受傷,羽熙讓司機離開,自己扶著梓彤回到了車里。
回去以后,梓彤不再躺在床上折磨自己了,而是開始大吃大喝,拼命酗酒,常常趴在一堆酒瓶邊上就睡著了。王羽熙每次工作完回來,梓彤都是醉倒在房間的角落里,不省人事。王羽熙看著一身凌亂不堪和有些變味的房間,一把拉起地上的梓彤,把她丟在浴缸里,然后打開噴頭,對著梓彤醉醺醺的臉就沖:“林梓彤,你現在到底要干什么?之前不吃不喝等死,現在喝酒不省人事,你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振作起來。莫憶城還是杳無影訊,你的母親得了重病。你怎么可以這么麻木不仁,無動于衷?”
林梓彤低垂著腦袋,任憑噴頭的水從臉上,從發絲上流下。她慢慢抬起頭,早已分不清哪些是淋浴水哪些是淚水,她看著自己的手掌,抱著頭抽咽著:“我該怎么辦?我現在這般模樣,如果回去了,只會增加父母的負擔,我已經沒有臉回去了。”
王羽熙一把拉起浴缸里的梓彤:“那就好好振作起來,拼出個人樣。”
梓彤看著渾身濕漉漉的自己:“我什么都沒有了,拿什么去拼出人樣?”
“做模特,我給你鋪路。”
梓彤站在那里有些疑問的道:“我可以做模特嗎?”
“新勢力超模大賽正在籌辦中,我們公司有一個推薦名額,如果你想抓住機會,從現在開始給我打起精神來,我帶著你訓練。”
梓彤隔著已經被打濕的衣服,看著因為剖腹產留下的疤痕,羽熙看出了梓彤的遲疑:“也許這不是一個輕松安逸的工作,有的時候甚至會讓你難堪,受人非議,但是這是我目前唯一能幫到你的工作。”
就這樣,梓彤開始健身,學舞蹈,練習拍照,看時尚雜志,學習餐桌禮儀,每都累到一倒床就睡著的地步。雖然很累很辛苦,但是失去孩子的傷痛,似乎也在不知不覺中一點點隱形了。
“梓彤初中的時候就跟我們認識了,她這一路走來,真的付出了很多很多。她今還告訴我,她早已分不清是為了療傷,是為了讓憶城看到,還是因為已經喜歡上這份工作。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她的心里,這是良藥,我答應要好好照顧她的,所以我必須要她好起來。”
羽熙點點頭:“你放心,明的新聞發布會,我一定會讓所有人知道,梓彤是真正的寶石,最后也必須是在我們公司發光發亮。”
秦玏跟羽熙碰了一下杯子:“對,就讓他們都去后悔吧!”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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