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騰云,風吹的我眼眶子酸疼酸疼,我卻是沒甚感覺。 幾次仿佛掉了魂似的心不在焉,差點從云層上摔下去,玩了這么幾次驚險刺激的,嚇得我一次次釀釀蹌蹌爬上云朵,一路上幾番折騰,卻是安全地落在了花始的地面。 進了門,錦繡見我呆滯地如同沒了靈魂的模樣,甚是擔憂地問,殿下這是怎么了,發生了何事? 我沒說話,只吩咐她拿些烈酒來,錦繡甚是驚詫,殿下,您往日不是只喝桑芷上神和三殿下釀的花釀果酒,從來不喝烈酒的嗎? 我揮揮手,說道,你去拿了便是。 錦繡雖疑惑,卻還是按照我說的,搬了兩壇酒來,我直沖過去扒了那酒罐子的封口,往喉嚨里猛灌了些酒,只嗆得一陣咳嗽,錦繡被我豪邁的喝法嚇到了,連忙幫我順順氣,勸阻我,“殿下,酒喝多了傷身,您還是少喝點吧。” 我卻是不理,徑自喝著,一壇子辛辣的酒入肚,腹中好似有萬般火在燒,一壇空了,我又伸手要去拿另一壇,錦繡卻是急忙奪走了那酒壇子,說殿下您不能再喝了,再喝您就醉了。 醉了,醉了正好。 我睜著迷瞪的眼,指著她威脅說,“酒給我,你不給我,信不信,我把你打回原形,讓你守門子去。” 錦繡猶豫了一下,磨磨蹭蹭地不肯給我,我趁著空檔便奪了酒壇子。 又捧著壇子灌了大半的酒,腦子里燒的迷糊迷糊,與君陌自開始相識的記憶如走馬觀花在腦海里不停徘徊著,那不堪的一幕忽的插足腦海,令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幾萬年間除了當初遲顏那樁事令我心湖波瀾壯闊一回,便再沒有什么能讓我的心湖再起波瀾,現今兒卻是難以控制自己的脾氣,煩惱之余,待又要灌些酒,那酒壇子卻已經空了,我想我從未動過如此大的氣,便是當年知曉遲顏欺騙我時,也沒有過那么大的怒氣,急火攻心,猛地一個酒壇子扔出去,“竟連你也欺負我。” 吭嗆一聲,壇子應聲而碎,玉壁上留下了十分明顯的撞擊痕跡。 殘留的少許酒漬灑在光滑的地面上,伴著碎成無數片的酒壇碎片,一片狼藉。 錦繡被這一狀況嚇壞了,在殿前不安的走來走去,嘀咕著,怎么辦?怎么辦? 我朝錦繡吼道,“再拿些酒來。” 錦繡便是應聲,似是想到什么,驀地跑了出去。 諾大的棲梧殿只剩了我一個人,越發空寂了,突然想到方才君陌低聲喚道的孀霜,想著九牧說過那女子便是叫孀霜,便是十分悲哀,君陌,幾萬年了,你的心里果真還是忘不掉那女子么? 難忘到就因為我長著和她一般無二的臉便對我糾纏不休么? 我之前不曾問過你那女子的事,并不是心大不計較,而是因為我覺著沒必要和死去幾萬年的人置氣,可如今你竟和我長相一般的女人床榻纏綿,是不是只要和那孀霜長相一樣的女人你全來者不拒? 究竟是我看錯了你君陌,還是你太會偽裝,竟生生蒙騙了我,本以為不問便可以守住這段感情,現在看來,終究是我太傻了。 就算那女子死了,她還是在君陌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君陌還是忘不了她。 我呲的一笑,極盡苦澀,“君陌,我從來都不是你心底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 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滋味入咽喉,辣的我直想哭,卻是硬忍著不肯哭出聲,人常說,酒可解憂,我卻覺得越喝越清醒,越清醒就越心痛。 殿外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我趴在床邊鋪著的地毯上,睜著朦朧的雙眼,依稀可見一襲青衣,是四哥,四哥走到我跟前,直接奪下了酒壇子,一對劍眉皺的緊巴巴地說,“我這一回來便撞上錦繡那丫頭,說你從天宮回來神情陣陣恍惚,囔著便要喝酒,我以為是那丫頭說謊騙人,沒想到,還真是。” 我不理他,揚手便要去奪酒壇子,四哥手一躲,嗅了嗅壇口,眉頭皺的能夾死只蒼蠅,“這么烈的酒?你平日可是連沾都不沾的。” 我撐起身,搖搖晃晃地走下臺階說,“以前不喝是因為不想醉,可現在我卻想一醉方休,醉了就什么都不會想,也就自然不會煩惱。” 說著,眼眶子里卻忍不住漸漸出現點點水光,“可是為什么平日一沾便醉的酒,今日想醉了,卻怎么也醉不了,越喝便越是清醒,不是說,酒能忘憂的嗎,為什么我卻沒感覺?” 四哥一聲嘆息,“借酒澆愁愁更愁,你這樣的喝法只會傷了自己。” 我嗤嗤一笑,“傷了自己?呵……我的心已經被傷的千瘡百孔,還怕傷了什么身體么!” 四哥聞言,沉默了。 我搖搖晃晃地走到桌旁,伸手揭了酒封,抱著壇子就要往嘴里灌。 四哥卻是一把扣住我的肩膀,厲聲說道,“花玥,你若還是我花始的人,還是我花逍的妹妹,就該振作起來,你可是花始女君,不就是一個男人,至于讓你這樣嗎,這三界多的是比君陌強上百倍的人任你選,何必非要在他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我此廂喝了不少酒,被四哥乍然一吼,頭有些暈,胃里翻江倒海地難受,捂著嘴直想吐,四哥連忙錯開,在我面前變了個壺子,吐了半晌,直吐到黃膽水都要吐出來了,整個人臉色蒼白蒼白的,堪比鬼魂的白讓四哥十分心疼,便是輕拍我的背,心疼地說,“這個殺千刀的君陌,讓你這般難受,改日叫我見了他,非得好好修理修理他不可。” 吐完后感覺胃里好受些了,這好酒是白喝了,全讓我給倒出來了,吐完是舒服了,卻是身子軟的不行,四哥將我扶到床榻上側躺著,我想到這些日子和君陌的點點滴滴,心傷不已,望著四哥,眼中含了一包淚,“四哥,你知道嗎,我太傻了,他心里珍愛的是另有她人,這些日子他只是把我當作那女子的替身,他愛的根本不是我,一直都不是。” 四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便與他講了那幕,四哥聞言卻是心存疑竇,“按照你的說法,你并沒有看清那男子的長相了,那如何肯定他就是君陌?” 我咬著唇,“那里是太子殿,誰有膽子敢在那兒做那種事?除了君陌便再沒有別的人了。” 四哥聞言臉色變得十分不好看,黑沉黑沉的,好像隨時能爆發似的,我看的一陣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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