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龍淺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后抖了抖身上的衣衫,然后斜靠在自己的硬床之上,隨手拿起了那本在鎮子教書先生家借來的《蒼生論》,看了幾行以后李龍淺又無奈的放下了那本《蒼生論》因為此時他根本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在腦海中浮現的每一幕都是剛剛見到蘭傲雪的畫面,蘭傲雪的每一次嫣然一笑,每一次含蓄蹙眉舒眉,都刻在了李龍淺的心頭,李龍淺本身其實算不上什么放蕩之人,畢竟活了二十年還未曾對哪個姑娘做過出格的事情,當然由此誤打誤撞的看見了老板娘洗澡不算,李龍淺活了這么長時間,一直覺得醉仙坊里面的女人才是女人,而自家的老板娘只能算是半個女人,掌柜的則半個女人都算不上。 李龍淺在腦海中回憶了一會之后便起身在屋子里面走了兩圈,隨后摸著那把放在床頭的桃木劍,自言自語道:“老奴,你我要是找這么個媳婦,你看咋樣?” 桃木劍不會話,自然沒人回應李龍淺。 李龍淺看著桃木劍沉默了一下,隨后滿臉潑皮無賴的笑道:“老奴你是不是也覺得不錯,剛剛我摸了那個姑娘的手,比那山溪之中的石頭還要滑,也不知道你成過親沒?知不知道女人是個什么滋味?” 桃木劍還是不會話。 可能是靠在床邊累了,李龍淺便拿著桃木劍換了個地方,斜坐在椅子之上舉著桃木劍,有些憂愁的道:“老奴,你那個模樣的估計也沒人家敢把姑娘嫁給你,太丑!” 著著李龍淺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傻弟弟,要知道的時候李龍淺可沒少因為害怕自己的傻弟弟找不到媳婦而發愁,現在也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沒準也跟老奴一樣被人埋在了土里,但是就算是埋在土里,弟弟也要比老奴省心不少,畢竟自己的弟弟除了喜歡有事沒事上山跟野豬摔跤之外,也就沒什么惹禍的地方了,但是老奴則不然,要飯回來都是滿身傷痕回來,李龍淺問他,他就呲著滿嘴黃牙道:“一不心掉進了溝里,公子不用掛念!”然后 便拿出一所討的食物,給李龍淺李虎平二人分一分,每一次弟弟的食物都要比自己的少上那么幾分,李龍淺每次拿著碗問起此事老奴都會笑著道:“二少爺身子結實,吃多了沒有用。” 而自己的傻弟弟每次聽到這話也流著大鼻涕喊一聲:“對!” 后來李龍淺就再也沒有因為這事問過老奴了,因為他每次都偷偷把老奴給他們分好的食物調換過來。 傻弟弟不知道,老奴知道了,卻也不揭穿。 如果此時要是由外人經過李龍淺的屋子,一定會覺得李龍淺是怪人,自己對著一把桃木劍竟然能的如此有味,當就算不看見這一幕,別人也覺得他是個怪人,要是不怪今怎能做出如此膽大包的壯舉? 李龍淺沉思片刻,隨后便放下了手上的桃木劍,畢竟回憶這個東西,一時片刻即好,多了就傷神了。放下木劍以后,李龍淺再次拿起了床頭那本《蒼生論》,李龍淺喜歡讀這樣的書,因為他覺得誰要是能寫下這樣大氣魄的文章,那定是個俯視滄桑的大人物,李龍淺不想走進大人物的世界,但是不代表他不想知道大人物每究竟都想什么,就比如這本書的作者,陳興修,那便是個真真正正的大人物,一個能在朝堂之上運籌帷幄的人,豈是凡人?當今大梁有多少讀書人就是為了見陳興修一面,而十年寒窗苦讀?當今大梁又有多少黎民百姓嘴上念著陳大人是個好宰相? 李龍淺的看書速度非常的快,一目十行肯定是不過分的,所以教書先生家的那些名著經典也快被李龍淺借了遍,剛開始先生還以為李龍淺囫圇吞棗,硬是把李龍淺給趕了出去,后來李龍淺站在先生家門前背了一篇剛還的《二十八宿失物真訣》其中的最難背的一個段落以后,先生才明白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過目不忘的才。 從那以后,先生經常邀請李龍淺去自己的家中聽課,但是每次都被李龍淺一句百無一用是書生的混賬話,氣的老先生跺腳走出了李龍淺的家門。 …… 李龍淺雖然手里拿著的是《蒼生論》,但是心里想的竟還是蘭傲雪的那張臉龐,李龍淺隨便翻了翻書以后伸了個懶腰,笑著道:“看來明個又得去老先生家一趟了!” 放下手上的《蒼生論》,李龍淺起身走到了自己的衣柜之前,沉思片刻后便打開了柜子,柜子之中除了幾件麻布衣服以外,還有一個顯著有些不倫不類的錦盒,這個錦盒無論是從質地還是感官上,都不像是存放在這樣柜子之中的玩意,這樣上好的錦盒應該是放在富人家那檀木柜子之中。 如果要是在當鋪干了多年的老人看見這個盒子,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單單是這個盒子那就是有大講究的,這個盒子名為檀盒,使用上好的檀木所制,檀盒其實本身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但是李龍淺手上的這個檀盒卻不是一般的檀盒,因為上面的花紋,還有那起盒之處鑲嵌的寶石,無不是稀奇罕見的玩意,最主要的上面印著“錦制”兩個紅字,那可是皇都長安錦盒坊出來的玩意,錦盒坊是什么地方,那是有銀子人家都不一定讓你進的高級地方,別整個大梁了,就算是長安城內,能自由進入錦盒坊的人都是屈指可數。 李龍淺打開巧奪工的精致檀盒,里頭擺著一對精英奪目的手鐲,這個手鐲李龍淺不知究竟是什么材質所制,反正看上去要比老板娘手上的那對玉鐲子還要明亮,要是當鋪老人看見這個鐲子肯定還是嘆一聲:“奇!” 這對手鐲其實也是大有出處的,材料名為大玉海,皇宮之中都是不常見的稀罕物,據世上帶的上玉海手鐲的人絕對不超過三個,這種手鐲掛手冬不冷手,夏不汗漬,更有甚者這種手鐲帶上之后能讓人延年益壽,當然了這些話李龍淺聽不見,他就知道這是他娘留給他唯一的遺物,給弟弟的是一串金鏈,而自己則是一對玉鐲,時候李龍淺沒少跟弟弟商量換一下,但是都被老奴給呵斥住了,老奴了,這兩樣東西就是他們以后找媳婦的聘禮,要是見到了自己喜歡的姑娘,就把東西送出去,姑娘只要見到了東西,就沒有不肯嫁的,李龍淺原本打算等自己到了年齡隨便找個看的上眼的姑娘送出去,但是今遇見了蘭傲雪,李龍淺邊想著,這才是他想娶的那個姑娘。 看著手上的手鐲,李龍淺笑了笑,隨后扔掉那價值連城的檀盒,用一塊紅色的綢布包裹著玉鐲,滿心歡喜的走出了房門。 出了房門以后,李龍淺四下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發現老板娘以后便偷偷的爬上了二樓的樓梯,然后站在蘭傲雪的房門前,躊躇片刻,最后還是伸手敲了兩聲房門。 “嘎吱。” 房門被拽開一個縫,碧兒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往外看了一眼,當看見李龍淺的時候先是一驚,后是一喜。 碧兒輕輕的打開房門邁步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龍淺,最后還是把目光放在了李龍淺的眼睛上面,李龍淺發現眼前這個姑娘盯著自己看,明顯有些不好意思,愣了一下,隨后低聲道:“我來找你家姐。” “我家姐都被你氣的要死,你竟然還敢主動找過來,你真當城主大人家的鐵騎是吃白飯的啊?”碧兒有些無奈的瞪了李龍淺一眼。 “我何曾氣到過你家姐?”李龍淺一頭霧水。 “不是……”碧兒掐著腰剛要喊一嗓子,但是回頭看了看房門,又把聲音放低了道:“你還真是個呆子,你今日牽了我家姐的手,你這要是在金陵,你都容易被咔嚓的!” 碧兒模樣可愛的比劃了一下砍頭的動作。 李龍淺先是愣了一下,隨后表情有些急切看著碧兒問道:“我找你家姐有事,能否讓我進去?” “你呆你還真是呆,我家姐的閨房是你進就進的嗎?” “這是客房。”李龍淺答道。 碧兒無語,隨后撇著嘴道:“我家姐正在休息,你有什么事跟我吧!” “哦。”李龍淺答應了一聲,隨后拿出了那對玉鐲子放在了碧兒的手上,表情認真的道:“請把這個轉交給你家姐!” “還算是識相,知道給我家姐賠禮道歉!”聽完此話,碧兒還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個不是給你加姐賠禮道歉的,這是我的聘禮!”李龍淺連忙解釋道。 “你什么?”碧兒瞪著大眼睛驚呼道。 “這是聘禮。”李龍淺重復了一句,表情還是那般認真。 “你瘋啦,你拿這一對破手鐲就想娶我家姐?”碧兒看李龍淺的眼神仿佛就像看一個瘋子一般。 “讓你轉交你就轉交便是!” 李龍淺生硬的回了一句,隨后轉身便奔著樓下走去。 “還真是個怪人。” 碧兒看著李龍淺的背影無奈的嘀咕了一句,隨后拿著手鐲走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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