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朱佑究竟是個什么性子,這滿朝文武可以是沒人能摸的準,現在在大梁當官的那些人可真是伴君如伴虎,即便是陳興修王鴻曦這般與皇上接觸最多的兩位大官也是摸不透皇上的性子,若皇上是個溫和的性子,那也算是溫和,畢竟高談闊論之時都是面帶微笑,即便陳興修多次在早朝之時反駁皇上的話,皇上仍然是不溫不火,不曾大發雷霆,開始僅僅就是陳興修一人敢反駁皇上,慢慢的后來反駁的人多了,但是皇上仍然不生氣,不僅不生氣,反而還是一副非常開心的樣子,所以慢慢的這滿朝文武大臣,開始覺得皇帝可能本身就是個性子溫和的人,但是一件事卻讓這滿朝文武徹底改變了之前的想法,曾經有一個官員上朝之時當眾彈劾前太子師,并且列出了太子師明永壽四大罪名,其中最為過分的竟然是明永壽曾經單單就憑著一封書信,讓一個從七品下的太史局丞搖身一變變成了位高權重的正四品上黃門侍郎,要知道這種情況在大梁前所未有的,所以這個官員非常的氣氛,其實最讓官員所氣氛的還不是因為這人莫名其妙的連跳三級,而是當時明永壽的那封舉薦信上面竟然僅有寥寥幾字。 “此人可做黃門侍郎,應重用。” 短短十一字,竟然要比皇上那諭旨還要簡短,但是權利竟然好像要比皇帝還要大些,所以這件事就成了這個官員主要彈劾明永壽的事例,要知道現在的大梁的朝堂,那是武將提拔以王鴻曦為首,王鴻曦用誰,那便用誰,而文臣則是以陳興修為主,可以陳興修掌握著大梁滿朝文臣的生死大權,其實這個文官還想把明永壽的兒子明文石的事拿出來一,畢竟年級不到五十,便做上了中書侍郎這樣的職位,這里面若是沒有點貓膩,誰信啊?但是考慮到這件事出來會涉及到自己的頂頭上司陳興修,所以也就不提了。 滿朝的文武聽著這個官員吐沫橫飛慷慨激昂的完這明永壽的四大罪名之后,所以人都是面無表情,只有王鴻曦跟陳興修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皇上會怎么處理這件事,但是二人都知道,一個拿著木尺從就追著攆著皇上打的老人,且是你一個文官就能彈劾的?要知道明永壽這個人雖然身居高位,可以是頂著大梁第一臣子的頭銜,但是人家明老爺子卻不從曾身居要職,為什么?為的就是避開這朝堂之中的紛爭,明永壽四十歲之前還算是滿胸的理想抱負,只可惜這抱負實在是太過尖銳,刺痛了很多人的心,一個不合時宜的明永壽終究不會受到重要,因為圓滑才是官場之中最關鍵的東西,但是先帝知道他身邊需要明永壽這樣的人,因為只要明永壽這樣的人才能讓他看清一些東西,朝堂之上雖然受不了他的尖銳,但是先帝卻需要聽到一些真實的聲音,無論什么時候皇帝身邊都需要一個能真話的人,所有人都假話,那么假的也就成真的了,所以即便是不能重用明永壽,先帝還是把明永壽留在了自己的身邊,隨隨便便的掛了一個虛職,而不是直接發配到地方,隨便當個地方的官,四十歲的明永壽知道自己的滿胸抱負沒有機會實現的時候開始郁郁不得志,開始學會了閉嘴,這一閉嘴就是十年,等到明永壽五十歲的時候,明永壽再次張口了,這次張口直接罵的當朝第一文臣陳興修狗血噴頭,但是陳興修卻不曾還過一句,直到今日,陳興修覺得如果不是當年明老爺子醍醐灌頂的罵了自己一番,自己可能走不到今,也不會出現一個在官場之中如魚得水的陳丞相,陳興修是個有大智慧的人,所以能接受這些東西,但是明老爺子罵過的人太多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畢竟只要是明老爺子出現在這早朝之上的時候,滿朝文武就開始惶惶不可終日,他們知道今日恐怕又要有人挨罵了。 而這個彈劾明永壽的人就是因為曾經受過明老爺子的辱罵,所以他把自己止步正四品上尚書中司侍郎的事賴在了明老爺子的頭上,這么多年心中怨氣終于在今日得以抒發,其實他知道現在的明老爺子已經告老還鄉了,所以也就不想著皇上真的降罪處罰,他想的就是把自己胸前的這口悶氣抒發出來。 皇上聽完這個大臣的彈劾之言之后,微微一笑,隨后平淡的看著這位尚書中司侍郎問道:“你現在是在彈劾朕的老師,明永壽老先生?” 朕的老師。 四個字直接嚇的這位尚書中司侍郎滿身大汗,不僅僅是這位尚書中司侍郎,滿朝的文武全都替這個人好好的捏了一把汗,朕的老師,這到底該是什么樣的稱呼,皇上的老師沒有十位也有八位,就單單學習《禮記》的時候皇帝就換了三個老師,但是能讓皇上在這朝堂之上稱為朕的老師的好像僅僅就明永壽明老爺子一人。 “臣彈劾的正是太子師明永壽。” 那位尚書中司侍郎跪在地上大喊了一聲,畢竟這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這個時候若是想收回來,肯定是收不回來的,所以只能硬著頭皮接著往下。 “你所的這四大罪可有證據?”皇帝的臉上掛著微笑。 “前三件沒有,但是第四件事臣已經落實。”那位尚書中司侍郎戰戰兢兢的回了一句。 “好。”皇帝朱佑微微點頭,隨后看著陳興修問道:“他口中的那個黃門侍郎現在可在你的門下。” 陳興修上前一步,隨后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此人原名彭承弼,在臣的門下。” “當黃門侍郎這些年可有過錯?”皇帝朱佑再問。 “有功無過,太子師明永壽慧眼識珠,是個人才。” 那個跪在地上的尚書中司侍郎聽到此話之后猛然抬頭看著自己的上司陳興修,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這個上司在這個時候竟然幫著那個明永壽話,畢竟若是按著大梁的制度來算,自己也勉勉強強算是他陳興修門下的人,難不成這個時候陳興修還要胳膊肘往外拐,想著那個早已告老還鄉多年的明永壽話,這不過去啊。 “那你再給這位尚書中司侍郎明老師提攜這個彭承弼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朱佑接著道。 陳興修無奈的看了一眼那個尚書中司侍郎,隨后低聲道:“其實明老先生并不認識這個彭承弼,只不過卑職當年微服私訪之事偶然間認識的,覺得此人是個棟梁之才,但是為了避嫌就沒有親自提拔此人,而是找到了明老先生想讓明老先生幫著寫一封推薦信,但是誰曾想到明老爺子把我大罵了一頓,后來我在明老爺子家整整住了三,也勸了三,明老爺子才隨意的寫了那十一字,其目的就是想告訴我,他并不了解此人,所以寫不出來更多的東西,但是既然我陳興修求到他了,他便幫了我這個忙,而且事后我陳興修也像明老爺子擔保,此人若是出現任何問題,我跟著他一塊回家種地,這位尚書中司侍郎若是覺得這位黃門侍郎做事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完全不必彈劾人家明老爺子,直接彈劾我就好了。” 那位黃門侍郎聽到陳興修的話之后,直接癱軟在地上,嘴上不停的喊著那句,卑職不敢,卑職不敢。 “你連太子師都敢彈劾,我一個的丞相又算得了什么。”陳興修冷哼了一句。 “卑職不敢。” “既然這件事你已經清楚了,那你還要彈劾朕的老師嗎?”皇帝朱佑看著這個尚書中司侍郎笑著問道。 “……”尚書中司侍郎抬頭看了一眼皇帝,隨后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然后高聲道:“那三罪也是不可饒恕。” 陳興修聽到這話之后,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后沖著那人罵道:“真是不知死活。”罵完之后陳興修直接回到了原位,然后表情冷漠的看著這個尚書中司侍郎。 “呵呵。”皇帝同樣看著這個尚書中司侍郎無奈的笑了笑,隨后臉色一變,大喊了一聲:“給朕拖出去斬了。” 皇上的話音落地,金鑾殿突然變的死一般的寂靜,誰也沒想到這個上一秒還臉上掛著微笑的皇帝竟然突然變的如此殘暴,根本沒有打算給這個尚書中司侍郎革職反省的機會,而是直接砍頭,要知道皇帝登基以來,還不曾砍過任何人的腦袋。 “皇上,這可萬萬不可啊。” 聽到這話之后,幾個平日里跟這個尚書中司侍郎關系還算要好的同僚,連忙站了出來準備給此人求情。 “朕是皇帝,還是你們是皇帝,現在連朕的老師都敢彈劾,上梁不正下梁歪,是不是過幾日你們也要準備把朕一塊給彈劾了。”朱佑瞪著眼睛,大發雷霆,那與生俱來的龍威流露無疑,朱佑看見沒有話之后,接著道:“這個人砍頭,剩下求情的全部給降職。” “皇上。”此言一出文武百官全都跪在了地上。 “退朝。”朱佑大喊了一聲。 “皇上息怒啊!” “朕退朝,你們聾了是不是?” 朱佑把手上的折子摔到了地上,隨后站起身奔著金鑾殿的后面走去,完全不顧跪在大殿之中的文武百官。 從這件事之后,大梁的官員們明白了一件事,這個皇帝的脾氣似乎不像他們想的那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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