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旦是到了這夕陽西落的時候,早出晚歸的勞作農民紛紛結束了一的農活,扛著鋤頭從自己的農田中走出,奔著那一座座冒著裊裊炊煙的茅草屋走去,這個時候對那些農民來可能是這一光景中最為輕松的時間,路上的人多了起來,自然而然也就有那么一兩個跟這些農民不同的,一個是一直笑瞇瞇倒騎毛驢的老頭,還有一個就是那抱著足足比自己高出一頭的古箏的青衫少年,這兩人一驢悠哉悠哉的走在大路上,與那些著急回家吃飯的農民形成非常鮮明的對比,那些農民紛紛回頭,看著這爺孫二人,畢竟少年懷中的那把古箏實在太過顯眼。 老人身下的毛驢輕輕甩了甩鼻子,隨后再次停在了路邊,老人笑呵呵的拍了拍毛驢,沒有話,也沒有催促,就是安靜的等著,但是毛驢后面的少年看見毛驢停下之后明顯是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性子,咣當一聲扔下懷中的古箏,然后瞪著眼睛看著毛驢呵斥道:“這才走了幾步你怎么又停下啦?” “噗噗噗……” 毛驢沖著少年甩了甩鼻涕,但是依舊沒有繼續前進的意思。 “哎,早知道就偷偷把你賣給那殺驢的屠夫了,你你跑的不快,走還走不動,我要你何用?”少年蹲在毛驢的身邊皺眉問道。 毛驢看了少年一眼,還是沒有繼續前進的意思。 而驢上的老人看見自己的寶貝古箏就這么被孫子給扔到了地上,連忙慌慌張張的從毛驢身上跳了下來,模樣滑稽的跑到了古箏身邊,撿起古箏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確定沒有摔壞之后才緩緩長出了一口氣。 “下次可不許這樣了,你若是給我摔壞了怎么辦?”老人笑呵呵的沖著少年喊了一句,與其是責備,那語氣更不如是商量。 “也不知道你留這古箏是干嘛的,這么大的古箏從來就沒見你彈過,還一直讓我抱著,真是麻煩。”少年鼓著嘴十分不滿意的嘀咕了一句。 老人嘿嘿一笑,沒有話,伸手就要解開拴在自己腰間的酒壺,但是剛剛碰到酒壺,似乎想起里面已經沒有酒了,無奈的笑了笑,然后放下古箏再次騎到了毛驢身上。 少年抬頭看了看騎在毛驢身上的老人,眨了眨眼睛走到老人身邊,笑嘻嘻的問道:“爺爺,你這個古箏還有這毛驢都是累贅,要不然咱倆進城把他們兩個賣了如何?換了錢能給你換些上好的黃酒,還有大骨頭啃,豈不是美滋滋?” 老人聽到這話之后思考了一下,雖會連忙搖頭道:“不可。” “有什么不可的?你這兩樣東西留了快一輩子,也沒見他們有什么用?還不如賣了換酒喝換肉吃。”少年撇著嘴嘀咕了一句。 “這兩樣東西對我來……” 老人的話還沒完,毛驢再次邁著緩緩步子奔著前面走去,老人的話被打斷了,也就笑了笑,不了。 “你就是這古箏,死沉,你還不會彈,它能有什么用,這若是給那花酒樓里面頭牌用,沒準還能多些聽曲的客人,但是給你這個老頭子啊,沒用。”少年滿臉不情愿的抱起古箏緩緩的跟在老人的身后,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的個沒完。 老人聽到這話也不反駁,也不回應,臉上的表情一直笑瞇瞇的。 “還有你這頭毛驢,走的快慢我就不了,單單就是這走三步,歇半的勁頭,都不如你自己下來走的輕松。” 老人不話,少年接著道,少年的話剛剛完,毛驢甩了甩鼻子,再次停了下來。 “你看看,又停下了!”少年瞪著眼睛喊了一聲,本想著扔下懷中的古箏,但是后來還是沒扔出去。 “呵呵。”老人笑呵呵的看著毛驢,還是沒有催促。 “爺爺,咱們這次進城干嘛去啊?”少年看著老人問道。 “看一個人。”老人低聲回了一句。 “什么人?”少年問道。 “……”老人笑了笑沒話。 “難不成是你的老情人?”少年扣著古箏上面的琴弦,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 “不可胡,我哪來的老情人。”老人出奇的換了臉上那副笑瞇瞇的表情,瞪著眼睛呵斥了一句。 “切。”少年知道老人生氣了,也就不繼續問下去。 等了一會以后,毛驢終于甩著蹄子奔著前方走去,少年連忙站起身抱著古箏跟上。 “爺爺,為什么你騎驢不拿著古箏,我走路你還讓我拿著?”少年跟在老人的身后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驢馱我一人就已經累成這樣了,這要是再放上那個古箏還不累趴下啊?”老人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哎,在你眼里我這個孫子都不如你身下的那頭笨毛驢。”少年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呵呵。”老人笑了笑沒話。 …… 馬車之上的李龍淺原本著是欣賞著路邊的風景,但是奈何夕陽西下,再加上由于接近了城池,這周圍的風景也就遠遠不如那鄉間的秀麗風景,李龍淺干脆閉上眼睛什么都不看了,睡了一會以后,還沒進城,李龍淺這肚子就咕咕亂叫了起來。 李龍淺摸著自己的肚子突然想起了書呆子明樂游的那句“書中自有黃金屋。”,“也不知道這書中有沒有羊羔美酒?”李龍淺笑著嘀咕了一句,隨后掀開簾子沖著車廂里面的凌詩情喊道:“娘子,給我選本書。” “誰是你娘子啊?”凌詩情白了李龍淺一眼,伸手拿起一本《劍經錄》扔到了李龍淺的手中。 “謝謝娘子。” 李龍淺嬉皮笑臉的回了一句,隨后放下簾子斜靠在馬車之上,有味的看了起來,但是看了一會以后李龍淺才發現這書中好像沒有那美酒佳肴,自己的肚子依舊咕咕的亂叫著,但是李龍淺并未放下手中的書本,因為此時除了看書他似乎也沒有別的事可以做。 就在這個時候一對爺孫出現在李龍淺的眼中,李龍淺緩緩放下自己手上的《劍經錄》,連忙勒住韁繩,馬車緩緩停在路邊,魯正陽看見李龍淺的馬車停下之后,連忙回頭擺了一個停止的手勢,馬車還有馬隊全都停在道路的兩邊,李龍淺看了看那個懷中抱著大號古箏的少年,又看了看騎在毛驢上面那個面容慈祥,鶴發飄飄,面帶微笑的老人問道:“老爺爺,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不用了孩子,我家毛驢累了,走不動了,歇一會。”老人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李龍淺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那個少年,擦了擦嘴巴子,隨后大喊了一聲:“駕!” 馬車再次前行,馬隊緊緊的跟在馬車的后面,老人頂著那飛揚的塵土撫須笑了笑,隨后拍了拍毛驢的屁股聲道:“抓緊吧,你若是再耽擱,咱們今就進不了城了。” …… 馬車繼續走了一段時間以后,凌詩情從車廂中探出腦袋看著李龍淺問道:“剛才那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李龍淺搖頭。 “那你為何跟他們話?” “我覺得剛才那個老人像一個人。”李龍淺面色沉重的回了一句。 “什么人?”凌詩情再問。 “老奴。” …… 馬車馬隊跑了整整一,終于在接近黑之時趕到了歇腳的地方,若不是李龍淺著急,后來讓馬車加快了速度,恐怕他們這批人即便是城門關了,也難到地方,但是還好是按著計劃到了城中。 凌詩情的這次出行,凌園洲事先沒有跟任何人打過招呼,所以即便是到了樂安城的臨城,也不像蘭傲雪那般大陣仗的擺駕迎接,這恰恰也就是凌園洲的行事風格,若不然樂安城作為大城,城主的閨女出門,這些城的城主為了溜須巴結肯定是親自出來迎接,然后在好好招待一番,但是凌詩情的進城就顯得冷清了些。 “并書城。”李龍淺牽著馬車,抬頭看了看城池上面的三個大字,無奈的笑了笑,隨后沖著身邊的凌詩情道:“這名字遠遠不如你家的樂安城好聽。” “并書城這名字是因為當年先帝曾經在這里把科舉考試的七書六章合并成三本書,所以才有了這個名字,你若是不懂可不要瞎。”長時間坐在馬車之中凌詩情早就是乏的不行,所以進了這城池就從馬車中跑了下來,然后跟著李龍淺牽著馬車緩緩奔著客棧走去。 “這里明顯不如樂安城那樣熱鬧。”李龍淺看著街道里邊的店面,低聲評價了一句。 “你是覺得這里的花酒樓不如我們樂安的氣派吧?”凌詩情撇著嘴回了一句。 李龍淺愣了一下,隨后抬頭看了看自己眼前的花酒樓無奈的笑了笑看著凌詩情道:“有時候就不由自主的走到這。” “切,你們男的都是一個德行。” “那你父親凌大城主也是這個德行唄?”李龍淺問道。 “你!” 凌詩情瞪了李龍淺一眼,隨后一腳踹在了李龍淺的身上,然后咬著牙罵道:“滾。” 李龍淺伸手拍了拍凌詩情踹過的地方,笑了笑沒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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