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極盡奢華的房間之中,卿夫人坐在那大床之上,也不知是習慣了還是如何,毫不做作的就能擺出一個讓男人看了,心生遐想的姿勢,李龍淺也是男人,怎么可能沒有感覺,就好像剛才李龍淺撫摸著卿夫人的身體,都是假裝鎮定,其實李龍淺到現在都不知道女人為何物,所以面對卿夫人這樣的在風花雪月場所混跡多年的人間精品,李龍淺就更是把持不住。 “你的故事吧。”李龍淺緩緩放下茶杯,情不自禁的把目光放在了卿夫人的大腿還有那胸前的雙峰之上,畢竟這兩處還是最為吸引人,卿夫人雖然年紀二十有八,但是從李龍淺的感覺上看,也就跟那二十出頭的姑娘差不多,這可能就像是卿夫人的那樣,保養的功勞。 卿夫人看著李龍淺嫵媚一笑,隨后微起朱唇,輕聲道:“我從便是個窮人家的孩子,那個時候家中有三個弟弟,也就養不起我這個閨女,所以我父親便把我買到了那青樓之中,我那個時候姿色平平,所以也就沒被培養成妓女,而是跟著當時青樓中的花魁身邊做一個伺候人的丫鬟,但是后來我還是淪入這風塵之中,我二十那年被青樓的老鴇看上了,她欣賞我這幅好嗓子,所以我就被培養成了一個賣藝不賣身的歌姬,在青樓之中一唱便是一年。” “你們青樓女子是不是跟別人起自己的家世都是這個模子,就不能換個新鮮點的?”李龍淺笑著問道。 “公子信就信,不信就罷了,我若是我自己是那富家千金的姐,就是閑著無事,心中寂寞才來這青樓中當個花魁角色,您才滿意?”卿夫人看著李龍淺笑道。 李龍淺尷尬的笑了笑,隨后伸手道:“你繼續。” “如果不出意外,我準備在青樓之中攢些銀子,然后找個不為人知的地方過了這一輩,這些是我那個時候的真打算,畢竟我身子還是干凈的,所以即便是出去了,想過人家普通女子的日子,應該也不算是難事。”卿夫人到這似有似無的自嘲了一下,可能也是覺得自己當時的想法還真是真。 “然后呢?”李龍淺聽到這似乎終于提起了幾分興趣。 “一入青樓深似海。” “從此蕭郎是故人。”李龍淺笑著接了一句,隨后問道:“你的蕭郎是何人?” “我的蕭郎。”卿夫人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那嫵媚的表情終于也變成了一種無法言喻幸福的模樣。 “那年,戰亂紛紛,大梁跟竺國之間的紛爭似乎從未斷過,那日,軍隊從這揚州城中經過,我坐在窗戶旁邊,看著那連綿不斷的軍隊,然而最先看見的便是那個走在最前面的男子,一桿銀槍,一身白衣,一匹白馬,似乎無論是誰家的姑娘看見這樣的男子,都會心生漣漪吧?”卿夫人笑著問道。 李龍淺點頭不接話。 “若是我一眼就愛上他,似乎有些荒唐,但是幾分愛慕終究還是有的,也許是造化弄人,也許是老安排,那夜他們的軍隊真的就來到了我所在的青樓,那個時候,我坐在臺上唱著我曾經唱過無數次的《江雪埋骨》,這首歌,我唱了太多次了,簡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但是當我看見他的時候,我還是忘了歌詞,我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因為看著他出了神,我終究是想不起歌詞,一句也想不起,我坐在臺上緊張的就像個孩子一般,不知所措,這個時候,青樓的龜公跑了上來,伸手就打我,一記響亮的耳光,我至今記憶猶新,其實我還是很感謝這個龜公的,若不是他那一巴掌,那個人這輩子都不會站在我的身前。”卿夫人到這搖頭笑了笑,隨后接著道:“他幫我擋住了龜公的第二個巴掌,然后轉身看著我問了你是否愿意跟我走?” “英雄救美也都是這個戲碼。”李龍淺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邊點頭評價了一句。 卿夫人笑了笑,沒有反駁,接著道:“我至今忘不了他的笑,他的音,還有他那句你是否愿意跟我走?他伸手把我拽起,擁入懷中,后來他把我帶到了一個客棧之中,我本以為他會占有我。” 到這卿夫人微微搖頭笑道:“但是我想多了,那一夜,他連我的手都不曾碰過,他對著我喝了一晚上的酒,一句話也不曾過,就是靜靜的喝酒,靜靜的哭泣,我坐在一旁靜靜的看他,第二日,他便把我送回到青樓中,臨走之時我哭著對他,你帶我走吧!你猜他是怎么回答我的?” “怎么回答?”李龍淺好奇的問道。 “他,我是妓,怎能和她比。”卿夫人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只有無盡的絕望,即便過了這長時間,卿夫人道這句話刺骨的毒話時,依舊絕望。 李龍淺呆呆看著卿夫人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是啊。”卿夫人微微抬頭,讓自己的眼眶中的淚水不流出來,沉默了片刻之后卿夫人接著笑道:“我就是個骯臟的妓女,我怎么可能跟她比呢?那一夜,就像是一場夢,但是卻改變了我的一生,我回到青樓之后,老鴇讓我接客,我便接了,因為不接我活不下去,從那以后我真的成為了一個骯臟的妓女,但是事情好像并沒有因此結束,兩年后,我再次在這青樓之中遇見了他,而那個時候,我已經就是這青樓中的花魁,當他看見我的時候,嘲笑了一句,終究是個*,我淡淡一笑,沒有反駁,那一夜,他再次把我帶到這客棧之中,然后他粗魯占有了我,但是那一夜他嘴里叫著的卻是他妻子的名字,即便如此,我已然心甘情愿,因為我只不過是個骯臟的女子。” 卿夫人停頓了一下,笑了笑,隨后便繼續道:“次日,我又被送回青樓,臨別時我還是那句帶我走吧,他的回答也還是那句,你是妓,怎能和她比?于是我在這城中又等了一年,一年以后他再次來到城中,這一次,我主動找到了他,那夜我盡了風情萬種,一夜纏綿,我自己離去,我知道一日為妓,終身為娼 。所以我不再開口問他,能否帶我走,但是他卻主動跟我,若是這次還能回來,他便帶我走。” “我聽到這話,幾乎瞬間撲進他的懷中,然后看著他傷口上面的傷疤問道:如有來世,軍可愿白衣飲茶,聽我在唱一曲江雪埋骨?他答:如有來世,我便許你這一生榮華。我不知道他這句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只要是他親口的的我便當真,那日他帶著軍隊離去,我站在城門之上遠遠的望著他,整整望了一日。” 李龍淺聽到這突然覺得自己手中的茶仿佛淡了些,情不自禁的拿起身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看著那大床之上的卿夫人問道:“后來,他沒回來是嗎?” “嗯,我在這揚州中當了七年的詬病人,但是我卻再也沒有見過他,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還能回來,我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是死是活,但是我還在等,我知道只要他活著,我就能等到他回來的那一。”卿夫人低聲回了一句。 “當了七年的詬病人。”李龍淺無奈一笑,隨后接著問道:“你就不曾想過,出去找找他?” “找人最好的方式不就是等嗎?”卿夫人笑著回了一句。 “也是。”李龍淺微微點頭,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子似乎可憐的讓人覺得有些心疼。 “這幾年,我不敢離開這風雅閣,因為我怕我走了,他回來了,便會找不到我,所以我一直在這里等著他,他若是死了,那我便等著下輩子,他若是還活著,那我就等著他想起我。” “他若是這輩子都想不起你怎么辦?”李龍淺問道。 “那我也無怨無悔,畢竟當了這七年的后病人,我若還是不能走進他的心門,可能我真的在他心中就不敵那一座墳。”卿夫人這話時語氣無盡悲涼。 “那你讓我幫你做什么事?”李龍淺看著卿夫人問道。 “公子不是一直好奇我這魅人心術嗎?其實我學著魅人心術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出名,讓他早點聽見我的名聲,但是還是沒用,他還是沒來,如果公子以后若是能遇見一個姓楊的將軍,滿煩您告訴他一聲,在這風雅閣中還有一人在等著他可以嗎?” 李龍淺聽到這話沉默片刻,隨后問道:“是不是每個來你屋子的人都會聽你這么一段故事,你在這風雅閣中為的就是找他等他對嗎?” “對!”卿夫人點頭。 “那好,我答應你,但是我若是遇見了,他若是還不想見你怎么辦?”李龍淺問道。 “如果是那樣,那請公子您告訴他,我的愛,并不臟,若是還有來世,我那首《江雪埋骨》只為他一人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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