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雅閣中,卿夫人先是幫著凌詩情換了一身衣服,然后便安頓在自己的房間中。 黑衣男子坐在床邊看著已經換好衣服的凌詩情,皺眉但是沒有話。 “你身上的傷沒事吧?”卿夫人找出一些藥瓶看著黑衣男子詢問道。 “無礙。”黑衣人男子擺手拒絕卿夫人想給自己上藥的念頭,看著床上凌詩情道:“此人應該是凌園洲的閨女,我不能讓她看見我。” “她竟然是凌園洲的閨女?”卿夫人驚呼了一聲,畢竟這樂安城城主的名字還是沒有人不知道的,而且這揚州樂安本就不遠,卿夫人知道凌園洲也就沒什么稀奇的了。 “嗯。”男子微微點頭,扭頭看了看外面的大雨緩緩道:“那人既然是前朝的人,而且還跟傲雪公主有關系,此人咱們以后肯定是用的上,所以……” “所以我一定要好好拉攏他是嗎?”卿夫人笑著問道。 “嗯。”男子點頭。 “但是我覺得此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受咱們控制,你若是想在他身上拿到什么,我覺得希望不大。” “即便希望不大,你也要試試。” “好。”卿夫人微微點頭,扭頭看著床上的凌詩情,莞爾一笑,輕聲道:“這姑娘長的還真是精致。” “能讓你出精致二字的女子,她是頭一個。”黑衣男子緩緩起身一邊奔著外面走去,一邊笑著回了一句,卿夫人聽到這話莞爾一笑,沒有開口挽留男子。 男子前腳剛剛離開房間,凌詩情便睜開了自己眼睛。 “你醒啦?”卿夫人面帶微笑的問道。 “你是誰?”凌詩情本能的驚呼了一聲,隨后連忙拽著被子躲在了大床的一側,眼神中滿滿的全是惶恐。 “姑娘還真是健忘,你前還跟李公子上我這喝酒,今個就把我忘了啊?”卿夫人此時已經完全收起了剛才那副模樣,跟外面的風塵女子無異。 凌詩情看著卿夫人愣了一下,隨后連忙上前問道:“李龍淺呢?他還活著嗎?” 卿夫人微微點頭,低聲道:“李公子把你放在我這之后就走了,他三日之后會回來找你,若是他回不來,就讓我把你送回樂安。” “李龍淺他現在在哪?”凌詩情問道。 “這個李公子沒。”卿夫人搖頭。 “那他為什么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自己走了?”凌詩情再問。 “這個李公子也沒。”卿夫人還是要搖頭。 “他怎么什么都沒就走了啊?” 凌詩情有些失望的看著卿夫人,片刻之后再次張嘴問道:“那我憑什么相信你?” “我為何害你?”卿夫人反問。 凌詩情瞪著大眼睛沉默了。 “對了,李公子還了,你若是不聽話,便讓你出去接客。” “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這樣的話。”凌詩情無奈的嘀咕了一句,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又抬頭看了看卿夫人,疑惑的問道:“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換的?” “是,你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濕了。”卿夫人點頭。 “那李龍淺怎么樣?他受傷了嗎?” “受傷了。” “這個笨蛋,既然受傷了還出去干什么!”凌詩情無語的罵了一句,扭頭看了看卿夫人,皺眉道:“我們半路遇到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那人殺了魯首領,還殺了我們的護衛,后來我就昏了過去,你能不能幫我找一下李龍淺,找到之后我肯定好好謝謝你,我是城主的女兒,我家中有很多的金子,我都可以給你。” 凌詩情這句話聽的卿夫人有些想笑,輕聲回道:“李公子了,三日之后他就會回來找你。他若是想留下,就不會走了。” 凌詩情看著卿夫人沒有話。 “若是沒別的事,我就出去不了,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可以喊我。”卿夫人心生退意。 “嗯。” 凌詩情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卿夫人邁著步子緩緩走出了房間,卿夫人走后,凌詩情直接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光著腳丫奔著窗戶的位置跑了過去,淚眼婆娑的看著外面的大雨,剛才卿夫人在,凌詩情強忍著眼淚沒有哭出來但是卿夫人走了,凌詩情再也壓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情感,雖然跟魯正陽等人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那個看起來很傻的大漢確確實實是因為救自己而死,而且還是死在自己的面前,凌詩情忘不了當時李龍淺拽著自己的手腕在大雨之中狂奔的場景,李龍淺不曾回頭半步,亦如當年的凌園洲。 凌詩情深知江湖之中的腥風血雨,但是凌詩情沒想到,來的竟然如此之快,他們出來僅僅不到五日,原本二十多人的車隊,此時竟然只剩下李龍淺凌詩情兩人。 …… 山谷之中,李龍淺頂著大雨在樹林中找了一些果子,順便還給汗血寶馬拽了幾把野草,但是走了幾步之后,李龍淺無奈的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隨后再次奔著前面走去,走了兩步之后,李龍淺扯著大步,就開始跑。老奴過,情況不對就得跑。 但是跑了百米不到的距離,李龍淺還是停下來了。 李龍淺看了看自己的前方,又看了看自己的后面,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拿出了自己木劍。 “師兄,此人就是師傅要找的那個人嗎?”沈之萱從樹林之中緩緩走出,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李龍淺。 “應該是。” 喻光赫低頭看了看李龍淺手上的木劍,輕聲回了一句。 “你們是誰?” 李龍淺扔下手中的果子,皺眉喊了一聲,但是看見不是鬼夫子那樣的煉尸人之后,李龍淺明顯輕松了不少,畢竟他現在最害怕的事就是讓鬼夫子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纏上。 “你跟奴是什么關系?” 喻光赫看著李龍淺問道。 “奴?” 李龍淺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腦袋,笑著道:“不認識。” 李龍淺完這句話之后彎腰撿起地上的果子,喻光赫看著李龍淺皺眉問道:“你真的不認識?” “廢話,我了不認識那就是不認識。” 李龍淺撿起果子之后起身便奔著沈之萱的方向走去,喻光赫看見李龍淺要走,連忙喊道:“師妹攔住他!” 沈之萱聽到這話擋住李龍淺的去路,看著李龍淺道:“我們問你什么你便答什么。” “憑什么?” 李龍淺抬頭斜著眼睛反問,語氣咄咄逼人。 “你!” 沈之萱瞪著眼睛,沒想到自己眼前這個長相還算是不錯的男子竟然還是個油嘴滑舌的主。 “你什么你,我現在有事,你能別擋著我的路嗎?” 李龍淺煩躁的回了一句,伸手便要推開沈之萱,他知道這兩人就是奔著自己來的,至于到底是個什么身份李龍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沈之萱伸手要出自己的腰牌,遞到了李龍淺的面前,然后看著李龍淺輕聲喝道:“我們是朝廷的人,你若是認識奴,你就承認,你若是不認識,我們也不會難為你,但是你必須實話實。” 李龍淺抬頭看著沈之萱手中的腰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著嘀咕了一句:“朝廷的人?” “對,我們是麗競門的。”沈之萱點頭。 “麗競門。”李龍淺愣了一下,隨后猛然抬頭看著自己眼前的女子問道:“幽冥山,你可認識?” 李龍淺知道殺死老奴的兇手便是幽冥山,而這幽冥山便是麗競門的門主。 “幽冥山是我的師傅。”沈之萱傲然回了一句。 “呵呵。”李龍淺無奈的笑了笑,把自己手中的果子再次扔在了地上,一邊抻著懶腰一邊看著眼前的沈之萱道:“那還真是冤家路窄。” “你認識不認識奴?” 喻光赫站在李龍淺的身后高聲喝問道。 “奴,不認識,老奴,倒是認識一個!” 李龍淺怒然回頭,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既然此人是幽冥山的徒弟,那么肯定就是奔著自己來的,所以李龍淺知道自己肯定是跑不了了,跑不了那就打吧。 “老奴?” 喻光赫聽到這句愣住了,下一秒臉色同樣沉重了起來,奴跟老奴,就是一個人。 …… 長安城中,以為身穿蓑衣的老人坐在自家的池塘邊上,手中握著魚竿,片刻之后,魚兒上鉤,老人猛然提起魚竿,一尾大魚也被老人從那池塘之中拽出。 “下雨本就是個釣魚的好日子。”老人看著大魚笑了笑,動作熟練的卸下大魚,扔進那簸簍之中。 “幽冥大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男子出現在老人的身邊,表情恭敬的喊了一聲。 “。”老人一邊甩桿一邊笑著回了一句。 “黃鳥回來了。”男子答道。 “是有赫兒跟之萱的消息了嗎?” 老人微笑著擦了擦自己的大手,隨后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嘴上,響亮的吹了一個口哨,只見一只黃色的老鷹在老人的頭頂上盤旋三圈,隨后穩穩的落在了老人的肩膀上,老人摸了摸黃鷹的腦袋,解下了那封綁在鷹腿上面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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