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的皇宮似乎要比平日的皇宮冷清不少,可能是因為這漫大雨的關系,即便是那些宮女太監們也是下意識的加快自己的步子,盡量不在皇宮外面停留,畢竟這雨委實大了些,即便是穿著蓑衣打著雨傘,依舊擋不住這瓢潑一般的大雨。此時皇宮的大門緩緩拉開,一位身穿蓑衣,不穿官服的老人邁步走進了皇宮,似乎這個偌大的皇宮之中只有老人一人,老人步伐平穩且緩慢,一步接著一步的踏在淤積的水面之上,老人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似乎這皇宮的大路對他來跟自己庭院的大路一般。 一段若是換成常人走,幾分鐘便能走完的大路,老人足足走了半個時辰。 老人在太監的注視之下,緩緩的走到了大殿門口,輕輕的拍打了一下蓑衣上面的雨水,隨后低聲沖著大殿里面喊道:“卑職幽冥山求見。” “進。” 大殿之中回來一個沙啞的聲音,這個聲音一聽便是經過自身內力處理的,若不然不可能如此沙啞,仿佛不是人類的聲音。 幽冥山輕輕推開宮殿大門,邁著步子走進大殿,進殿之后,完全不顧自己身上的雨水,面無表情的沖著大殿最前面黑紗之中的一個人影低聲道:“卑職幽冥山參加……” 幽冥山后面的話還不曾出口,就聽見黑紗之中的那人開口道:“有事直。” “今日我徒弟回信,在揚州城附近發現了前朝余孽李龍淺的下落。”幽冥山連忙回了一句。 “李龍淺?”黑紗之中那人輕聲的念了一下這個名字,隨后似乎饒有興致的問道:“就是這么多年你一直找的那個人?” “是。”幽冥山點頭。 “此人可不能活。” 幽冥山愣了一下,隨后皺眉接著問道:“卑職不明,奴已經死了,為何還要對這個前朝余孽如此趕盡殺絕?” “奴該死,在他那一身開門的修為,李龍淺該死……”黑紗中的那人停頓了一下,隨后緩緩道:“他本就不該活。” “卑職不明,一個的前朝余孽,為何讓您如此費心?”幽冥山固執的問道。 “你若是殺了他,我便告訴你。” 幽冥山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這么多年的主仆,幽冥山一直摸不透黑紗那人的性子,別性子,即便是模樣都不曾見過一次,但是幽冥山知道此人的話,若是出來了,那肯定就是收不不回去。 “相比為何殺死李龍淺,我更好奇您是何人?能在這皇宮之中支配我們麗競門這么多年。”幽冥山低聲回道。 “混賬。” 黑紗之中那人冷喝一聲,隨后大手一會,一道黑光閃出,直接拍在了幽冥山的胸口。 幽冥山被這一掌打飛,直到撞到大殿的木門才停了下來,幽冥山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低頭看著黑紗中的那人沒有話。 “奴才,就該有奴才的覺悟。” 那人怒喝一聲隨后緩緩消失在黑紗之中。 幽冥山跪在地上看著自己眼前的黑紗,久久無語。 …… 山谷之中。 李龍淺一腳踢飛喻光赫之后,宛如那山間的猴子一般,異常靈活的奔著大樹上面爬去,雖然動作有些難看,但是速度卻非常的快,要知道李龍淺時候跟老奴偷鳥蛋可是沒少練這爬樹的功夫,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李龍淺便爬到了樹頂,隨后看著自己身下的喻光赫笑了笑。 喻光赫沈之萱二人站在地上頂著大雨看著樹上的李龍淺,二人想不明白李龍淺想干什么。 “卑鄙人。” 沈之萱沖著樹上的李龍淺皺眉罵了一句。 “我就是人。” 李龍淺笑著答應了一句,隨后提起自己的木劍,臉色一變,竟然學著喻光赫的模樣,直接從樹上筆直的沖了下來,這姿勢竟然跟剛剛喻光赫用的那招劍落大黃庭一模一樣,雖然看著沒有喻光赫那般瀟灑寫意,但是喻光赫能看出,李龍淺用的這一招就是自己的劍落大黃庭。 沈之萱站在一旁,眼神之中有不解,但是李龍淺并沒有給喻光赫還有沈之萱更多的思考時間,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李龍淺便沖到了喻光赫的頭頂,只見木劍在喻光赫的頭頂輕輕一點,巨大的沖擊力直接在喻光赫跟木劍的交界處爆發而出。 “轟!” 空之中閃出一道閃電,刻畫出李龍淺的模樣。 喻光赫腳底下的大地竟然開始塌陷,喻光赫的身體也都跟著陷入到大地之中。 劍落大黃庭的威力讓李龍淺發揮的淋漓盡致,即便不熟練,但是這是李龍淺第一次用。 “師兄。” 沈之萱驚呼一聲,連忙拔出寶劍奔著李龍淺沖了過來,喻光赫可以不用內力,但是沈之萱可沒有這么多顧忌,淡綠色的寶劍,幾乎一瞬間便飛到了李龍淺的身邊,李龍淺來不及反應,寶劍已經穿透了李龍淺的肩膀處。 這一劍直接穿透了李龍淺肩膀,把李龍淺的身體推到了大樹之上。 沈之萱握著寶劍表情有些失神,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全是震驚,她沒想到李龍淺竟然如此不堪一擊,自己僅僅就是馭魂一品的境界,李龍淺竟然躲不開這一劍,沈之萱不知道李龍淺現在也僅僅就是武夫六品的實力而已。 李龍淺抬頭看了看距離自己只有一劍距離的沈之萱,無奈的笑了笑,輕聲道:“偷襲算什么本事?” “我……”沈之萱張嘴想要解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李龍淺面無表情的伸手拔下沈之萱的寶劍,抬頭看了大地之中的喻光赫低聲道:“你若是想殺我早就能殺,為何拖到現在?” 喻光赫此時完全沉浸在李龍淺剛才用出自己的劍落大黃庭之中,根本聽不見李龍淺的這句話。 “走了。” 李龍淺拔下寶劍之后沖著沈之萱揮了揮手,扭頭便奔著樹林之中沖了過去。 “師妹攔住他。” 喻光赫驚呼了一聲,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李龍淺幾乎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沈之萱的視線之中,其實沈之萱若是想追,肯定是能追的上的,只不過她現在的心思全在喻光赫的身上根本沒心思顧忌李龍淺,沈之萱扭頭看了看自己樹林,最后還是奔著喻光赫的位置跑了過來。 “師兄你沒事吧?”沈之萱蹲在喻光赫的身邊表情異常擔心的問道。 “沒事。”喻光赫低聲回了一句。 “你若是用全力,他早就死了,你為何拖到現在?”沈之萱皺眉責怪道。 “他跑不掉的,我就是想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喻光赫笑著回了一句。 “他不就拿著個破木劍嗎?有什么了不起的……”沈之萱一邊伸手拽出喻光赫一邊撇著嘴道。 “他手上的那把木劍可不是一般的木劍。” 沈之萱聽到這話,眼神有些猶豫,皺眉看著喻光赫問到:“師兄,他剛才那一劍,是不是你的劍落大黃庭?” 喻光赫沉默了一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雨水,仰笑道:“如果他不姓李,如果他不用木劍,如果他不是師傅這么多年找到人,我很想跟他成為朋友。” “為何?”沈之萱問道。 “師妹你還記得我當初跟著師傅學這招劍落大黃庭用了多長的時間嗎?”喻光赫抬頭看著沈之萱問道。 “三年?” “五年。” 沈之萱看著喻光赫沒有話。 “他僅僅就是看我用了一次,便能知道這劍落大黃庭的精髓之處,若是給此人幾年的習武時光,恐怕又是一個能讓整個江湖為之震顫的才。” “師傅為什么一直想要殺他?”沈之萱皺眉問道。 “不知道。” 喻光赫輕輕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接著道:“無論如何,他都得死,即便是不想殺,也得死。” 大雨沖刷著喻光赫的臉龐,喻光赫這句話的時候表情異常堅定,即便李龍淺是再怎么驚艷的才,他還是姓李,大梁皇土,似乎有兩個姓的人留不得,一個是李還有一個就是夏蘭。 “他現在已經跑了,咱們還能找到他嗎?”沈之萱緩緩走到與喻光赫的身邊低聲問道。 喻光赫低頭看了看泥水之中的血跡,雖然淡紅,但是還是有痕跡的。 “下次若是碰見,我不會留手。” 喻光赫輕聲喊了一句,隨后雙臂微微抬起,一股強大的內力從自己的身體之中迸發而出,周圍的樹木似乎都跟著震顫,這才是馭魂境該有的實力,喻光赫,真正的馭魂三品高手,在他這個年紀能夠達到馭魂境的人本就不多,馭魂三品的那更是少之又少,而且現在的喻光赫似乎已經摸到了無人之境的門檻,在喻光赫這個年紀達到馭魂境的才雖然不多,但是還是有的,可是若能真的踏進無人境,那么喻光赫才是真真正正的江湖年輕一輩的翹楚,可是無論如何,喻光赫覺得自己今還是輸了,就在李龍淺用出劍落大黃庭的那一刻,喻光赫就已經輸了,輸的心服口服。 就像幽冥山的那般,大梁也好,前朝也罷,偌大的江湖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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