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安城內,一場不算是很大的細雨送走了這個下真正的主人,滿堂的文武似乎僅僅只有王鴻曦以及陳興修兩人站在城門口送行。 皇帝嘴上送的不必送了,但真的就能不送嗎? 陳興修不知道自己該來還是不該來,但是無論怎樣,來了最多也就是挨了一頓不痛不癢的呵斥,如果不來,那問題也許就大了。 正如下人所,伴君如伴虎,而陳興修王鴻曦這般,更是圍在君王側,陳興修這么多年,哪怕有一點點的不心,估計都不會走到了今這一步,步步為營四個字近乎貫穿了這個男人的一生。 有的時候皇帝朱佑并非真正懷疑陳興修有反心,但是皇帝就是想不明白,竟然不是為了這下,那陳興修如此機關算盡,步步為營到底是為了什么?難不成僅僅就是想做一朝的賢臣? 這個理由似乎有些單薄,有些缺乏服力。 大梁的朝堂,看似風輕云淡,但其實這里面的人人事事也是讓局外人沒辦法真正的研究一二,就拿皇帝朱佑還有陳興修兩人來,一個是性子沒辦法揣測,還有一個是心機陰沉,你想揣測也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滿堂的文武想不明白這兩人到底誰更危險。 伴君如伴虎,陳興修跟王鴻曦距離這只老虎最近,按理應該是最為危險的那么兩人,但是其實在朝堂之中許多人都要比他們更加的水深火熱,因為他們除了需要去看當當今子的臉色,還要去看陳興修的臉色,至于王鴻曦,雖然武將出身,但是卻永遠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脾氣明顯要比皇帝跟陳興修兩人好上不少,但是恰恰就是因為如此,文武百官更不敢得罪這個永遠臉色掛笑的武夫,畢竟王鴻曦即便是上朝都是帶著刀的,先斬后奏的規矩從先帝到朱佑,也從來都不曾改過。 …… 皇帝出了長安城,這一趟又要掀起怎么樣的驚濤駭浪沒人知道,但是百姓卻知道,那么所謂的貪官污吏這次恐怕要好好膽戰心驚一番。 陳興修跟王鴻曦兩人并肩前行,頂著那蒙蒙的細雨,兩人都沒有打傘,也許是因為雨不大。 王鴻曦扭頭看了一眼那個下文官之首的陳興修,淡淡一笑,低聲道:“李龍淺這么名字你可曾聽過?” “聽過。”陳興修似乎一直如此,不屑于隱瞞什么,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所以王鴻曦問了,陳興修也就答了,兩人之間無需那么多的彎彎繞繞,勾心斗角。 “此人是前朝人。”王鴻曦繼續道。 “證據足了?”陳興修腳步緩緩放慢,扭頭看著王鴻曦問道。 “應該是夠了,前朝的孫笑然,顧家,白衣娘娘都已出面,此人就是前朝余孽不假。”王鴻曦微微點頭。 “前朝余孽?”陳興修無奈一笑,低聲道:“前朝的太子若是放在大梁的下中,似乎也就余孽二字可以形容。” “是啊。”王鴻曦頷首,隨即繼續道:“但是我想不明白,此人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行事風格為何還要如此囂張跋扈,好像從來都不曾有過隱藏自己身份的意思,一身的黃龍息,再加上手中的木劍九州寒,這些東西放在一起,恐怕就是個傻子也能猜出他的身份吧。” 陳興修聽見這話扭頭看了王鴻曦一眼,低聲道:“此人不想隱藏身份,應該是因為不懼怕。” “不懼怕這個下還是不懼怕這個江湖?”王鴻曦笑著問道。 “都不懼怕。”陳興修背著手繼續往前面走去。 王鴻曦站在原地無奈一笑,隨即跟上了陳興修的步伐,然后看著陳興修道:“你此人到底有沒有復國的心?” “我有不是此人,我怎么知道他有沒有復國的心。”陳興修淡淡回了一句。 王鴻曦愣了一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雨水,撇著大嘴道:“你看你這人,話怎么就是這么不招人聽?我問你不就是想讓你幫著分析一下,我還不知道你不是李龍淺。” 陳興修淡淡看了王鴻曦一眼,隨即低聲道:“你若是非得讓我分析的話,我覺得此人應該是沒有復國的心。”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王鴻曦知道自己的腦子不如陳興修,所以干脆不愿意去動那個腦子。 “李龍淺,若是真有復國的心思,此時應該把精力放在厚積薄發之上,就像西夏的那個宮安時一般,選擇囤積實力,然后在跟咱們大梁分出一個高低,我覺得這才是復國的上策,但是現在的李龍淺行事如此光明正大,完全沒有絲毫隱藏的意思,我覺得此人應該還沒有復國的想法,否則做事不會如此張揚,畢竟大梁已經注意到他了。”陳興修淡淡解釋了一句。 “那你這個李龍淺會不會干脆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王鴻曦滿臉不解的看著陳興修問道。 “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陳興修微微皺眉扭頭看著一旁的王鴻曦無奈一笑,緩緩道:“你我二人都不曾見過此人,便已經知道了此人的身份,你覺得李龍淺自己會不知道?” “你要是這么,似乎也有些道理。”王鴻曦緩緩點頭,然后繼續道:“反正也是,此人的身份已經明了,但無論如何,最后還是沒有辦法跟大梁的抗衡,即便是把前朝的那些所謂的江湖人士放在一起,他們還是沒辦法去跟一個王朝抗衡。” “李龍淺現在多半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而且即便李龍淺現在心中沒有復國的意思,咱們的皇帝也不會放過此人,就算是皇帝能放過此人,前朝也會逼著此人走上一條復國的大路,所以無論怎么樣,不管結果如何,李龍淺最后都會來到這長安城,站在這皇宮前面。”陳興修語氣平淡,緩緩道。 “左邊是西夏,右邊是前朝,咱們這個皇帝以后可要有的忙活了。”王鴻曦無奈一笑。 “你不想趟這趟渾水?”陳興修一眼便看穿了王鴻曦的心思。 “如果可以,我連你跟皇帝這趟渾水都不想趟。”陳興修低聲回了一句。 陳興修看著王鴻曦笑了笑沒有話。 “對了,你是怎么知道李龍淺的身份的?”王鴻曦連忙換了一個話題,畢竟這朝堂之上的東西,他們兩個的多了,讓有心的人聽見了,可能又是一件麻煩事。 “此人在星河城打敗了咱們大梁剛剛晉級國手的蘇正業,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大梁的大街巷,我怎么可能會沒有聽過。”陳興修淡淡解釋了一句。 “是啊,真沒有想到這個前朝的太子竟然還下的一手好圍棋,正是讓人驚訝。”王鴻曦微微點頭。 “你別忘了,前朝出過一個棋圣。”陳興修低聲道。 “你是杜樂池?”王鴻曦緩緩停下腳步,驚呼了一聲。 “嗯,就是那個棋圣杜樂池。” “可是他不已經死了嗎?難不成現在還活著?”王鴻曦聽見這話以后滿臉的震驚,表情非常的不可思議。 “死了?”陳興修扭頭看了王鴻曦一眼,緩緩搖頭。 “此人竟然還沒有死,我以為他在跟羅洗河對江十一局之后,就已經死了,沒想到還活著。”王鴻曦皺眉唏噓了一聲。 “前朝的人肯定是沒有那么容易死的。”陳興修笑了笑隨即邁著步子繼續往前面走去。 “你的意思就是李龍淺的圍棋是杜樂池教的?”王鴻曦上前一步,繼續問道。 “我看了李龍淺跟蘇正業的棋譜,兩人對局非常精彩,但是李龍淺的棋路跟杜樂池的棋路之間有很大的區別,杜樂池也許僅僅教會了李龍淺下棋,但是至于李龍淺圍棋棋路跟誰學的,我也不清楚。”陳興修緩緩解釋了一句。 “你都不清楚了。”王鴻曦無奈一笑,抬頭望著自己的馬車皺著眉頭道:“行了,我到地方了,你自己慢慢溜達回去,還是我送你回去?” “你要是敢把馬車開到我家門口,圣上明就能回來你信不信?”陳修行破荒的笑了笑。 “哈哈。” 王鴻曦聽見這話以后大笑了一聲,邁著步子走上了自己的馬車。 陳興修安靜的站在馬車一側看著王鴻曦的背影。 下武將之首為王鴻曦,但是下武將活的最不容易的似乎也是這個王鴻曦。 “你也抓緊回去吧,這雨好像大了。” 王鴻曦在上車之前沖著陳興修揮了揮手。 陳興修緩緩點頭,沒有話。 片刻之后,王鴻曦的馬車跑出了長安城的城門,陳興修身邊沒有一個奴才,孤身一人行走在這細雨之中,陳興修心中有下,但是這下是否能容陳興修的那顆心? 也許是因為皇帝出了皇宮的緣故,也許是因為這細雨的緣故,今日的長安城格外凄涼,似乎找不到平日那般喧鬧的景象,而陳興修的背影似乎也趁著這凄涼的景色更加凄涼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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