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十三似乎一直都是一個薄情寡義的模樣,在陳十三的眼中凌詩情看不出一絲絲的感情,無論是面對自己還是面對陳半兩,陳十三永遠(yuǎn)都是那么涼薄的模樣,此時凌詩情算是明白了,一個連自己為什么活著的都不知道的人,你跟她感情,這東西對她來可能太過于沉重了。 陳十三對陳半兩有沒有感情凌詩情不懂,但是凌詩情卻明白自己對李龍淺的感情,所以雖然明白陳十三的薄情寡義之人活的更加快活幾分,但是凌詩情明白自己這一生可能都沒有辦法做到真正的薄情寡義,至于李龍淺是不是薄情寡義之人凌詩情不知道也不清楚,但是凌詩情希望李龍淺也能像陳十三這般活的灑脫幾分,畢竟灑脫一些,活的也許就能輕松一些。 凌詩情看著自己對面的陳十三,不知道為何從心里的可憐此人,因為一個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活著的人確實值得別人去可憐。 陳十三看著凌詩情笑了笑,低聲道:“凌姐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 “嗯,很可憐。”凌詩情緩緩點頭。 “其實也沒什么可憐的,我活著本來就是一個意外,如果不是當(dāng)年師傅剛好經(jīng)過,我怎么可能會活到今,所以我本就是個該死的人,該死的人能活著就已經(jīng)非常幸運了,至于為什么活著,即便不知道又能有什么?這下有多少人明明知道自己為什么活著,但是卻什么都不了,我覺得這種人才是最為悲哀的。”陳十三看問題似乎一直都是這么大度,從來不會因為這些庸人自擾的問題而感覺到煩惱。 凌詩情淡淡一笑,輕聲道:“十三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活著嗎?” “不好奇。”陳十三淡淡一笑。 凌詩情無奈搖了搖頭,自顧自的道:“我的運氣要比你好上幾分,我從便知道我的父母是誰,但是我的母親在我很的時候就死了,是被江湖中人所殺。” “你也想報仇嗎?”陳十三笑著問道。 “為什么用也字?”凌詩情皺著眉頭。 “李公子不就是因為想報仇才會出來的嗎?李公子其實性子之中更多的放蕩不羈,我覺得他并不適合這個江湖,如果給他的選擇的機會,他肯定不會出現(xiàn)在這個江湖之中,但他還是出來了,那只能明心中有放不下的東西,世間人心唯獨有兩種東西是放不下的。”陳十三淡淡道。 “哪兩種?”凌詩情皺著眉頭問道。 “愛恨。” 凌詩情笑了笑,沒有話。 “李公子出來既然不是因為愛,那就是因為恨。” “你只對了一般,其實李龍淺的心中有恨,但是同樣心中也有愛。”凌詩情無奈解釋了一句,然后繼續(xù)道:“只不過李龍淺心中的愛并不是在我的身上。” “你跟李公子不是夫妻嗎?他的愛怎么可能不在你的身上?”陳十三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跟他是夫妻其實無非就是因為我當(dāng)初繡球招親,紅繡球恰好掉在了他的腦袋上面,但是他當(dāng)初能離開鎮(zhèn)確實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另外一個女人。”凌詩情低聲解釋了一句。 “那個女人在哪?怎么從來都不曾聽到李公子提起過?”陳十三問道。 “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現(xiàn)在在哪。”凌詩情緩緩搖頭。 陳十三笑了笑看著凌詩情問道:“那你覺得李公子是愛你多幾分,還是愛那個人多幾分?” 凌詩情聽見這話以后淡淡一笑,緩緩搖頭沒有話。 “你也不清楚是嗎?”陳十三也笑了笑。 “嗯,我也就是聽李龍淺起一次,但是至于他到底是愛我多一點,還是愛她多一點,我也不清楚。”凌詩情點頭道。 “那李公子心中裝著一個其他的女人,凌姐你就不吃醋?”陳十三連忙追問了一句。 “吃醋?”凌詩情愣了一下,笑著道:“這種東西無非就是我比那個人晚來了幾的事情,不上吃醋,而且我現(xiàn)在跟李龍淺是夫妻,我心中已經(jīng)非常滿足了,其他的事情我也想不了,想了也管不了,還不如不想。” “在這件事上,凌姐看的還是很開的。”陳十三笑了笑。 “有的東西,不是我想看開,而是即便我不看開又能怎么樣?有些東西即便是自己不看開又能做些什么?到了最后無非也就是無病*一番罷了,我覺得那樣還不如直接不去想來的更加痛快些。” 陳十三聽見這話以后無奈的笑了笑,了解不了凌詩情現(xiàn)在心中的想法。 “回去之后十三你準(zhǔn)備做些什么?”凌詩情似乎不愿意在這個問題上面多聊,所以干脆換了一個話題。 “回去之后?” 陳十三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看著凌詩情道:“其實我也不曾想好我回去之后要做些什么,無非也就是每練練武,打發(fā)一下無聊的時間,如果老爺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我就去做,做好了,回來繼續(xù)練武,然后等著少爺歸來。” “這么無聊啊?”凌詩情撇著嘴喊道。 “生活不就是這樣嗎?像我這種人從一出生似乎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除了練武之外也就再也沒有什么事情了,不像你還能出來看一些在家中看不見的東西。”陳十三淡淡道。 “那也不過是你不想看而已,你若是想看,你也可以出來。” “出來有什么好的,無非也就是一些打打殺殺。”陳十三搖了搖頭。 “你是習(xí)武之人肯定就是打打殺殺,要不然習(xí)武是為了什么?”凌詩情有些疑惑的問道。 陳十三抬頭看了凌詩情一眼,笑著道:“誰江湖就是打打殺殺?” “我覺的江湖就是無窮無盡的打打殺殺,要不然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多的人死在江湖之中?”凌詩情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那么多的人死在江湖中其實并非因為江湖之中只有無窮無盡的打打殺殺,而是江湖之中有著無窮無盡的愛恨情仇,我覺得一個又愛又恨的江湖那才是一個真正的江湖,如果一個江湖僅僅就剩下廝殺跟屠戮,那便不是江湖,而是戰(zhàn)爭。”陳十三笑著解釋了一句。 “江湖之中的愛恨情仇。”凌詩情聲嘀咕了一句,她現(xiàn)在自然是理解不了江湖之中到底有多少的愛恨情仇,因為凌詩情的心思已經(jīng)全部都放在了李龍淺的身上,李龍淺便是凌詩情的愛恨情仇,李龍淺便是凌詩情那個從便想出來看看的江湖。 原來的凌詩情以為江湖很大,大的自己一生可能都不一定會走完。 但是等著凌詩情離開城主府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江湖很,的僅僅就在李龍淺一個人身上。 本想著離家便是江湖,但是卻不曾想到遇見那人,江湖已末路。 別人的江湖很大,凌詩情的江湖很。 別人的江湖是那無窮無盡的高山流水,紅顏知音,可凌詩情的江湖只有李龍淺一人。 有他一人,凌詩情覺得已經(jīng)夠了。 …… 馬車外面,李龍淺斜靠在馬板上面,瞇著眼睛望著頭頂?shù)乃{(lán)白云,臉上的表情輕松愜意。 陳半兩扭頭看了李龍淺一眼,笑著問道:“李兄,你的江湖是什么?” 李龍淺聽見這話,緩緩挪動腦袋,看了陳半兩一眼,低聲道:“我不知道我的江湖是什么,為什么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陳半兩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笑著道:“我就是好奇李兄心中沒有江山,那是不是也沒有江湖。” “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你若是非江湖什么,那我覺得江湖無非就是人與人,事跟事,被那些所謂的人情世故給串聯(lián)起來,白了,人就是江湖,江湖就是人,若是人沒了江湖,那人還是人,可若是沒了人的江湖,那江湖就不是江湖。” 陳半兩聽見這話以后,沉默了片刻,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滿臉不解。 “聽不懂嗎?”李龍淺歪著腦袋看著陳半兩問道。 “不懂,我還是不懂這個江湖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人人都江湖大,我看不見江湖到底哪里大,人人都江湖險惡,但是我覺得相比江湖的險惡,人心險惡才是最為可怕的事情。”陳半兩低聲回了一句。 “因為人就是江湖,江湖就是人,江湖險惡,其實就是人心險惡,人心若不險惡,江湖怎么可能會險惡。”李龍淺笑呵呵的道。 “那要是按照李兄你的意思,人心就是江湖,那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出來行走江湖,在家待著不就好了嗎?”陳半兩扭頭看著李龍淺,表情非常的認(rèn)真。 “……”李龍淺聽見這話無奈一笑,低聲道:“若是家中真有一片安寧,誰愿仗劍青衫走涯?” 陳半兩扭頭看著李龍淺,似乎李龍淺一直都能出一些自己不能理解的話,若是道安寧,自己家中應(yīng)該還算是安靜,但是陳半兩還是選擇離開了家門,出來看看這個江湖,但是出來之后,陳半兩發(fā)現(xiàn)這個江湖似乎跟自己想象中的那個江湖有很大的區(qū)別,這個江湖并非自己想象之中那般俠骨柔情,也不像自己想象中那般有情有義,相反陳半兩這些時日見過的人人事事仿佛跟書本中的江湖有很大的區(qū)別。 李龍淺看見陳半兩不話以后,無奈笑了笑,低聲道:“你現(xiàn)在看見的東西僅僅就是這個江湖的一部分,也僅僅就是人心的一部分,等你以后看的多了,見的多了,你可能就會明白我今這番話了。” “李兄你這番話無非就是想,人心就是江湖,江湖就是人心,江湖險惡無非就是人心險惡,人心險惡則江湖險惡。”陳半兩停頓了一下,隨即緩緩道:“其實李兄你的這些我都明白,但是我覺得江湖之中不可能僅僅只有人心的險惡,肯定還沒有別的東西,只不過我看不見,你也不曾看見罷了,人心若是被仇恨所蒙蔽,那么人的心中也就僅僅就剩下仇恨,如果人心向善,那么看見的也就是一片善良,所以你怎么看這個江湖完全取決于你的心態(tài),江湖是個什么模樣,其實也取決于你的心態(tài),如果李兄有一大仇得報,你看見的江湖也就不是現(xiàn)在的這個江湖了。” 李龍親聽著陳半兩的這番話,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竟然有幾分驚訝,可能在李龍淺眼中這些話不像是陳半兩這種人能出來的,但是陳半兩今確實出來了,而且話里話外還透著簡單的道理,這些道理,你若是細(xì)細(xì)品味確實也就是那么回事,李龍淺看著陳半兩笑了笑,沒有話,這一次,李龍淺竟然沒有反駁。 陳半兩看見李龍淺笑了,自己也咧著嘴笑了笑。 兩人對視一笑,陽光正好。 片刻之后,李龍淺也許是因為在外面待的煩了,起身走進(jìn)馬車之中,原本興致勃勃跟陳十三聊的凌詩情看見李龍淺進(jìn)來之后,俏臉立刻生寒,皺著黛眉看著李龍淺沒有話。 陳十三看見凌詩情這幅模樣之后無奈一笑,剛才凌詩情還能大度的不去管李龍淺心中那人到底是誰,但是此時凌詩情卻因為李龍淺錯了一句話而不依不饒,有的時候你真的沒辦法理解這些女生的心思,最起碼陳十三同樣作為女生是了解不了這些東西的。 “還在生氣啊?” 李龍淺進(jìn)了馬車之后,看見凌詩情是這個反應(yīng),無奈的笑了笑,緩緩坐在了凌詩情身邊。 凌詩情看見李龍淺坐在了自己的身邊輕輕挪動身子,似乎想要跟跟李龍淺保持一定的距離,皺著眉頭還是不肯你話。 “你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可就不好看了。” 李龍淺笑呵呵的道。 “好不好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用在這無話找話,我現(xiàn)在最煩的人就是你了。”凌詩情鼓著嘴,賭氣似的喊道。 李龍淺尷尬一笑,然后竟然真的就不話了,緩緩閉上眼睛。 凌詩情扭頭看了一樣緊閉雙眼的李龍淺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推了李龍淺一把,高聲喊道:“你是不是傻子,我生氣了你看不見啊?” “你不是現(xiàn)在最煩我了嗎?我就想著先別話了。”李龍淺無奈解釋了一句。 凌詩情看著李龍淺輕輕搖了搖頭,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跟李龍淺溝通為好。 “其實并不是我不像帶著你走,你也知道我要去干什么,我要殺一個朝廷的大官,你若是跟在我的身邊,你想想到時候別人若是認(rèn)出你來,最后還會連累你的父親,一個大梁的父母官,一個前朝的太子,朝廷若是知道我跟你的關(guān)系,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父親嗎?”李龍淺皺著眉頭看著凌詩情道。 凌詩情微微皺眉,她確實不曾想過這樣的問題,李龍淺的身份跟自己父親的身份確實都是非常敏感的,而且兩邊人本就是站在對立的陣營,即便李龍淺心中并無復(fù)國的意思,但是李龍淺活著本就是罪,何況他現(xiàn)在還要去殺朝廷的人,那就是罪上加罪,凌詩情并不好怕這些,但是卻要為自己的父親考慮,所以凌詩情瞪大了眼睛看著李龍淺,沒有話。 一旁的陳十三看著這兩個人沉默了許久,緩緩道:“凌姐,其實李公子的沒錯,你若是一直這么跟在他的身邊,無論做什么,最后都會有人發(fā)現(xiàn)你們兩個的關(guān)系,到時候隨便一調(diào)查便能找到你的父親,到時候無論是你父親還是李龍淺都會被朝廷所控制,所以我覺的還是不要跟在他的身邊為好。” “哎呀,十三你到底是跟他一伙還是跟我一伙啊?”凌詩情聽見這話以后滿臉無奈的看著陳十三喊道。 “十三只不過是一句公道話,李公子現(xiàn)在自己的保護(hù)不周全,何況還帶著你,那樣豈不是更加危險,所以我覺得你還是應(yīng)該聽李公子的話跟我家少爺在神峰學(xué)武,等到李公子報了仇再回來找你也不遲。”陳十三繼續(xù)幫助李龍淺解圍。 凌詩情聽見這話以后扭頭看了李龍淺一眼,皺著眉頭道:“如果有一他真的報仇了,指不定就去了哪里,人家怎么可能會回來找我呢?” “我肯定會回來找你的。”李龍淺無奈道。 “真的?”凌詩情轉(zhuǎn)身看著李龍淺。 “真的,我答應(yīng)過你的,肯定就會回來找你。”李龍淺點頭。 凌詩情看了看李龍淺沒有話,沉默了許久之后,皺著眉頭道:“若是你報了仇,我已經(jīng)不再神宗了,你怎么找到我?” 李龍淺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凌詩情頭上那三千青絲,低聲道:“如果有一你離開了神宗,我還沒過來找你,你就在樂安城等著我,等著我回去。” “樂安城。”凌詩情聽見這個名字以后開心一笑,點頭道:“好,到時候我在樂安城等著你。” 李龍淺看著凌詩情笑了笑,沒有繼續(xù)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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