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穎語,你給我放尊重點。” 顧祁寒滿臉冰冷,注視著這個放肆的女人。他似乎太過縱容這個青梅竹馬了。 “她是什么身份,憑什么讓我尊重她,不過是個仆人而已。顧祁寒哥哥,你竟然為了她而兇我?!” 她的手腕還陣陣的發痛,低頭看了看,上面已經留下了幾點紅色的印子。 “以前似乎太慣你,我回來是為了休息的。” 剛剛回來,男人的身體還帶著疲憊,他帶著不滿對穎語道。眼中的哀傷似乎還沒有完全消退。 穎語嗚嗚地哭了起來,狼狽地發出了痛哭聲,抹著眼淚朝外面奔去。 跟隨穎語而來的隨從連忙追了上去,杜汐容聽到混雜著哭泣的開車聲。很快,大姐離開了這個別墅。 在場,緊繃著神經的仆人們不由得松了口氣,卻又不敢開口話。大廳在男人的沉默中一片安靜,這個家的主人,正默默地品著茶。 “陳婆婆,去帶杜杜汐容處理傷口,把她的臟衣服換掉,頭發擦干凈。” “是。” 陳婆婆領命,連忙上前去扶杜杜汐容。杜汐容捂住了腹部,其實,身上倒也沒有什么明顯的傷口,腹部的一腳也用禮服給遮擋了下來。只是那高跟鞋的后跟,實在是戳的人發痛。 “顧少爺。” “什么事?” 男人冷冷道,將視線放到杜汐容的身上。那眼神帶著異樣的情緒,夾雜著心痛,傷感和疼惜。杜汐容不由得一愣,男人這兩的狀態不太對,她是了解的。估計如今的頹喪模樣,也是和他眼中模糊的情緒有關吧。 “有一名仆人沒有做錯什么,但卻因為攙扶了穎語姐,被解聘了,請您不要趕走她。” 直白點,這名仆人也是在自己所引起的波動之中,出現了失誤,才會被趕出去的。 “解聘?” 男人的眉毛皺起,漸漸恢復了霸道的氣息。 “誰敢趕走我的人?” “是...是穎語姐,以前也有這樣的事情。” 周圍,有名仆人低聲道。 “以前也有?” 男人的神態徹底冰冷了,似乎因為被動了東西而不悅。 “怎么沒有人告訴我?” “主要是不想讓您擔心,穎語姐又容易受驚。” “受驚?我看她是容易發病。” 男人嚴肅地看著陳婆婆。 “下次來的時候,讓她老實點。茶也不用伺候了...告訴外面那個仆人,回來吧。” “謝謝顧少爺。” 對于男人的寬容,杜汐容感謝道,畢竟男人方才幫了自己。 若不是他,自己的臉上早就紅腫一片了吧。 “快去換衣服吧。” 男人恢復了妖媚的姿勢,將腿翹起,一手撐在沙發上。看起來和那個逃走的穎語,還真有些相似。杜汐容突然覺得,纏繞他兩的頹廢狀態,似乎消失了。 杜汐容點了點頭,陳婆婆隨即上前帶領。叫來了家庭醫生,細致地檢查了下身體,確實,沒有什么讓人注意的大傷。就是這身衣服有些可惜了,以及造型師剛剛完成的妝容。 杜汐容突然意識到,晚上,男人是準備帶自己參加晚會的。 “我完美的搭配啊...” 傷心的造型師重新為杜汐容挑選了禮服,這件較為華麗,襯得杜汐容格外妖艷。同時頭發也從盤起,變為嫵媚地搭在了肩膀上。并襯托了綠色的寶石配飾。 這讓素來嚴肅的杜汐容,多了些隨性的氣質。 “杜姐,下次見到穎語姐的時候,一定要心些。她吃了虧,不會輕易罷休的。” 在為自己換衣服的時候,陳婆婆滿臉擔憂,告誡道。 “她的脾氣向來如此,又因為被顧祁寒少爺寵愛,在這個家里,很少有人敢惹她,仆人也是隨便開。” “我知道了。” 杜汐容點了點頭,她很清楚,那個穎語姐之所以這么夸張,完全是為了證明自己在這個家中的話語權,并讓杜汐容屈服于她的威嚴。 而對于本就是仆人身份的杜汐容來,這樣的挑釁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讓杜汐容覺得有些可笑。蠻橫的大姐她不是沒見過,舅舅家里就有兩位,因此,對于躲避這類人的鋒芒,杜汐容有足夠豐富的經驗。 只是她沒想到,這個大姐竟然狂妄到隨意毆打仆人,而多虧了顧祁寒回來,杜汐容和其他的仆人才能夠幸免于難。 “顧少爺和這位穎語姐的關系很親密嗎?” “寵愛”這個詞不是隨便用的。 “我們肖家和穎語的家族是世交,自然關系很好。兩個人又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作為年齡較大的人,顧少爺自然比較愛護穎語姐。可惜穎語姐的脾氣實在是太壞了。” 陳陳婆婆一邊為杜汐容整理裙衫,憑著記憶闡述道。她自從很年輕時,就在這里做仆人,細節自然也是非常清楚。 原來如此,杜汐容感嘆道。 不過方才在樓下的時候,顧祁寒那強硬的態度....用陳婆婆的話來,這位大姐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吧。 在公司心翼翼,整日奔波。回來的時候,還要為了自保,堤防這名與男人關系親密的大姐,杜汐容突然覺得心累。 青梅竹馬嗎? 杜汐容喃喃道。 “是啊。” 陳婆婆低著頭,溫和道。絲毫沒有察覺到女子已經陷入了遠久的記憶之中。 記得很的時候,她也有一名青梅竹馬,曾經讓她記憶深刻。 和男人的傲慢任性不同,那位玩伴溫柔又細膩,貼心得仿佛深入自己的靈魂之中。 讓杜汐容察覺到了,很甜美的愛情,大概就是從那時開始萌芽的吧。 可惜轉到了舅舅家之后,杜汐容就再也沒有見到他了。剛剛到舅舅家的時候,杜汐容還曾經因此,偷偷哭泣過好幾回。 而男孩送給自己的心愛禮物,也在某次意外中,被兩個姐姐摔壞了。 想到這里,杜汐容的心中一陣失落。 那個美好的男孩,如今在哪里呢? 杜汐容記得他家境不錯的樣子,男孩的爺爺和外公的關系也甚為親密。只是杜汐容當時懶惰,沒有記住他的家族產業叫什么.... 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 那個男孩子,一定已經長大了吧。算起年齡來,竟然和那個顧祁寒差不多。他一定以為自己早就消失了,或許在記憶中痛恨著吧。 又或許,是早就淡漠...娶了善良美麗的妻子,遇到了對的人。 杜汐容又想到了童年時被摔壞的禮物,沒由來地傷心了起來。這種失落久久在胸膛回蕩,留戀著不肯離去。 她連忙掩蓋住這樣直白的情緒,畢竟在眾人面前失態是很丟人的事情。在舅媽家住久,杜汐容已經習慣這樣了,走廊盡頭那個狹的臥室里,才是她感情宣泄的最好地方。 花費了一個消失裝扮完畢,已經到了下午。杜汐容下了樓,男人正微閉著雙眼,看來已經休息過一輪了。 是因為白的忙碌而精神不足嗎?不知道男人是不是尋花問柳去了,從仆人和穎語的態度來看,似乎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只不過將女人帶回家里是很少見的事情。 因此,那個穎語姐才會誤會吧。不過自己畢竟是隨從的身份,不住在這里,怎么干活呢? 男人剛剛清醒過來,看到杜汐容終于走來,有些不悅的樣子。 也對嘛,畢竟是自己的青梅竹馬被責罵了。人家不定從幼兒園玩到大,感情很深厚,這么突然的訓斥,顧祁寒自己也會有些不適應吧。 杜汐容自己也有這種經歷,所以可以理解,她隱約記得有一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沖那個美好的男孩發了火。雖然脾氣發出來了,但她后悔了很久,發誓不會再這樣傷害男孩。而男孩卻溫柔地笑著,連偏黃的頭發似乎都被陽光照射得透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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