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蒼云門創立八百余年,歷史悠久,底蘊雄厚。 有史以來,走出過的人杰也多不勝數,培育出的大人物更也非凡。 可是,從未有過,如此放任門中弟子的行徑。 孫逸堪稱蒼云門第一人,獲此殊榮,怎能不引人震驚? 許多人更是忍不住嫉恨,以羅氏族人為首,看待孫逸的目光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蒼云門對其如此優待,可對方卻百般推辭,不愿將就。 試想一下,誰不覺得嫉恨?若非顧忌其身份,只怕都早已出手將之挫骨揚灰了呢。 在人群一片痛惜中,孫逸眉頭微微皺起,對范倫表現出的善意略感猶疑。 他雖然不愿開罪蒼云門,卻也沒有考慮過加入蒼云門。只是不得罪,相安無事就好。 但是,蒼云門屢次示好,范倫多番招攬,極盡誠意,反倒讓孫逸感覺為難起來。 前世時候,孫逸一直是那種別人敬他一尺,他還人一丈的性情。為人豪爽,俠肝義膽,從而被世人贈予‘義薄云’的綽號。 即便轉世重生,再世為人,孫逸的性情依舊沒有太多變化。所以,范倫如此真誠,讓他不免猶疑。 他先前推拒,并不是坐地起價,故意拿捏姿態。誰曾想,適得其反,讓對方反倒愈發重視。 這就很尷尬了啊! 孫逸眉頭緊鎖,習慣性的灌了口酒,沉默許久,未作回應。 “哥哥?” 身旁綠蘿似乎看出了孫逸的猶疑,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角,聲提醒:“哥哥,范長老等你答復呢。” 耳聞綠蘿提醒,孫逸目光垂落,看了一眼綠蘿,目光閃爍了下,緊縮的眉頭徐徐松開。 左思右想,再三考慮,孫逸覺得加入蒼云門,利大于弊。 目前他已經得罪流云宗,需得防備對方各種報復。他雖然不懼,但身邊的人卻難保安全。 特別是綠蘿這丫頭,心性單純,又實力低微,估計很難在流云宗傾軋下存活。所以,加入蒼云門,可獲得庇護。 并且,他勢單力薄,在外又無背景依托。有些事情不便出手,容易引人矚目。所以,背靠蒼云門,倒也可以掩人耳目。 畢竟,前世諸多手段,終歸過于神異。就此暴露在外,難免不引人猜忌。 思及于此,孫逸倒也想開了。他灌了口酒,隨即看向范倫,鄭重道:“孫逸可以加入蒼云門,不過,我有言在先,只為客卿,不為子弟。” 客卿相對自由,弟子則受束縛。 雖然范倫承諾在先,極盡放任,對他不加以約束。但孫逸不是個厚臉皮的心,若是哪想要離開,必然心存愧疚,走得不自在。 所以,他才有此要求,不愿愧對于人。 “好!” 對于孫逸的要求,范倫毫不猶豫答應,拍手叫好,直接爽朗應承。 “蒼云門能得孫友加盟,實乃三生有幸。” 范倫激動上前,抓著孫逸的手,爽朗大笑:“從今以后,蒼云門就是孫友的家,無須太多客氣。有事盡管直言,門中定然竭盡全力辦妥。” “多謝范長老了!”孫逸謝過。 “誒,叫什么范長老?孫友若是不棄,我稱你一聲兄弟,你不妨叫我一聲老哥哥可好?”范倫爽朗一笑。 “范老哥!” 前世縱橫下,今生再重頭,身體雖然改變,但靈魂卻是前世的法身高人。 所以,和范倫這位聚神八重境巔峰強者平輩論交,孫逸沒有半點的心理障礙,一聲老哥叫得十分坦然。 “好兄弟!”范倫見狀,大為欣喜,招呼著孫逸落座,二人把酒言歡。 旁邊的云飛揚看得尷尬,無語凝噎的摸了摸鼻子。孫逸和范倫平輩論交,倒叫他如何自處? 他可是范倫的師侄,照這交情論,他不也得稱孫逸一聲師叔? 哎喲我的娘,這要命的輩分……云飛揚只覺牙疼。 四周人群見狀,則都是嘴角抽搐,面目僵滯。 誰曾想到,早前被他們蔑視的邊城土著,轉眼間平步青云,直接和范倫稱兄道弟。論聲望地位,瞬間凌駕滿場眾人之上。 人生際遇各不同,誰看誰他媽都眼紅! 許多人扼腕痛惜,倍感無奈。 羅氏族人更是紅了眼眶,險些哭出聲來。 特別是白馬槍羅沖,滿臉悲憤,憤慨難平。 早前被他蔑視的土著,轉眼就要成為他的師叔公?平白矮了三輩啊! …… 夜色已深,將近凌晨。 柳族會議廳,人群簇擁,依舊喧囂,不見清凈。 孫逸連破七關,展露絕世資質,聲望一時無兩,迅速傳揚,引發諸多關注。 柳族眾高層無疑都獲得了消息,于是召開緊急族會,商討議論。 畢竟,孫逸早前還被他們蔑視,覺得資質不過如此,將之逼出柳族。結果轉眼間,未曾隔日,就展露出比他們族內當代第一驕都還要優越的潛質。 這他媽不是打臉嗎? 還打得啪啪作響,全城盡知。 這一刻,不少柳族高層都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 “誰能告訴我,此事如何處理?” 主位之上,當代家主柳風煬臉色深沉,環視左右列坐的高層人物,沉聲詢問:“一位潛力驕,竟被吾等錯失,生生逼走。若是傳揚出去,柳族的顏面都將被丟盡。” 眾高層垂首,臉色凝重,目光深沉。 居于下首位置的二爺柳興嵐緊抓著座椅扶手,鋼牙暗咬,一臉的鐵青之色。他完全沒有想到,那個被他處處針對,極盡蔑視的邊城土著,竟然展露出如此不可一世的潛質。 怎么可能? 怎么會這樣? 他不過是土著出身,怎么能有遠勝吾族龍兒的潛質? 一定是謠言! 一定是有人故意宣揚,想要打壓柳族聲望! 一定是這樣的! 柳興嵐咬牙切齒,滿懷憤慨,不愿相信事實。 “二,你可有話?” 正在柳興嵐遐思紛飛之際,柳風煬的聲音淡淡傳來,嚇得柳興嵐身體一顫,本能受驚。猛地抬頭,看向柳風煬,不由哆嗦了下。 “父親,孩兒……孩兒……”察覺到柳風煬有問罪的趨勢,柳興嵐心生慌亂,有些難以自持。 “行了!” 看著柳興嵐吞吞吐吐,明顯慌亂的樣子,柳風煬不耐煩的揮揮手,略顯冷然的道:“事已至此,多無益,還是想想,如何挽回吧。” “是!” 柳興嵐頹然垂頭,恭謹領命。 “不如備厚禮,托人再去走一趟,重新表達吾族善意,希望可以挽回雙方關系。” 有中年執事開口道:“畢竟,吾族乃黑曜城最大勢力,不看僧面看佛面,想必他也不愿和柳族鬧得太僵。” “不錯,此法可行!吾族貴為黑曜城圣族,底蘊實力不敢凌駕全城,但至少首屈一指,目前無人敢惹。孫逸已然得罪流云宗,缺乏背景的他可謂處境堪憂。只要我們拋去橄欖枝,他必然不敢推辭。” 有中年執事附和,急切表態。 “我贊同此法,只要我們向其表示,愿意為他提供庇護,并主張為他前往流云宗和,化解他和流云宗之間的恩怨。相信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拒絕這種善意的。”有老輩人物頜首稱贊。 “大哥,您以為如何?”有人抬頭,詢問柳風煬,期待后者做決定。 柳風煬眉頭微皺,兩手搭在座椅扶手上,手指輕輕摩挲,略作思索,正欲開口,卻在此時,門外傳來一聲嬌喝。 “愚昧!庸俗!無知!” 嬌喝聲極具清冷,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悲憤。 “大膽!誰在放肆?” 廳內有人怒斥,對這道嬌喝聲十分憤慨。 “是我!” 廳外傳來冷漠回應,微風徐徐,一道年輕曼妙的女子跨門而入。精致的五官帶著冷意,幽深的明眸閃爍寒芒,坦然走進會議廳,無懼眾高層。 “茹嫣?” 眾高層紛紛訝異,吃驚柳茹嫣的態度,有些盛氣凌人。 柳茹嫣雖然在柳族地位頗高,倍受老祖宗喜愛,但卻從沒仗勢凌人,對他們歷來都極盡尊敬。 然而今日卻是有些不同尋常,其態度分明有恙,對他們多了幾分冷漠,少了幾分敬重。 “嫣丫頭,你這是為何?”有人皺眉,不悅問道。 “哼!” 柳茹嫣冷哼,扭頭看了詢問之人一眼,隨即哼道:“為何?爾等皆為人雄,在黑曜城聲望極高,威名深重。卻一個個鼠目寸光,眼光狹隘,茹嫣為你們感到可悲!” “放肆!嫣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在些什么?滿堂所坐,皆為你之長輩,你豈敢在此胡言?”有老輩人物不悅,斷喝道。 “胡言?若是八叔公當茹嫣在胡言,那就胡言好了!”柳茹嫣看了一眼呵斥自己的老輩人物,隨即冷笑:“真是可悲,堂堂柳族,鼎盛一時,就要被你們一群老糊涂葬送!” “大膽!” 霍然,滿堂高層震怒,對柳茹嫣的態度十分不喜。 然而,面臨眾高層的怒焰,柳茹嫣卻是渾然不懼,平靜地站在大廳中央,處變不驚,鎮定自若。 許久,主位上的柳風煬察覺到柳茹嫣的鎮靜,濃眉微皺,抬起手來,壓下了躁動的眾高層人物。 隨即目光溫和的看著柳茹嫣,慈笑道:“嫣丫頭,你且,你對此事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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