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毒公子杜無常,惡名在外,用毒手段,無人出其左右。 他一身毒功,出神入化,同代之中無人敢招惹。 即便鄒子英兇名昭著,名動邊關,卻也不敢得罪杜無常。 否則,會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據悉,杜無常手段通,靠著用毒手段,曾毒殺過一位聚神境強者。 雖然對方只是初入聚神境,但有此戰績,卻也足以名噪一時。 畢竟,論修為,杜無常只是開竅八重境而已,遠遜對手。 鄒子英邀請杜無常,便是準備借杜無常之手,下毒暗殺孫逸。 樊明宏處處庇護,又派人監視著鄒子英,讓鄒子英備受掣肘,無法動手。 無奈之下,鄒子英只有請外援,邀請杜無常。 相信以杜無常的手段,孫逸必然難逃一死。 “此人名叫孫逸,僅是開竅三重境修為,但其資質不凡,手段不俗,可力敵開竅九重境高手。因此,表現卓越,被左帥看重。” “孫逸在邊關援救傷殘,巧立功勛,被破格提拔為千夫長。麾下聚集了一批殘兵敗將,在邊關與我作對。” “左帥處事不公,因重視孫逸,而處處壓制愚兄,讓愚兄苦不堪言,無法奈何他。所以,只有目睹其囂張,愚兄時常受辱。” “所以,這次,懇請無常兄弟出手,務必竭盡全力,助愚兄一臂之力,報仇雪恨,一雪前恥。” 鄒子英鄭重懇切,并且承諾:“若此事得逞,愚兄必有厚報。” 聽著鄒子英的講述,杜無常抿了口茶,微微頜首,道:“既然子英兄如此抬舉,無常敢不從命!” “無常兄弟大義,愚兄銘記于心,他日若有差遣,愚兄定然不予推辭。”鄒子英頓時欣喜,抿嘴一笑,舉起酒杯,示意杜無常共飲。 杜無常回敬一杯,一飲而盡,隨即問道:“此事,是依計劃而行,還是,無常自信擇機動手?” 鄒子英聞言,沉吟了下,道:“此番回城,孫逸單獨歸來,未率部眾。料想他會忌憚愚兄報復,而不敢輕易外出。無常兄弟想要擇機下手,估計會很難。” “那么,就設計吧。”杜無常抿嘴一笑。 “愚兄倒是有個打算!” 鄒子英頜首點頭:“明日午時,愚兄準備召開一個宴會,宴請城內眾驕。愚兄會遣人去邀請孫逸,過府一敘。屆時,無常兄弟可擇機動手。” 杜無常眉頭挑動,不由疑惑:“子英兄就不怕惹禍上身?你們恩怨重重,若是那家伙死在鄒府,恐難逃是非。” 鄒子英哈哈一笑,“正因為如此,所以,愚兄才要請無常兄弟,多多費心,莫要讓這家伙當即斃命。最好,由他蹦跶幾日,再突然暴斃。” “屆時,就算左帥責怪,死無對證,也奈何不得鄒氏。若是左帥想要以勢壓人,呵呵,鄒氏也不是軟柿子。” “并且,宴會之上,愚兄會放下矛盾,對他笑臉相迎,表態愿意和解,不再針對他,懇請原諒。這樣,也可以摘掉嫌疑。” 杜無常頜首一笑,明白了鄒子英的用心。 …… 平原城,總領事府。 夜幕已深,但領事府一片通明。 領事府大廳,諸多帶甲將領列坐廳內,整片大廳一片肅穆。 樊明宏率部回來,眾將領紛紛歸入領事府,向總領事匯報。 總領事趙忠仁已經脫下甲胄,換上了一套錦衣華服,滿頭長發扎成發髻,以紫色玉帶輕束。 干凈利落的裝扮,襯托得昂藏身軀的他威武不凡。 趙忠仁闊步昂首走來,在主位上揮袍落座,環視了一眼眾人,道:“諸位一路馳援,辛苦了!” “為人族盡責,乃是應當的!” 眾將領紛紛起身施禮,不敢居功。 趙忠仁抬手示意,爽朗一笑:“同為人族效力,諸位就不必多禮了,落座吧!” 眾將領紛紛落座,井然有序。 趙忠仁這才看向樊明宏問道:“樊兄,此番馳援,戰果如何?” 樊明宏抱了抱拳,講述道:“回大人話,此番馳援,可謂大獲全勝!” “噢?煩請詳細道來!” 趙忠仁眉頭挑動,一臉訝異。 大獲全勝這個詞,自人族和異族碰撞以來,還是鮮有耳聞。 雙方拉鋸戰千年,不計其數,人族雖然未曾再大敗,但勝負卻也是五五之分。 并且,人族之勝,都是慘勝,多是以人頭堆砌出來的勝利。 畢竟,相較之而言,異族單兵實力普遍在人族之上。 也許人族巔峰強者優勝異族,但兩族相爭,在非決戰性的戰爭中,巔峰強者鮮有出手,都是底層人馬廝殺。 所以,人族雖勝,卻十分慘烈。 樊明宏此番用大獲全勝形容,自然讓人訝異。 在趙忠仁示意下,樊明宏站起身來,詳細講道:“此番馳援,我等是以穩守關隘,被動抗拒異族沖關。擊退異族沖關后,我等以釜底抽薪的手段,摧毀了異族后勤大營,斷絕了異族大軍的補給,迫使著異族大軍無奈撤離。” “此番馳援,不計算第一關隘潰敗的損失,僅穩守第二關隘付出的代價,大約是兩萬傷亡。異族率部二十余萬,損失大約六萬。” “相較之而言,馳援戰,大獲全勝。” “當然,若是算上第一關隘潰敗的傷亡,人族總計傷亡約八萬人,異族損傷約十萬人。” 樊明宏將部屬統計出來的傷亡數量如實匯報出來,引得廳內一片深吸氣息。 八萬對十萬的損傷,相較之而言,人族無疑算是慘烈。 但若只看第二關隘穩守的話,人族卻是大勝。 即便總損失,眼望有史以來,這般傷亡比例也是極的。 “確實可以用大獲全勝來形容!” “不容易,不容易!” “只是,損失了幾位巔峰強者,這種損失,便有些沉重。” 眾將領紛紛響應,一片喟嘆。 趙忠仁摩挲著座椅扶手,沉思了下,詢問道:“此番馳援,某聽聞,有后起之秀,表現卓越,樊兄是否準備做些介紹?” 周為和左忠仁因傷后撤,返回了平原城,面見了趙忠仁,將孫逸的事跡告知了趙忠仁。 二人將孫逸好一陣夸贊,吹捧得上地下,絕無僅有,讓趙忠仁大為感興趣。 所以,聽完樊明宏匯報,趙忠仁才主動盤問了下。 樊明宏聞言,當即一笑:“想來大人已經有所耳聞!” “嗯,略有耳聞。”趙忠仁摩挲著扶手頜首。 樊明宏當即笑道:“此子大人認識,正是撞破異族偷渡兩界山的孫逸。” “他。”趙忠仁頜首示意。 “善!” 樊明宏應了聲,隨即講道:“大人也許不知,孫逸年未滿十七歲,修為僅開竅三重境,但資質卓絕,卻可力敵開竅九重境。” “此番援救中,孫逸以一人之力,出關搜救傷殘,帶回殘兵五百余,并冒死救回周為將軍。” “另外,在異族大軍沖關時,孫逸表現搶眼,面對異族投矛手不懼,孤身涉險,強殺異族沖關部隊,引發投矛手集體針對,為人族將士吸引火力,大大的減了傷亡。” “此番傷亡有限,便是因為孫逸手段了得,吸引投矛手攻殺,為人族將士制造了反殺的機會,從而造成了這樣懸殊的傷亡率。” “另外,釜底抽薪的計劃,截斷異族后勤補給也是孫逸提出的諫言,并由他主動率眾,尋覓了異族后勤大營,從而迫使異族大軍撤離。” 樊明宏將孫逸的種種表現,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 眾將領聽得嘩然,陣陣點頭,大為吃驚。 “不錯!不錯!” “邊關之事,有所耳聞,此子表現搶眼,不輸鄒氏血屠夫。” “此子若是不夭折,必成大器!” 不少高層人物紛紛贊賞,對孫逸的表現十分訝異。 趙忠仁頜首輕笑:“這些種種,某已有所耳聞,樊兄請功的報表,某也早已收到。鑒于此功,某必不會虧待。” 樊明宏聞言,笑容滿面,道:“大人可知道,孫逸此子,有何了得之處?” 趙忠仁眉頭微挑,聽出了樊明宏的話外弦音,有故意賣弄之嫌疑。 頓時沉吟了下,鄭重示意:“愿聞其詳!” 樊明宏抬頭,笑吟吟的看了趙忠仁一眼,隨即朗聲道:“孫逸年紀,卻是集符咒、印咒、言咒于一身的全系咒師。” “什么?” “咒師?” “還是全系?” 霍然,廳內眾高層紛紛嘩然失聲。 趙忠仁都是眉頭一挑,瞳孔微縮,臉色僵硬。 一個個臉色震驚,駭然失色,難以置信,如同見了鬼一樣。 咒師的珍貴,下皆知。 即便最常見的符咒師都是香餑餑,同階而論,地位價值遠在尋常武者之上。 印咒師更是武力的象征,每一位印咒師都是無敵人物,同階無敵。 言咒師當今時代都是屈指可數,普之下都是不多。 孫逸年紀,卻是全系咒師,符咒、印咒、言咒都會。 這個消息,焉能不讓人震撼? “此話當真?” 趙忠仁霍然起身,緊盯著樊明宏詢問。 “此事關系甚大,某怎敢狂言?” 樊明宏一聲苦笑,坦然道:“老實講,樊某初次耳聞時,也是大吃了一驚,難以置信,跟在座諸位沒什么兩樣。” “此子在哪兒?速速宣他入府!” 趙忠仁兩眼驟凝,大手一揮,急忙喝令。 【作者題外話】: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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