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群顫動,不少人都是緊繃起了神經,高懸起了心,凝神貫注,緊盯著孫逸。 孫逸的反常舉措,顯然引發不少異動。 熟識孫逸的,不熟識孫逸的,痛恨孫逸的,欽佩孫逸的,不少人都是飽含期待,緊張兮兮。 “難道,孫逸搜捕出了兇手,或者有了什么苗頭,察覺到了什么痕跡?” “不會是孫逸想要自首吧?” “怎么可能?” “也不無可能喲?” 一時間,許多人心思起伏,跌宕不休,揣測孫逸的舉措。 趙忠仁都是扭過了頭,目光灼灼的緊盯著孫逸,平靜深沉的眼神,閃爍著異色。 孫逸站出隊列,看了一眼被金甲侍衛抬著的擔架。 他沒看對方面容,《明識訣》已經清晰洞察其面貌。 當然,對方是誰,他不在乎。 他搜捕兇手的信心來源于捕捉到了這具尸體身上殘留著一縷熟悉的氣息,而這縷氣息,在丁長文死后,其尸體上同樣殘留著。 毫無疑問,殺害二人的,是同一個人。 這肯定了孫逸一直以來的猜測,坐實了他的想法是正確的。 兇手果然是學院的人,且是學員中的一員。 并且,此人,他見過。 只是,短時間內,孫逸一時沒有想起來,對方的身份來歷。 對方殺害丁長文的動機是什么,孫逸不清楚。 也許是栽贓嫁禍他,也許是為了秘術,也許兩者都有。 但是,對方殺害眼前這位受害者,目的不言而喻。 轉移目標,嫁禍他人。 顯然,孫逸搜捕兇手的消息傳揚出來,對方心虛,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打草驚蛇,蛇已然出洞。 孫逸嘴角微抿,眼神閃過一絲冷厲。 這回,看你如何逃。 他眼角余光,環視了一眼八方學員,隨即看向趙忠仁道:“院長,不用查了,我已經知曉兇手是誰了!” “是誰?” 樊明宏迫不及待,最先站了出來,急聲詢問。 他很擔憂,擔憂孫逸的安危。 乍然聽聞孫逸知曉了兇手,樊明宏自然迫不及待,想要揪出真兇,還孫逸青白。 孫逸看了樊明宏一眼,隨即又看向趙忠仁道:“兇手具體身份是誰,我不知道。不過,我如今可以肯定,殺害丁長文,和殺害這位學員的人,是同一個人。因為,二者身上,皆有其氣息殘留! “什么?” 霍然,全場皆驚,不少人失聲。 “是誰?” “兇手到底是誰?” “好狠的家伙,竟敢接連殘害無辜!” “丁長文死了,或許可以理解。可是,這位學員之死,又犯了什么過錯?居然枉死! “何止是枉死,若是沒有人明察秋毫,恐怕還要背負無盡罵名,遭受無數人唾棄呢。” “幕后真兇真不是人,該凌遲處死,千刀萬剮!” 人群躁動,紛紛破口痛斥,對幕后真兇惱怒至極。 對方引發風波,不只是煽動人心,借助他們推波助瀾,更是把他們當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 這樣的人,最遭人恨。 誰愿意被人利用? 誰愿意被人消遣? 誰又愿意被人戲弄? 所以,憤怒者很多,數以萬計。 聽聞孫逸的話,柳如龍、柳茹嫣、姜浩等好友皆都露出了會心笑容。 他們皆都如釋重負,孫逸既然出了這話,那么,很顯然是把握十足。 孫逸可不是隨便糊弄人的家伙! 趙忠仁微微瞇起了眼睛,他元神發光,眉心炙熱,有絲絲縷縷的神念之力涌出,包裹了那具尸體。 很快,他察覺到了異樣,捕捉到了絲絲氣息。 那是殺機! 對方動手殺人時,難免泄露,殘留下來。 因果之道,便是起于氣息牽引。 兇手殺人,種下惡因,氣息不散,便結惡果。 “某明白了!” 趙忠仁察覺到了氣息,睜開了眼睛,微微頜首,平靜道。 霍然,人群震動,許多人瞪圓了眼睛,飽含期待。 許多人彼此對視,甚至相互戒備,警惕對方。 現在這種狀況,誰都有嫌疑。 孫逸看著趙忠仁,拱手施禮,道:“既然如此,便請大人,還我一個公道!” 趙忠仁沒有話,而是微微閉目,神念如潮水,洶涌而出,迅速覆蓋了整個演武廣場。 十萬人,無人可逃,全被籠罩。 神念迅速掠過,烙印下所有人的氣息。 如潮神念宛如一面明鏡,倒映出所有人的身影。 每個人都難逃,無處躲藏,如同被剝得光溜溜的,赤‘裸’裸的站在趙忠仁的面前一樣。 很快,趙忠仁睜眼,瞳孔深處掠過一絲厲色。 緊接著,猛地扭頭,看向了玄級班區域。 “拿下他!” 一聲斷喝,趙忠仁神念撲出,蓋壓虛空,引發風雷咆哮。 那片虛空驟然沉陷,像是被無形大手猛地擎握按壓,狠狠地揉捏成團。 風雷洶涌,地色變,空氣爆鳴,掀起狂浪如驚濤,澎湃不休。 四周人群紛紛退避,被無形之力掀飛,獨留下中間一位年輕男子戰戰兢兢,顫顫巍巍。 那名年輕男子如陷牢籠,被囚困深處,想要逃避躲閃,卻是無法沖破。 虛空像是化作囚籠,將他囚禁,讓他如同籠中困獸。 風雷形成龍卷風暴,越縮越,最終將他死死地按壓在地。 好一會兒,風雷消失,龍卷風暴消散,年輕男子跪伏在地,手腳被無形之力反綁,束縛在原地。 “兇手是他?” “他就是幕后真兇?” “他是誰?竟然主導了這樣的風波?” 年輕男子被束縛下來,滿場所有人都是嘩然,震動不已。 許多人都是失聲,紛紛好奇。 此人年紀輕輕,大約二十二三歲,身材修長,相貌英武,看起來頗有資質。 其修為在開竅七重境,算得上有資質,屬于驕人物。 “他殺丁長文,是為何?秘術嗎?” “好貪婪的心,這么快就動手,也不怕暴露?” “這么,倒是個殺伐果斷的人! “心狠手辣才對吧?” 不少人議論紛紛,猜測對方的殺人動機。 鄒子英和杜無常對視一眼,皆都眉頭微皺,臉色微沉。 對方的修為,讓他們輕視,所以心生惱怒。 他們一代驕,絕代人物,竟然被這樣的渣渣算計。 他們縱橫同代,橫掃同階,有無敵之資,居然被人當做刀,莫名其妙,不可抗拒的當了槍使。 這讓他們焉能不怒? 沒誰喜歡被人利用,更何況鄒子英和杜無常這種絕代驕。 從來都只有他們利用人,還沒人可以利用他們。 若是對方實力強盛他們,他們認,無可厚非。 可是,對方修為也太差勁,遠不及他們。 “不自量力!” 杜無常掛不住情緒,低哼了聲。 鄒子英倒是沉得住氣,只是臉色浮現陰霾,沒有表露太多。 演武臺上,孫逸看到年輕男子的面貌,卻是眉頭微皺,瞬間想起了對方。 此人跟他只有一面之緣,對方的身份來歷,他沒有深究,不太了解。 不過,他有猜測,此人背景。 因為,此人的面貌,若是細看,與江明鋒有三分相像。 毫無疑問,此人乃是冠城江氏之人。 曾有一面之緣,乃是他初入義城,在挖掘出鳶殘劍的遺墓前,曾與此人對峙,并交手過。 所以,他記得對方的氣息,卻不知其名。 “竟然是他!” 孫逸有些驚異,也有些意外。 此人他并沒有放在心上,當初只有一面之緣,便再沒見過。 算起來,只是匆匆過客,所以他沒在意。 一直以來覺得氣息熟悉,卻始終不知其名,便是因為這個原因。 “帶上來!” 趙忠仁吩咐,金甲侍衛動身,將年輕男子帶上了演武臺。 年輕男子被擒,并沒有表露任何畏懼,也沒有任何掙扎。 早前的忐忑與彷徨,緊張與不安,全在暴露的那一刻消失無蹤。 有些時候,害怕不是畏死,而是那種緊張,讓人難受控制。 而一旦落實,反倒不怕了。 這一刻,江明厲不僅不怕,反倒抿嘴,露出了幾分笑容,一副從容平靜的樣子。 被金甲侍衛帶上演武臺,面對學院眾高層,都是毫無畏懼。 “跪下!” 金甲侍衛呵斥,江明厲卻是渾不在意,傲然而立。 無視了趙忠仁,以及眾高層人物,只是淡漠地盯著孫逸,道:“你命真大!” 他很失望,有些落寞,他處心積慮,種種算計,居然沒有害死孫逸,反倒牽累了自身。 從孫逸來到義城開始,他就各種算計,借勢借刀,但都被孫逸化險為夷。 而在整個過程中,他都藏身幕后,沒有現身。 所以,孫逸并不知道他,也不認識他。 孫逸沒有在意他,但他卻早已在意了孫逸,將孫逸恨之入骨。 江明鋒身死,跳崖自盡,冠城江氏就與孫逸不死不休了。 江氏老祖宗親自傳訊,讓江明厲殺掉孫逸。 初次交手,江明厲察覺到孫逸實力,所以沒有親自動手,而是處處借勢,妄圖借刀殺人。 只是,每次都失敗,被孫逸化解。 如今,更是徹底落敗,暴露自身。 而這次暴露,江明厲十分清楚,必死無疑。 若是在外面,他還有一線生機。 但在軍武學院,特別是初設的軍武學院,由眾神授命開設的軍武學院內殺人,就注定了他走上了一條沒有回頭的路。 其結局,早已面臨死亡。 “此生遺憾,不能手刃你!” 江明厲閉眼仰頭,長嘆了一聲。 【作者題外話】:三更完,明日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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