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兒,你胡言亂語些什么?難道你以為我和你幾位姨的眼光能有錯?”劉老夫人也按捺不住了,看著如此變化的女兒,她心生悲哀,這個女兒始終該是個自家離心了。
劉雅面紅耳赤,不可置信的看著劉老夫人,她怎么也想不到母親會訓斥自己,可是一想到昨日母親的勸慰,她母親竟然看得上一個風塵女子,也看不上她的南溪,這不是深深地打臉嗎?
“可是,母親,她的身份終歸是低賤卑微。
劉雅怎么會死心,看著自己身后的南溪,纖手緊握,嘴唇都已經被咬得發白了,她心中也覺得劉海華是最適合南溪的人,親上加親有什么不好的,只是母親不知被什么迷惑了雙眼。竟然看不清南溪的好處,母親不幫著自己,她自然是要為自己的女兒南溪好好的打算了。
“低賤,只要投胎成了人,誰又比誰干凈呢?本公主倒是不相信的,只不過有些人自認純潔罷了。”七月最見不得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總以為自己比誰優越了,對這樣的人,七月從不會留任何的面子。
七月的話令劉雅再也抬不起頭,她并不是不想出口反駁,而是昨日老夫人提醒她之后,她倒是好好的打聽了一番,對七月也有了更深刻的認識,自然不敢在七月面前有任何的逾越了。
“藍月姑娘,你的折腰舞跳得不錯,那霓裳羽衣應該也是會的,可是你有什么難處?”這是七月和藍月說好的,原本早就應該開始了,只是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個劉雅,差點兒就毀了她的計劃。
藍月微微垂眼,在七月為她開口出頭的時候,藍月就感覺到了深深地暖意,聽七月的話,她哪里還有隱瞞的,本來就是已經商量好了的。
“回蕭陽公主,霓裳羽衣簡單,只是霓裳羽衣這舞卻是不容易,藍月沒有舞衣,自然是跳不出霓裳羽衣曲了!”藍月的眼神中劃過遺憾,聲音略微低沉的說道。
藍月話音一落,所有的人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霓裳羽衣曲要有專門的舞衣,她們連霓裳羽衣曲都不會,甚至只是從古籍中了解到的,哪里會有霓裳羽衣了。
“原來是舞衣,這倒不是什么大問題!”七月下了這一步棋,自然不會讓劉雅給亂了,無論怎樣,都要按照她的安排走下去。
冷暮不管他們之間的攀扯,一直都喝著自己面前的小酒,看似所有的鬧劇和爭吵都與自己沒有任何的關系,不過,每當聽到七月如蓮花清泉般的聲音是,嘴角都微微的帶著笑意。
“本王聽說唐暮人好舞好酒,酒中有梨花醉,堪為天下第一酒,那舞也應是魁中之王吧,唐暮人人善舞,聽聞唐暮后宮中就遺留了一件霓裳羽衣,天下恐怕就這么一件了,今日各位難飽眼福了!”冷暮一眼就看穿了七月心中所想,他來這一趟。自然要幫一幫七月了。
聽了沐親王冷暮的話,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這一位沒有任何的存在感的白衣男子,知道他身份的人都十分的鎮定,冷暮畢竟十幾年沒有出現在大眾的視線之中了,有些人都已經忘了昔日人人敬仰的戰神了。
看著一襲白衣,木輪椅不離身又自稱本王的冷暮,誰還不知道他就是沐親王府的沐親王。
“沐王爺果真是見識不凡,連我唐暮后宮中的隱秘之事都一清二楚,蕭陽倒是佩服得緊!”七月言笑晏晏的朝冷暮看去,言中之意卻幫著一絲責怪和疏離的意味。
“不敢當!”
冷暮的聲音算不得好,清冷中微帶著排斥,七月和冷暮之間的氣氛也越來越凝重了,也讓所以人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不對付,他們之間此次的冷眼和冷意。
“今日老國公夫人壽辰,本公主也愿意為老夫人的心愿盡一份力量,即玉,回府去把霓裳羽衣取來,借于藍月姑娘一用!逼咴滦闶忠粨],就吩咐即玉回去取了霓裳羽衣,并沒有不舍的神情。
不過是霓裳羽衣,七月并不覺得可惜或是心疼,她向來不喜歡接觸別人用過的物件,這霓裳羽衣還是她父皇覺得是整個天下獨一無二的,便特意劃進了七月的嫁妝。
“是”即玉立馬應下,悄悄的退下,出府去尋了暮西,將事情告訴暮西,她自己則是在齊國公府外候著,她相信,暮西很快就會回來的。
所有的人目瞪口呆,霓裳羽衣是何等寶貝,蕭陽公主竟然眼睛都不眨的借給一個風塵女子,而且霓裳羽衣在蕭陽公主那里,那說明這霓裳羽衣是蕭陽公主的嫁妝了。
南溪廣袖之下的手指已經捏得發白了,指甲深深地陷入了白皙的皮膚里,她昨日聽了母親的話后,已經默默的承受了,可是今日的打擊令她沒有了顏面,一個風塵女子都壓下了他一頭。
“蕭陽公主可真是大方啊,那霓裳羽衣可是珍品寶物啊!”一個女子艷羨的看著蕭陽公主,霓裳羽衣可是他們看都難得看上的一眼的。
眾人看蕭陽公主的眼神都不希望了,霓裳羽衣都能隨意拿出來,那她的清月臺該是有多少的財富啊!
“藍月多謝蕭陽公主,藍月一定全力而舞。”藍月朝七月的方向恭敬的行了一禮,她心里暗自打氣,一定不能給公主丟臉了。
“不礙事!”
七月若無其事的應聲,之后看著冷暮一臉的挑釁,在旁人眼里,兩人就像有仇一樣,看得在場的人一頭霧水。
昨日七月收到了冷暮的密信,信中交代了他今日會來齊國公府老夫人的壽辰,也說了他的處境,他們兩人不應該相識,最好能夠做到相看兩厭的地步,起到迷惑冷煬的作用。
七月得到了提醒,還有什么不愿意的,她清楚了冷煬的性子,疑心那么重,她也不愿意讓冷煬懷疑到自己的身上,若是冷煬一直盯著自己,那自己的事情該如何去完成。
“公主”即玉很快就回到了七月的身邊,手中還端著一只錦盒,里面便是華裳霓裳羽了。
七月長長的睫毛微垂,隱下眸中的色彩,神色輕松,即玉這么快回來,她也并不驚訝,暮西可還在外面等著呢!
“給藍月姑娘送去!”七月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她的這句話,讓所有的人的目光似火的聚集在即玉手中的錦盒之上,都清楚那是赫赫有名的霓裳羽衣了,眼中的火熱再也無法消散了。
“是”
即玉步態輕盈的端著錦盒朝藍月款款而去,如梨花般柔美的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深深地梨窩在臉頰緩緩暈開,添上淡淡的粉色如百花中的仙子綻放而開。
“藍月姑娘,請,這是我唐暮后宮中的霓裳羽衣,希望能為藍月姑娘的舞姿增添一點兒斑斕色彩!逼咴卵孕﹃剃痰目粗{月,將手中的錦盒遞給一身綠衣飄飄欲仙的藍月。
藍月并沒有立即接下即玉手中的錦盒,即使心中已經澎湃激昂了,也沒有讓她慌了心神。
“多謝姑娘”
藍月軟語向即玉道謝后,朝七月的方向行禮后才小心翼翼的接過即玉手中的錦盒,雙眼中的火熱一直濃厚,這在她的眼里就是一生都不可能接觸到的東西。
“既然蕭陽公主為老身完成心愿,就請藍月姑娘不計前嫌,為老身舞一曲吧!”老夫人的聲音中有一分渴求的意味,劉老夫人已經摸透了藍月的性子,這一個姑娘性子是很倔強的,可以算得上出淤泥而不染的純凈了。
劉雅眼神中迸發出嫉恨,她費盡心思卻還是被那可惡的蕭陽公主給破壞了,她不敢與蕭陽公主產生矛盾,可是藍月不過是風塵女子,即使賣藝不賣身又如何,也改變不了低賤的身份和滿身的風塵味道。
“謝老夫人厚愛!”藍月的聲音中或多或少的有些疏離,她不是任人擺布的傀儡,之前不是她齊國公府能掌控的,不過是一場舞,她還沒有那么的沒有胸懷,放不下這一點兒侮辱。
不過,藍月這一次爺看清楚了齊國公府都有一些什么人,連一個外人都敢如此欺辱自己,更何況是其余的人,她對劉海華或許是有一點點動心,可是這一點動心,還不足以讓她放下尊嚴。
藍月朝劉海華的方向一眼望去,四目相對,眼神的碰撞徒留下深深地寒意,藍月眼中的清冷,深深地刻進了劉海華的心里,令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了這一瞬間。
“老夫人,請容藍月去換一身衣裳,只是這齊國公府,藍月并不熟悉!”藍月朱唇微啟,眼眸微轉,她不想再齊國公府糾纏下去了,她的見面不是任何人都能踐踏的。
“阿云,吩咐人帶藍月姑娘去換衣服吧!”劉老夫人也不生氣,她哪里聽不出藍月語氣中的疏離,只是自知理虧,這一次過后,藍月應該再也不會登國公府了,看得出,藍月是一個驕傲的女子。
藍月隨著老夫人安排的丫鬟綠衣款款而去,眾人眼中的期待之光越來越甚,藍月這一去,回來就是一個舞技絕頂的舞者。
“母親,我……”南溪在劉雅的身邊低聲輕喚,渴求而又柔弱的聲音令劉雅心疼不已,也難受得很。
南溪看著藍月從容淡定的從芝華堂離開,尤其是看見劉海華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藍月的身影,甚至藍月的背影已經消逝不見了,劉海華的眼神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深情而又愧疚呢眼神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也刺痛了她的萬千沒有回應的柔情。
“你去吧!”看著自己女兒痛苦的模樣,劉雅輕輕的點頭,南溪是她的女兒,她哪里會不知道南溪心里想的事情,她深思片刻,就默認了南溪的想法,總之,也不會出什么大事情,只要那個賤女人自己識相,她也不會下狠手。
南溪得了她母親劉雅的吩咐,心里也并不害怕了,有母親為她撐腰,即使自己打殺了那個女人也不會有什么事情,雖然母親交代了不可得罪蕭陽公主,但是她并不認為蕭陽公主是什么厲害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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