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該如何?她的目標是郭然郭公子,郭公子身邊有我們的人,絕對是不會有危險的,既然要抓住這個機會,給忠義伯府一個措手不及,令他們無法翻身,那就要看我們怎樣謀算,怎樣去把握這一個點了!”暮西神情不變,仿佛這件事情在他的心里激蕩不起任何的波瀾了。
回眸一笑,七月的桃花般的眼睛里閃過了算計,神色如常,指尖輕輕的敲打著案幾上的古籍,劃過了幾道微微的痕跡。
“偷梁換柱,暗殺,若是被暗殺的人,變成了我,或者是虞蕭、喬預,他忠義伯府怎么逃也是逃不掉了,哪怕他們是皇親國戚,哪怕忠義伯府出了皇后,更是太子的外家,恐怕也不夠抵罪的!”七月的聲音波瀾不驚,即使是要將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她依舊安安穩(wěn)穩(wěn),似乎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暮西卻死死不肯松口,這么危險的事情,他怎么能讓公主置身其中呢,刀劍無眼,更何況那些人還是亡命天涯的殺手,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他們卻是活生生的、有思想的、能思考的人。
“公主,讓屬下去吧,您不能去,為了一個小小的忠義伯府,您不能去冒險!”暮西想也不想就反駁了七月的想法,他的意思很明確,無論如何,就是不能讓七月去冒這一個險,其余的任何人都可以。
其余無可奈何,翻了一個白眼兒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要沒有后顧之憂,那就不能給郭家的人留下任何翻身的機會,郭家人殘忍兇狠,若是這一次不能趕盡殺絕,就會給他們留下休養(yǎng)生息的機會,一旦反撲,那時的我們恐怕沒有能力,亦或是沒有精力去與他們對抗了!”
“過不了多久,唐暮就會分崩離析,即使我是唐暮的公主,即使燕城依舊十萬鐵騎壓境,冷煬也不會再將我看做威脅,那他還能容忍一個在靳國的土地上,在他的統(tǒng)治下挑戰(zhàn)他的權威的人嗎?那時的我,只會是人人都可以踩在腳下踐踏的人,如果郭家不毀,那一天,就是郭家從我身上向郭芮復仇的時候。”七月悲傷的說道。
她何嘗不知道暮西的擔憂,只是,若是擔憂就能放下決定了的事情,她的局面又該如何化解,既然如今能為以后排除最大的危險,那又何樂而不為呢,難道真的要留著這毒瘤來害自己?
“是,屬下鼠目寸光,請公主責罰!”暮西請罪道,經(jīng)過了七月的分析,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逾越和短視。
忠義伯府與清月臺的梁子可不是一般的矛盾,其中還有郭家阿芮的鮮血,即使郭家的人暫時忘記了,也不會永遠的忘記,公主在靳國,不會一直都是這么順風順水,既然能除了一個隱患,自然是要全力以赴。
暮西算是認可同意了七月的提議,心里卻早已經(jīng)有了想法,大不了到時候他自己打起精神,跟在公主的身邊,以他的身手,還能讓那些人靠近了不成!
“時候不早了,去歇下吧!”
黑衣隱入了夜色,誰也猜不透這樣的西山別院中多了一個暮西,暮西離開,七月的眼皮漸漸的耷拉,睡意漸濃,因為要談事情,即玉早早的就已經(jīng)退下,沒有了即玉和樰靈,她就是一個十足的手殘,簡簡單單的收拾了,便上床躺下,進入了她的夢鄉(xiāng)。
“來來來,都準備好了,干糧和水,今兒不到天黑,咱們可是不會出山的,今兒一定要滿載而歸!”喬預那絮絮叨叨的聲音,想不聽見都難,大清早的,便聲音洪亮的催促著同行的人。
七月習慣性的沉默,瞄了喬預一眼,眼角微抽,便不再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這騷包的模樣,也只有喬預能傳出來了,紅似驕陽的顏色,倒是很襯托喬預那張比起女子還柔美的臉蛋兒。
“嫣然,你和我一起吧!”七月看著冷嫣然邀請道,冷嫣然那點兒三腳貓功夫,她是領教了的,除了自己,也就冷嫣然一個女子了,考慮萬分,還是跟著自己才是最方便的,至少兩人都是女子。
對于七月的邀請,冷嫣然是欣喜若狂、十分愿意的,更何況她也不想和喬預、虞蕭、武成緒他們分在一起,那幾個人,除了會捉弄自己,恐怕就沒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了,她自然是不愿意被捉弄了。
“好啊,我和姐姐一起,你們都等著瞧吧,這一次,本郡主讓你們輸?shù)脧仡^徹尾,甘拜下風,五體投地!”心情一高興,冷嫣然滿嘴里又開始說的話了,七月聽了,都忍不住扶額,遇見這樣一個豬隊友,也真是郁悶啊。
七月不耐煩的說:“好了,嫣然,走了,時辰不早了,若是我們出發(fā)得晚了,你哪里還有機會贏得了他們,我們技術不行,只能拿一點兒時間來湊了,你就求菩薩保佑,能夠如愿以償吧!”
“姐姐,我相信你一定會很厲害的,不過就是一片西山,咱們雙弓合壁,一定能將整個西山的獵物殺個片甲不留,以后,這西山上的獵物聽見了我們的聲音都得退避三尺,那喬預和虞蕭,也就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哪有我們的箭術超群,姐姐,今晚下山的時候,我們一定是獵物最多的那一個!”
冷嫣然笑嘻嘻的跟在七月身邊白日做夢,大言不慚的幻想著自己成了絕世高手的模樣,看得七月都忍俊不禁。
“好了,閉嘴吧,你要是一直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咱們今晚就得空手而歸了,反正也不是撂下了大話,想來她們看見我們一個獵物都沒有,也會理解我們的!”七月點著冷嫣然的額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搖頭。
冷嫣然連忙雙手捂住她的櫻桃小嘴,一雙大眼睛無辜的眨巴眨巴,委委屈屈的跟在七月的身后,果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連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fā)出,連七月都覺得不可思議,皺眉看了一眼身后的冷嫣然。
“嫣然,你也沒有必要這么緊張,把手放下來吧,只需要你不說話就行了!”看冷嫣然那一副乖寶寶的模樣,七月也不忍心責備了,就讓冷嫣然將她的手放下來,這一路捂著嘴,手不得酸啊!
卻不想,冷嫣然左右張望后靠近了七月小聲的說:“姐姐,你別管我,我暫時不捂著嘴,我恐怕就會忘了不能說話的事情了,我覺得我還是捂著嘴才是最好的辦法,萬一驚動了我們的囊中之物,那不是得不償失了?”
在冷嫣然的眼睛里,這滿西山的獵物就已經(jīng)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口袋里的東西跑了。
“好”
七月無奈,只能任由冷嫣然去了,反正讓她跟在自己的身后就好了,她那三腳貓功夫,獵幾只野雞還是不在話下的,若是遇見了野狼,她恐怕連腦子都會嚇得一塌糊涂,連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這西山,的確是山清水秀的地方,走了不過是幾步,就已經(jīng)遇見了野雞、野兔這些小玩意兒,在七月的眼里,這些東西是入不了眼的,但是卻架不住冷嫣然那什么都不能放過的心思啊!
看著冷嫣然全身上下耷拉著的野雞野兔這些小玩意兒,七月不禁暗想自己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讓冷嫣然跟著自己,恐怕是自己最大的失誤了,要是一路下去,這西山上的小獵物估計的被趕盡殺絕吧。
七月覺得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和冷嫣然談一談了,這樣的小蝦米不能再打了,這實在是太有辱自己的英明神武。
“嫣然啊,你看看,我們都已經(jīng)打了無數(shù)的野雞野兔了,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適可而止啊?”七月隨意找了一干凈的地方席地而坐,看著冷嫣然就語重心長的說道,爭取能勸服冷嫣然。
而冷嫣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哪里錯了,依然情緒高昂的說:“為什么?這西山上的獵物本來就是讓我獵的,為什么要適可而止啊,我覺得吧,我們還是應該腳踏實地,爭取把西山上的獵物都獵完了。”
“嫣然,若是我們這一次將西山的獵物獵完了,那明年我們?nèi)ツ膬横鳙C啊?這西山都沒有獵物了,還怎么圍獵啊?”七月頗為無奈,遇見冷嫣然這樣的性子的人,讓七月也覺得無能為力。
冷嫣然猶豫了,七月的話成功的讓冷嫣然不知所措了,心中有兩個小人兒在打架,最后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畢竟還是年年都能來西山狩獵才最好,這些小東西,自己就忍痛假裝看不見吧!
有了冷嫣然的妥協(xié),七月一路上也輕松了,不需要獵這些小玩意兒,她自然才是最高興的了,只需要一路上注意自己感興趣的,或者是大型的獵物就好。
整個叢林,越往深處,越是寂靜得可怕,連濕潤的氣息都散發(fā)出危險的味道,一路走來,原本隨處可見的野雞、野兔越來越少,現(xiàn)在,竟然連蟲鳴聲都消失,只能聽見自己和冷嫣然短促的呼吸聲。
七月警惕的停下腳步,拉著冷嫣然掩身在一顆估摸著足有幾百年的老樹后,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常年的黑暗,讓她對危險的敏感無人能及,這里,就是危險正在慢慢的靠近。
“怎么了……”
七月閃身捂住了冷嫣然的嘴,眼神示意她安靜,這樣寂靜無聲的環(huán)境里,一丁點兒的聲音就是就是催命符。
“別說話,你只需要聽著我說,仔細的聽我說,無論我說了什么,你都無條件的去按照我說的做,別問我為什么,只需要聽話就好,你能保證自己一定能做到嗎?萬無一失?”七月的嘴角附在冷嫣然的耳上,寂靜無聲的叢林中只有七月故意壓低了的聲音飄蕩著,更是增添了無數(shù)的恐懼。
冷嫣然眼神渙散,被七月捂著嘴角抵在樹上久久不能動彈,她的身體都僵硬了,七月的聲音又帶著她能感覺到的壓抑和危險,心中越想越是害怕,哪里還敢有多余的動靜,失魂落魄的機械的頷首。
看到冷嫣然乖乖的點頭,七月才輕輕的松開了附在冷嫣然嘴上的去象牙般白皙的玉手,心中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冷嫣然的配合,就是對她最好的幫助了,只要冷嫣然聽話,一切的危機都不是問題。
“你說,我一定好好的聽話,七月!”
冷嫣然的聲音中略帶著顫抖,眼角更是微微發(fā)紅,若不是七月在跟前兒,她恐怕早就已經(jīng)痛哭流涕了,七月的小心翼翼,也讓她意識到了周圍的不一般,連喊七月的時候都鄭重的喊了七月。
“這兒很危險,我想你應該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嫣然,你是聰明人,現(xiàn)在你聽你著,我轉(zhuǎn)身出去后,你無論是聽見了什么,看見了什么,都不許回頭,只管騎上我的疾風下山,清楚嗎?”那一股氣息越來越近,似乎遠處還多了無數(shù)的相同的氣息,朝著自己的方向靠近,它們相互呼應著。
“什么,你讓我離開,就把你扔在這兒不管不顧的,七月,我看得清楚什么人對我好,什么人對我不屑一顧,你就是對我好的人,你為我掏心掏肺,我憑什么對你狼心狗肺?我不會離開的,你也別當我是傻子,你千方百計的讓我離開,不就是有了危險嗎?明明知道有危險,我還拋下你獨自離開,七月,你是真正的把我當做朋友嗎?”冷嫣然眼角的淚再也止不住了,聲音嘶啞,強壓著心底的憤怒。
看著冷嫣然的撕心裂肺,她強忍著心中的動搖,這件事情不能有轉(zhuǎn)還的余地,冷嫣然必須抓緊時機離開,不僅是為了冷嫣然,也是為了自己,沒有了后顧之憂,奮力一搏總還是有機會的。
“你給我閉嘴,不是答應得好好的嗎?不是說了無論我怎么安排,你都會無條件的聽從嗎?不過才區(qū)區(qū)半刻鐘不到,難道你就已經(jīng)忘了自己的承諾?冷嫣然,我最后說一遍,你給我打起精神好好的聽著,讓你離開,是我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正是把你當做了朋友,當做了我的妹妹,才會讓你離開,如若我不把你當做朋友,你就是想離開,我不會讓你逃出去,誰都不是圣母,憑什么我要為一個不信任的人費盡心思!”
“還有,你若是待在這兒,只會讓我分神,說句不好聽的,你留下,就是給我拖后腿,還不如速速離開,向武成緒還有虞蕭報信,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你現(xiàn)在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嗎?”七月安撫著冷嫣然的情緒,冰冷的指尖輕輕的拭去了冷嫣然眼角的淚痕,緩緩的松開了冷嫣然的肩膀,順手為她整了整凌亂的衣袂。
腳步一閃,七月暴露在了叢林之中,沒有半分的隱藏,那個聲音越來越近,忽然,一個青影漸漸的從模糊變得清晰,那一雙兇狠冰冷的眼睛泛著青光,七月習武,自然聽到了不遠處的狂動,一模一樣的感覺,和眼前這個一模一樣。
嗜血的青狼一聲嚎叫,遠處紛紛響起了回應的聲音,藏在老樹干后面的冷嫣然此時已經(jīng)全身冰冷,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腦海里不知不覺的就響起了七月的囑咐,她為了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泛白的手緊緊的捂住了嘴巴,連氣兒都不敢喘,憋得一張絕美白皙的習小臉兒通紅。
七月眼中的狠厲掃過眼前那只張嘴獠牙的青狼,手中動作不停,輕輕的解下腰間的那把玄鐵匕首,泛著寒光,正對上了那青狼青色的眼睛,兩兩相撞,青狼突然暴動,張牙舞爪的朝七月襲來,猶如一陣疾風。
“畜牲”
七月一個不察,肩膀被猛烈攻擊的狼爪襲擊,白衣上浸染上斑駁的血跡,紅色在白色上越發(fā)的顯眼,那一抹紅色正好落在了樹干后冷嫣然的眼里,她盡量捂住自己的嘴,不讓一點點聲音傳出,不然,自己就辜負了七月的謀算了。
“畜牲,傷了我,那你就準備受死吧!”七月?lián)P起手中的玄鐵匕首,怒視著那只傷了自己的青狼,仿佛就像是看一只死物,眼角的凌厲,陰冷,她沒有絲毫的隱藏,漫天的冷意從她的身上爆發(fā)出來。
沖向青狼,空中翻轉(zhuǎn),眼神鎖定了青狼的泛著青光的眼睛,一瞬間,兩只白皙纖長的素手直接插入了那青狼的眼睛,血漿迸發(fā)灑在了七月的衣袂間,落在了七月清冷的臉上,更添了幾分嗜血的誘惑。
手起刀落,匕首插進了還掙扎著凄慘的嚎叫的青狼的脖子,瞬間割斷了它的喉嚨,鮮紅的血液噴發(fā)在七月的白色的裙擺,如盛開了無數(shù)的赤紅的花,抬腳一踢,那青狼如弧線跌落在了遠處。
目睹了驚心動魄的殺狼過程的冷嫣然,看著已經(jīng)斷了氣的青狼,冷嫣然輕輕的送了一口氣,幸好,七月只是受了一點兒輕傷,眼角的淚水卻停不住的往下流,就像不斷線兒的串珠一樣。
雖然解決了一只小小的青狼,但是七月的神情依舊凝重,危險還沒有解除,要找準時機讓冷嫣然離開,這樣,她才能無憂無慮的大戰(zhàn)一場,讓這些青狼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嗷”
“嗷”
幾十只青狼一擁而上,團團的將七月圍在了狼群之中,冷嫣然目瞪口呆,她原本就要走出去看看七月的傷勢了,卻發(fā)現(xiàn)整個叢林里都是泛著青光的眼睛,尤其是七月的身邊,那些狼躍躍欲試的朝著七月襲去。
眼看著周圍的狼群離自己越來越近,七月知道,機會來了,這時候是冷嫣然離開的最好的時機,有她的疾風,即使再奸詐,這些畜牲也沒辦法。
“疾風”
“冷嫣然,速速離開,下山之后直接小虞蕭和武成緒,將山上的情況說明,他們就知道該怎么做!”疾風突然出現(xiàn),停在了冷嫣然的身側,有疾風在,冷嫣然一定是能安然無恙的。
即使不舍,即使不愿意離開,冷嫣然還是含淚跨上了疾風,七月說得對,她回去得越快,就能幫七月越多,若是自己模棱兩可,耽擱了最合適的離開的時機,七月不久更陷入危險之中了嗎?
“疾風,帶著她離開,越快越好,回到我們今日出發(fā)的地方!”看著冷嫣然上了馬背,七月便呼喚疾風離去。
疾風不愧是疾風,不過瞬間,那些青狼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疾風早已經(jīng)帶著冷嫣然不見了蹤影。
她冷冷的看著周圍的伺機而動的狼群,尖尖的獠牙透著寒光,卻刺激了七月血脈中的嗜血的殺戮,玄鐵已經(jīng)見血,哪有不讓它喝夠鮮血的道理,只有足夠的鮮血祭奠才能讓飲血止住哀鳴。
“既然盯上了我,那就獻出鮮血吧,只有鮮血才能止住我的殺戮,才能讓我的飲血偃旗息鼓。”聲音冷冷的,散發(fā)著無盡的寒意,方圓百里,瞬間跌落在了黃泉,被幽幽的黃泉水浸透了。
話音一落,七月抬手進攻,一頭頭的青狼跌落,被飲盡了鮮血,周圍的地面已經(jīng)滲進了血色,漸漸的,這一片叢林慢慢的染上了紅色,堆積成山的青狼尸體散發(fā)著絲絲無盡的寒意。
周圍越來越多的狼群蜂擁而上,七月的殺戮,狼血那血腥的味道充斥了整個叢林,堆積著的尸體刺激了狼族,它們似乎下定了決心,決不能放過將它們的同伴斬殺了的七月,紛紛源源不斷的朝七月狂奔而去。
即使七月的武藝高強,飲血的實力也不容小覷,也扛不住源源不斷的狼群,即使地上灑落的青狼尸體越來越多,鮮血都已經(jīng)染紅了腳下原本帶著青綠青苔的土地,也架不住七月一人寡不敵眾,體己漸漸的消耗,狼群卻越來越多,身上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即使知道贏不了青狼,她也依舊不能倒下。
疾風一狂奔,朝著山下的西山別院而去,它似乎與七月心有靈犀,也感覺到了情況的緊急,拼了命的往別院的方向去了。
“救命,武成緒,虞蕭,你們在嗎?你們究竟在哪兒,還等著你們救命呢!快來啊,快來啊!”冷嫣然跌跌撞撞的朝著院子里奔去,語無倫次的說著話,滿臉的淚水綿綿不絕,邊走邊喊著武成緒和虞蕭的名字。
一聽救命,而且說救命的人還是嫣然郡主,西山別院的人都不淡定了,不等吩咐,直接就去了武成緒和虞蕭的所在的方向去了。
也是冷嫣然運氣好,虞蕭和武成緒的收獲頗豐,就提前先回了西山別院,原本兩人是準備好好的休息一番,喝喝小酒兒,聽個小曲兒,兩人還美滋滋的覺得自己是聰明人,比起喬預那傻子,可不是逍遙自在了嗎!
“不好了,不好了,嫣然郡主出事了,虞公子,武公子,嫣然郡主回別院了,現(xiàn)在正在四處找您們二位呢!”門房的小廝匆匆的將自己聽到的合盤托出,他其實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武成緒和虞蕭一聽,臉色都變了,雖然他們平日里和冷嫣然總是一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模樣,但是卻不能不管冷嫣然的事情,看那小廝一臉的凝重,估計也是冷嫣然那丫頭惹出什么大事情了。
不過,二人看見冷嫣然那衣衫不整、失魂落魄的模樣的時候,武成緒和虞蕭還真是愣神了,他們何時見過這樣的冷嫣然,哪次見了冷嫣然,她不是一副傲嬌得像花孔雀的模樣,這樣子,似乎事情很嚴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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