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好多的狼,七月,疾風,她讓我先離開了,那么多的狼,四處全都是泛著青光的眼睛,全都是,她說,找你們,找武成緒和虞蕭,你們能救她的,是嗎?你們真的能救她的,是嗎?那么多的狼,她怎么能殺得完呢?”七月緊緊的拽著武成緒的衣角,企盼的眼神仰望著武成緒,不停的詢問著。
被冷嫣然緊緊的拽住了衣角,武成緒不旦沒有感覺到不耐煩,反而心里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酥酥麻麻的,連看著冷嫣然那一張臉都多了別樣的風情,似乎自己不討厭這種感覺,還有點兒驚喜。
看著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冷嫣然在自己跟前兒柔弱的樣子,武成緒的心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樣,不過,他很快收斂了自己的心神,冷嫣然提到的人可是蕭陽公主,還有什么狼群,若是真的如自己腦海中的想法一樣,那后果不堪設想。
“嫣然,你先冷靜,好好的想想,七月是怎么交代你的?怎么讓你離開的?你還記得周圍的環境是怎樣的嗎?”武成緒很快鎮定從容下來,也知道,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從冷嫣然的嘴里聽到最可靠的消息。
或許是感受到了安全的氣息,也許是漸漸的清醒了,她腦海里的那些片段突然全部涌現出來,七月催促著自己離開的畫面,七月肩膀受傷的場景,七月將匕首插進了青狼喉嚨的瞬間,還有無數的狼圍著七月的模樣。
“她,好多狼,越來越多,她手中的匕首插進了狼的喉嚨,一聲聲的嚎叫,凄慘、狠厲,疾風帶著我跑了好遠,都還能聽見那些野狼的嚎叫,對了,七月說了,若是我回了別院,就直接找你們二人,你們一定能救七月的,對嗎?”冷嫣然帶著哭腔說著事情的經過,臉上精致的妝容早已經被淚水浸濕了。
即使見過無數的大場面,武成緒心里也感到了慌亂,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蕭陽公主若是出了事,這一次,他們這些隨行的人,恐怕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始終要有一個承擔這一個罪責的人。
“好了,嫣然,你別哭了,我們一定能把七月帶回來的,你放心,你做得很好,不過是狼群而已我們連戰場都不畏懼,怎么會怕了那些畜牲,你現在必須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你還能記得那是一個什么地方嗎?”武成緒從容不迫的問道,一邊輕輕的拍著冷嫣然的背脊,安撫著還不停流淚的冷嫣然。
冷嫣然一路上都擔驚受怕,疾風一路狂奔,她腦子里昏昏沉沉,腦海里只有七月的囑咐和狼群呲嘴獠牙的畫面,哪里還記得七月身處何方,一路回來,她哪里還有心思去注意周圍的環境,更別提是做暗號了。
“我不記得了,我一點兒都不記得了,我怎么這么笨啊,七月那么信任我,我竟然連她在哪里都記不得了!”冷嫣然一邊痛哭一邊發狠的拍著她的腦袋,自責的蹲在武成緒的身邊瑟瑟發抖。
虞蕭一直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心里卻是狂風暴雨,若是七月在西山別院出了事情,這次的圍獵還牽扯了罕都無數的權貴,到時候,喬預、武成緒、冷棱還包括自己,恐怕就是被推出來的人,能用幾個人,即使是皇族子嗣和貴族子弟,免除兩國之間的戰爭,也總比血流成河的好。
“不如,你們帶著我,我來來去去的走了兩遍,即使腦子里記得不清晰,始終還是有熟悉感的,總比你們毫無頭緒的漫山遍野的找有用吧!你們就帶著我吧,我絕不會添亂的!”冷嫣然祈求道,她眼眸微轉,想起了這樣的一個辦法,她自認為這是最好的安排了,而且,她也想為七月做點兒事情。
冷嫣然話音未落,虞蕭的眉頭便微皺,不是她嫌棄冷嫣然,只是,那樣的場合,帶上冷嫣然就是累贅,就是個拖后腿的,虞蕭是絕對不可能帶上冷嫣然的,即使她哭哭啼啼的抱著武成緒的大腿痛哭流涕。
“不行,你不能去,你就在別院里待著吧,這件事情的你就別管了,你去了,是讓我們保護你,還是讓我們救七月?這里需要你,若是真的如你所言,就憑著我和虞蕭兩人是萬萬不夠的,你在別院,若是云端和冷棱,只管讓他們來接應我們?嫣然,你做的事情也是很重要的,只是再以另一種方式為七月幫助!”
未等虞蕭開口,武成緒就蹙眉沉聲道,看著冷嫣然那支離破碎的妝容和松垮的衣襟,武成緒聽到七月的話,就直接拒絕了。
“那你們,怎么能找到七月?”冷嫣然擔憂的問道,腦袋清醒后,她也知道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可能幫到他們,不然,七月也不會拼命的也要讓她匆匆離開了,為她爭取逃命的機會。
武成緒嘴角上揚,看著一旁的疾風眼中閃過暗光,腦海里靈光一閃,疾風禮讓能將冷嫣然完好無損的送回西山別院,那是不是疾風也能帶著他們找到七月呢?畢竟它很有靈性。
“疾風,我們需要你,相信你,一定能夠找到你的主人!”武成緒輕輕的撫摸疾風的腮幫,除了疾風,他再也沒有其余的辦法,能夠快速的找到七月,事情緊急,不能耽誤一分一毫。
兩人囑咐了冷嫣然幾句,跨馬揚塵而去,朝著西山的方向,疾風一陣嘶鳴,鐵蹄狂奔踏碎泥壤,掀起落葉紛紛。
“阿蕭,你聽見了打斗的聲音嗎?就在西北一側!”
一路上,狂暴亂竄的獵物四處亂飛,越近越聽見野狼的嘶嚎聲,無數的聲音此起彼伏,穿山破石,聽得虞蕭和武成緒面色漸失血色,心里早已震驚不已,這么激烈的聲音,該是有多少的野狼啊!
“成緒,快一點,這么多的狼,七月恐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聽見這么雜亂又驚悚的狼嚎聲,虞蕭心里更多的是慌亂,七月一個人怎樣能撐到現在,心里更多的是不幸的消息。
兩人相視眼光碰撞,也彼此意識到心里的想法,馬鞭落下的速度越來越快,鐵蹄踐踏揚起的污泥也越來越多,他們只想著,只要再快一些,七月的希望也就越大,即使平日里再紈绔,這樣的事情,他們不敢耽擱。
“去死吧!”七月仰天怒吼,她的聲音震蕩了整個叢林,自然也傳進了武成緒和虞蕭的耳朵里。
“七月的聲音,她還在,我們快一點,我聽見了,就在前面不遠了!”虞蕭驚喜的說道,既然聽見了七月的聲音,那就是說明七月還好好的活著,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有了他們,還不能解決了那些畜牲。
也不怪虞蕭想得簡單了,平日里狩獵的餓狼,都是輕而易舉的,只是當他停在七月身后不遠處的時候,他的眼睛都不敢轉動了,重重包圍著七月的狼群,密密麻麻的映入他的眼簾,尤其是血紅色的土壤和隨意散落著的尸體堆積成山,虞蕭心里不敢再走輕視了。
“這這這,成緒,這么多的狼,我們能……能殺得過來嗎?”虞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中晃來晃去的青狼令他產生了懷疑,不過,卻依舊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短劍,沒有遲疑。
武安侯府是簪纓世家,這爵位是世世代代的武安侯府人在靳北、東洋、暮靳的戰場上用鮮血拼殺出來的,武成緒是武安侯府的嫡長孫,自然不會荒廢了武藝,從小就被長輩扔在戰場上耳濡目染,這樣血腥兇殘的場面,連他看了,都感覺到了震撼和驚訝,血色沖散了他眼中的霧色。
武成緒眼睛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七月,那被血色暈染了的白色衣衫,還有那無數的已經涼透了的死狼,尤其是七月那飄渺的步法和手起刀落的快狠準,眼中流露出的冷意和狠厲,武成緒滿臉的不可思議。
“武成緒,虞蕭,你們在那兒看熱鬧啊?還不趕緊給姑奶奶滾下來,若是想活著出去,就看你們狠不狠,有那個活著走下去的命了!”七月一個轉身,眼神凌厲的掃過武成緒和虞蕭,心中還是很滿意的。
得了七月的吩咐,兩人忍下心中的驚奇和疑惑,也加入了戰斗,與七月意思并肩作戰,只見,剎那間,狼的尸體雜亂無章的從天而降,虞蕭和武成緒的青衫上也迅速的染上了鮮紅的血色。
“虞蕭,武成緒,慢慢的靠近我,把我們的背后交給對方,守望相助,朝著三個方向進攻,這一群野狼已經瘋狂了,被我們殺了這么多的同伴,它們是不會輕易的離開的,狼,是最冷血、最兇殘的物種,它們卻也是最聰明和團結的物種,為了我們能夠安然無恙的走出西山,我們必須相信自己的伙伴!”
七月冷聲說道,她不需要不聽話的戰友,若是兩人連最基本的合作精神都沒有,七月也不會將他們放在眼里了。
“好”
虞蕭和武成緒齊聲道,他們相視一笑,不知為何,心中對七月產生了一種油然而生的信服,看著那殷紅的血色土地和滿地的死狼,也足夠讓武成緒和虞蕭以七月為首了,更何況,他們心中還是相信七月的。
半刻鐘后,狼群漸漸的越來越少,也靜靜的往后撤退,或是慢慢的隱入了已經暈染上夜色的密林,從餓狼致命傷口流淌出的越來越多的鮮血已經滲透不入土壤,緩緩的匯流進了低洼里。
“它們退了,它們終于退了,幸好,撐過來了!”虞蕭輕輕松了一口氣,眼看著狼群已經漸漸的退下,虞蕭心中那根弦才松開了,他硬撐了這么久,才真真正正的懂了以命搏命的含義,才懂了自己的小命兒時時刻刻都可能沒了的恐懼感。
看著狼群離去,虞蕭的心里便松懈了,抬手用衣袖擦了擦臉上還未干的血跡,將手中的短劍一收就準備隨意找個干凈的地方歇息會兒,卻不知,密林中有一雙綠色的眼睛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虞蕭,別動,狼是最奸詐的了,一切都不能懈怠了,我們三人最好還是在一起的好,千萬不能離開了彼此的視線!”看著像皮球泄了氣的虞蕭,七月出聲警告道,也是害怕虞蕭忘了危險還依舊存在。
“好了好了,讓我歇會兒吧,我都累死了,哎喲,我這胳膊啊,我這后背啊,估計是被狼給抓上了,還真他媽的疼啊!”說著虞蕭就要往身后看著還算干凈的地上坐,嘴里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
就在虞蕭身體往下的時候,他的身后突然竄出一直野狼,如雷霆之速,虞蕭的心早就已經松懈了,哪里還有防范心可言,身后的野狼就是他的致命之物,他卻沒有意識到身后的危險,還笑呵呵的向武成緒招手。
“小心”
武成緒和七月齊聲提醒虞蕭,武成緒更是腳尖輕點手持穿云槍朝虞蕭的方向飛去,只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那青狼的狼爪已經襲向了虞蕭的喉嚨,他的速度再快,又怎么比得上狼爪的快狠呢!
就在七月和武成緒叫他小心的時候,虞蕭頗感疑惑的回頭了,這一回頭,差點兒把虞蕭嚇得尿了褲子,他的第一反應是拔腿就跑,卻發現腿軟了,向自己的腰間拔劍的時候,那短劍早就不知被他扔在哪兒去了。
或許是知道自己逃不過,虞蕭不甘的愛上了他那雙帶著邪氣的丹鳳眼,心中卻已經暗罵了他自己無數遍,明明七月和武成緒交代了自己小心小心的,自己怎么就沒有放在心上呢,想想自己的英勇無畏,今天的英雄事跡還沒有大肆宣傳呢,怎么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狼爪之下呢!
想象中的疼痛感沒有到來,溫熱的水滴在了額頭上,虞蕭緩緩的睜開眼睛,試探著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發現還是深不見底的密林和滿地的野狼尸體,他心想,難道自己和野狼一起去了地府,那野狼可是畜牲道啊,自己不會是作孽過多,被貶入畜牲道了吧,越想越覺得自己想得很正確。
“啊”
虞蕭驚叫一聲,躺尸一樣的躺在地上,也不管這地上的血污是否會弄臟了他的衣裳,即使他的衣裳已經是破破爛爛,全身上下都染上了血色,他也依舊會想著這些細節,絕不會往臟亂的地方躺。
“完了完了,我連轉世投胎都不成了,我對不起我娘啊,我對不起我虞家的列祖列宗啊,都怪這勞什子野狼,害得我也如了畜牲道,老天爺啊,你太不公平了,我虞家世代單傳,怎么能讓我入了畜牲道呢!”
虞蕭越說越傷心,不一會兒便痛哭流涕,卻始終是不肯睜開他的眼睛,其實,在虞蕭心里,眼不見為凈,看不見四周的野狼,那他就不會想著自己入了畜牲道的傷心事了,心中嘆息一聲。
“虞蕭,你又抽什么瘋?”
武成緒的聲音從他的頭頂傳來,虞蕭心中疑惑,這在地府怎么還聽見武成緒的聲音了,難道武成緒也和自己一樣已經是死了,還在地府相遇了,不過,武成緒的運氣也不好啊,竟然也去了畜牲道。
他好奇的輕輕的睜開眼睛,想看看武成緒是不是真的和自己一樣倒霉,卻看見七月和武成緒的臉正在他的頭頂,目光疑惑的打量著他,虞蕭心中一驚,怎么連七月也一起下來了。
“你們怎么在這兒?”
“我們不在這兒,那應該在哪兒啊,明明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你卻裝死一樣的躺在地上,無論我怎么喊你,你都充耳不聞,難道,你覺得我們應該把你扔在這兒,自己悄悄的離開,然后讓你被隱藏起來的野狼撕成碎片?”武成緒伸手拽起還躺在地上的虞蕭,下手有多重就有多重,半點兒力氣都沒有省。
武成緒的手指輕觸到虞蕭的肌膚,感覺到了溫熱,他心中一驚說:“這,我們不會是壓根兒就沒有死吧,不對啊,那只狼明明離我那么近,那狼爪瞬間就能刺穿了我的脖子,誰能救得了我,連你都還離我那么遠,除非是神仙在世啊!”
聽不下去虞蕭的鬼神論,見他沒事,壓根兒就是武成緒說的,自個兒在抽瘋呢,便懶得分出心思來看他了,四周還不定有什么危險暗暗的潛伏著,她可不想再經歷一場剛才那樣的驚心動魄,沒人有幾條命拿來這樣冒險。
“虞蕭,你有那閑心思,還不如滾去找你的短劍,連自己的伙伴都能隨手亂扔的人,在真正的戰場上必死無疑。”冷嫣然眼神暗淡的說,她的飲血就是她的伙伴,無論是戰斗的時候,還是閑置的時候,七月都將它視為自己的伙伴。
眼神掃過虞蕭和武成緒,停在虞蕭身后的野狼前,垂眼彎腰親手將死死地刺在了野狼腦門兒上的飲血,匕首刀刃上全是鮮血,刀尖兒上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隨手用衣袖將匕首上的血跡擦拭得一干二凈,匕首的冷光乍現。
“七月,你這匕首怎么冒著兇光啊?”虞蕭眼睛發光,看著飲血泛著的冷光,虞蕭的心臟狂跳,身為男子,他也是有一般男子的熱愛,駿馬、烈酒和神兵,七月手中的匕首,只需一眼,就知道那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完美的兵器。
撫摸著匕首的白刃,七月冷冷的說:“喝血喝多了,用無數的鮮血和生命祭奠的,自然看起來更有兇器的感覺了,只要它出刃,那就必須喝夠了血,才會偃旗息鼓。”
“那它叫什么名字?”聽了七月的話,虞蕭很是激動啊,恨不得能自己上手摸一摸,不過,這匕首是七月的,虞蕭也不好意思開口,看七月的意思,這匕首應該是她很重視的了,那眼光,就跟他母親每次看見他的眼神是一模一樣的。
“飲血,它是飲血”
鄭重的介紹了它的名字,飲血不會是無名的廢鐵,三人一起并肩戰斗過,他們也有資格知道它的名字了,七月也樂得看他們對飲血露出羨慕的眼光。
“真是一個好名字啊,聽聞南土國有一位鑄造大師,所出的物件,無論大小,也無論貴重與否,只要是那一位大師的作品,都是精品,那一位大師,十年前出了一柄匕首便封手了,不知,七月手中的飲血是否就是十年前那一位大師的封山之作?”武成緒沒有彎彎道道,誠懇的問道,對于武器,他比虞蕭知道得多,看著飲血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經存了這樣的想法,尤其是看見飲血那大殺四方,飲血而歸的兇殘后,他是更加的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畢竟那一位大師的作品以兇器著稱。
七月轉身,收拾著這一片戰場,聲音清冷的說:“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它已經有了主人,曾經誕生了它的那個人也已經消逝于這大好山河,飲血,它只是飲血,一個幫我扭轉乾坤,遇鬼殺鬼遇神殺神的伙伴,其余的,它什么都不是。”
“伙伴?”
“難道不是嗎?它是戰場上最親近也是最信任的伙伴,你的穿云槍,還有虞蕭視為累贅的短劍,關鍵時刻,只有它們才回不離不棄!”七月眼神在虞蕭的身上掃過,顯然,她還沒有忘記虞蕭將他的短劍隨意亂扔的事情,這也算是對他的提醒。
武成緒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中的穿云槍,心中無數的感慨,也認同了七月武器是伙伴的話,在戰場上,無數次的危險,全是他帶著穿云槍一一化解,他陪伴自己,算起來也有十載的光陰了,自己居然現在才有這樣的覺悟,還是在七月的點撥之下才意識到武器的重要。
“七月,你怎么會武,而且還那么的厲害,我們未到之前,你不僅撐下去了,竟然還殺了那么多的狼,你果真是非一般的強悍啊!”虞蕭被訓了,他心里自然是不舒服了,誰喜歡被三言五語的諷刺呢,只是,虞蕭向來不把這些事放在心里,現在他最感興趣的是七月會武功的事情,這可是大新聞呢!
七月的眼神聚集在虞蕭的身上,眸中的寒光釋放,她會武功的事情,遮遮掩掩了這么久,今日就被這小小的狼群給暴露了,對于她會武的事情,七月是不愿意讓任何人知曉的,畢竟,冷煬是一個疑心重的帝王。
“自然是自幼習武,不然你認為呢?”眼睛緊盯著虞蕭,卻也只是雙目冷冷的看著他,眼中千變萬化,卻無人知道她在想著什么。
或許是七月的眼神太過明顯,也或許是武成緒看出了什么端倪,連聲說:“七月這樣嬌弱的女子何時會武了,只不過是比冷嫣然更多了兩分果斷和聰明,我們到的時候,狼群真圍著樹群攻七月呢,也幸好我們及時趕到了,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多謝”七月回應,她不是無知的人,虞蕭和武成緒知道了她的秘密,她也不能像對待一般人一樣,殺人滅口,趕盡殺絕,虞蕭和武成緒的身份擺在那兒,他們的身手,她也是見識過了的,殺不了的人,自然只能好好的談,既然武成緒看得通透,已經給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退一步,便是海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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