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蕭也不是愚蠢的人,聽了武成緒對七月的承諾,再聯(lián)想七月剛剛看自己的眼神,不禁冷意遍布全身,連忙表忠心說:“七月,你放心吧,我的嘴巴是最嚴實的了,就是打死我,我也既不會把你會武的事情說出去的!”
“嗯?”
“啊,你干脆打死我吧,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口快了,七月,我們可是好哥們,算了,你還是給我一次機會吧,好死不如賴活著,我還得為我虞家開枝散葉、傳宗接代呢!”虞蕭狠扇了自己的嘴巴,看著七月是無限的殷勤。
“為什么一定是哥們兒,不是姐妹呢?”
“?那不行,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與你姐妹相稱,這是萬萬不可的,這要是傳了出去,不損壞了我的半世英明嗎?”虞蕭聽了七月的姐妹之言,連連擺手,他才不要做什么姐妹呢,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就是丟臉!
看著虞蕭那青黑的臭臉,武成緒禁不住哈哈大笑,看著虞蕭吃癟,也是不錯的讓心情變好的方法!
“這兒的血腥味太重了,我們還是抓緊離開吧,那些狼群雖然離開了,但是誰也預想不到這林中會有怎樣的危險,而且,天色已經(jīng)黑了,這密林之中,處處隱藏的危機只會越來越大,抓緊時間,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七月提議速速離開,她清楚,這樣血腥的地方,遲早會引來更兇殘的危險。
七月的話正好說進了虞蕭和武成緒的心坎兒里,三人意見一致,整理收拾片刻,就跨馬揚鞭絕塵而去了。
虞蕭很不喜歡待在一堆尸體里,而且四處全是血紅色的低洼,夜色更是襲入了密林,他總覺得有一種不安感,也有一種冷意刺進了骨子里,于是,他更加的不愿意在這樣的地方待下去了。
三人剛剛離開,他們待過的地方就出現(xiàn)了一公一母吊睛白虎,威風凜凜的巡視在四周,如若不是他們離開得及時,恐怕又避免不了一場惡戰(zhàn)了,三人本就已經(jīng)是筋疲力盡,身上也受了傷,若是對上了白虎,他們也是沒有多少勝算的。
“他們回來了,蕭陽公主、虞公子和虞公子他們回來了,不用去了,不用去了!”門房的小廝遠遠的看見了三人的模樣,就沖進了院子通知正在準備上山的云端和冷棱,免得白跑了一趟。
喬預最是心急了,他也是剛剛回府,和云端與冷棱一起,一聽冷嫣然說了七月的處境,他恨不得即刻跑到七月的跟前兒,只是,他還沒來得及上馬,就被云端和冷棱兩人緊緊的拽住了,都無法動彈。
現(xiàn)在聽了門房傳來了七月三人的消息,他也顧不得自己被云端和冷棱微微扯亂了的衣襟,抬腳就朝著外面飛奔而去,自然,跟在他身后的還有一直都在自責和擔憂的冷嫣然,就像是一陣旋風。
“七月,七月,你們終于回來了!”還未看見喬預的影子,他的聲音就已經(jīng)傳入和七月和虞蕭三人的耳朵里,三人面面相覷,隨后,又很淡定的往聲音傳來的那個地方去了。
喬預飛奔而出,在院子里就看見了三道身影還有散發(fā)出的無盡的寒意,鼻孔中更是傳入了刺鼻的血腥味兒,待看清了七月三人衣服上的血跡污漬后,喬預再也不能淡定了,這么多的血,他還以為七月她們?nèi)耸軅恕?br />
“你們……你們是受傷了嗎?來人,趕緊的,快傳太醫(yī),傳太醫(yī),這么多的血,你們怎么……,唉,算了,還是趕緊的看看,大夫怎么說吧!”看著他們滿身的血污,喬預差點兒直接暈了過去,這樣的場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不過是一次圍獵,怎么就遇上了狼群呢!不過,幸好,她們是回來了。
幾雙眼睛緊張的盯著為他們?nèi)藱z查的太醫(yī),屏氣斂息,連喘氣兒的聲音都壓低了,紛紛期盼著她們能夠安然無恙。
“江太醫(yī),他們?nèi)丝捎写蟮K?”喬預急切的問道,眼看著江太醫(yī)微微皺眉,喬預心中就有不好的感覺。
被喬預打斷了,江太醫(yī)也不惱怒,在邵陽大長公主府待了這么多年,喬預是什么性子,他不是不清楚,況且自己眼前的三人的模樣,若是喬預不慌亂緊張,他還覺得喬預不對勁兒呢,這才是正常的反應。
“三位貴人只是受了輕傷,并無大礙,只需用金創(chuàng)散好好的將隔壁上的傷處理了,這些時日注意別磕著碰著就好了,還是虞公子的傷勢更重,他除了胳膊上的上,還有后背上也有傷,他要更加的注意了!苯t(yī)輕聲說道。
喬預蹙眉,這就完了,他懷疑的打量著七月三人,目光在江太醫(yī)和七月的來回打轉(zhuǎn),只是礙于江太醫(yī)的面子,并沒有開口。
“四公子,這三位貴人的確是輕傷,至于這衣服上的血跡,老朽猜測應該只是殺狼的過程中濺上的狼血,并不是三位自己的血,您若是還有疑問,倒是可以問問三位貴人,老朽所言是否屬實!”江太醫(yī)也算是看著喬預長大的老人兒了,喬預那些小動作,他一看就知道是為了什么,這不,直接自己提出來了。
喬預不管,他只要看著七月三個人沒有事兒就行,中間的那些過程,他才不會在意呢,圍著七月和虞蕭武成緒三人來來回回的看了無數(shù)遍,知道真正的確認了他們?nèi)耸菦]有大礙才放心了。
“七月,對不起,若不是我耽誤了時間,你也就不會受傷了,真的對不起,你對我那么好,若不是你,我,我恐怕就已經(jīng)葬身狼腹了,大恩不言謝,可是,我真的還是要謝謝你,以后,無論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一定會站在你的身后,就像今天你不顧一切的護著我離開一樣!”冷嫣然神色緊張,淚眼汪汪的說道。
七月會心一笑,臉上的血污不僅沒有遮住她的容顏,反而添了幾分別樣的風情,多了一種魅惑的味道。
“好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也是很棒的,若不是你及時找來了武成緒和虞蕭,葬身狼腹的又豈會是你一個人呢?所以,不是我救了你,也是你救了我,我們也算是彼此做了對方的救命恩人!”七月輕輕的為冷嫣然拭去了臉上的淚痕,輕聲在冷嫣然的耳邊安撫著冷嫣然的情緒。
冷嫣然心里又是一陣感動,如果說以前是對七月有七分的崇拜和喜歡,那現(xiàn)在,冷嫣然對七月是一塌糊涂的認同,就是一個十足的腦殘粉,若是七月指著紅葉說是白的,她恐怕也是會相信的。
“嗯,我肯定好好的聽你的話,七月,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是我冷嫣然最最最崇拜的人了,不行,我決定了,我一定要拜你為師,等到我出師的那一天,誰還敢看不起我!哼,那我就直接揍死他!”
冷嫣然鄭重其事的點頭,看著七月笑得一臉的狗腿諂媚,甚至開始胡言亂語的吵著要拜師學藝,也不知道她的腦瓜子里都想得是些什么!
“對了,怎么就會遇見了狼群呢?而且那狼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更不是野雞野兔,看蕭陽公主的情形,在一群狼中應該是游刃有余吧,看來是虞蕭沒有蕭陽公主的那一份運氣了!比巳褐幸恢背聊溲鄣睦淅馔蝗婚_口,那一雙眼睛一直在七月的受傷的胳膊和虞蕭的傷處來來回回的打量。
誰會想到冷棱突然的問話,看似疑惑不解,其中深深地隱晦的質(zhì)問,誰能聽不出來,在場的人,誰不是人精兒,冷棱的話音一落,便沉默了,誰也不愿意摻和進冷棱和蕭陽的無聲之爭中。
“遇見狼群,自然是運氣不佳了,也不知沾了什么霉運,明明聽說西山上獵物多,可是我和嫣然的一路上,遇見的除了野雞就是野兔,恐怕整個西山的野雞都死在了我的箭下了,那狼群,誰想遇到呢?除了氣運不佳,蕭陽實在是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了,至于我和虞蕭的傷,蕭陽只能多謝虞公子為我不顧危險的拼殺!”七月不急不緩、不輕不重的言語,剛剛好四兩撥千斤的將冷棱的懷疑帶過了。
一時無語,誰會想到冷棱會這么不留情面,當著七月的面兒就口無遮攔的將這件事情的疑點說了出來,不過,七月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一個冷棱,她還不放在眼里,即使是得罪了,那又如何,她暮七月還會懼怕了皇室?
“其實,今日能安然無恙的歸來,全是仰仗了七月的聰明才智,我們到的時候,她正在一個樹上被狼群包圍得不敢輕舉妄動,幸虧我和虞蕭去得快,那棵被七月選中的樹早已經(jīng)是搖搖欲墜,不然,后果不堪設想!”武成緒緩緩的說,對于七月,他心中也是錯了疑惑和不解,只是,他和七月,怎樣也是并肩作戰(zhàn)過的,更何況,在西山之前做的承諾,他武成緒不是翻臉不認人的人,便為七月解釋了。
冷棱眼眸微轉(zhuǎn),眼中的暗光一閃而過,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武成緒和虞蕭這個變故,他們竟然會為七月遮掩,雖然不知道他們是為了什么,但是,這一次西山之行,他們之間是肯定有了秘密。
“那可真是太好了,蕭陽公主安然無恙,我們自然是最高興了,今日,蕭陽公主和嫣然受驚了,時間也不早了,不如,大家都散了,各自回去休息吧!”冷棱緩聲說道,擺擺手示意大家散了。
冷眼看著冷棱的所作所為,七月倒是樂得看著那些不想干的人離開,只是,對于冷棱,她是多了幾分戒心的,她可不相信,冷棱之前的話,是沒有半點兒其他的意思,或試探,或懷疑。
“我這衣裳已經(jīng)臟得不成樣子了,滿身的血污,黏糊糊的,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既然三皇子都說早點兒歇息,真是深得我意,也不知即玉是否備好熱湯,本公主準備回院子沐浴,就不奉陪了!”七順竿兒爬,冷棱都說散了,她還就在這兒做什么,是礙著別人的眼,還是喜歡被人懷疑了。
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冷棱再是不愿意,也不好攔著七月不準她離開,就自己旁邊兒一直瞪著自己的喬預,就不會放過自己的,更何況,即使自己不愿,蕭陽公主也不是任人擺弄的人。
看到七月眼中閃過的警惕,冷棱才恍然大悟,自己的話,恐怕是讓這一個警惕的公主產(chǎn)生了懷疑,其實,冷棱并沒有其他的意思,他只不過是想弄清自己心里的一點兒疑惑,竟然被人當做了敵人。
“虞公子和武公子還是早點兒回去歇著吧,身上的這些血污還是早點兒清理了好,也別忘了身上的傷,今日的救命之恩,蕭陽沒齒難忘,若是有機會,蕭陽必定萬死不辭!逼咴峦白吡藥撞,突然又停下了腳步,回眸一笑輕聲說。
七月那回眸一笑,眼中流轉(zhuǎn)的顏色點亮了夜空中的星辰,更是讓原本從容不迫的虞蕭和武成緒都癡癡的愣神了,七月的容顏,即使傾國傾城,卻并非是天下絕色,她那一笑,有一種春風燦爛的感覺。
“那一雙眼睛,好似就會勾人魂魄,那一笑,讓我真正的知道了什么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冷棱,你覺得如何?”喬預如癡如醉的說,他現(xiàn)在對七月是死心塌地的佩服,能在狼群的圍攻下活著,還是安然無恙的活著,喬預自認為自己是做不到這樣從容不迫的,本來和七月就是一條船上的人,現(xiàn)在,他更是敬佩七月了。
“冷棱,冷棱,冷棱,閉上你的狗眼,腦子里不知道都是什么豆腐渣,你的智商被狗吃了,明明知道七月都已經(jīng)受傷了,你還亂問什么,七月能好好的下山,這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也不知道你瞎嚷嚷有什么用。”
七月一離開,喬預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了,早在冷棱問話的時候,喬預就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只是,想著冷棱再怎么也是自己的晚輩,他自然是要給他留下一點兒面子的,這才忍了這么久。
“小四叔,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也知道,我這口無遮攔的慣了,平日里,我父皇最不喜歡我,不就是因為我這隨心所欲的性子嗎?小四叔,蕭陽公主那兒,你可要為我多說幾句話啊,侄子以后絕不再犯了,一定會好好的管住自己的嘴巴!”冷棱瞇著眼睛狗腿的說道,語氣都已經(jīng)低到了塵埃里。
喬預是什么性子,冷棱是最清楚不過了,從小一起長大,冷棱又是心計極深的人,喬預的軟肋,他捏得準準的,自己放低了姿態(tài),低頭俯小,搞定喬預,也就差不多了,現(xiàn)在,他自然就是用的這個法子。
“算了,你以后可得記得了,七月是我最好的朋友,自然也是你的長輩,不是常常告訴你,對待長輩要有禮貌,要恭敬,知道了嗎?”喬預心里舒服,對著冷棱尤其一篇長篇大論的說教。
沒辦法,即使在不愿意聽,他也只能強忍著頭暈目眩,堅持著聽下去,更何況,他還有事情要求喬預呢!
“公主,您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若是被李太醫(yī)知道了,他老人家又要給您擺臉色了,早知道,今日就不應該讓暮西離開的!”即玉帶著淚痕聲音顫抖的說道,看著七月那滿身的血色,若不是想著七月身邊只有她一人,她強撐著,恐怕早就已經(jīng)暈倒了。
早在冷嫣然回了別院的時候,她就知道了自家公主在西山遇上了狼群,她拼死拼活的也要與虞蕭和武成緒同去,只是被他們給攔下了,還說,公主壓根兒就沒有讓她一起,若是她去了,就是違背了公主的命令。
本來心中就愧疚極了,看見七月的血衣時,她差點兒都承受不住了,只是強壓下了心里的不痛快,為了好好的伺候公主。
“即玉,只不過是小傷,這些血都是狼血,你難道忘了我小時候的事情了,比起以前,這不過是小意思罷了!”看著即玉那紅腫的眼睛,想來是極其擔心自己的,她才笑著安慰即玉。
七月的小時候,即玉七略微知道一些的,寧嘉皇后的離世,讓在溫室中的公主,突然成長了起來,知道了提防后宮中的任何人,也學會了謹慎,更是學會了武藝,也對自己越來越狠,越來越無情冷血。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