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女出自宜州喬氏,沒想到何伯父還記得家祖父呢,自從祖父致仕,這天底下的人,也漸漸的將他淡忘了,隨著先皇的離去遺忘了。”即使她清楚何老爺已經有了懷疑,但是她依舊不能慌亂,她就是喬家小七,這是不會改變的。
為了這一次靳西之行,她已經準備了太久了,也布置了太多的*,即使何家的人有了懷疑,她也不會放在眼里,她本就是心狠的人,她也可以更加的沒有溫度。
“是挺像的呢,三年前,我還去過宜州,與喬家大爺也算是相見恨晚了,當時正值喬老先生的壽辰,我有幸進了喬府,那時候的喬七小姐天真爛漫,就像是空谷幽蘭般,人老了,見了喬七小姐竟然一時沒有認出來,聽你提起了宜州喬家,仔細一看,眉眼倒是和當年很像呢!何老爺長嘆一聲說道,他眸中變幻莫測的閃過了無數的暗光。
當七月提起了宜州喬府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這只是一個騙局,喬家七小姐,他曾經是見過的,喬家小姐是鐘靈毓秀的小姑娘,一言一行間都流露著書香氣質,而眼前自稱是‘喬家七小姐’的女子長得太明媚了,雖然身上也沉淀著書卷氣息,但是和他見過的那一個七小姐一點兒也不像,他就知道肯定是有問題的。
他心里有過驚慌,更多的是惱怒,竟然有人騙到了他的頭上,可是轉念一想,他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怒火,這天底下有誰會不知道宜州喬家,那喬家的權勢不是任何人都敢去觸犯的,而自己眼前的女子又為何明知故犯,還冒充了喬家的小姐呢,他想不明白。
歸根究底,這一個女子的背后也不會是簡簡單單的身份,她或許和喬家真的有關系,或許只是借助喬家來隱瞞自己的身份,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他們能夠得招惹的,事情還不明朗,他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態(tài)度。
“原來是故人啊,怪不得見了何伯父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竟然三年前就已經見過了,這果真就是緣分,當日人多,小女倒是沒有認出何伯父,還請何伯父見諒。”聽了何老爺的話,七月知道他還是有顧忌的,果真是一直老狐貍呢。
如此的小心謹慎,怪不得像何家這樣插在皇帝心中惴惴不安的家族能夠經久不衰,連最容不得人的冷煬都沒有對她們動手,今日,她也算是見識一二了。
“哎呀,太好了,這還是認識的呢,太好了,太好了,小七啊,聽伯母的話,在這兒多待些日子,雖然長水縣不大,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你就陪伯母好好的聽聽戲、逛逛街,咱們娘兒倆啊,懶得搭理他們這些臭男人。”聽說是喬家的姑娘,自家夫君還認識人家的長輩,她心里是更加的滿意了。
即使要在長水縣停留些日子,她也不會忘了這一次靳西之行為的是什么,這長水縣決不能久留了,不然會出問題的。
“伯母,小女在路上已經耽擱了些時日,伯母也知道靳西一路上都不安全,我們都只能白天趕路晚上休息,恐怕不能如伯母的心愿了。”七月委婉的拒了何夫人的提議,她不愿意浪費時間,更不習慣和人太親近了。
更何況何夫人的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明白,她欣賞何其,卻并不代表會有其余的意思。
“這……這怎么行哪,你既然來了一趟靳西,我們自然要好好的盡地主之誼啊,聽伯母的話,伯母真的太喜歡你了,我啊,就希望能有一個女兒,可是卻只得了何其這么一個臭小子,
見了你,伯母真的是一見如故了,你就答應了伯母,好不好?”何夫人看著七月的眼神有些落寞,還有幾分的期待。
何夫人也是說了真心話,她和何老爺成親多年也只得了何其這么一個獨苗兒,她做夢都想有一個女兒,不然她哪會兒有事兒沒事兒的逼著何其成親哪,還不是為了家里能有一個小孫女兒。
見了七月,她心底里那一點兒渴望女兒的心思有活泛了,尤其是七月那驚為天人的一張臉,讓她都舍不得放下了。
“伯母,你別傷心,既然伯母舍不得小七,那小七就在您這兒多待幾日吧,此處一別,恐怕也不知道經年累月才會相見了。”見了何夫人紅潤的眼角,七月又心軟了,她仿佛看見了母妃在向她微笑著,那么熟悉又溫暖的笑容,已經好久好久都沒有見過了。
母妃離開她已經是十二年了,這十二年來,早都已經物是人非了,當年做了那件事的人,早都已經忘記了她們做下的孽,有的人甚至已經去見了閻王。
她太沒有用了,這么多年,母妃恐怕都已經等不及了,而她卻還陷在靳國這一個污泥中無法自拔,母妃恐怕已經是失望了。
“好好好,小七啊,伯母就說你不會扔下伯母不管不顧的,你就聽伯母的話就行了,一切有伯母安排呢。”何夫人笑得嘴都合不攏,心里已經在計劃著要去哪些地方,要做什么事情了。
有何夫人是不是的活躍著氛圍,而何老爺即使已經知道了她的假身份,他也隱忍著,一場接風宴下來,明面兒上倒是一切都好。
何夫人早早的就已經把她們主仆住的院子安排好了,想著她們也有幾個人,特意讓人收拾了一個精致的小院子,她們主仆幾人住著也方便。
回了院子,七月才有了些擔憂,她沒有想到何家的人會見過真正的喬家七小姐,她只不過是隨意想了一個身份,怎么就這般的倒霉了。
“暮叔,我的身份被何老爺看穿了,他已經知道了我不是喬家七小姐,你說,接下來我該如何呢?”七月輕嘆著問道,她怎么也想不到會在何家就被人看穿了啊。
其實,她心中也是郁悶的,自己只不過是選了一個地方歇腳,卻惹出了這樣一件事情,早知道還不如待在客棧里了,自從她遇見了安西將軍府那個紈绔霸王后,就再也沒有順當過。
暮西目光一緊,他清楚身份的重要性,若是露出了清月臺和蕭陽公主的痕跡,那就把把柄親手送到了乾坤殿那一位的手里,想到這里,暮西神色微變:“公主,要不,屬下去解決了?”
在暮西的眼里,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人,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他不愿意看著一加公主以身涉險,乾坤殿那一位是心狠手辣的主兒。
“不必,何家的人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小人,本公主的身份,何老爺既然已經看穿了,那本公主就讓他徹底的看透吧,正好,本公主有些事情想要試探一番,解決與否,以后再討論也不遲。”七月堅決制止了暮西,何老爺第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一樣,只是他一直隱忍著,她也不愿意去趕盡殺絕。
也許何家的人是值得信任的,冷暮既然能在這小小的長水縣放上天下樓,那這兒肯定有不一樣的地方,這兒的人也恐怕已經是他的人了,她想要去試探是不是這樣的,若是不是,以后還有機會解決的。
夜深人靜的時候,整個何家別院只余下了暈染上了紅暈的燈光,一點點的燈光閃爍著,在北風中搖曳著,何家別院的長廊上燈光縈繞,樹影婆娑的隨風舞動著。
何家書房里靜靜的立著一個已經有些佝僂的身影,微微發(fā)胖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何家老爺的身姿。
他在書房里已經糾結了快兩個時辰了,他還是沒有想清楚究竟該不該修一封信去宜州說明情況,他搞不清楚自己家中女子的身份,更怕多管閑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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