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中的微光揚起,猶如墨色潑灑的夜空飄揚著白茫茫的雪花,天際已經漸漸的有了微微的亮光。
“公主,天色將明,我們該出發了。”即玉伸手撩起微微垂下的床簾,一手中拿著自家主子的衣裳。
靳西是苦寒之地,比起罕都的天氣更加的寒冷,隨處可見垂懸在屋頂房檐處的冰凌和漫天的飛雪。
“這就天亮了?”七月一手輕輕的揉著眼睛,一手掀起被褥睡意蒙蒙的說道。
不過,七月很快起身了,在即玉的伺候下穿上了一層層透著暖意的衣裳,是即玉特意為七月備好的。
主仆二人趁著盛雪出城,并沒有驚動客棧里的任何人,一出城兩人就匆匆的朝著云河而去,當初太皇太后提到的唯一的地方就是云河,即使滄海桑田,也不會改變了云河。
厚厚的積雪沒過了鞋面,由于二人趁著剛剛開城門的時候匆匆出城,也沒有雇馬車,二人只能一步一個腳印的朝云河前進。
“主子,從云水縣到云河步行約是兩個時辰的路途,不過今日風雪阻路,恐怕午時之前是不能到云河的。”昨兒夜里即玉翻閱了一夜的關于靳西之地的游記,心里大致有些數了。
輕拂發絲上的雪花,看著被飄雪籠罩的前方說:“無妨,只要今日能到云河便好,風雪交加,還是謹慎些好。”
約莫午時時分,即玉和七月終于出現在了云河之濱,和周圍銀裝素裹的冰天雪地不一樣,云河之水被西風拂動著河面,冒著氤氳暖氣的河水朝著東面南面緩緩而去。
云河是整個靳國最神奇的河,無論是春夏秋冬,云河的河水始終散發著猶如白霧般茫茫的暖氣,而觸手可及的河水又是冰涼浸骨。
看著蜿蜒盤旋而去的云河,即玉心中稍定:“主子,這就是靳國大名鼎鼎的云河了,聽說云河四季如春,看來果然并非傳言。”
七月看著眼前的云河,腦海里一直不停的回想著太皇太后離世前說的每一句話,她始終覺得線索也許就在太皇太后留下的話里。
“四季如春,四季如春,究竟是什么意思啊!”眉頭緊鎖的七月聽到即玉說出的四個字的時候突然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卻怎么也抓不住那個想法。
嘴里念念有詞的七月在云河邊踱步,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一個隱藏已久的埋伏里,一時之間想得入迷了的七月并未感覺到周圍的異樣。
突然之間,雪地里忽然飛出幾十只短箭朝著七月的身形急速飛去,二十幾個黑衣人突然從雪地里鉆出來,在白茫茫的積雪襯托下格外的明顯。
“主子,小心”一直跟在七月身后不遠的即玉在短箭飛出雪地的時候就意識到了危險的來臨,一個箭步沖到七月身前用腰間的軟劍擋下了來勢洶洶的短箭。
似乎黑衣人被即玉的出手刺激得惱羞成怒了,二十幾個人目光微動紛紛拔劍朝七月和即玉殺去。
劍風攪動飛雪漫天,四周舞動的劍影直朝七月,眼看著刺向自己的劍光,七月也知這全都是沖著自己來的,可是她的行蹤又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呢。
“公主,小心,這些人恐怕是有備而來,為的就是取我們主仆二人的性命。奴婢今日就和他們拼了,公主司機速速離開。”即玉緊握著手中的軟劍,抱著為主子拖延時間的目的。
身子微轉,即玉就加入了那一群人的圍殺之中,手中的軟劍劍花亂舞,空氣中散落著揚起的飛雪,銀裝素裹的大地浸染上殷紅的血色,就像是綻放的曼沙殊華。
聽了即玉的花,黑衣人中有幾個人轉身朝七月沖去,他們的目標是為主的那一位,先殺了任務中的人,再送其余的人去陪葬。
“想走?也要問問我們二十幾人手中的劍同意不同意,兄弟門在這冰天雪地中等候蕭陽公主多時,蕭陽公主既然來了,那就把命留下吧!”為首得黑衣人面目猙獰的說道。
從七月離開罕都時,他們就接到了命令不計一切代價圍殺蕭陽公主,路上連續幾次都失去了最佳動手的時機,已經惹怒了主子,若是這一次讓她們逃了,丟掉的就是他們頭上的腦袋了。
“你們究竟是誰,既然知道本公主的身份,那你們可知本公主代表著什么,殺了本公主,燕城鐵騎恐怕不出半月就會踏碎靳國半壁江山,你的主子敢嗎?”七月目光咄咄的直視黑衣人中說話的那一位。
黑衣人的話讓她惴惴不安,既然知曉她的身份,又要將她置于死地,難道真的是柔族之人,但是這些人應該是從罕都而來,罕都中又隱藏了什么人?
只要她死在了靳國,兩國戰爭肯定就一觸即發,她深知寧國公的野心,這般萬無一失的借口,若是不看看的抓住,恐怕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也不知是什么人這么想要自己的命,難道為的就是天下大亂,可是他們的主子又能從中得到什么樣的好處呢?
不過,她的命不是那么好拿的,眸光中閃過狠厲說:“既然想要本公主的命,那也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衣袂飄飄,凌波微步,每一次身形微轉都避開了劍光,一次兩次,那些黑衣人并未放在眼里,可是次次都躲過了劍招,他們心中才重視起來。
人群中的即玉已經被血色浸染濕了衣裳,原本淺藍色的衣裳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儼然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在白茫茫的雪地的顯得格外的刺眼。
西風卷起漫天飛舞的霜雪,即玉終于還是單膝跪倒在了人群之中,飛濺的污血遮掩住了精致玲瓏的容顏,只剩下一雙恨意滿滿的眼睛。
“即玉,即玉你怎樣了?”七月也顧不得會不會泄露自己會武的事情了,腳尖微起就朝著即玉飛去一手扶住將要倒下的即玉。
為了徹底的除掉七月,背后的人徹底的下了死手,派來的人全是頂尖的殺手,主仆二人始終是寡不敵眾,即玉已經徹底的沒有了還手之力。
“公主您為什么不走,您走啊!奴婢死了微不足惜,可是公主您不一樣,你代表的唐暮,那些人既然派出了殺手,肯定是不安好心的。您…您怎么不離開呢?”看著眼前神色焦急的公主,即玉更是慌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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