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顏襄被安定伯夫人爆出克夫之后,罕都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信陽侯府,羅陽公主從風口浪尖上徹底的消失,對于這樣的結果,冷煬很高興,用一個顏襄挽救皇室的顏面,這是對信陽侯府的看重。
“冷八,這一次的差事辦得很好,你說說你想要什么賞賜?”事情一解決,冷煬龍顏大悅,當即就要兌現當時對冷八提起的賞賜。
冷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皇上,屬下為皇上做事是本分,哪里需要賞賜,皇上若是真的想要賞賜屬下,那就請皇上多交事情給屬下,屬下定當盡心竭力為皇上分憂。”
在冷煬心中的地位,冷八不比冷十,在此之前只要是隱秘而重要的事情,皇上都會交給冷十,冷十最近一直在清月臺蹲著,跟蕭陽公主的事情被冷十分到了他的身上,他才有了更上一步的機會,而這一次就是他抓住機會的時候。
冷八的反應,冷煬十分的滿意:“好,不愧是朕倚重的人,以后蕭陽公主就由你全權負責,朕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為朕分憂。”
冷八這一系列的籌謀全沒有背著皇帝的耳目,從得到皇帝任務開始,堅定而謹慎的安排,一步一步的都在他的計劃之中,不僅將羅陽公主徹底從流言蜚語中摘出來,而且更讓冷煬看見了他的能力。
事情一解決,冷煬第一時間先去了太皇太后的寢宮,羅陽的事情太皇太后很是關注,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對他進行著敲打提醒,事情圓滿解決,他自然要將這件事情擺在太皇太后的眼前。
“皇祖母,洛陽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您就放心吧,不會牽扯到皇家的臉面。”在太皇太后面前,即使想著要拿出帝王的氣勢,也比不上太皇太后的威嚴。
聽到冷煬過來請安,太皇太后心里就知道他為的是什么事情,這陣子,宮中除了羅陽惹出的笑話,恐怕就沒有別的了,前兩日她聽說羅陽的事情傳到了民間,抓住這個機會就將冷煬痛罵了一次,這一次,恐怕是來打自己的臉把。
“解決了就好,不是哀家不近情面,羅陽身為皇室公主,自然要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身為皇室女就該想著自己身上的職責,這些年哀家不在皇宮,竟然不知道皇家公主都是這般行經,哀家知道,羅陽是所有皇子公主中最像你的人,你心疼她是理所當然,可是疼愛歸疼愛,卻不能放縱啊,你之前說的為她配兩個教習嬤嬤的事,就是一個不錯的辦法。羅陽被嬌慣壞了,不是什么人都能壓得住她的,哀家這兒有兩個人選,你覺得如何?”說起羅陽,太皇太后只想盡快將她的性子掰過來。
太皇太后最看重的就是規矩,羅陽在她的眼前失態犯了忌諱,太皇太后自然不可能當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即使再不喜歡寧景妃,也費盡心思為羅陽選出了兩個嬤嬤。
冷煬沒想到太皇太后還記著自己說的禁足羅陽學規矩的話,此時聽太皇太后說起,他絕無反駁的理由,更重要的是他也認為羅陽那性子需要好好的改改,不然他可不敢將羅陽嫁入罕都的權貴功勛。
“皇祖母,您看重的人自然是好的,不知是哪兩位啊?”冷煬并不排斥,反而很贊同,皇后向來和寧景妃不合,若是交給皇后,勢必不會盡心,而寧景妃面對洛陽恐怕會心軟,由太皇太后出面挑選人,沒人敢不服。
聽冷煬沒有反駁,太皇太后嘴角浮起淺笑:“有這兩個人伺候在羅陽身邊,至少出嫁前能讓她明白什么才是皇家公主,一個是先皇的乳母童嬤嬤,一個是你父皇身邊的掌事女官燕飛,皇帝,你認為這兩個人能否勝任羅陽的教習嬤嬤啊?”
聽到是這兩個人,冷煬不知該如何回答,兩個將他都要敬著的人,羅陽肯定不敢放肆,而且這兩個人的手段頗多,羅陽在她們的面前還不得乖乖的,他也想過要找兩個嚴厲的嬤嬤,卻從沒想過她們二人啊。
“怎么,皇帝不滿意?”見冷煬一直未開口,目光飄忽不定,太皇太后冷著臉問道。
“滿意,怎么會不滿意的呢,皇祖母真是為羅陽操碎了心啊!”冷煬連生答應著,不過想著羅陽從小被嬌慣的樣子,心中還是不忍:“皇祖母,這兩個姑姑的確是最合適的人,不過聽說她們已經頤養天年,為了羅陽的小事,也不能擾了二位的清凈啊!”
看冷煬那遲遲不肯答應的樣子,太皇太后就知道他又心軟了,犀利的目光掃過冷煬冷臉厲聲道:“優柔寡斷成何體統,這件事情是小事嘛?如果羅陽不是皇家公主,哀家連多余的目光都不會給她,前兩日,罕都那些風言風語皇帝是已經忘了吧,哀家卻沒忘,她羅陽想要為所欲為,除非她不是我靳國的公主。”
太皇太后堅決不愿妥協,這件事情,皇帝必須給她一個交代,即使事情解決,可是以后呢,以后的羅陽難道一直禁足在深宮中?
“皇祖母,朕沒說不愿意,只是怕耽誤了童嬤嬤和燕飛姑姑二人,她們的年紀不小了,朕不是怕羅陽太鬧騰,頂撞了兩位姑姑嗎!”看到太皇太后發怒,冷煬管不了那么多,不就是童嬤嬤和燕飛姑姑嗎?羅陽能得到她們二人的指點,也是一種福氣。
聽了冷煬的擔憂,太皇太后冷聲道:“你是皇帝,你將事情的輕重緩急告訴她,她若是不聽,你這個父皇的威嚴就該重新判斷了。”
最終,在太皇太后的壓力下,冷煬當即令龐加將童嬤嬤和燕飛姑姑送去羅陽的寢宮蝶羅閣,順便龐加去傳自己的口諭,只為能夠約束住羅陽。
一盞茶的沉默后,太皇太后率先開口:“羅陽的事情究竟是如何解決的,皇帝難道不應該給哀家一個交代嗎?還是皇帝以為哀家老糊涂了,看不清是**還是意外?”
冷煬抬眼一臉震驚的看著太皇太后,心里一陣慌亂:“皇祖母,您說的是什么意思,您也知道流言蜚語很快就會過去,那些人不再盯著羅陽,羅陽自然就解脫了。”
太皇太后如何會相信這番鬼話連篇,深邃透著寒霜的目光直視冷煬,自從皇帝親政后,太皇太后的目光里就不再有狠厲、冰冷和咄咄逼人。這一次,冷煬觸碰了她的底線,她無論怎樣都不會任由皇帝妄為。
“皇祖母,朕不懂您的意思!”冷煬的嘴巴很硬,他知道那件事情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承認,太皇太后向來偏心冷暮。雖然那件事情是為了將羅陽從風口浪尖上摘出來,但是他也有私心,聽到冷八想得那個轉移注意力的辦法時,他內心是極其愿意的。
“呵”太皇太后冷笑一聲:“皇帝,你的心思若是全總在治國謀略上,我們靳國就不會衰落了,哀家問你,既然你賜婚十七和信陽侯府,那為何還要將顏襄的名聲越搞越臭,你以為十七娶了那么一個不堪的人,你就贏了嗎?錯,大錯特錯,顏襄的名聲越臭,你就越會被人議論恥笑,那可是你的親弟弟,你將一個克夫的女人賜婚給他,你說全天下的人會怎么看你?”
太皇太后的話字字誅心,冷煬貴為皇帝,他最在意的就是天下人對他的看法,坐在了那個九五至尊的龍椅上的人,誰會想做一個口碑不好的昏君。他之前只想到了讓冷暮因為娶那個女子被全天下笑話,卻忘了那是他賜的婚。
“皇祖母,關于十七的婚期,朕會仔細考慮的,皇祖母就放心吧。”冷煬越想越覺得讓冷暮娶顏襄的事情需要從長計議,他可不愿意被天下人說說是坑弟的人。
想到羅陽的事情,離開太皇太后寢宮準備去沉魚宮的冷煬轉道去了永亭宮,羅陽是寧景妃生的女兒,學規矩的事情自然應該和她通個氣兒,不然以寧景妃那疼羅陽的性子,也許會做出惹怒太皇太后的事情。
“皇上駕到”
永亭宮中正生著悶氣的寧景妃一聽皇上駕到,原本面目可憎的臉瞬間春風滿面,連眉梢都帶著一抹妖嬈,連忙起身整理衣裳,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寧景妃轉身滿目風情的看著皇帝就要行禮,不過,被冷煬攬腰扶起后寧景妃順勢弱柳扶風的倒在冷煬的懷里。
“皇上,妾身還以為您已經忘了妾身和杉兒母子呢!”寧景妃躺在冷煬懷里嬌聲說道,她這幾日一直惶恐不安,皇上已經連著幾日去了沉魚宮,眼見著那一位就要獨享恩寵,皇上突然又來了自己這兒,可見皇上心里還是有自己的。
冷煬十分享受女子的撒嬌和愛撫,半瞇著眼睛任由寧景妃柔若無骨的玉手攀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脖子和胸膛上輕輕的滑動,指腹觸摸肌膚就像是螞蟻蝕骨的感覺。
“今兒朕去了太皇太后宮里,你也知道太皇太后很不滿羅陽在春宴上的失態,今兒太皇太后指了兩個人去伺候羅陽,也禁了羅陽的足,說讓她什么時候學會皇家公主的規矩什么時候再出來,你也知道,太皇太后的話,連朕都無法反駁。”冷煬隱去了其中他的事情,只說是太皇太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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